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冬日。
天气不热，晚上总是会有风吹进来，凉飕飕的，可是房间里却炽热得不行。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她的泪痕，然后轻轻地舔吻着。夜光里，她眼角的泪痣迷人了好多，为这个氛围增添了许多□□。
“你耳朵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耳环不小心被扯掉了，不碍事。”
许至珈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耳垂上结痂的伤口，然后吻了上去。
有点疼，付兮亭吸了一口凉气。
她在抖，可以感觉到她依然是有一点害怕的。许至珈自然是感受到了，抱着她亲了亲，问：“如果你不可以的话，我们就不了？”
她笑了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吻仿佛点燃了整个气氛，许至珈的吻就那么密密麻麻地落下，在她的唇上，在她的脸颊上，还有她的脖颈。
最后在锁骨上留下了几个淡淡的痕迹。
“等一下！”付兮亭突然慌慌张张地抱住他的腰，然后眼里充满了暗示地对他挑挑眉。
好嘛，对方没看懂，疑惑地问了句：“什么？”
“就……那个……”付兮亭快被自己羞耻死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不过许至珈算是整清楚了，但是就是想要逗逗她，调笑般地问了一句：“什么呀？”
“就那个啊！”
“哪个？你说清楚，不然我听不懂啊！”
付兮亭心里暗自骂了许至珈一万句，然后扯过一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说道：“听不懂就算了。”
这下轮到许至珈急了，他亲亲她的脸算是道歉，也算是安慰：“好啦，我去拿。”
去拿，去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拿的。
付兮亭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脸上的红还未散去，却夹杂着震惊，问道：“你是一直就放在这儿？”
“对啊！”
“你有这个歹心多久了？”
“认识你以后就有了。”
“许至珈，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谁让你那么诱人。”许至珈一边笑着，嘴上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手上已经熟练地拆开包装了。
“挺熟练啊。”
许至珈抬眼看着她，茶色的瞳孔放着□□的光：“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说罢，还不忘腾出一只手去拉付兮亭的手腕：“你想学吗？”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付兮亭翻了个白眼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了，毕竟对面那个男人开始用那东西了。
“你害羞什么？”
“我没有……”
“你都让我放进去了，你居然还不敢看？”
“许至珈！你再乱说话，就好好睡觉吧！”
许至珈轻轻一笑，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哄了半天才让付兮亭肯服软，摸索了半天才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
许至珈笑着，温柔地俯下身子将她抱住，试探着进去。
“嘶……疼……”付兮亭疼得汗都出来了，吓得许至珈都不敢动了，停下来亲了半天才敢继续之后的动作。
“对不起，我轻一点。”他说着也减慢了速度，“还疼吗？”
这不废话吗？
付兮亭懒得回答他，但是喉咙里却禁不住的发出声音，从一开始疼痛的声音，到之后的缱绻的声音。
一番旖旎之后，许至珈抱着她进了浴室，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然后为她穿上睡衣。
她靠在他的怀里昏昏沉沉的。
“至珈……”
“我在呢。”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付兮亭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片刻之后才小心开口：“至珈，你会不会抛弃我，再也不管我？”
那是第一次感受到她在这段感情里面的小心谨慎。
其实这么久以来，许至珈都觉得，付兮亭对他的爱并没有自己多。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为了维持自己爱的能力，选择一个爱她的人保持这个能力。
他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如果有一天两个人分手了，那么一定是付兮亭提出的分手，难过的也一定是自己。
可就在刚刚，许至珈才知道，原来她也怕被抛弃。
也许是把自己交给对方之后的不安让她惶恐，慌不择言说出了这句话吧。
许至珈虚抱着她的双手紧了些，亲亲她的额头：“我不会抛弃你的。”
“你跟文雨宁说过这样的话吗？”
她怕。
她怕重蹈文雨宁的覆辙。
她害怕承诺没有兑现，海誓山盟最终也会随着感情的逝去化为乌有。
付兮亭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的答案，运动后的困倦感慢慢袭来，她实在是没有撑到听见答案的时候。
