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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


  蓝色的身影在那一瞬间迅速的提起了体内的玄气气息,以最快的速度往那前面掠去,然,仍慢了一步。

  扬起手掌朝子情掴下的子琴,明明听见了她大师兄的声音,但就是不肯就此罢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速度,夹带着玄气气息的一掌挥下,这一掌若是掴在了子情的脸上,那少说她的一边耳朵也会被打聋,而,这正是她要的!

  美目中狠毒的光芒掠过,手掌夹带着掌风狠狠的朝她的脸掴下,本以为会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谁知那掴下的手却被她死死的捉住了,竟然无法动弹半分。

  “你以为,你有资格教训我?”淡淡的声音,多了三分的冷然,不屑的目光带着嘲讽的扫向了面前这张娇艳动人的容颜,冷若冰霜,如寒剑穿心而过,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废物怎么可以会有这么骇人的气势?一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清冽的的目光?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与他们在同一个山头中生活了五年的子情吗?心下,突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与惊慌,还没回过神来,手腕上传来的痛楚便让她惨叫出声。

  “啊……你、你干什么?放手!快放手!”剧痛的感觉撕心裂肺的痛入骨骼,只听咔嚓的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她的手似乎顿时没了知觉,心头一个腾空,似乎整个人掉进了黑暗的深渊……

  “啊……我的手……”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在云端之中渐渐的散开,那回荡在空气中的尖叫声在这清晨的凌峰山中响得格外的剌耳,原本几个屋子里的人,听到了这声凄厉的尖叫,一个个心头一颤,快步的跑了出来。

  最近他们已经被子源这事情弄得心头惶惶了,今年的凌峰山,比起往年似乎渐渐的开始不平静了,这样的局面,真的不是他们所想看到的,现在这大清早的又传来一声尖叫,这又到底是谁出事了?

  另一处,正与辰在下棋的凌成听到了这声音,拿着棋子的手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下棋,与他对坐着的辰见状,唇角不由微微一勾,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戏谑不紧不慢的说着:“你好像不怎么担心?不怕出事吗?”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已经可以承担后果,我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们,既然他们不听,那也由着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凌成说着,又拿下了一子,抬头对辰说:“该你了。”

  幽深的黑瞳中闪过一抺莫名的幽光,唇角微微的勾起,目光在那棋盘上扫了一眼,手中的棋子便也落下。就他的观察,那几人都不是子情的对手,子情要对付他们,那是绰绰有余。

  “这一局,你已经输了。”他勾唇笑着,幽深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凌成,眉宇间散发着一股耀眼的自信与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

  听到这话,凌成认真看了一下棋盘,继而一笑:“既然如此,那再来一盘。”说着,又重新摆放着棋子,准备再下一盘。

  比起这边在棋盘上的谈笑厮杀,另一边此时的氛却是压抑而森寒,冰一般冰寒剌骨的冷冽之气尤如十二月的寒风,刮得皮肤层层生痛,剌入骨肉。

  只见当子情硬生生的把子琴的手腕折断后,手下一用劲,把她后一推,她整个人当即失去了重心的跌坐在地面上,剌耳的惨叫声已经停了下来,因为此时已经喊不出声了,那股来自于骨骼里面的剌痛,痛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惨白的容颜在这一刻与她身上的那件红色轻纱形成了鲜明的比例,艳丽的容颜上此时挂着两行清泪,为她平添了一份楚楚可怜之神态。

  子情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清眸中有着冷如冰霜的寒光,纤细的身影,淡雅素净的容颜,一身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衣裙,却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尊贵气息,那双清眸中似乎有着看遍世间一切的淡然,然而,此时却染上了一丝的怒意,冷冷的盯着面前跌坐在地上的子琴。

  站在她们两人身后那名送早点来的弟子,此时已经被面前的一幕完全的惊住了,他不过是送个早饭过来,却看到了一幕又一幕让他震惊的事情,这凌峰山的这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子琴,你怎么样了?”子砚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见到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艳丽的容颜上挂着泪珠的子琴时,不由心生怜惜,见她一手紧紧的握住了另一只手,唇瓣微微颤抖着,抬起惨白的容颜看向了他。

  “大、大师兄,我、我的手、好痛……”

  断了,她的手被她硬生生的折断了。她清楚的听到刚才的那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令她心惊。蓦然,抬起了头看向了那站在她面前的子情,眼中跃上了狠毒的愤怒光芒!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对她!子情!她与她势不两立!

