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色的内应
听到顺天府的砸门声所有人都惊的跳了起来，穆天冥深吸一口气。“陶琪，你去把他们应付走。”
陶琪点头出屋，穆天冥关上屋门凝神屏气的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只听到陶琪打开了院门。
“砸什么砸，你们干嘛？”
“原来是陶大侠的千金，真是对不住。我们在抓捕逃犯穆天冥，正挨家挨户的搜他，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居然住的是陶小姐。”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这么说你们几个是想要来翻我的闺房了？”穆天冥听到陶琪高声呵道。
“这个我们当然是不敢，但是汤头儿的话我们又不敢不听，大小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就让我们在院子转一圈，回去也能有个交代。”
“姑奶奶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今天就不让你们进来，你们怎么着吧？有本事把我抓走！”
一个老成的声音响起。“不用进去，不用进去，我们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哥几个咱们走。尤其是你们两个年轻的，学着点眼力价。”
陶琪回到房间，穆天冥说道：“为何官差突然开始搜房？”
应小二微微摇头道：“因为汤琼确定了你就躲在这一片。”
穆天冥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先不管这事。应兄弟，你有没有可能去验尸，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什么线索？”
应小二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最近的一个案子也是在一个月以前，这大热天的尸体早腐烂了。而且抛坟掘墓是死罪，我可不干这事。”
“那我能不能看看证物？”
“证物都锁在顺天府的库房里，要想从库房里取东西必须要有府尹或者师爷盖了官印的手谕才能进去。”
“伪造书信？”
“伪造公文还是死罪，要去你自己去。”
“如果盗出证物呢？”
“我告诉你顺天府里什么样子，你就知道这也不可能了。”应小二找来五本书一字摆在桌子上，把这些书当做顺天府衙门的结构图指给穆天冥看，“顺天府的院子坐北朝南，内外五层，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入。在大门外有六个兵丁，如果没有腰牌或文书无论如何不会放人进去；
“进了大门就是第一层院子，左右各有一间班房平时供捕快换班休息，但自从上次你从汤琼手里逃出来，他已经要求所有捕快全天待命，吃住全在班房里解决，只要发现你的踪迹随时出击。百十来个捕快有不少都干了几十年，比耗子还机灵，比鹰还警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发现；
“第二层院子是大堂，老爷不升堂时几乎没有人；
“第三层院子全是所有府衙人员处理公务的书房，所有文书、账簿、印信都锁在这，所以这里无论昼夜都有四队、每队十五人的精兵巡逻站岗；
“第四层院子是顺天府的小牢房，专门关押打、醉酒之类的轻罪犯，通常有十个狱卒在此看守；
“第五层院子是库房，所有悬案的物证都锁在这里。这里有十二间库房，院中有四十人巡逻，咱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你可能要问，咱们能不能翻墙进去？不能。首先顺天府的院墙高达三丈五尺，很难翻越；第二，每堵墙外都有数队精兵巡逻，凡是发现有人翻墙，一律格杀勿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顺天府的库房内东西又多又乱，但我知道他们存放证物的习惯，所以只有我才能从里面找到凶器，但我不想冒这个险。”
应小二一口气的说完，穆天冥嘴角紧绷在两颊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口气。“我再想想。你们对案情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
“我猜鬼影有内应。大户人家里佣人老妈什么的好几十人，想保证一个不漏的都杀了必须掌握足够多的内情。”陶琪首先说道，盖一鼎在一旁点头称是。
“起初顺天府也是这么怀疑的。”应小二说道，“但是所有案子都没有一个活口，如果有内应的话内应也被鬼影杀死了，起初几次还好，后面谁都知道鬼影的大名，谁还敢和外人勾结？这不是摆明了自杀么？再说，除非你一次性就找到愿意做内应的人，否则拒绝的人一定会走漏风声。”
穆天冥抬头说道：“不错，鬼影有内应，内应就是他自己，他在作案之前很久就混入府内做工了。”
“没那么简单。就拿我家来说，佣人不是随便找的，一定是有人辞工后再由府里的人推荐才能来。”陶琪反驳道。
“鬼影可以先找到一个人，给他一笔银两让他辞工或者干脆直接杀了，然后再给府里的其他人一笔银两请他推荐自己接替那个人的位置。”
“这到不是不可能，但还拿我家来说，有人辞工之后一般都会有好几个人被推荐过来，我爹在几个人中选一个，鬼影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被选上？”
“他一定有办法确保自己就是被选上的那个人，大户人家里一般都有哪些佣人？”
应小二侧头斜望着穆天冥，好像看到了一只说自己不会吃肉的老虎。“你小时候家里不应该挺有钱的吗？”
“不一样的。陶琪盖一鼎，你们两个应该很了解望族，他们有哪些佣人？”
“扫院子的，收拾屋子的，记账的，烧火的，做饭的……”
“护院的，跑腿的，看门的，看孩子的，伴读的，我家基本就是这样的。”
穆天冥右臂架在桌上，食指指着天微微抖动，似乎发现了天上出现了一条路。“厨师和武师，鬼影一定是这两种人中之一，他只要有超常的厨艺或武艺就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脱颖而出，当场被人选中。如果鬼影下毒的话，那么他是厨师的可能性更大。应兄弟，你去查明这些死者家里在案发前半年内新雇的厨子或者武师都有谁。”
应小二说道：“这个简单。但刚才咱们不是说过他没法让所有人都同时中毒么？”
“那有没有可能有一种毒药让人吃了之后并不发作，但如果有人燃起什么毒香就会让人毒发倒地？”
“胡扯。”陶琪的眼睛恨不能翻到头顶上。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尝试证明我错了。”
“北京直隶一带最会用毒的就是逍遥教的教主逍遥散人，我认识他，你说你是我让去找他的。”陶琪撇着嘴说道。
“京城第一名医气死瘟神温去病中精研毒理药理，他或许也知道点这些事，我可以去他那打探一番。”盖一鼎举着手说道。
“很好，你二人立刻动身去办，明日卯时在此相见。”穆天冥说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陶琪道。
“我也想自己去，但我没办法摆脱顺天府。”
“陶女侠，如果他失手被擒，咱们剩下四人就是没头苍蝇了。”应小二说道。
陶琪两颊通红。“好，我去！”
（下次更新时间1月11日11时30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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