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恐惧
柳浩正郁闷地靠着树抽着烟。
一旁的周浩宇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还找阿凡达吗？”
两人都很普通，外貌上没什么特别，如果非要说一个，周浩宇是一个胖子。
柳浩皱着眉头，把烟头扔在地上，道：“找？找个屁！去哪找？反正她现在也不在了，咱们那么认真干嘛？我不信天台市这么大，她还可以找到咱们。”说着，留着摸着自己的背部，道：“那个死婊子下手真tm的狠。”
“就是！哪来的什么阿凡达！小妹妹看电影看多了吧！”周浩宇也抱怨道。
“要不给你通上电，你来冒充一下阿凡达？”柳浩说道。
周浩宇笑道：“哈哈！老子给你龟儿一坨子。你咋不去？”
说着，周浩宇还真打了柳浩一拳，当然了，力度还是很轻的。
柳浩连忙摸着刚被打的部分，道：“卧槽！死胖子，你还真打呀！”
柳浩立刻回击一拳，两人便有说有笑地走开了。
他们在找一个人，找一个可以发出蓝色光芒的人，他们都亲切地叫阿凡达。和段林飞一样，这两个人也是那种江湖混混，但是不同的是他们并不像段林飞那么有钱，可以结交那么的“朋友”，他俩的梦想就是可以加入天威帮，不仅仅是他们，天台市很多混混的梦想都是加入天威帮，但是天威帮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吗？
虽然天台市最大的帮派是天威帮，他们有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企业，黑白两道都有人，但是天威帮却不是天台市唯一的帮派，这里还分布着大大小小其他帮派。
他俩不仅加入不了天威帮，就连一些小帮派都不要他们，正因为如此，没有加入帮派的他们就如同两条流浪狗一样，无论走到那里都会被欺负，似乎是个人都可以欺负他们。
那天晚上就是如此，他们再次被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全的小帮派欺负，两人如同丧家之犬在没有人的街道上走着，柳浩不断问候他们祖宗八代，周浩宇也跟着不断问候他们家中女性。
这时在他们前面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人，看样子很娇小，应该是一个女孩，但是具体容貌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把整个身体都被一件黑袍遮住了。对于现代来说，这人的打扮很怪异。
刚才被人欺负的柳浩似乎看见了猎物，眼睛冒出绿光。
柳浩向着边上的周浩宇示意，周浩宇道：“这样不好吧！”
柳浩一听就不乐意了，道：“有什么不好的，俗话说得好，柿子得挑软的捏。”说着柳浩飞快地走上去了。周浩宇自然懂得这话的意思：他们打不过那些人，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女孩。
不过他挑柿子的目光还真不怎么样！
“小妹妹！怎么晚了这么不回家呀！是不是走丢了。”柳浩挡住了黑袍的去路，弯着腰说道。
“我在找一个人！”声音有些哑！但是还是可以判断的确是一个女孩，女孩低着头，把自己的容颜深深地埋在黑袍之中。
“是不是一个男孩呀！”柳浩说道。
黑袍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胖子！刚才我们在那边那条街是不是看见一个男孩呀！”柳浩回头对周浩宇说道。
周浩宇道：“是的！刚才的确在那边看见一个帅小伙。”
“怎么样！哥哥陪你一起找好不好！”
“你要帮我找？”
“当然！”
“谢谢！”声音有些沉，女孩缓缓地抬起头。
柳浩兴奋地看去，只是一眼，便吓得后退一步。黑袍之中，黑黑的，还是看不见女孩的容颜，只是一双冒着白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柳浩，就像是狩猎者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本来柳浩只是打算骗骗小姑娘，逗逗她玩玩，但是这个奇怪的女孩认定柳浩等人，非要他们帮他找人。不然的话女孩就动手，别看她一个小女孩，出手一点也不轻，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撂倒，柳浩自己脸上挨了一拳，疼了好一会。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就永远都别想加入什么帮派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傅怡一行人吃过午饭，老傅便挑起扁担去城里卖水果，傅怡也去，她可以帮着爷爷算算账，打打小手什么的。
“大牛！快点！”
只见傅怡纤细的腰部系着一条小绳，另一头系着傻里傻气的大牛。傅怡心细，她知道城里车多，大牛又喜欢乱跑。
一行人走了余约十分钟的山路就到了政府修建的山路，一路上遇见不少前去看湖的人，不少人指指点点傅怡和大牛这奇怪的组合。
“你看看！这么傻的人都知道找媳妇，你再看看你，都二十五岁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妈！你急什么！还没遇见合适的！”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每次都是这句话.......。”
听见这对穿着亮丽的母子对话，傅怡脸颊有些红红的，低着头，而大牛倒是毫不在意，不断对着四周的人比划手中的花，还不停地傻笑，要不是大牛看上去傻乎乎的，别人真的认为他是在炫耀！不！应该说嘚瑟。
天台市的市中心不允许摆摊的，只有到城边的居住区去，那里人口也比较密集。
不多时，一行人到了，爷爷和傅怡摆滩，大牛在边上扣树皮，扣不掉，大牛气气地跺了跺脚，改用牙咬。
“哟！老傅，连姑爷都带来了！”一边的菜农笑道，四周的人跟着哄笑，傅怡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脸却红红的
老傅也笑道，摆了摆手，和他们解释事情经过。众人连忙称赞老傅心眼好。
“老傅！今天的报纸你看了！”
“咋了？”
“你不知道？出大事！你看看！”菜农拿出一张报纸。