  “没事,你不要担心,这个药师可以帮你治好的,会没事的,不要担心。”子砚轻声安慰着,把她扶了起来,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子情说:“就算她骂了你,你也不用下手这么重!毕竟相处五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门之情吗?”

  闻言,子情微微的扬起了唇角,一个浅浅的笑容在唇边绽开,然,那双清冷的目光中却是不带一丝的笑意,她慢慢的抬眸,视线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同门之情?竟然跟她说什么同门之情?这五年来,她可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没与他们掺和在一起过,与他们之间,有什么同门之情了?

  “大师兄?子琴?出什么事了?”蓦然,子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子立和子纱也随着快步的跑了过来,当几人看到被子砚扶着的子琴惨白着一张艳丽的小脸时,子立的目光微闪,神色复杂,子纱则惊愕的看了看子情,眼中闪过一丝怯意的缩了缩,而子杰则愤怒的大吼出声。

  “又是你?又是你惹的事是不是?你就不能安份点吗?你就非得害得我们几个都残了废了你才开心是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为什么总要惹出这么多事来?”

  清眸轻轻一闪,唇边的笑意敛去,眼中寒光顿现,真是几人一条心,这架势,她怎么觉得和刚来凌峰山时大打出手的那一幕那么相像?她这几年不去惹人,自过自的生活,但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他们欺上头来!

  清冷的目光在几人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扶着子琴的子砚身上,似笑非笑的问着:“是你动手呢?还是我自己动手?”如果必要,她不介意让他们几人来个终生难忘的回忆!

  子砚一听,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她已经把子琴伤成这样了,不会还不肯放过她吧?

  “掌嘴。”她说着,清冷的目光带着一丝嘲讽的扫了面带泪水的子琴一眼:“你不会没听到她刚才怎么骂我的,也不会没看见刚才她想动的手,我不惹人,但不代表会让人惹上我!”她声音一落,目光一冷,带着一股寒光的射向了子杰几人。

  “我给你动手的机会,若不然,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淡淡的声音,却透着剌骨的冰冷,带着几分的威胁,让子砚心头一惊。

  刚才他看到子琴抬起的那手带着凌厉的掌风,若是一巴掴下去,估计她最轻也得失聪,以子情的眼力,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本以为她折断了她的一只手就不会再追究,却不想她还是不肯放过她。

  让他动手掌子琴的嘴?这、他怎么下得了手?可若不动手,由她自己动手,那后果更是不可设想!一时间,心下焦急万分,左右为难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一旁的子立和子纱见状,两人知道子情是用药高手,说出这话,那分明就是威胁,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沉默的站在一旁,心下则暗想着,这子琴怎么就惹上她了?

  而子杰听到这话,再见子砚一脸的犹豫,当即便是大喝出声:“大师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她让你打你就得打啊?凭什么听她的话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吗?我就不信我们几人会治不了她!只要你说一声,就算是师傅责罚,我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子杰你闭嘴!”子砚沉声一喝,怒视了子杰一眼。

  昨晚被他这么喝,今天又被他这么喝,再看子琴美目中含着泪水,惨白着小脸,子杰不由怒火中烧,怒声喊着:“既然大师兄你不敢对她动手,那就由我来!我今天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怒火冲冠,他大步步冲上前,手掌一扬,汇聚了玄气能量就朝子情拍了过去。

  “子杰不可!”子砚惊呼出声,身形快步上前,想要拦住他。

  一旁的子立眼中带着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子纱则连忙扶着子琴,同样担心的看着。子情既然懂得医术,那自然在用药方面自是有研究,这几年来都还算相安无事的各自生活着,但是现在弄成这样,她还真担心呆会不知又会出现了什么令他们难以招架的事情来。

  二师兄已经躺在床上了,而五师姐也断了一只手,如果连大师兄和三师兄都出事,那可就麻烦了。

  看到那朝她袭来的身影,子情脚步一移,侧身一闪,轻松的避开了他的手掌,让他整个人险些跌了个空,同一时间,衣袖在轻轻拂过的瞬间,一把无色无味的粉末不着痕迹的洒出,她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了一抺淡淡的笑意。

  既然自动送上门来,那她就拿他们来试药,看看她这新研制出来的药效果怎么样?

