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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本奇


  “神灵安排在人类身上的记号?”我一度狭窄的思维被这句话转了270度,我只注意这个观点,竟然没发现绕来绕去我问的啥是凤凰指纹她还是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

  “是,一个人的长相从小到大不是一成不变的,人的性格也不是可以客观呈现的,自古所有的一切都在变,也都不是绝对的独一无二,唯有指纹,指纹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即使你的手指外皮组织割破了重新长起来的还是你注定的纹路,指纹也是区别于你我他所有人的精准标志,所以指纹是神灵给人类的记号,这个似乎可信度很大!”小先生说这些话跟喝白水一样轻车熟路。

  我们都陷入了深思。

  看山不是山,都是唯心主义的根源。一个诗人看见一座山会诗性大发,一个化学家看一座山会满山皆成分,一个商人看山山里都是可开发的资源。而我突然回想起来,儿时我还没有被这个世界的一切束缚住视野,惯性思绪的时候,我第一眼的这片山是脑海中的什么,而我眼中的山跟神眼中的山又有什么区别?

  上帝说人类的一切欲望都是罪孽,人类的一切痛苦也都源于这些罪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源自于财欲,为了攀爬而不择手段源自于权欲,为了异性而苦乐癫狂源自于情欲。是呀,如果人类没了这些欲望,是否也就冥冥之中没了痛苦烦恼呢,可是人类要是没了这一切,我们活着又是为了什么,所谓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不就是一种不甘心吗,这种不甘心不就是一种欲望吗,人类的追求与上帝定义的罪孽如此一辄,视野不同,参照物不同,一切都截然相反吗?

  我一直都走在人流中把自己定义为微渺的一员,我不高不帅,有钱,但是有钱的人也太多。而当小先生说出那句指纹是上帝的记号之时,我有种自己不再渺小的冲动感,我第一次开始思考是否有神灵,如若有,神灵此刻能看见尴尬的处在天地之间的我吗,或者二哥,我们这两个神灵亲睐的生命,究竟该如何上演自己的一世?

  午饭我们支起帐篷,架起篝火,自力更生。

  很美的野味比起浩瀚的思绪变得索然无味。

  “你是个感性的动物”小先生没有任何情绪色彩的口气。

  “你不知道被人看透是没有安全感的吗,你不知道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看透更没面子吗?”我想的心累极了,眼下还是调侃来的松懈。

  “感性用在某些地方是优点,而且放大了是大大的优点,这个行当更需要理性,客观,你要学会走进走出,深处不同的境界调节不同的情感思绪!”

  “你是我遇到的最能勾起我兴趣的女人,你不怕吗?”我也学会了她邪恶的一笑。

  “怕能改变什么吗,既然改变不了,怕与不怕又有什么区别!”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找出一个探测仪之类的玩意。

  “快吃,吃完了赶紧干正事,别忘了来的目的”二哥总是一句话噎死人。

  想起刚才童子尿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小先生神灵概念的影响,我上升一个角度再看二哥,总感觉他真的跟常人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呢,我一时说不出来,对了,无欲无求,绝对是无欲无求,也不对,对于黑子叔叔的亲情很是强烈,还有,每次业会他也都有看上眼的东西,但是好像他这些都是非主动的追求,只能是一种自然的本能流露罢了,至少我从没有见过他为了追逐一个什么不甘心,在我的印象里真没见过二哥对什么东西过分的追求,如果以前我认为这是他遗传了下等的基因没有出息,那么这会我真怀疑再劣质的基因也不会让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SEX欲都没有吧!至少面对小先生这种女人中的极品,他多少应该有些移不开眼的欲望吧,或者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本能的好感欲望?二哥都没有。他最大的特点是无欲无求,更深处说是缺乏了一种人类对于命运的抗争,他是一种安于命运安排的人性状态。

  乱了乱了,我彻底的乱了,我强行关起自己泛滥的闸门。

  小先生吃饭快,我们还在啃着野鸡爪子的时候,她独自在枯井上面用仪器探着什么。

  “那玩意是干嘛的?”我转脸问单眼皮。

  “一言难尽,就好比现在医院的超声波,作为妇科医生你不需要知道这个机器的原理,你只要会利用就行了!”

