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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佘云儿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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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阳信步出房间,犀利的双眼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冷笑,除了曹寿,到得还真齐。品书网

  凌厉的眼眸最终落在了那为首的老人身上,阳信抿了唇,清灵的声音多了一丝恼怒:“老侯爷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哼!你还有脸问本侯有何贵干?!公主难道都不脸红吗?!”老平阳侯一手指向阳信,嘴唇哆嗦着,他千防万防,还是出了这等子丢人的事,“你是公主啊!怎么可以与人偷情?青儿,本侯有多看重你你扪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就是总这么回报本侯的!”

  卫青双眸染上了痛色,抬起头正打算分辩,却被阳信拦了下来。

  “老侯爷这话从何说起啊?”阳信抿紧了唇角,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她是对卫青有好感,可她毕竟还知道自己是曹家的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岂会是她堂堂一国公主干的?!老平阳侯欺人太甚!

  “哼!从何说起?就从你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起!”老平阳侯大喝一声,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胸口有些闷,握紧的拳头拍打了两下,一侧的窦茵茵赶忙帮他抚顺。

  “孤男寡女?本宫门口有多少侍卫都盯着呢,怎么侯爷就成了孤男寡女了?”阳信脸色很是难看了一番,但说到此处,阳信脑海猛的闪过一道亮光,转眼看向同样疑惑的卫青,心中有一个念头不可遏制地蹦了出来,青儿是怎么进来的?!

  卫青摇了摇头,脸色也有些难看了,他们这是被人陷害了,而陷害他们的很可能就是那个假传阳信意思骗他来此的人……

  “怎么?穿帮了吧?侍卫?人呢?!都在门外给你把着风呢?还是被你支开了好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畅快?!”老平阳侯脸色通红,开始有些口不择言。

  “老侯爷!嘴下留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宫与青儿有私情?”阳信咬了牙,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等子窝囊气,可一时又说不清楚……

  “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吗?!眼前的就是证据!”老平阳侯浑身哆嗦了起来,“本侯,本侯要启禀皇上!让皇上给本侯做主!”

  “父候……您消消气……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的。”窦茵茵一听要禀报汉景帝,赶忙拦了下来,家丑不可外扬,这要是传到汉景帝耳中,可就把事情闹大了……

  阳信双眼扫了窦茵茵一眼,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东西也敢在她面前玩花样!

  “窦夫人,别拦着呀,让老侯爷告去,本宫倒要看看父皇是否也会像老侯爷一般不问青红皂白地辱骂本宫一顿,本宫还指望着父皇给本宫洗清冤屈呢。”

  这样就想将死她?未免太小看她了,不想把事情闹大?本宫偏要闹大,她倒要看看是谁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公主,父候身子不爽快,你就别气他了。”窦茵茵颇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而老平阳侯听得此处,更是觉得阳信的不懂事了。

  “当初寿儿真是瞎了眼了,非你不娶……本侯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老平阳侯一声抽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哼!老侯爷倒是说得奇妙了,当初是你们与馆陶姑姑设计相交,逼本宫答应了这门婚事,不然,凭曹寿的本事,本宫怎么会看在眼里?!”阳信怒极了,一提起当年的事,她就恨不得将眼前的老头子踩上几脚。与周亚夫那惨败的告白,十四姑姑的远嫁,她在乎的人都在那个时候离她远去了……这笔账,她该找谁算?!不知死活地居然还敢提!

  “你……你……”老平阳侯气结,在他眼中,曹寿虽不完美,却是她的孩子,是她留下的,唯一的礼物,那与她相近的性子和容貌,在他心里是块宝,他怎能容忍阳信如此侮辱他的孩子?!

  “本宫就算要再找个男人,也要先休了曹寿的!这等暗地里的勾当,本宫不屑!”这等话阳信都说出来了,可见与老平阳侯一样,气得不轻,两人的口不择言让所有看客都僵住了身子。

  “公主?”蓦地,门口紫儿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一丝诧异,手中似乎是匆忙间拿上的一块锦布,不知作何用。

  “门外跪着去!”阳信没有看向她,冷冽的声音犹如腊月的风雪,让紫儿一顿,扔下手中的锦布跪在了院门口,抿着唇,不言语,只是眼眸中透着一股倔强。

  一时间,对峙的局面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老平阳侯闭着眼,不断地呼吸,窦茵茵手忙脚乱地帮他抚着后背,微凸着肚尖。