这时来了一人卖菜，菜农便挤出笑脸迎上去。
在报纸显眼的地方，写着几个大字：“中央决定修建天台湖研究所！”
文章很长，大概意思就是因为这次天台湖的怪事引起了中央的注意，为了更好的保护天台湖，中央决定在这里修建研究所，派遣专家长期驻扎天台湖研究天台湖。
文章还摆放那张照片，那张湖面有人影的照片。
“闺女！快，来看看这个！”
接过老傅手中的报纸，大牛也傻傻地靠了过来，这张照片引起了大牛的注意。傅怡之前见过这照片，倒是没有太在意，不过，她更加在意的是那几个大字。
傻傻盯着那张照片看的大牛，感觉这照片有些熟悉。大牛傻傻地盯着照片。
突然，在大牛的脑海之中一只大大的眼睛猛地睁开，恐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大牛。
“啊！啊！”
大牛猛地跑开，躲在一旁的大树边。
傅怡刚想抱怨大牛大惊小怪干嘛！她以为大牛又是叫着玩的。不过，傅怡一回头，这次想法瞬间消失。
大牛脸上发白，嘴唇微微颤动，手臂上的汗毛很清楚地看着，全都立起来了。
老傅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刚回头，就听见：“大爷！水果怎么卖呀！”便笑脸迎了上前。
傅怡道：“大牛！怎么了！”看着慢慢靠近的傅怡，手中的报纸也跟着晃动，上面的照片有些扭曲，也显得有些立体，大牛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
沉重的呼吸声！
悲伤的哭泣声！
黑黑的四周！
暗淡的夜空！
一只眼睛出现在大牛的脑海中！
那是一个恐怖的目光。
“走！呜呜！走！”大牛露出一双恐惧的眼神看着傅怡手中报纸，不停地摆手挣扎。报纸就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老虎对着大牛露出渴望的眼神。
傅怡看出大牛的目光锁定在这张报纸上，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大牛会如此恐惧这份报纸。
“好！好！我不过来！我不过来！你也别乱跑哟！”傅怡知道这个时候不要进一步刺激大牛，便坐在不远处，看着手中报纸，内容即简单又好理解，傅怡明白一点，自己家不能在山上住了。
今天周末，出来活动的人还算多。没一会，老傅带着的水果全部卖了，大牛也早早地恢复了平静，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用手玩树边的泥巴！
回家的路上，爷孙两人一直在谈论修建自然保护区的事！爷爷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住山里的确不太方便，而且就算是为他自己考虑，也应该多为傅怡想想，闺女也这么大，住山上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自己百年之后，傅怡也肯定会下来住的。
傅怡也建议下山住，爷爷年纪大了，走山路不太方便。而且下山住，自己上学也方便。
爷孙都同意下次政府人员来谈的时候就接受政府的安置。
晚风袭来，山里渐渐暗了下来，半山腰上亮起唯一的光芒。
自从大牛来了，家里热闹了很多，连饭菜都格外的香。
房间里，桌上的塑料瓶中插着一朵花，花枝上有些淡淡的血迹。
傅怡正发呆，桌面上摆着理综卷子，但是傅怡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如何解题上。
傅怡脸颊有些红红的。傅怡长相不太出众，个子不高，眼睛不大，嘴巴小小的，笑的时候勉强可以漏出前面的牙齿，皮肤有些黑，但是傅怡却给人一种乡村的清净。只是城里人，特别是学生时代谁会懂呢？所以傅怡在学校里过得并不好。
那天，傅怡去食堂吃饭，不小心把一滴油溅在高年级的学长身上。傅怡吓得不轻，连忙道歉，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高年级的人一笑，道没关系！正当傅怡感到庆幸的时候，一盘布满油污的餐盘重重地摔在傅怡身上。
弱小的傅怡直接倒在地上，滑了数米，很痛，但是周围的人都已看热闹的心态，没人上前。高年级冷静道：“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便和同伴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坚强的傅怡在众人嘲笑中，活该的目光下跑开。一进厕所，便哇的大哭起来。但是不敢出声，她怕边上有人听见，只是靠着冰冷的瓷砖，眼泪不断流了出来。
从此以后，傅怡都是很少进食堂，就是去也是最后去。
并且那天她在回家的路上还险些被一个骑摩托的人撞上，只不过傅怡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后来这件事被班里的人知道，来的只有千篇一律的嘲笑，几个大胆的男孩趁机欺负傅怡。傅怡也知道哭，甚至连告老师都不会，久而久之，男生也腻味了，觉得什么乐趣，不在捉弄她。
班上的女生也只是会在需要傅怡帮忙的时候想起她，傅怡以为她们可以成为朋友，总是尽心尽力。可是忙一帮完，傅怡想上前，对方便会扔一个眼神，示意保持距离。
往事如同流水般在傅怡脑海里翻转，傅怡摇了摇头，关灯上床了。
月亮毫不吝啬地泼洒光辉，照耀大地，山里夜不太静，倒是很冷。
睡梦中的傅怡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被窝，猛地惊醒，是一个人影。
“啊！”
一开灯！是大牛！脸色有些发白，眼神之中流露出恐惧。
“大牛！你怎么不睡觉呢！”
“呜呜，嗯嗯，呜呜！”大牛没有回答，嘴里小声念着什么。
“做噩梦了吗？”
傅怡可以感觉出来大牛是在害怕，但是到底怕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这样吧！我们去你那间床睡！”傅怡心想：自己去哄大牛睡，等他睡着自己在回来。
傅怡农村出生，乡里人比较传统。不像顾琪，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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