  “子杰!我让你别乱来你听见没有!”子砚制止住他,怒声低斥着,眼中尽是怒意。

  然,在同一时间,子情半敛下的眼中冷光一闪,唇色微勾,脚下步伐一移,错身与他们两人而过,瞬间来到了那正握着断了的手的子琴身边,素手一扬,力道十足的朝她的脸上掴去,啪啪啪的几个巴掌声蓦然响起,惊得众人顿时失了神。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让人防不胜防了,就连站在子琴旁边的子立和子纱,也几乎没看见她是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而那被扇了好几巴掌的子琴,更是被打傻了,怔怔的站着,竟然也忘了大喊,只知道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待回过神来时,那一身素衣的子情已经停下了手,站在他们面前的三步之远。

  一怔,一愣,错愕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里被这一幕惊到了,那一张原本艳丽无双的容颜,此时竟然是一片的通红,甚至还有些微肿,前所未有的受辱感以及那心惊的感觉让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大、大师兄、大师兄……她、她、呜呜呜……”这一回,子琴直接扑到了子纱的怀里大哭着。

  想她乃是大家世族的小姐,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待她了?就算是入青山学武,拜在师傅门下几年,师傅也从没这样打过她,一时间,怒意与委屈止不住的腾上心头,直冲脑海!

  子砚和子杰回过神,两人皆惊愕的看着子琴,继而又愤怒的看向了那一身素衣的子情,想上前为子琴出一口气,但是却又不能!衣袖下,拳头紧紧的拧在一起,青筋浮现,很是骇人。

  “大师兄!你放开我!放开我!身为师兄,怎么可以看着子琴被人这样欺负!你快放开我!”子杰愤怒的大吼着,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扑上前与子情大干一场,却被那从后面抱住他的子砚紧紧的抱住了,无法挣扎开。

  怒意,涌上心头,直奔脑海,脸色更因怒火的燃烧而一片的涨红,看着那打了人还尤如陌人般置身事外的子情,子杰巴不得上前一剑把她给杀了!

  子情看了子砚一眼,神色淡然而冷漠,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你舍不得动手,那就只有我自己来了,不过既然是我打的,那这肿,只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消的。”说着,不由拂了拂衣裙,转身就要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然,在这时,原本趴在子纱怀里痛哭的子琴却是猛的抬起了头来,那红肿的一张脸比起刚才更是肿得厉害,就像突然间变成了猪头似的,上面还一片的火红,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心生骇意。

  “我杀了你!”

  狠毒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恨意,一双被怒火蒙住的眼睛染上了血色,紧紧的盯着那抺正打算离开的素色身影一眼,放开了紧握着被折断的手,她一手紧紧的拧成了拳头,尖尖的指甲剌入了手心中,红唇微张,带着滔天恨意的声音怒喝一声:“红蛇!给我吃了她!”

  随着她那蕴含着滔天恨意的声音一落下,蓦然她的身体里红光一闪,一条赤红色的巨蛇竟然从她的身体里飞窜而出,赤红的蛇身上有着一节一节黑色的条纹,让那条巨蛇看起来越加的骇人与诡异,一双黄色的蛇眼泛动着狠毒的光芒,骇人的蛇嘴大张,露出了两个嗜血的尖尖毒牙,蛇身一弓,再一伸,发狠的朝子情扑了上去。

  “啊……”

  那名被人遗忘的站在一旁的送早饭弟子,看到突然间窜出的一只凶残的巨蛇朝那纤细的身影扑去,惊得大叫出声,双眼惊恐的大睁,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却还是捂不住那带着惊慌的声音。

  “子琴!”

  子砚和子立惊呼出声,看着失去了理智眼中只有那滔天恨意的子琴时,心头蓦然一跳,完了,这会真的完了!

  虽然子琴与子情是同音的,但她知道那两声的惊呼,绝不会是为她而发出的,而是对那刁钻成性的子琴。敛下的清眸轻轻的闪了一下,蓦然转身,正好对上了那朝她扑来的赤红巨蛇,看到那凶残狠毒的巨蛇张大着蛇嘴,泛着黑色光芒的毒牙带着嗜血的气息,她淡淡的扫了那一旁的几人一眼,清冷的目光在他们几人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那一身恨意怒气冲冠的子琴身上。

  真是不自量力!她如今的实力虽然不是青山中最好的,但是对付她,却是绰绰有余!

  眼中清冷的光芒一闪,素手一转,三根细细的银针夹带着一股淡淡的玄气气息朝那赤红巨蛇的七寸之地射去,咻的几声凌厉的风声划过,那三根银针,瞬间化成三道银光直射向蛇身。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一身素衣的子情。她竟然、她竟然……

  子琴看到那三道寒光朝红蛇的七寸之地毫不留情的射去,不由心头一慌,她的红蛇虽然是幻兽,但也是蛇类,如果伤到七寸之地,那肯定必死无疑!这个认知让她心生恐惧,惊得大喊着:“红蛇快闪开!快闪开!”