怀里的女孩闭着眼睛，眼角却有着浅淡的光泽感。
“小朋友……”他轻声呢喃着，“这一次，我真的不会放开你了，真的……真的不会了……”
怀里的女孩似乎是听到他说的话了，往他的怀里凑了凑，抱着他的腰，在他的胸口轻轻留下一个吻，然后头贴着他的胸口睡着了。
“付兮亭，我很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
清早起来的付兮亭只有一个想法：还好自己还没恢复去队里上班，不然她可能会把许至珈杀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许至珈刚刚洗漱完进房间来，看她醒了便问了一句：“你要起来吗？”
付兮亭小小声地“嗯”了一声，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打算起来去洗漱，就那么一动弹，付兮亭觉得自己散架了。
“嘶——”
那边许至珈靠在门框上，看她这样子反倒是笑得很开心，还打趣她：“感觉怎么样？”
“你还问？！”
“为什么不能问？”许至珈笑着走过来，从被子里把手探进去摸到她的腰。
男生的体温一向比较高，付兮亭被烫得抖了一下，警惕地看着他：“你又要干什么？”
“给你揉揉腰。”许至珈说着，压着她的身子让她躺好，然后轻轻地给她揉着腰，“多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整点吃的。”
付兮亭翻了个白眼：“我恨你许至珈！”
“我爱你。”许至珈还笑得挺得意。
“我恨死你了，真后悔！”
“太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了。”他那个贱嗖嗖的笑容让付兮亭气不打一处来，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住，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许至珈看她，轻轻一笑，摸摸她的头发便出门了。
付兮亭挣扎了半天才从床上起来，拖着身子进了浴室好好洗漱了一番，出卧室发现许至珈已经做好早餐了。
三明治。
“你啥时候会做这个的？”付兮亭扶着腰坐了下来，看着桌上放着的三明治一脸疑惑。
“哼！”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开始娇气地“哼”了一声，继而又开口：“你老是加班，你都不关心我学会了什么。”
“啊……我这不是去匡扶正义去了吗？”付兮亭也知道自己陪他的时间确实少了点，心里其实一直对他挺愧疚的，“要不这样吧？以后能不加班我就不加好吧？我花时间多陪陪你。”
不加班？
怎么可能。
就算没有新案子，她也要看以前的案子，然后看无数的论文，写自己的论文，许至珈都不知道她每天怎么会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忙。
明明她……
她过来这边，几乎是把梧城的一切都留在了那边，她的学生们，一直以来照顾她的宋老师，还有她在那边的朋友。
她为了他来这座城市，抛弃原有的东西。
想到自己当时动了想要去她的城市找她的念头，却犹豫了好久。
可她好像半点犹豫也没有。
想到这里，许至珈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看你平时会做学术，然后处理警局的案子，然后带学生，这些事情里面，你最喜欢什么？”
“我永远喜欢现在的自己。”
这倒是个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许至珈眨眨眼睛，看着她：“这话怎么说？”
“我每一个决定，都是我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所以我喜欢当下的自己，因为当下的自己，是按照我的决定在做事的。”
“你有后悔过吗？”
付兮亭听着这句话，表情凝滞，目光空洞地对着他。直到许至珈唤她名字，她才从回忆中抽身出来。
怎么没有后悔过呢？
后悔每一次满怀期待，最终都是伤害收场。
耳垂上的伤口好像又开始痛了。
她小心地抬手去摸耳垂，然后被许至珈把手拍开了：“别碰，我给你把伤口消消毒。”
酒精碰到伤口真的很痛，可是付兮亭就是安静地坐在哪里，也不喊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痛觉的人。
直到许至珈消毒好伤口，付兮亭才看着他去把酒精放回的背影，淡淡道：“后悔过。”
许至珈愣住了，许久之后才转身，看着付兮亭微笑着看自己的样子，心下一惊，有一种冲动促使着自己把她拥进怀里：“对不起……”
“嗯？”付兮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整蒙了，“为什么突然道歉？”
“你好像放弃了好多……”
“你说我的工作吗？”付兮亭伸手环住他的腰，“至珈，你知道吗？当我跟你说‘我喜欢你’的那一天，我就明白我会失去什么。但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不在乎。”
她不在乎。
许至珈啊，你自己想想她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你为我放弃了好多，以后我也不会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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