  “紫儿姐姐!紫儿姐姐你好了没?!”许久,阳信的院子外传来一阵呼唤,听得出来,来人急的很,却又不敢大声张扬。

  阳信眼眸悠地射向地上跪着的紫儿,凌厉的视线几乎将她射穿,紫儿抖了下身子,瑟缩了一下。

  “给本宫带进来。”阳信咬着牙,不多时,一个小丫鬟被两人拉扯着,一脸惊恐地走了进来,阳信死死地盯着丫鬟的脸,有些惊讶。

  “你是本宫派去照顾佘云儿的,在这里做什么?!”阳信冰冷的语气让小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在了她的身上。

  “回,回公主……佘,佘姑娘要生了……疼,疼得厉害……让,让奴婢……”

  “现在?!”阳信大惊,离预产的日子还有半个月的时候,今日怎么就生了?!更何况……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赶到这个时辰?!

  “是……本来,本来好好地……晚些时候,窦,窦夫人来,了一趟……就,就疼了……”小丫鬟不敢去看阳信的脸,更不敢去看一旁老平阳侯的脸,浑身哆嗦得厉害。

  阳信深吸了口气,看着那惊讶得忘了反驳的窦茵茵红了眼,众人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老平阳侯虽然身子不适,但头脑还算灵活。

  “公主要凭一面之词武断地定罪吗?!”彼时,老平阳侯胸口堵得难受,勉强沉着声音将一句话讲完,死死地瞪着阳信,强压着身体的不适。

  “一面之词?”阳信冷笑了一下,“老侯爷,本宫本来不打算跟你撕破脸的,这些日子,窦茵茵三番五次去探望佘云儿,你以为本宫不知道?那食盒里的是红花还是砒霜本宫不去追究,但是老侯爷不信守承诺,本宫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老平阳侯咬紧了腮帮子,一双手死死地抓住窦茵茵的小手,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后,只有他知道,阳信的忍无可忍是指什么……

  “公主,你没有证据!”老平阳侯倒竖了剑眉。

  “呵,老侯爷不也没有证据吗?却敢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来质问本宫?你以为你是谁?本宫是皇女,你只是一届臣子,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来斥责本宫?!”阳信大吼,粘湿的发丝被冷风吹着,贴上了脸颊。

  “你嫁入我平阳府,就是平阳府的夫人,就是曹家的媳妇,本侯作为长辈,还说不得你了?!”

  “那本宫既然作为曹家的长媳,小妾犯了错,是不是也该罚?!”阳信嗤笑着,下一刻,不再等老平阳侯说话,率先迈步走了出去,只是那冰冷的命令还是从她嘴里吐了出来,“将窦茵茵给本宫押下来!送老侯爷回屋。”

  佘云儿的院子里,一阵细碎的呜咽声不时地传了出来,阳信额前顿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脚下并没有来得及穿上鞋袜,雪白的小脚踩在青石板上有些凉,却依旧走得飞快。

  砰地推开了屋门,阳信几乎吓死,床上血浸湿了厚被褥,佘云儿脸色煞白,双手死死地拽住身下的棉被,却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喊出太大的声音。

  阳信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身后紧随的卫青赶忙将她扶住,有些担忧地,又有些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青儿,将右侧院子住着的产婆给找来,要快!”阳信镇定了一下,将卫青支了出去,之后,脚有些软地走上前,在那还算干净地床侧坐了下来,拉住佘云儿骨指青白的小手,“撑住。”

  佘云儿嘤嘤地哭着,紧闭着眼眸,苍白的唇毫无血色,听到动静,激动地睁开眼,却在看到阳信的眼眸时愣住了,瞪大的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什么都别想,先把孩子生下来。”阳信柔声安慰着,“你们都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柔柔的声音此刻给了佘云儿一丝希望,她说她们都会没事的……含着泪,点了点头,佘云儿心中终于有了一点希望,再次死咬了牙弓起了身子。

  “公主……”门口,气喘吁吁的两个产婆刚站定,躬身行礼,阳信便扭过了头。

  “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阳信大喝,两个产婆吓得哆嗦了一下,慌忙上前,一个利索地掀开了佘云儿裙摆,另一个有条不紊地准备着物件。

