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据理力争

　　原本，在场的人是不知道老妪老翁是什么人的，此时听了老翁的一番陈述，他们想起了两个月前一件诡秘的案例，那件诡秘的案件是这样的：

　　城西一叶姓人家的女儿遭人凌辱致死之后，其父母伤心欲绝，双双跳水而亡，后来，三人丧事尚未办妥，这人家的儿子与两位年迈的老人守灵之时，无意中打翻烛火引发火灾，三人全部葬身火海，房子烧毁，人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素素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刘海天掳走的，当日素素死之后，官府曾派人下来调查此事，当着百姓的面斩首了冒充刘海天凌辱素素的地痞流氓。

　　如今，经过老翁这么一陈述，众人开始想起了那案件的几处疑点：其一，刘海天是秦州地方父母官的唯一的儿子，一个小小的流氓地痞怎么有胆子去装扮成他行凶？其二，虽然素素已死，但他的父母再怎么悲痛，在上有年迈父母，下有儿子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因为失去女儿双双寻死！其三，既然是灵堂，那就应该有人日夜守护，烛火引燃灵堂的时候，即使守护的人因困睡着了也会被烟火给熏醒，怎么可能任其烧毁整座房屋？

　　几个疑点浮现心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看着刘丙的目光也有了一丝怀疑。

　　原来，这两个老人是那个唤素素的家人。之前为了永绝后患，他曾派人去将那女子的家人给赶尽杀绝，却没想到那帮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让这两个老东西逃过一劫了，刘丙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邱林。

　　撞上他阴沉的目光，邱林急忙勾下头，手心也捏出了一把汗，他的人在烧毁房子前，明明查探出那两个老人就在里面的，他怎么会料到睿王的人会暗中救下了他们。

　　敛去眼底的神色，刘丙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他看向北堂墨宸，拱手道，“睿王殿下，这两位老人描述得有声有色，实在难以让人辨出一丝不妥，但下官却有话要辩。”

　　“说！”北堂墨宸开口，语气平平，但单单一个字，却冷冽无比。

　　刘丙道，“睿王殿下，下官教子无方，犬子平日里放荡不羁，屡次冒犯他人，这一点下官责无旁贷，无奈犬子顽固不灵，多次劝解无果，下官愧疚不已，故而在半年前已将犬子给软禁起来了，素素一事，确实是有人趁着犬子被禁，出来兴风作浪。”

　　“软禁起来了？”北堂墨宸眯起凤眸，冷冷说道。

　　“回禀睿王殿下，确实有此事，下官可以作证。”

　　“睿王殿下，确实有此事，草民等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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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陆续续的，纷纷有人出来作证刘丙的话是真实的，不是他们威慑于刘丙，而是确实有此事，有的人甚至提到，每次刘海天犯事，刘丙都放下身段登门道歉，怎么会杀人灭口呢？

　　看着这周围的七言不语，北堂墨宸心里微微一沉，果然如赵司徒所言，这刘丙在秦州确实是很受欢迎。

　　“王爷，杀害素素确实是刘……刘海天……！”见众人纷纷替刘丙说话，老翁老妪焦急万分，语无伦次道。

　　“老人家，你们先别着急。”沐北宁宽慰两位老人道，却听闻到，北堂墨宸沉声问刘丙，“除此之外，你还想说什么？”

　　无话可说了吧？刘丙心里微微得意，道，“还有一事，不用众人作证，睿王殿下您也知晓。”

　　北堂墨宸凤眸微沉，道，“你是想说，两个月前你不在秦州？”

　　“是的，下官正是这个意思。”刘丙说道，言辞之间满满的都是得意的意味，“两个月前下官已到奕阳驿站迎接两位王爷，并且未回秦州城内便直接与王爷一同前往化州，而这两位老人说下官命人杀了他们一家子，这明显是满口胡言。”

　　“你胡说……”老翁手指颤抖地指着刘丙，脸色愤怒，但因为年纪大和伤心的缘故，身子微微颤抖，说的话也有隐隐的颤动，“是你……是你害死……大宝，还有……还有……我儿我儿媳妇……”

　　刘丙冷哼一声，道，“睿王殿下，这两个人明明就是信口雌黄，难道您就这样信了他们的胡话，要定下官这个圣上亲自委任的四品官员吗？”

　　刘丙的语气，看似恭敬，却含着明显的指责，甚至强调自己是皇上亲自赐封的，言外之意，便是拿皇上来压北堂墨宸这一亲王身份。

　　“刘丙，你放肆！”北堂墨凌自然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于是便怒斥道，“六皇兄此次前来江南，父皇可是下了旨，六皇兄可以不用上报朝廷便能处置触犯律法的官员。”

　　“凌王殿下说得没错，睿王殿下可以处置触犯律法的官员，那么下官能否问凌王殿下，下官犯了何种律法？可有任何证据？”刘丙冷哼一声，咄咄逼人道。

　　“你……！”北堂墨凌脸色涨红，年少、涉世未深的他怎敌得过在官场上行走多年老奸巨猾的刘丙。

　　众人唏嘘，没想到这刘大人竟有几分胆子，敢气得凌王无话可说。

　　“刘大人好大的口气！”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响起，使得原本交头接耳的人顿时全部噤了声，目光投向殿中绝色容颜的女子。

　　刘丙心里一沉，关于这个女人，他了解得不多，因为这两个月以来，他与她几乎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她也鲜少出门，表面上看是一个不争的性子，但是经过窝石镇天花一事，刘丙觉得此人并没有像她言行举止一样无害，更何况，这女人可是公主，皇宫里出来的人，能有几个心思简单的？

　　沐北宁缓步走进刘丙，嘴角勾起，淡淡说道，“刘大人言之有理，但本妃却觉得你的话可是不攻自破的。”

　　言罢，也不管刘丙脸色有多阴郁，她继续不咸不淡地说道，“刚才众位也听到了，刘大人说的是他自己将刘海天给幽禁起来了，可本妃想问的是，刘丙与刘海天，是何种关系？”

　　众人目瞪结舌，原本，他们以为睿王妃是要反驳刘大人什么的，结果，竟是问这么一个如此白痴的问题。

　　“他们是父子关系啊！”有人忍不住回答沐北宁道，刘丙更是嘴角勾起一丝讥讽，道，“刘海天自然是下官唯一的犬子，难道睿王妃不知？”就算她以前不知道，但刚才在大殿上，她应该也听到了吧，难道刚才这女人没带耳朵来？

　　北堂墨宸凤眸一冷，沐北宁却对他摇摇头，然后像是没有听出刘丙语气里的讥讽似的，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刘海天是刘大人唯一的儿子，这是无需置疑的了。”

　　‘唯一’二字，她特意加重咬音，刘丙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沐北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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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情节按道理是应该尽快过去，但是，墨墨这些天更的确实不多，千言万语，只有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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