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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苍白,顾莫你躲了四年。


  12月的T市,小雨席卷了整个城市,路边的树木依然守护着街道,仅剩的叶片在寒风里瑟瑟发冷,经过了雨水的冲刷,连空气都得到了洗礼。雨停了,我们遇见了彼此。

  沿途景色萧瑟中带着生机,路两边的法国梧桐葱翠,这里是顾莫成长的地方,此刻的她心里却没半分的喜悦。这是顾莫第二次来长龙山看萧曼曼,之所以不来见她,是因为她在意。也是因为她在意,整整四年,她也没有回过家,即使是如今父母上了年纪,渴求她能回去看一眼,她也没回去。萧曼曼是顾莫心底的一道伤。

  长龙山墓园,顾莫把一束樱花放在了萧曼曼的墓碑前,低头蹲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字“爱妻萧曼曼之墓”,照片上的女子温婉微笑,顾莫却觉得刺眼,那么温柔的人最后怎么就不在了。顾莫白净的手指贴在了冰冷的墓碑上,她的语气几近温柔,但压也压不下去的泪水还是湿润了眼眶:“曼曼姐,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顾莫呆了一个下午,心里的话都说给她听,临走前拥抱了墓碑,似乎是在拥抱曼曼,蹲的时间太久,站起的时候,身子一歪,就要倒下,一双修长的手扶住了她。顾莫抬头看他,宋智渊的嘴角带着笑:“莫莫,时间也不早了,山上的温度低,我带你回家,你要是想曼曼,下次我再带你来看她,好不好。”从一开始,宋智渊就带着顾颜待在了一旁,没有去打扰顾莫和萧曼曼说体己话。

  从长龙山下来,风声清唱,吹动着四周的树叶,仿佛是远处传来的诵经梵唱。车上顾莫也不说话,顾颜很懂事,知道顾莫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在难过,小小的身子紧紧贴着她,想给她一些安慰。

  宋智渊送顾颜回去之后,就带着顾莫去了南海街,她最爱吃的,他想哄顾莫开心,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提前预定了座,布满玫瑰香槟的烛光晚餐在等着他们。

  维也纳煎牛肉片搭配在精致的碟子里,刚刚出锅的牛肉片,煎的两面金黄又泛着配菜的浓郁香气。侍者端来高汤,立时浇上,撒上酸豆碎和巴西里碎。再加上奶香蘑菇浓汤,顾莫知道他做这一番都是为了自己,不禁会心一笑,不知不觉吃了大半。宋智渊看她吃了不少,心里松了一口气,笑了。

  宋智渊开车带顾莫回去,打开门,顾莫也不说话,连鞋子也没脱,径直就向楼上的房间去了,宋智渊知道之前莫莫不想让他担心,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待着。

  等到宋智渊走进房间的时候,顾莫就蹲在角落,房间里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宋智渊不敢直接上前,他朝离她较近的沙发走过去,轻轻地坐下,注视着她时刻的动静。

  顾莫动了动,抬头看他,夜里眸如明月,宋智渊不禁心动。知道她已经平复了心情,直起身向她走去。顾莫刚要起身,就发现腿麻了,动也动不了,僵着身体定在原地,宋智渊低头痴痴的笑,索性就抱着她直接去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顾莫抬头看着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宋智渊上下滑动的男性喉结。两人之间弥漫着酒香,这个吻直接失去了控制,宋智渊越吻越深,吻得她难以呼吸。顾莫不禁娇喘,轻吟出声,愈发刺激宋智渊,他双眸波光流转,眼中的光芒炙热,那只搁置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阿莫的外套里。

  温热的唇细心地描绘着阿莫的唇线,折磨地她受不了,宋智渊勾起嘴角,直接去问吻她的锁骨,一寸寸地吻下去,贴在她背上的手解开了内扣,于是唇落在了她的胸口,阿莫身体里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

  宋智渊情动:“莫莫。”手指探入她的内裤,隔着薄薄的一层湿热一片,浅浅的笑了。他忍了很久,终于进入到她的身体,带了几分冲动和急切。顾莫最先感受到的是疼痛,宋智渊忘情,她只能忍着疼,想出声,他却很及时的停下:“疼?”宋智渊抬头吻上了顾莫皱起的双眉,顾莫抱着他,轻轻安抚:“慢一点就好。”于是他开始很慢的动着,时刻顾虑着她的感受,她若是皱眉,便停下,等到眉头舒展,再继续。

  漆黑明亮的双眸,情动的身体,心跳的加速,这一切都昭示着顾莫是属于他的。结束后,宋智渊贪恋着呆在顾莫的身上,温存着她的温度,把脸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待到两人都冷静下来,才沉沉地睡去。