  我靠,这句话说的我爱听。

  要不说有些东西不学也有不学的必要。记得最早的时候都学算盘,可是等学算盘的这一代人踏入社会,算盘都被淘汰了,电脑才是必不可少的,而我们犯得着知道电脑是怎么研制出来的吗,会利用就好。我一直都在业界看着谁谁挂着什么穿山甲,虎爪之类的玩意自卑,也每每面对那些祖传盗墓的种种技术望洋兴叹,这会我在想真的不需要懂得这些,盗墓的行业发展到今天,很多仪器先进超前,所有的这些也真的没必要懂得始末原理,会利用就足够!

  填饱肚子,我们都围过去。

  “来,从这里挖下去,”小先生在枯井口的地表一处用手划出一个半圆形状。

  我清晰的记得枯井下面的方位结构,小先生划出来的位置刚好是石门正对的西面放置棺椁的地方。

  随从中一个大块头拿起铲子下手了,大块头几下子就沿着半圆挖出一层土。

  继续挖了能有半米,铲头传来碰撞硬物的声音。

  小先生示意停下,带上一副薄如蝉翅的手套靠近慢慢用手一点点拨扫土层。

  即使隔了手套,我依旧不忍心这么白净的手干这个,上前帮忙,“别动!”她厉声一喝吓的我缩了回去。

  只看见一层油津津的砖片露出来。“这是尸油浸染的,千年尸油上手就腐烂!”她解释道。

  砖片大约一个成人巴掌那么大小,很精致的一片挨着一片,每两片中间只见痕迹不见缝隙,片片衔接严密,这可怎么智取?

  小先生先是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瓶子里有一种类似毛虫子的玩意,但是看上去更像活动的海绵。她把这些海绵虫子放在砖片的周围,足足摆了12个,这些虫子也不乱跑。只见她弄好这些,把手放在一块砖上面,那绵绵无骨的玉手就跟多了几道筋骨一样,就那么慢慢的吸出来一片砖,砖片一直缓缓上移,随着移动周围的尸油也被带出来,那些涌出来的尸油仿佛地下涌泉,但是海绵虫子一见到这些油就活跃起来,看着贪婪的喝着尸油的它们,我发誓我再也不喝任何饮料。

  第一块砖被取出来之后,一个口子呈现出来,一股股雾蒙蒙的蒸汽从口子里钻出来。

  “会不会有毒!”我赶紧带上面罩,还是迟了一步。

  我们哪里看见这些雾气挥发出来,枯井旁边的千年老树突然开花了,等到我们被一种奇怪的芬芳迷倒的时候,我耳边只有小先生的声音“铁树开花,沉睡万年!”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满眼都是漫天的花丝,那种花不是花瓣的确是花丝。

  我这是沉睡万年之后在天堂醒来吗?

  一个女人毫不客气的一脚踹醒了我“搭把手!”

  我还朦胧,两个巴掌紧接着扇过来。

  天堂的仙女怎么会这么泼辣,我瞬间回到现实。

  递给我一把铁锹,“赶紧继续找铁树的根须,挖出来!”

  我看见二哥跟其余三人还红扑扑的脸蛋如同睡男神的样子,知道刚才我们都昏睡过去了,我是第一个被小先生救过来的。

  不敢大意,两个人总算挖出来又一根根须。

  她抽出厉刀在根须上一划,根须立马流出椰子汁一样的液体,另外一只手用纸巾吸了这些汁液扑到二哥的太阳穴上,二哥醒过来。

  如此反复,半个时辰,大家总算都醒过来了。

  这半个时辰期间墓葬里那股特殊的雾状尸气也冒的差不多了,没有了这些千年尸气的刺激,铁树的花纷纷闭上,最后凋谢,落入土里。

  哪成想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些凋谢的花丝落入土壤中瞬间如下了血雨,土壤的血色零星点点的那叫一个瘆的慌,我现在是见什么怕什么,真不知道这些血土又有什么怪异的刺激,我到处蹦跶躲避。

  一朵花丝刚好落入我们开启的那片砖的空隙里,瞬间只听地下发出一连串砖片互相移动摩擦的声音,无数的砖片在我们脚下拉开,形成一个不小的洞口。我们脚下的地面晃晃不稳,大家都乱套的不知道是躲避血土还是躲避机关,正如同缺头的苍蝇一般,小先生一个命令,“赶紧跳下去,快跳进墓室!”

