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证人

　　刘丙见北堂墨宸如此气势凛凛，刘丙这才心里感到不安起来，可是，等不及他想出脱身的对策，顾安瑞已经领了人证过来。

　　当看到两名人证的白发垂垂时，刘丙原本不安的心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甚至，此时他的眼中迅速地闪过一抹讥讽，北堂墨宸所谓的人证，竟然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妪老翁，他做事向来心狠手辣，绝不留后患，那些女子的父母家人早已被他设计或暴病、或溺水、或被地痞流氓给杀害等等给处理掉了，这两个人面生，他可以肯定他们与那些女子毫无关系，更让他觉得可笑的是，北堂墨宸为了扳倒他，竟然找老妪老翁来做证人，就这种脑子，怎对得起皇上给他的封号“睿”，倒是愚王配得上。

　　刘丙心思百转间，官兵已扶着老妪老翁来到北堂墨宸面前。

　　“草民参加王爷！”那老翁扶着老妪，作势就要给北堂墨宸行礼，他的声音带着岁月沧桑的古老，苍凉得似乎整个人已经支撑不住似的。

　　北堂墨宸急忙上前止住老翁，道，“老人家无须多礼！”说着，感受到老翁巍巍站着的身子枯瘦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似的，他心中一沉，这两位老人原本儿孙满堂，安度晚年的，可如今他们却不能享受这份福气，一切皆因刘丙与刘海天的残暴无情。

　　老翁被北堂墨宸扶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又是颤颤要要行礼，他一介平民，能见到睿亲王真容已经受宠若惊，又怎敢受睿亲王这一扶。

　　老翁的急促不安北堂墨宸自然是知道的，他止住了老翁的动作，随后，向身旁的侍卫吩咐道，“搬两张椅子过来。”

　　两张舒适的椅子搬过来，老妪老翁慌了神，急忙道，“王爷，您真是折煞了草民夫妻二人啊，这真的使不得！”南祈律法讲究有别，就算是在官场之上，君与臣，品级不同的官员之间都要座次尊卑有别，更别提君与民之间了，此时北堂墨宸、北堂墨凌站着，却让这对老人家给坐着，老实巴交的老人家自然是大惊失色了。

　　“老人家，长幼有序，您二老就莫不安了，快坐下吧！”见他们如此，沐北宁便安慰他们道，同时示意侍卫扶他们坐下。

　　女子温婉轻柔的声音，婉转动听如同黑夜里的夜莺，使得两位老人的心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来。

　　那老妪眯眼看了一眼沐北宁，暗想，这小女孩，不但人美，心也美。

　　如果沐北宁此时她在两位老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个小女孩，估计是额上落下一头黑线了。

　　老妪老翁刚坐好，视线刚好瞥见对面的刘丙，顿时失了神，竟“扑通”的一声双双下跪，老泪纵横，“王爷，请您为我老夫妻二人做主啊……”

　　“老人家不要着急，你们有什么冤情，且慢慢道来，本王一定为你们做主。”北堂墨宸边示意侍卫将两个老人扶起坐好，边问道。

　　刘丙眸光微闪，等得有点不耐烦，这两个死鬼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实在该死！

　　只听见，老翁声音苍老颤颤道，“王爷，草民要告刘丙这个狗官杀我一家之罪！”

　　刘丙脸色薄怒，立刻叱道，“大胆刁民，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本官！”

　　“清者自清，刘大人若是觉得自己是清白的，听听老人家一番言语，又有何妨！”北堂墨凌讥讽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许是有北堂墨宸撑腰，老翁老妪倒也不怕刘丙了，而是眼中滚滚落泪，颤抖的手指指向刘丙，老翁哭诉道，“王爷，草民儿子儿媳、孙儿孙女皆死于狗官刘丙之手，求王爷为我老夫妻二人做主，惩戒狗官刘丙……”说到最后，老翁已经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他旁边的老妪也是老泪纵横。

　　老翁话音未落，原本寂静的众人又再一次喧闹起来，不止是因为这对老人全家惨遭灭门，更是因为老人指征的杀人犯是他们秦州心慈面善的知府大人。

　　刘丙脸色难看到极点，却迫于北堂墨宸凛冽的气势，不得不咽下这股怒气。

　　“老人家，请你将事情的原委慢慢道出来。”北堂墨宸和颜地说道。

　　老翁与老妪对视一眼之后，像是沉醉于过往的幸福中似的，老翁缓缓道来，“草民夫妻二人晚来得子，膝下仅有一子，儿子尽孝，儿媳贤德，一双孙儿更是乖巧懂事，一家子虽不是大贵人家，却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说到这里，老翁突然变得痛苦与愤怒起来，他指向刘丙，道，“然而，这一切都被这个狗官与他的儿子给毁了，如今草民家里仅留下我与老太婆，可怜我们老实巴交了一辈子，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得事情，却落下个老无所依、孤苦伶仃得下场。”

　　“老人家请慎言，你可知道凭空污蔑朝廷官员犯的可是死罪。”一名在场得官员站出来“警告”老翁道，这名官员是秦州通判邱林，亦是刘丙的得意助手，虽然刘丙不利再反驳，虽然此时他也应该如同大众一样保持沉默，不犯这趟浑水，但他与刘丙是拴在一起的蚂蚱，刘丙倒了，他也没有好结果，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维护刘丙。

　　“草民没有胡说！”老翁怒得胡子一颤一颤的抖动，他也不管此时刘丙脸色有多阴沉，眼底甚至夹着浓浓的怒意。

　　北堂墨宸警告性地冷眼扫了一眼邱林，随后示意老翁道，“老人家，跟本王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是，王爷。”

　　沉默片刻整理好脑中的记忆之后，老翁将一家惨遭灭门的事由说了一遍。

　　老翁家位于秦州城西，祖孙四代以卖豆腐为生，虽是小本生意一家子却也过得幸福美满。因为儿子儿媳做事向来利索，再加上孙子大宝能干，卖豆腐的事从来都是他们三人经营，而孙女素素尚未及笄，也不曾议有亲事，所以几乎足不出户，日日留在家中陪着两位老人，在家做些针线活儿。

　　如果素素一直呆在家中，那么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事了。

　　两个多月前的一天，大宝受寒卧床不起，如果是平时，少了他的帮忙老翁的儿子儿媳倒也忙得过去，偏偏那日豆腐摊上的生意异常得好，眼见父母两人忙不过来，乖巧懂事的素素便出来帮忙父母。

　　素素正在铺面忙着得时候，恰巧被刘海东给撞见了，虽然素素年纪尚有，但眉宇之间却也长得标致，刘海东顿时生起了邪念，上前欲调戏素素，遭到素素的拒绝后，刘海东竟然众目睽睽之下素素城西郊外。

　　素素的父母急赶到郊外，欲想救下爱女，不想却还是晚了一步，当他们寻到素素的时候，素素已被刘海东凌辱至下身出血而亡。

　　一家人如遭雷殛，悲痛欲绝。

　　大宝向来疼爱妹妹素素，他更是怒得不停父母“民斗不过官”得劝说，鲁莽地来刘府找刘海东拼命。

　　大宝去刘府之后，两日未归，老翁的儿子儿媳心生不祥预感，急来刘府要人，不想有去无回，第二日传出了这夫妻二人失足落水而亡的事情。

　　孙女素素、儿子儿媳还未下葬，孙子大宝的尸体还未见，老翁夫妻被人纵火，若不是北堂墨宸派出的人及时赶到，恐怕老翁夫妻二人早已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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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墨墨连续坐6个小时得汽车，回到单位也要晚上8点，精力有限，今天早上更了，晚上就没得更了，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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