  原本还抱着子杰的子砚见到,不由心头一惊,连忙放开了子杰,同一时间抽出腰间的佩剑闪身一跃而上,泛着锋利光芒的剑身在千钧一发之刻挡下了那三条射向蛇身七寸的银针,同时另一只手掌风一聚,猛的一掌把那条赤红的巨蛇拍向了一边。

  “砰!”

  “咝咝……”

  看到子砚挡下了那三道寒光,子琴不由轻呼出一口气,连忙朝那被打落在一旁的红蛇跑了过去:“红蛇!红蛇你怎么样了?”原本惨白的容颜此时再加上担忧,更是让人觉得随时都会昏倒过去。

  见自己的三道银针被拦下,子情目光一冷,清冷的眼眸直射面前的子砚:“别忘了,你可是答应了给我当十年的护卫,如今,却与我站在对立的方向,后果,你要有能力承受!”清冽的声音一落,扫了他们几人一眼,衣袖一拂,转身离开!

  适当的给他们一个警告就可以,毕竟还是在凌峰山内,她都可以忍了五年了,又怎么会因为她的那些话就动怒?但是,她不反击,并不代表着她可欺,相信这一次的教训,会让他们学乖一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这,才是她会与她动手的原因。因为就算真的要对付他们,那也绝对不会是在这凌峰山内!

  当另外的几人回过神来时,听到这话心头浮上了浓浓的不解,子琴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指抱着红蛇,见它直起了蛇身没有事了,这才放下了心来,心念一动,让它回到了体内的幻兽空间,这才抬起了看向了子砚,感激的说:“大师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红蛇一定会被她杀死的!”

  刚才她真的被吓到了,那子情怎么会有那样的身手?还有她临走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子情离开的身影,脑海里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不由微微拧起了眉头,一回头,便对上了他们几人的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那被她折断了手腕的子琴,子砚不由沉下了脸来,斥道:“子琴,你忘了师傅怎么说的话了吗?你忘了大师兄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的惹她,你不会占到半点便宜的!如果刚才不是我出手,你的幻兽已经被她杀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想对付你,她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看看现在还躺在床上说不了话的子源,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愤怒的声音夹带着烦燥的语气,他板起了脸,大师兄的威仪随着他这脸色的一沉而显露了出来,因为动气,所以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中也带着一股玄气气息,震得他们几人的耳膜都有些发疼。

  看到生这么大气的大师兄,几人不由面面相觑,顿了一下,子琴垂下了头,咬了咬唇,低声的说着:“大师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大师兄,刚才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你答应给她当十年的护卫?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她怎么会有样的身手?是不是有什么我们是不知道的?”子杰皱着眉头问着,怎么经过今天的这事,他觉得那个子情怎么与他们以前所认识的不一样?这样的她,实在是太陌生了!

  “是啊大师兄,刚才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子立也开口问着,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瞒着他们。

  子砚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顿了一下,目光朝子情那已经走远的身影看去,沉声说道:“连药师都没有办法可以治好子源的伤,更是说过了,如果治不好,他的修为也将到此为止,我听到师傅与她的谈话,知道她有本事可以治好子源,但是就算是师傅开口,她也不愿救他,不过她提出一个条件,让我给她当十年的护卫,这样她才肯出手。”

  听到这话,几人心下震惊非常,如同一块巨石蓦然投入了平静的湖水中激起了澎湃的水花一样,一股异样的感动在他们的心中荡开。大师兄他、他竟然为了子源而甘愿去给子情当十年的护卫?而他们,而他们却什么也没做,还不停的给大师兄惹麻烦,想到这,心下不由生出内疚之意,他们真是太不该了!

  “大师兄……”子琴语带哽咽的看着他,美目中又盈满了泪水,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大师兄,对不起,我们给你惹麻烦了。”子杰也垂低着头,一脸的愧疚。

  “大师兄,二师兄还不知道吧!”子立问着,大师兄这样为他,如果二师兄知道了,真不知会怎么样。

  “你们不要告诉他,免得他觉得内疚,再说,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子砚说着,并没有把子情用药控制了他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只怕又少不了要担心。

  他说着,声音一顿,目光落在他们几人的身上,沉声说道:“她并非你们的想象的那般简单,如果可以,就尽量离她远一点,不要再和她有什么过节,否则吃亏的也只会是你们。”

  原本心里对子情恨之入骨的子琴听到这话,心下想了想,从她刚才看到子情露的那一手来看,她的实力想必也不低,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急着与她作对,而是要先提高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让她知道她的厉害!