  危急关头强者的话毋庸置疑,我们纷纷跳进墓室。

  落进墓室的那一刻,地面上传来千军万马踏过的震音,这脚步不是人类的,好像某种兽类一样狂焊,但是又有人类的整齐。

  砖片瞬间变化错位移动,不知道用一种什么规律,竟然重新合上了洞口,我惊叹的不是这些砖片能照旧合上,因为我明明看见小先生启开的那片砖被扔出去老远,那么眼下缺了一片,这些砖又怎么原方不动的合上一块不多一块不少呢?难道封顶的砖片本来就不止一层吗,可是我们开启的那一片下面直接就见了墓室,根本就没有第二层呀?

  砖片合上了,外面嘎然静止,我不确定是那些兽类的脚步跟着消失了,还是墓室的隔音很厉害,此时此刻我哪里有心思担心外面镇上乡亲的安慰,自顾不暇了都。

  人生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上午还绝望的进不了墓室,下午就绝望如何走出墓室了,我们被困了进来,这是事实!

  当人处在绝境的时候最不能做的就是计划跟后悔,应该问自己,我能做什么?

  我眼下能做的就是打量这里,努力的挤出来欣赏的心情来打量,以求平复这一连串的惊悚。

  这里不是我们第一次进来的那间墓室,而是一个半圆的弯月形状的空间,这个空间的横向是弯月,竖向也是弯月,也就是说地面是平的,但是顶部根本不是,是从墙壁就开始弧度到了顶部成了弯月的尖部。

  “这里太邪乎了,我们刚才分明看见那些砖片合起来整个是平的,我们的顶部是平的,怎么才这一会就是尖的了!”我突然意识到不对。

  “别乱动!”小先生一直站在落下的位置就没动过,二哥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倒是那三个随从很镇定。

  我这会再也顾不得所谓面子乱七八糟的了,拉住小先生的手固执不放。

  我依赖她。

  小先生也不拒绝,“这里最邪乎的不是变,我们跳下来的时候头顶就没戴探照灯,这里密闭的,哪里来的光线?”

  我靠,是呀,这里就没有发光的东西,我们凭什么能看见。

  如果回廊外的长明灯神奇,那么这里无灯胜似有灯更诡秘。

  “看后面”,单眼皮指着我们身后。

  一只体形健硕的狼伏卧山石柞树玉雕,双目慵散,尾巴半翘。我在业会上见过,这是金元时期的玩意。这个玩意是本来就有还是在我们停留的这段时间变化出来的呢,要是在别处我真会好好欣赏一番,锤炼三尺,但是这里它带给我的是浮上又一层的恐惧,它存在本身带来的恐惧远远不及它何时出现带来的惧怕更严重。

  大家的神经紧绷之极,小先生猛然急速的扫视四周,仿佛要一秒之间同时看遍这里的一切。我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我跟着照做,可接下来我发现我陷入了一种死循环,我眼中看到的是一个个接踵而来的玉雕。来不及细看,脑海中跟着视线的揽入狂扫,跳跃出一些信息-----鹘啄鹅,莲形簪首,龙首云,越是看越是看不完,前面看了再看身后,重新再看前面,都是新的,视觉的贪婪人性的好奇让我在这种死循环里难以停止,余光中我知道小先生,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但是二哥呢?

  我脑海中想着我要找到二哥,可是我的行动根本停止不下,这种意识与行动的矛盾折磨的我简直要疯掉。

  “二哥,老二----------”只有声音我还可以支配。

  没有任何回答。

  我死死的用手控制强迫我的脑袋不要跟吃了摇头丸一样,可是手的力道根本就制止不了,确切的说我再多一重力道,就不是脑袋停止而是脑袋搬家了。

  “用外力没有用,用内力,告诉自己不要好奇!”二哥的声音传来。

  做不到,我们做不到,无数的声音回复。

  “压抑自己的好奇,无视淡定,一定要心里无视!”

