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蛇

　　“辜汀月，我需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有一个神秘的幽灵杀了尤小莉，但是谁会相信呢？这件事情没有证人，但是犯罪现场的一切证据都摆得很明显。如果你坚持你没有杀人，坚持你是正常的，那么没有人救得了你。”

　　“为什么？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还要认定我有罪？！”

　　辜汀月不愿意去做精神鉴定。

　　一旦屈服，也就代表着她要和妈妈一样，一辈子困在那个冷冰冰的精神病院里，每天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受尽冷眼。

　　她去看过妈妈几次，可是妈妈已经不认识她了。那样堪比监狱的生活，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

　　最后，律师见说服不了辜汀月，便叹了口气：“离开庭还有两天，你先好好思考一下吧。如果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

　　辜汀月依旧沉默。

　　是夜，铁窗寒壁。

　　明明才是秋天，可是这个牢房里却是阴冷的很。她运气好，被分到了一个单人间，否则还不知道要被别的老犯人怎么欺负。她叹了口气，在床上缩成一团。

　　忽然，一双冰冷的手从她背后伸出，轻轻地圈住了她的腰。男子冰冷的鼻息扑在她的脖子上，像冰渣子一般。

　　辜汀月惊恐地瞪大眼睛，张口就想要尖叫。

　　“嘘——”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暗夜魅影。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唇上，她便霎时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男子轻声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一点儿也不喜欢这里。”

　　辜汀月浑身发抖，内心惊恐到了极点。

　　男人又道：“那我帮你离开吧。”他说罢，忽然张口，在她的后背出用力咬下。与此同时，禁制解除，少女一声尖叫响彻天际。

　　走廊里灯火通明，狱警匆匆而来，打开了牢房的门。

　　“17号，你怎么——”狱警走上前，刚要将她拉起来，忽然愣了一下，忙退后好几步，大声叫道，“立刻打号被蛇咬了！”她话音刚落，盘踞在床上的一条黑金色长蛇忽然直起身子，飞快地从窗口溜了出去。

　　辜汀月再度醒过来的时候，隐约听到耳边有人谈话。

　　“蛇？好好的监狱里怎么会有蛇？”

　　“这我也不知道，而且这种蛇的样子很奇怪，从未见过。”

　　“确实，蛇毒也是一种新型的蛇毒，幸好眼镜蛇的血清有针对疗效。否则，病人的生命恐怕就无法挽救了。”

　　“再去把监狱周边清理一下，这样的事情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是。”

　　“咦，17号醒了。”

　　有人俯下身来，辜汀月只觉得鼻尖充溢着太阳的清香，干燥温暖，与监狱的阴冷不同，与这些时日来的寒意不同。只听她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孩子，别怕，没事了。”

　　辜汀月眨了眨眼，滑落了两行泪珠。

　　“许医生，就拜托你了。”那位审讯辜汀月的警官也松了口气，便说了一句，带着狱警转身离开了这里。

　　那人又自我介绍道：：“我是宁心医院的副院长，你叫我许院长或者许阿姨都好。孩子，现在我能和你聊一聊吗？”

　　辜汀月沉默不语。

　　她知道宁心医院，是本市有名的一所精神病院。如果这位副院长判定她有精神障碍，她就可以免于一死，进入精神病院。可是，她真的没有别的退路了吗？她别开眼，忽然发现窗外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有一头及腰的长发，唇色浅淡，眸光深沉。他穿着一件墨色长袍，像电视剧里才有的那种衣服，但是更为精致。腰悬古玉，一副尊贵无匹的气质。见她看过来，男人只是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孩子？”许医生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也转头看去，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辜汀月面色苍白，脑海中忽然流转而过一道冰寒的气息，让她浑身一个机灵。“是他吗……”这么冰冷的气息？

　　“是谁？”许医生愣了一下，忙问道。

　　“昨天晚上的那个人。”辜汀月的意识似乎不受自己的掌控，张口便说道。

　　许医生见情形有利，趁机问道：“昨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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