48.偏偏讲原则
G现在势头迅猛。纪忱被打造成商界新锐。年轻，亲切，帅气，精英。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可以施加其身。简直成了G的活招牌。
现在，连那些对制造业隔着万重山水的小少女都知道了这样一个光彩堪比明星的实业家。关键是，人家年轻啊！唯独遗憾的是，人家已经结婚了。
谢芝兰看了纪忱的新闻采访，儿子在镜头前还有些青涩。一点也看不出做生意时的冷静睿智，更不像有半点杀伐决断。
采访结束后，她起身为儿子泡了杯茶。端到他面前：“你别说，你的同学真有两把刷子。”
“她在大学的时候，就才能惊人。虽然我叫她过来帮我，是有别的用意。但是也未尝不想要重用她。”
“我看可以争取。”
纪忱轻微摇头。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张天然身上。G的好处，“新系”是要分走一大块的。利益相争，到时候，不会临渊一脚，就很客气了。
“你也没有让妈妈失望。你给了妈妈惊喜！”谢芝兰握住儿子的手。纪忱也反握住她的。
儿子极少表示亲近，这个小动作令谢芝兰感动：“搬回来住吧。”
听妈妈这么说，纪忱自然就想起了徐傲，她之前离家出走，现在又搞了些幺蛾子。不看好不行。这么一想，自己觉得好笑，就露出了笑容。
谢芝兰被感染了，也笑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妈妈。现在还不行，我常回来看你就是。”
“真是啊，娶了老婆忘了娘。”
纪忱知道妈妈开玩笑。只笑而不答，拾起自己的外套，就告辞离开。
“新系”没有人跟绍晋一接触过，至少表面上没有。
难不成，绍晋一真的看上了徐傲，才去接近她？或者以他的行事风格，会仅仅以徐傲作为目的？
他并不了解绍晋一，说起来更不知道他所谓的行事风格。只是他见过他两次，当他看人的时候，有时毫不在意，有时又锐利如鹰。绝不像关熠星所描述的那样简单。
说起来，自己在徐傲面前，又何尝不是另外一幅完全不同的模样？
他知道有些不对。“新系”是唯一值得操控的大盘。如果他习惯于与商界交际，那么为什么要弃“新系”，而与那样一个小公司纠缠？
他并不是坚决不信绍晋一会看上徐傲。只是，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张天然揉着自己的鼻梁，好像头痛不堪的样子。他面前站着的是rainy。她从玛莎回来了。
这一次，她的理由是，在玛莎整日游荡，怕自己业务生疏。
张天然听她噼里啪啦一大堆，就索性问道：“你去见了纪忱，他怎么样？”
他直奔主题，rainy瞬间就败下阵来。心里一阵紧缩。
张天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不要满脑子都想着男人了吧。
“痛定思痛，你想清楚没有？”
“你要我想什么？”
“傻妹妹，你不是他那个傻老婆。你既然那么想要他，有些事情你要事先有个心理准备。”
“那哥哥你，又是为了什么？”这话很像是质问，所以rainy问得很小声。
“你不必质疑我的动机，我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他知道rainy并非一头热到那个地步，所以给她时间，她应该是能想清楚的。
“既然回来了，就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有必要的话你还是要回到玛莎。纪忱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你暂时不要去见他。”
就这点，最让人受不了了。那跟没回来有什么区别。
张天然叫人把妹妹送回家。Rainy一到家，就把家里用人都赶走了。她放下行李，拉上窗帘，洗了个澡，然后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这样的一副身体，他竟然无动于衷。
她很难接受他对她是真的半点意思也没有。
她躺了很久，睁着眼睛。等夜幕降临，她拨通了纪忱的电话。她甚至不指望他会接。
纪忱接了，第一句就是：“你回来了？”
“怎么知道的？”
“不难猜。”纪忱不想进一步解释，“你想要约我见面？”
“可以吗？”
“见面之后呢？”
“见面之后——你说了算啊。”
“我看还是算了。Rainy，你还是老实听你哥的话吧。”
“因为我是张天然的妹妹，你就不敢？”
“激将没用的。”
“跟我说说你对女人的品味是怎样的？”
“品味？我没有关注过这个——你不错---”
“那你还犹豫什么？”
沉默了片刻，纪忱挂了手机。有那么片刻时间，他无法专心工作。他害怕任何有目的掌控，在任何关系中，被任何人。
第二天，纪忱下班去车库取车。他先是注意到rainy的车，停在自己的车旁，然后就看见rainy从车里走下来。带着一副“怎么样？我回来了！”的得意看着纪忱。
纪忱有些好笑，说话却不客气：“你还真是死缠烂打。”
“上车吧。我们谈点事情。”
至此，纪忱也不好继续拒人千里了。他上了rainy的车。rainy穿着极短的裙子，摆明了勾引。