  人类的好奇几乎是一种本能天性,压抑天性,的确很难。

  我努力的挣扎从自己的人生经验中找寻一种解决好奇压抑的出口。大家都有过小腿抽筋的经历吧,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解决的,我的经历告诉我,越是抽筋厉害,越是挣扎疼痛的神经紧绷,而神经紧绷又加重了身体筋骨的收紧,这种恶循环是最厉害的。我的法子就是强迫自己放松,这种放松绝对不是身体伪装之下的肤浅放松,是彻底的神经大脑放松,让大脑先忘记神经传达的疼痛,然后让大脑的放松传达给身体,身体的放松才能缓释筋骨的收缩,我在心里一点点默念“身外之物,何须探究,生不带来去不带走,看淡看淡,一切都是浮云!”

  我的脑袋慢慢停止了转动,当我某一刻走神,做不到全身心的无视时候,我明显感觉又开始了,我惊醒的一股意识告诉自己,一定要彻底,彻底断了好奇。

  我停下来的时候,小先生早已经停止了,随从中的两个也停止了,只有大块头跟蹦迪的妹子一样还晃来晃去。

  单眼皮一遍一遍的重复方法,大块头还是停不下来,我反而没有多说一句,因为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四个字----自我拯救,人很多时候不要指望任何人能帮助自己,唯有自我拯救。

  我们看着大块头足足晃悠了半个小时,我看一眼小先生,心说,你带来的随从你了解,你想办法好了。

  小先生叹了一口气。

  人是很精怪的动物,你的身体同样站在原位置,但是你的心路经历了一场坎坷,你其实不变的只是站立的位置,蜕变的是心灵又强大了一层,当我们看透了这里的一层陷阱之后,用一种超越俗人的眼光再去打量这里,我们才终于看明白这里的最真实。

  一个半圆形的空间,的确在视野触及之内看不到发光的物体,但我们不是身处黑暗之中是不争的事实,这里如何形容,如何形容,我明明有一个最贴切的判断,但是找寻不到表达的词汇。

  “怎么是绝密的,没有出口呢!”单眼皮终于任由大块头自己摇晃去了,开始打量这里。

  “肯定有出口,因为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小先生肯定的说到。

  “你们没发现我们更像是处在一个人的眼球之中吗?”我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终于满意了,因为这是我苦苦要表达出来的想法的最形象解释,但是这种满意只持续了一秒,随即而来的是莫大的恐怖,难道我幻觉的头骨晶塔真实存在吗,我们在头骨塔的眼球部位吗?但是我幻觉里头骨是倒插进了地表之下,这里没有岩浆也没有极高的温度呀?

  我看见二哥麻木的有些没听懂,小先生的身体明显抽搐了一下。

  人的存在依赖心脏的跃动,但是人也累坠在有心支配。

  当你在变幻难捉的时候悸聚疲溃,你渴求岁月静好,但是真的静了反而没有极好,是坏极。这里就这么静止不变,我们该何去何从,我们期盼变,哪怕一丝,哪怕再难以预料的恐悚,只求变,变中求生,不变待死!

  整整七天七夜,没有一点变化。

  沉默,默契的沉默,默契的等待!

  大块头比我们活得丰富,因为人家笨,摇晃了三天多,才静止了三天,相比之下,那三天我可以想象他见过多少稀世珍物,得不到梦的见也是一种美事!

  最初还弦满紧绷,期待某刻,时间真是个好玩意,磨灭了我们的一切希望心智,成了最后的吃喝拉撒,等待死神。

  就在死神被祈祷早点来迎接我去地府的时候,妈蛋的这里摇晃了。

  我们几个一个踉跄起身,竖起神经。

  这种晃动没有规律,也很轻微,绝对不是我先入为主的被幻觉锁定思维,这种晃动真的是一种眼球眨眼的运动,我们处在之中跟着享受眼球眨动与地心引力结合作用下的结果。

  才两下,我清晰的数着来回两下,从找寻不到的某处渗出来液体,不黏不糊,清清爽爽。

  “我靠,这玩意哭了,落泪了!”我第一反应,这么久没开口说话,我们都被声音吓了一跳。

  “找寻缝隙,这里一定有缝隙!”小先生还是那么思维敏锐,我都怀疑这货的脑海里是不是希望激素过多,这么久还这么励志的音质,可惜了没有蛋蛋智商还这么高,难道心眼坠的人不长个,蛋蛋会降低智商数字吗?