  “天啊,姑娘你怎么用了催产的药?!”那接生的产婆惊呼了一声,可此刻,佘云儿已是精疲力竭了,迷迷糊糊中,并不晓得产婆到底说了什么。

  “会怎样?”阳信黑了脸,死死地盯着产婆一双染满了鲜血的手。

  “产妇大出血,胎儿胎位不正……是,是难产啊……看起来有些时候了,公主……母子都危险啊……”产婆有些手足无措了,接生了那么多孩子,头一回遇见这样的。

  阳信身子有些不稳,母子都危险……双眼再扫过佘云儿那近乎昏厥的模样,阳信只觉得浑身无力……

  “保孩子。”阳信丢下三个字,踉跄着朝外快步走了出去。

  “公主?”门口守着的卫青看着阳信脸色不好,心头忧虑,急忙跟了过去,但阳信似乎没看见他似的,疾步狂奔,直直地朝着她自己的院落而去。

  紫儿依旧跪在门口,那伺候佘云儿的小丫鬟也哆嗦着不敢起身,窦茵茵被两名阳信的侍卫看守着,也是禁在了她的院落不曾离开,只有老平阳侯被人送回了自己的院子,有些强硬。

  “都是你干的好事!”阳信一双杏眸带着血红,大步上前高高地扬起了手,狠狠地挥下。

  “啪!”

  “公主?”窦茵茵被打歪了脸,嘴角渗出了血丝,一副受惊的表情显得柔弱。

  “你也怀着孩子,怎么就这么狠心?!本宫告诉你!如果今日佘云儿的孩子有任何好歹,本宫就赐你一碗红花!”阳信的模样可怕极了,窦茵茵吓得忍不住哭了起来,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哆嗦着想要将自己蜷成一团藏起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佘姑娘昏过去了!”院门口,产婆之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句话惊了阳信,也吓住了窦茵茵,那伺候佘云儿的小丫鬟已是嚎啕大哭了起来,而跪着的紫儿也微微闭了眼,抿了唇。

  “来人!杖责一百!”阳信觉得此刻就算杀了窦茵茵,都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所有人都被这杖责一百惊住了,产婆害怕地退了两步,又慌张地离开了,窦茵茵回过神来,哭的更厉害了,蹒跚地爬过去紧紧抓住阳信的衣角:“饶了我吧……公主,饶了我吧……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那糕点……那糕点不是我做的……是父候让我拿给佘姑娘的……公主……求求你饶了我吧……”

  可,阳信并不为所动,那看守窦茵茵的侍卫面无表情地将窦茵茵从阳信的腿上扒了下来,按在地上,高高地扬起了木棍。

  “公主!”卫青大喝,上前一把抓住了侍卫的手,回头有些生气地看向阳信,“公主,一百棍会打死窦夫人的!她还怀着孩子!”

  阳信抿了唇,血红的眼睛闪烁着一股嗜血的光芒。

  “公主,那是侯爷的孩子。”卫青缓了语气,他知道,阳信只是一时被怒火蒙蔽了心智,她本性并非残暴的。

  “那就鞭笞吧,拿藤条来。”阳信强压下心中的恨意,毕竟,她怀的是曹寿的孩子……她欠曹寿太多……

  柔软的藤条交到了阳信的手中,阳信一步步走进那不断后退的窦茵茵,卫青想要阻拦,却在阳信寒冷至极的眼神中顿住了脚步:“她害了佘云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青儿,她陷我们于人人不齿的境地,青儿,你还要护吗?”

  是了,刚才的偷情事件,怎么会那么巧?他刚进门,老平阳侯后脚便到?掐的这么准,必是事先已经算计好了的。

  退开了脚步,卫青垂下了头,阳信举起藤条,看着那不断哭泣的身影,冷道:“你最好把背露出来,而不是肚子。”

  窦茵茵反抗不得,这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会帮她的,求救的眼眸投向卫青,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对视,窦茵茵有些绝望,缓缓翻了身,背对着阳信跪了下去,但口中还在求饶:“公主……不是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啊!”

  藤条狠狠地抽了下去,窦茵茵悲伤立刻露出了血红的痕迹,她抖动的身子更厉害了……

  当阳信再次扬起藤条的时候,手腕猛的被人抓住了,阳信怒目相视,却看到曹寿阴冷的脸颊同样喷火的眸子瞪视着她。

  “侯爷……”窦茵茵见到救星来了,慌的站起了身,扑进了曹寿的怀中。

  曹寿将她搂了紧,狠狠地甩开阳信的手腕,那向来温婉的脸上第一次显露了喷薄的怒意。

  “不要以为你护着,本宫就不敢把她怎么样了。”阳信微微冷静了一些,扔掉藤条,与曹寿对视。

  曹寿抿紧了唇,不说话,搂了窦茵茵就朝外走,他突然可悲地发现,面对着她,他再也不想说什么了……那曾经在他脑海中徘徊的美丽的人儿,如今只剩下了模糊的印记,那明媚的笑容被她现在冷冷的面孔取代了,曹寿心中难受的厉害,哀伤得想哭……

  “公主!佘姑娘生了……一个麟儿。”满头大汗的产婆双手还粘满了血,那笑容却在暗夜里那么地温暖和明亮,阳信的心,顿时落了回去,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笑意。

  “大人如何?”