  再说,既然暗着不能与她斗,那她就来明的!一个月后青山与天山的比试,就是她的机会,到时她一定会让她好看的!

  打定了主意,便抬起了头对子砚说:“大师兄,你放心吧!我们知道了,我们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也不会再给大师兄惹麻烦了。”

  “你们陪子琴去找药师治一下手,我去看看子源今天可有好点。”子砚说着,示意他们带子琴去先治疗。

  “好。”几人应着,这才与子琴一同往药谷而去。

  直到他们几人离开,子砚的目光这才落在了那名呆呆的傻站在那门边的那名弟子的身上,目光一闪,走上前,沉声说道:“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要是传入了别人的耳中,后果,你知道会怎么!”

  一听这话,那名弟子连忙回过神来,对着子砚说道:“师兄放心,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什么也没见到,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绝对不会乱说的,不会乱说的。”

  “这样最好!你走吧!”子砚说着,沉声低喝了一声。

  “是是是。”那名弟子连声应着,挰了一把冷汗,轻呼出一口气,这才快步的跑开了。今天的这顿早饭,真是送得太过剌激了,险些吓掉了他的半条命。

  另一边,回到自己的茅屋里,子情关上了门,便盘膝而坐在床上,开始静心修炼内功心法。淡淡的玄气气息随着她体内心法的念动而运转了起来,在她的周身之边,雄厚的玄气弥漫着,把她包围了起来,像是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似的,肉眼可见的玄气气息在她的周身之边盘旋着……

  随着她体内玄气的流动,似乎那在体内幻兽空间的两只幻兽也在吸收着她的玄气修炼着,以她的玄气为修炼的基础,慢慢的提升实力,进行进化。上古神兽与普通幻兽的差别很大,上古神兽一降临,便可以开口说话,而普通的幻兽,没修炼个二三年是开不了口说人话的,顶多也只能与它的主人神识交流,就更别说可以变化成人形了。

  子情闭目静心的修炼着心法,而在她体内的两只幻兽,此时可不像她这般的悠闲,两只幻兽是无论何时都要斗个不停的,就算是修炼,也是要分出个高下,想要比比谁比谁更先进化成人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一抺修长而卓绝的白色身出现在屋外的窗口,静静的站着,看着她盘膝在床上修炼着,幽深的黑瞳微微一闪,在窗口处站了一会,这才转身离开,床上盘膝修炼着的子情,在接近中午的时候,这才收起了外放的玄气,轻呼出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瞬间那,清眸中的光芒如天上的明星般闪烁着迷人的光彩,熠熠生辉,亮如星辰,就那么一双光芒万丈的清眸,竟然让她那素净的容颜看起来风华无限,似乎那一双如此光彩动人的眼眸,不应配着这么平凡的容颜一般。

  下了床,她打开了屋门,倚着门,看着天空,思绪不由飘远着。不知道,家中现在怎么样了?爹爹还好吗?没有了她和娘亲在身边陪伴着,爹爹会不会很寂寞?

  以前小时候曾听娘亲说过,人死了会变成了天上的星星,虽然知道是骗人的,但是她却一直坚信着,因为那是从娘亲的口中说出来的,刚来到凌峰山时,好多的夜晚她总是会想起娘亲倒在血泊之中,好多个夜晚她都会因想念娘亲而埋在被子里伤心的哭着,在那一段时间,她总幻想着天上那闪闪发亮的星星当中,就有着娘亲的身影,只有这样,她才能总感觉到,娘亲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直都没有离开……

  心头染上了一股淡淡的思念,思念着那已经离世的温柔娘亲,思念着那远在家中几年不见的爹爹,不知道他此时可还好?夜里时,可会像她一样的想念着娘亲?