  说时迟那时快,小先生一个翻身飞速奔到墓室的一处墙壁,用纤细的手贴紧墓壁,一个轻身,整个人薄薄的贴在壁上,仿佛一个挂历挂在墙上。

  “我们可都是老爷们,不是没发育的三无产品,我们咋办呀!”终于随从中除了单眼皮,大块头,从不发言的那位说了句话,我还是叫他祥林嫂好了!

  求人不如求己,我也模仿着她,哪成想我一贴上去那滑溜的液体沾了一脸,我竟然不小心舔了点嘴上,什么味道,我简直嗓子要刺激的把胆汁吐出来,那味道说骚不腥的,就那么一点下了胃,整个胃就翻江倒海的烧的慌。

  二哥就那么呆看着着,几个随从跟我一样。

  “老二,你对娘们没兴趣,不会连最起码的求生欲望也没有吧!”我狂喊了一句,那口液体也跟着吐出来。

  小先生贴在墓壁上,我这才通过小先生身体跟着墓壁移动而上移看清楚这个墓室转动的具体速度跟方向,她双手举起,眼看着到了墓壁的最顶,看不见她的手了,我大叫“不要-----------”我以为她的玉手被吞噬了。

  “闭嘴!”她喝了一声制止我扑上去的冲动。

  她猛的用尽全身的某种气力,我感觉那股强悍的气力全部涌到了双臂,双臂的血管青筋爆出,瞬间传到了手腕,随之应该是传到了双手,一阵剧烈的震动,整个墓室仿佛要被掀翻,一股刺激的气流冲击的我睁不开眼,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见单眼皮的身体被一层晶膜胶冻样的巨大东西围住,他在其中撕扯挣扎。但是那个冻状物仿佛有吞噬力,因为越来越缩,我拿起包里的九截鞭,那么多工具,危机关头我还是用了我最熟悉的,九截鞭我玩了十几年,几乎成了一种不容思考,顺手擒来的陪伴。

  我甩我鞭,那些冻液被淋鞭的四处溅飞。

  其实不用成败论英雄,不据时间论水平,我九截鞭是耍的久,但是差劲到家,我那一道道下去,自己都控制不住方向跟力度,简直是撒泼的泼妇般,乱舞乱鞭。

  “啊------你这是要救我还是要网破鱼死的节奏呀!”单眼皮一声声惨叫。

  我睁眼一看,歪打误着的冻液是被打烂了,单眼皮比冻液也好不到哪去,那小白脸绝对是花脸猫。

  刚要挺直腰杆为自己成了一位拯救别人的使者而自高,才发现不对,有小先生在,何时轮到我当英雄,啊,这么一想,我大惊,小先生呢,二哥呢,祥林嫂跟大块头哪里去了?

  这几天不到,我的心脏呀承受了这么大以来最多最极端的痛苦,害怕变,害怕静,此刻更害怕失去同类。

  “小心”在我失魂落魄纠结我是担心小先生安慰还是我更担心没有小先生我的安慰之时,单眼皮推了我一下。

  我靠,没有他这一下,我这会就他妈的落入黑洞了。

  我脚底下啥时候成了一个半尺长半尺宽的方形黑洞,那深不可判的黑邃让人不寒而栗。

  黑洞在不停的阔大,这么下去我们的脚下迟早会没有落脚地。

  天无绝人之路,情急走投无路之下,我身后的墓壁上恰到时机的拉开一扇窗口样的区域,那里透着光亮。这里要区别说一下,我们从进了墓室就一直没用探照灯,我们一直处在无灯有明的状态,但是这扇窗口的亮是一种能追溯到发光物体的那种亮。

  哪里还有判断是否危险该否进去的资本,我们脚下就存最后一抹落脚点了,单眼皮拉起我就钻了那片窗口。

  进了另外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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