  “佘姑娘……身子怕是毁了,以后若再想生产,不可能了……”她是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母子的命给吊住了,孩子还好,可母亲……能捡回来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阳信眼眸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微敛下眸子轻蹙了眉。

  “紫儿……跟本宫去看看。”阳信冷冷地觑了紫儿一眼,紫儿会意,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跟随着阳信再次去往佘云儿的院落,卫青被阳信留了下来,只有她跟紫儿没入了黑暗。

  “本宫不去计较你今日的失职,但,下不为例。”阳信平淡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犀利,让紫儿猛的抬了眼,复又阖了回去。

  “谢公主……”

  满室弥漫的血腥味让阳信和紫儿都忍不住地皱了眉,内室佘云儿虚脱地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而一侧的襁褓里,婴儿的小手正搭在襁褓边缘,阳信凑近一瞧,忍不住地勾了唇,孩子小小的,皱巴巴的小脸上,一双眼睛紧闭着,时不时地张张小嘴,抻抻眉头,可爱极了。

  阳信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忍不住地出手逗弄,可这之后,再也没看佘云儿一眼,而是将孩子抱着朝外走去。

  佘云儿强撑着睁开眼睛,看着阳信将她的孩子越带越远,心中慌了,想要伸手去拉住她,却徒劳地发现,她根本没有力气。

  “处理干净。”阳信擦肩而过紫儿的时候,声音冷得厉害,紫儿恭敬地低头称是,便进了内室,转身关了门,将阳信和孩子的背影都隔绝在外了……

  紫儿轻步踱至佘云儿床前,看着她恐惧的双眼微微摇了摇头:“我本想帮你的……”紫儿邪魅地一笑,“可惜,天不遂人愿……如果你在生产中死了,公主也省了事了,偏偏你又活了……那就不要怪我们了……你,始终都是留不得的……”

  “不……”佘云儿嘶哑的嗓音意外地难听,紫儿甚至皱起了眉,“不……公主,说……我和孩子……都,没事……”佘云儿艰难地将话说完,期待地看向紫儿。

  紫儿撇了撇嘴,拿出怀中带有体温的玉色瓷瓶,从里面到处一丸黑色的药丸,毫不费力地塞进了佘云儿的口中,看着她瞪大了眼,颤抖着唇,冷冷地道:“那是公主撒谎了……孩子没事的,而你……必须得死,就算公主不动手,太后也不会放过你,将你送去临江王身边的馆陶公主也不会放过你,就连皇上,都不会放过你……与其在外担惊受怕被人追杀,还不如早早了却的好。”

  佘云儿还想说什么,可,腹中的绞痛让她开不了口,一股黑色的血液渐渐地从她口中流了出来,佘云儿眼前越来越黑了……

  “好好……待他……”头,终于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紫儿冷眼看着这一幕,残酷地勾了一丝嘲笑,整了整衣衫,深吸了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浊气,紫儿毅然转身。

  好好待他?她当然会……紫儿忍不住地想笑,可那笑容里,却多了满满的悲凉……她当然会……

  而另一侧,曹寿带了窦茵茵匆忙从阳信的院子里走了出来,窦茵茵挂在曹寿的臂膀间,柔弱的厉害,可,还没走多远,便与一名迎面跑来的妇人撞在了一起……

  “何人如此冲撞?”曹寿不悦地低叱,这辈子,他斥责下人,这算是第一次了……

  来人一听是曹寿的声音,竟是喜极而泣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嚎着:“侯爷……您可回来了……您快去看看老侯爷吧……”

  “父候怎么了?”曹寿一惊,松开窦茵茵上前。

  “老侯爷听说公主要杖责窦夫人,气的要来阻止,可,可刚出了院门就……就……”

  “就怎样?!”曹寿一把拎起了妇人的衣襟。

  “就昏过去了……”妇人大哭着,可是吓坏了的……

  曹寿丢下妇人,大步朝着老平阳侯的院子跑去了,窦茵茵跟不上他的脚步,索性也不追了,退了两步回来看着那地上依旧哭泣的妇人有些惊讶……

  “是你?!”那个跑来说佘云儿昏倒的产婆?

  “夫人……您没事吧?”产婆呜咽着,看着她依旧高挺的肚子,有些疑惑,怎么?没有用刑吗?那……

  “我很好,你先去歇着吧。”窦茵茵托着后腰,朝她挥了挥手。

  妇人揪着衣角,停了一下才抬步离开,只是那哭声却是从未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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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不断在掉……心都凉了……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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