  一改昨日的小雨连绵,今日天气大好。,顾莫醒来,宋智渊已不在身旁。原本盖在腰间的被子暖暖的包裹着她,一大早的好心情。厨房里,修长身影的男子正在准备早餐,早起打理过的头发,休闲衣裤,顾莫看着他,觉得这是宋智渊最惊艳的时候,不禁笑出了声,真是赏心悦目。

  宋智渊做好早饭,正要将盘子端去餐桌,回头看到笑颜如花的顾莫,“起来了?”顾莫朝他挑了挑眉。宋智渊有心想要调戏一番,一边向她走来,一边解了睡袍的带子。顾莫嘴角一抽转身就想跑,被宋智渊大手一捞进了他的胸膛,刚起床不久,身上还带着暖气,当然如果能够忽略一个大男人一大早的朝气蓬勃就更好了。

  两人温存一番,便直接享受爱心早餐了。

  早餐后,宋智渊也没有去公司,这次顾莫去Y市是因为大学时期的教授邀请她一起做一个课题,两人分开了三个月之久,虽然中间宋智渊也有过去,但是毕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这一段时间也就显得弥足珍贵。

  宋智渊索性这回远程操控,毕竟N市总部那边还有父亲宋董事长坐阵。这回Y市的工作结束,顾莫也准备回到N市,俩个人领证也有两年多了,除了身边的亲人和要好的朋友,其他的人都还不知道,商议着明年开春可以办个婚礼,两边的父母这几年也一直催促着。

  书房里,宋智渊对着电脑处理着今天的文件,顾莫蜷缩在沙发上,看《新娘》的杂志,手里攥着一支笔,有喜欢的款式就在旁边标记,然后在页脚贴上书签贴。两个人都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却又是那么的和谐。静谧美好的上午,男人俊雅的脸庞,女人嘴角微微的浅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临近中午,这个安稳的小别墅迎来了一对客人。这边的别墅安全性高,在小区门口的安保系统也是如此。那边访客刚到,就被拦住了,接着电话就接进了宋家。与此同时,顾莫刚从书房下楼去了厨房,冰箱里有她最爱吃的水果,柜橱里也摆着她平日里喜欢的零食。

  宋智渊接到电话,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还没来得及告诉顾莫,就听到顾莫的声音,“我去开门。”外面阳光明媚,照在人的身上暖和和的,直叫人犯困。客厅里的落地窗铺上了一层金黄的地毯,这样的天气越发让人着迷。

  顾昌盛夫妇站在宋家的门外,内心却是激动无比,一路奔波的紧张感,在来到了门前时悄然退散。

  门开了,顾莫慵懒精致的脸庞出现在顾氏夫妇的面前,瞬间湿润了两个人眼眶里的泪水。而顾莫更是呆住了,似是不敢相信,望着面前头发已经半白的父母,泪水竟先流了出来。

  “爸,妈!怎么站在门口,快进来。”宋智渊从后面自然的搂住顾莫,顺便招呼着顾氏夫妇进屋。

  将人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宋智渊就自己进了厨房准备茶水点心。顾莫有些紧张,自己已经四年没回家了,一时间愧疚和不安涌上心头。

  刘以梅可管不了那么多,顿时就失控哭了出来,一开始还是小声的哭,后来索性放大了声音,顾昌盛将老婆搂在怀里,低头看到女儿紧闭着双唇,泪水已经打湿的脸庞,心里叹气,另一只手也将女儿搂进了怀里。

  顾莫感受到来自父母的温暖,一时间抱着爸妈痛哭起来。宋智渊倚靠在门边,真心替顾莫感到高兴,当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压抑在顾莫的心里,她害怕,不安,愧疚,百感交集。所以那时他才会毅然将她带走,现在终于她鼓起勇气,重新出发,开始面对。

  这一刻顾莫心中的喜悦,从心底绽放。

  差不多了,宋智渊才端着茶水点心进来,刘以梅看到女婿进来,也不大好意思再哭,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从顾昌盛怀里坐起来。宋智渊坐在顾莫的另一边,帮她捋了捋脸上沾湿的头发,手上一片温柔,顾氏夫妇一直都知道宋家的小子疼爱女儿,心里也是高兴。

  顾莫又哼唧了一会,也算止住了哭声,抬头看到宋智渊眼里的笑意,不禁脸红。心里却是无数小人在咆哮,真是,都这么大人了,还哭成了这样,就知道看我笑话。

  宋智渊招呼着岳父岳母喝茶,眼底满是柔情,嘴角更是噙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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