说起来，纪忱更喜欢皮肤白的。对欧美人这种深肤色的审美有点接受无能。Rainy一口气把车开到市郊山顶。下了车，rainy脱下外套，只剩一件紧身的小背心。曲线毕致，玲珑多姿。
纪忱笑道：“小心着凉。”
“很快这里就没什么人了。已经快七点了。”
“你想说什么？”纪忱想她路子不会这么野吧。
“车里也行，外面也行。你自己挑选。”
她真的这么野。
纪忱淡淡道：“你玩不起。”
“不试试怎么知道？”rainy靠近他低语，“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就连我爸妈走了，我都比我哥恢复得更快。”
纪忱低头看她。皱起眉，有些吃惊她说的话。
“你以为我一定要得到你？所以你害怕？”rainy全身贴近纪忱，几乎咬住了他的下巴。“我可以去玛莎，当然我也可以随时回来。”
纪忱吞了一口口水，在他几乎难以克制的时候。Rainy松开。靠在车子上。她放了一根烟在自己的嘴巴上，点燃，吐出一口烟雾，“给你一支烟的时间考虑。”
看起来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甚至可以在完事之后，就让她回玛莎。他可以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可以把她当成任何一个辗转床上的伴侣。也许她更美，更性感，也更洒脱。他没有必要辛苦得控制自己，尤其是当她抽身离开的时候，他似乎觉得有东西从身上剥落，空荡荡的没有依托。纪忱转身，趴在车上的rainy翘起一只脚，背影魅惑极了。
“你考虑得怎么样？”rainy扔掉烟蒂，舔了一下嘴唇。
“你----真的，不必如此。”纪忱说话有些艰难。
“哦？”rainy开始脱小背心。这个时候，山上还隐约有人声。
纪忱拾起地上的外套，把它放在rainy的肩膀上。Rainy已近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来车钥匙。绕过车身，坐在驾驶室。
Rainy知道结束了。
“上车，我送你回去。”
Rainy笔直的站着，僵硬无比。
“你走不走？”
Rainy目光中怨恨闪烁。纪忱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他关注不过来。
“为什么，偏偏是我不可以？”rainy声音里的柔软已被抽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甚明白，为什么要对她那么讲原则。她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无数个晚上中的平常一晚。
“你不够性感。所以我还能忍得住。这个答案你满意吗？”纪忱见她执意站着。下车，把钥匙放在车上，“既然你不肯走，那么我先走了。晚上不要呆在这里。尤其是——你穿的这么少。”
“放心吧。我是安全的。”rainy机械说道。
纪忱摇头，果真步行离开。刚走一会儿，rainy的车从身后呼啸而过。一瞥之间，她竟然还是只穿着内衣。除此之外，他还感受到她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rainy下车，狠狠关上车门。半裸着，外套搭在肩膀上，怒气冲冲。张天然从落地窗里看到的妹妹就是这样一副样子。客厅里围坐着前来商谈事情的人，齐刷刷的目光朝几乎是踢开门的rainy看去。
张天然“刷”一下站起来，吼道：“把衣服穿上！”
Rainy毕竟有点怕他，不情愿地套上衣服。其他人见状，纷纷识趣告别。张天然盯着着妹妹，对其他人视而不见。
等人走完了。张天然坐在沙发上，rainy也坐了过来。
“你还要不要脸？”
“在玛莎我还参加过内衣趴，这很正常。”
“你在玛莎怎么样我都不管。但是这里不是——你不要告诉我，你去见纪忱了！”
Rainy不说话，默认了。
“他拒绝你了？”
“脱成这个样子，他也没有搞定！”
张天然面目凝重地叹了口气。Rainy在玛莎长大，他从不拿国人的观念去约束她。他知道她做事有自己的主张。他只能跟她协商，不能替她拿主意。他也不是替代父母的家长。
所以就算是纪忱浪子一个，只要rainy自己情愿，他都不会干涉。哪怕知道她动心了，可能会受到伤害，那伤害也是她自己的。失恋受伤，本来就是人生寻常。
想到rainy刚才衣衫不整又怒气冲冲的样子。张天然竟然笑了。Rainy见他一笑，自己也觉得好笑。
气氛缓和了。张天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有没有别的男人？”
“我还是处女”。Rainy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可以去尝试一下。”本来是有一些道理传授，可是作为哥哥，毕竟不好说太多。
“我只喜欢他-----”
“试了再说吧。”张天然不再多说，站起来。“早点休息，明天回去。”
Rainy有心分辨，无力说话。敷衍地点点头。张天然看一时半伙也无法相劝，便自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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