  轻叹了一声,走出了屋子关上了门,慢慢的往林中走去。这凌峰山真的很清静,每当她心情不好时,或者想家时,就会独自一人在这林中慢慢的散步,听听大自然的声音。鸟儿的啼叫声,轻风拂过绿叶时的声音,总能让人心情愉悦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似仙境一般景色迷人的灵蛇岛中,一抺白得纯净的白色身影静静的站在灵蛇岛的高处,一身白色轻纱,雪白的发丝柔顺的披散在身后,绝色的容颜丝毫不见有一丝的老化,依然如同五年前一样,美丽无双,她,不是别人,正是那被抽去了记忆的墨娘,碧落山庄的庄主夫人龙雪柔。

  五年了,她在灵蛇岛生活五年了,一切,都那么的自然,仿佛她本就应该生活在这里一样,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她就像是一名过客,匆匆而过,却不停留……

  自她醒来,在灵蛇岛中生活了五年,虽然家人都待她极好,岛民们也都很敬爱她,但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很没有安全感。

  迷离的目光落在了那云雾缠绕着的海面,那无边的大海,把灵蛇岛与外隔绝了起来,她除了看到这灵蛇岛的岛民之外,看不到外面来的一个人,也没有外人可以进来灵蛇岛,除了偶尔风吹散了那缠绕在海面上的云雾,她才可以从这里看到那在蔚蓝的海面上漂浮着的船只。

  不知怎么的,她总对那外面的世界有着牵挂,这份牵挂,到底来自于什么?到底来自于什么呢?

  山顶的风,很大,吹得她雪白的发丝在空气中飞扬着,吹起了她那身白色的衣裙,衣袂轻轻的拂动着,发出细微的声音,而她,久久的站着,目眺远方,像是思念着什么似的……

  “柔儿,这山顶风大,你怎么又到这上面来吹风了?”一名气势不凡的男子负手走了过来,看着那一抺白色的身影,眼中一丝无奈的光芒一闪而过,快得令人无法察觉,再度看去,那双凌厉的黑瞳中,只剩下着疼爱与宠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雪柔转过了身,绝美的脸上绽开了一抺温柔的笑意:“大哥。”

  “怎么了?又在这里想什么?”龙镇铭沉声说着,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袍披上了她的身上:“风大,披着吧!小心着凉了。”

  身上蓦然一暖,还带着体温的外袍披落在她的身上,她轻声笑着:“谢谢大哥。”这几年来,大哥和二哥以及爹娘都待她很好,家人给予的温暖,那种感觉让她很是依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给予最多温暖的就是家人了。

  目光,落在那缠绕着云雾的海面上,目光迷离而带着不解,轻声问道:“大哥,为什么我对以前的事情总是有些模糊?我记得在天山上修炼的事情,但是却又好像有什么本该记得的,却又让我忘记了。”说着,她转过了脸,看着他问:“为什么爹娘对我一提起外面的事情时,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大哥,是不是我在外面给灵蛇岛惹了什么麻烦?”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龙镇铭摇了摇头,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说:“记不起就别再去想了,也许,那些事情并不是好的回忆,忘记了才是最好的,在这灵蛇岛这里,有哥哥们陪着你,难道不好吗?以前你出去外面学艺,有时好几年都不能见到你,爹娘整天就像你现在这样,站在这山顶往那海面上看,盼着你回来。”

  听到这话,雪柔心头一阵内疚,她虽然对当年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是却知道当年她执意要到外面去学艺时,娘哭了好久,恋恋不舍的送她出岛,虽然当时爹爹气得把自己关了起来,但是事后她听哥哥们说过,当年爹爹就是站在这里,看着她离开的。

  见她垂低下了头,一脸的自责与内疚,不由笑道:“好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老二看见了,指不定说我欺负你呢!来,给大哥笑一个。”

  “大哥,谢谢你。”她轻声说着,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有这样疼她的家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行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大嫂有身孕了,你呀,就快当姑姑了,大哥见你经常逗着岛里的小孩玩,以后你要是觉得无聊,觉得闷,那就帮着你大嫂带带孩子,保准你每天乐得笑不拢口。”龙镇铭笑说着,心下却是感叹,如果柔儿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有十岁了吧?

  果然,一听到这个消息,雪柔眼中一亮,欣喜的问着:“真的?大嫂真的有身孕了?太好了大哥,你就要当爹了,对了,娘亲和爹爹知道了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呢!”龙镇铭说着,刚毅的脸上尽上笑意,想到了自己的夫人,凌厉的目光此时也是一柔。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爹娘,让他们也开心开心,顺便让人给大嫂炖些补品补补身子。”她说着,解下了身上的黑色外衣递还给他:“大哥,我先走了,最近看你忙进忙出的,也要小心身体。”温柔的声音一落,白色的身影便朝山下而去。

  看着她离开,龙镇铭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敛了起来,想到了他最近得到的消息,凌厉的目光不由掠过一丝狠厉的神色,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拧成了拳头,碧落山庄的那个墨成轩,竟然敢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当初,真的是看走眼了才把他的妹妹交给他!

  那样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再次的回到他的身边!因为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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