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大英进贡的丝绸
李达率人走向卖菜小贩的房子，封闭的庭院在两户人家的后方，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才能通往他的住处。
“一切小心！”李达对着后面的人说到。打头走在了前面，两侧是高耸的院墙。
“搜！”李达吩咐道，大理寺的人鱼贯而出，井然有序地向着各个方向找去。
李达站在院中，“独身的小贩住在这么宽敞的院子里。”
他观察着这个院子的布局。“大人，我们在后院土里找到了两具尸体。”一个衙役来报，李达跟随着他来到埋尸的地方。
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这个腐烂程度起码死了三年以上。”李达蹲下身来，看着那森森白骨。
“将尸体带回去，验尸！”屋子里的一切都已经被搬空，连张桌子都没有被凶手留下。
……
“真正卖菜的小贩连同的他的女儿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凶手杀害。最近三年跟厨娘取得联系的是易容的人。”贾赦汇聚了李达他们带回来的信息。
“是的，这也解释了粮店掌柜回忆小贩有个女儿，这么多年却没有再见那个女孩儿。”李达在旁边补充说道。
“可是这样一来，线索就全部断掉了。”张之敬说道。
贾赦从怀里的掏出一块手帕，里面包着一个碎片。“这是厨娘交给我的，说是从联系的人身上保存下来的。”
贾赦解释，然后将碎布拿到光下。
“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贾赦拿着碎布问道。“这块布看起来是普通的粗布，可是除了颜色，布料要好很多。”李达抢答。
“我派刑部的人在京城中各大布庄，甚至能卖布料的小摊都问了，没有一个有着这种特殊的布料。”细腻的丝绸谁会染成粗布的颜色？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跟皇族有关！”李达这么多年的丰富经验，一下子就猜到了假设的想法。只剩下一脸迷茫的张之敬。
“这块碎布从布料上看，是当年大英前来我朝通商之时，赠送的。”
当年的大英赠送的丝绸是从华夏南方的一个国度买来的，想趁机压低华夏的丝绸价钱。
“大英赠送的，圣上赏赐的话有记录。”张之敬脸上的郁闷之情一下子一扫而光。只要找到谁的手中有这种料子，不就是凶手了。
可是另外两人就不是这么高兴了，他们对视一眼。
“圣上给每一位皇子都赏赐了这种布料，朝中大臣也有。包括我，也得了两匹。”贾赦解释说道。
现在那两匹布料估计还在库房里吧。
“可是没有漂染的布料应该很少吧？”张之敬说道。
“所有皇子都有!”李达回道。
有，且只包括皇子有。这件事麻烦大了！
……
养心殿，贾赦自从太子变成圣上之后，几乎时不时就进宫。“伴君如伴虎，自己要悠着点。”贾赦每一次都这样对自己说。
将整个案情全部呈上，事无巨细。
圣上面无表情地翻了翻奏折，“恩侯，如果我让你去调查皇子府，你有多大的可能性查出来！”
“禀圣上，半成。”贾赦眼皮直跳。
“半成，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圣上微微提高了音量，到底没有发火。
“圣上，现在唯一的线索是大英进贡的丝绸。这一线索很可能泄露出去了。”贾赦做出的解释合情合理。
嫌疑人是谁？你的那群儿子中的一个，办他不得找你商量？去搜他们的府邸，不得得到你的同意？所以这也不能怨我。
“这件事情先放着，”圣上开口，看着贾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在私下里秘密调查。”
“微臣遵旨！”这块烫手山芋先冷冷，不烫了再去收拾他。
空气中又陷入了安静之中，“听说你的侄女要参加大选？”圣上开口问道。
贾赦眼睛里充满了迷惑。“臣不知！”贾赦是真不知道。
“原来又是三年一度举办大选的日子！”办案的时候昏天黑地的，连这种大事都忘了。
主要是在其位司其职，要是贾赦是主管选秀的礼部尚书，绝对是一年前就开始准备。
“对，你跟你兄弟关系不是很好。”圣上说道。“圣上，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也不用在这里说出来。”贾赦心里流泪。
“圣上，兄弟之间难免有一些摩擦！”贾赦硬着头皮回道。
“那朕要不要看在你的面子上，将你侄女许配给皇子？”圣上说道。
贾赦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僵硬，圣上的试探真直接。
“臣是职责所在，圣上有言重了。”贾赦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你跟你弟关系不好，要不你分家？”圣上的思维确实不是贾赦能跟的上的。
“圣上，我母亲还健在！”要不是贾母在，贾赦早就把贾府的一半财产分给贾政，让他另立门户了。
最后，贾赦走出养心殿的时候，很想拉着苏公公的手，问一句今天的圣上怎么了？
……
回到贾府，贾赦在偏厅里跟甄好一起商量着元春入宫之事。
“夫君，上次我跟你说过，你没有放在心上。”甄好早已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贾赦。
“那个时候案件紧急，二房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提要将元春送入宫中。我一路都持反对态度。”贾赦安慰地抱抱夫人。
“只是贾政才是他的父亲，我的反对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还以为我在害他们。”贾赦苦笑。
原著中关于元春的描写很少，知道她在宫中蹉跎了好些岁月，获得盛宠，不到两年便香消玉殒。
好歹也是每年逢年过节，都看着长大的孩子，贾赦也不忍心将她送入宫中。
甄好保养得很好，脸上都还没有出现抬头纹、鱼尾纹那些，只是笑起来，眼角有些细纹，看起来，更添了一股韵味。
“我思来想去，元春已经在入宫名单中，事成定局。”贾赦说道。
甄好点点头，“元春进宫，以贾政的官位，只能当一个宫女。”
“我考虑考虑！”说实话，贾赦不想帮，跟他的父亲关系一直都没有得到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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