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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第十七章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

  许淮安话一出,沈眠眼睛一闭就把整个睡裙脱了下来。因为在浴室里一直想着,出来的时候里面干脆什么都没穿。

  一扭头的功夫,沈眠就浑身不着一物地站到了许淮安的面前,身材纤瘦却不失曼妙,莹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炫目的光芒。向下是神秘的黑色丛林,向上是诱人的红色樱桃,让人目光无处安放。

  被沈眠的动作惊住了,许淮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沉声吼向沈眠。

  “你在干什么?”

  “你说让我——”

  沈眠一口气没上来,就看到了许淮安手里的棉签和药瓶,翕动了下唇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她刚刚因为不好意思一直闭着眼,所以根本没看到许淮安转身拿药的动作。

  紧闭上眼,沈眠咬唇,怎么办,她又误会了……

  睡裙还在手里,沈眠害羞之下连忙拿起来挡住自己的身体。

  刚洗完澡沈眠的脸本来就红红的,现在更红了,身体也好似染上了一层红晕,整个人像是一个粉嫩嫩水灵灵的桃子,让人想咬上一口。

  事情发生的很快,几乎是许淮安一吼,沈眠就伸手去遮。

  把守山谷的美丽丛林刹那间掩于薄雾,随风而动若隐若现;绽放在雪峰之巅的红萸微微颤动,漾起雪海阵阵白波。

  所有的一切统统入了许淮安的眼里,眸色加深,喉咙一紧,心头生出了一丝热。

  入秋天凉,头发没干水滴落到身上,似有一丝夜风吹来,身上一冷,沈眠捂着身体不由打了个寒颤。

  嫣嫣红唇被牙齿咬出了白痕,那双美丽的月牙眼儿还氤氲着水雾,此时正怯怯地看着他,倒像是被许淮安吓住了一般。

  许淮安抿紧了唇,趁放东西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身体的冲动。

  眼看许淮安冷着脸又转过身来走向自己,沈眠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许淮安皱眉出声:“别动。”

  沈眠听了乖乖站住,直勾勾地盯着许淮安,手指抓紧了胸前的睡裙,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在感受到许淮安手上凉意的时候,身体不禁轻轻颤了颤。

  许淮安抱起沈眠走向了床,粗粝的手指擦过柔嫩的肌肤,引起心尖上一阵阵战栗。沈眠闭上了眼,紧张地快不能呼吸。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到来,许淮安将沈眠放到床上就起身了,拿被子将沈眠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一团。

  许淮安动手帮沈眠往上拽了拽被子,冷声问道:“冷不冷?”

  沈眠抬眼瞅着他,咽了口口水,“还好。”

  话是这样说,沈眠还是自己往被子里面蹭了蹭,只露出了头来。

  “你不要……”沈眠顿了顿方又忸怩说道:“那个吗?”

  “你脑子里成天都装着些什么?”

  “我——唔——”

  沈眠话没说完,头顶黑影袭来,许淮安的吻猝不及防。

  紧抱住沈眠,一口咬住了她的唇,许淮安脸上依旧冷清,目光却如吃人一般。

  许淮安吻得太凶,沈眠痛得轻哼了一声,他又停了下来,温柔在她唇边辗转。

  沈眠心一横,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倾身去吻他。

  许淮安也开始不管不顾,两个人疯了一般地在对方的领地里肆意侵略,不知谁胜谁负。

  深深一吻过后,两个人抱着对方重重喘息,目光直直对视。

  待沈眠的手伸向许淮安的衣领,却被他拦住,重新将被子裹住了她。

  “我给你上药。”

  呼吸还明显地没有平静下来,许淮安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克制。

  在他的计划中并没有这一项,让沈眠搬过来也只是因为他想和沈眠呆在一起,拥着她入睡。

  沈眠曾经很多次问过他是不是处女座,或许是吧,他说要在新婚夜,以前他没做到,现在她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必须说到做到。

  “我可不可以先吹头发?”

  沈眠没找到吹风机,她是短发,就直接湿着出来了。只不过这么一会儿湿淋淋的头发把被子动弄湿了,脖子边上凉飕飕的。

  许淮安没吭声,默默放下了药去拿了吹风机过来。

  沈眠伸手去接吹风机,见许淮安没有递过来的意思,弱弱地收回了手。

  “低下头。”

  沈眠一直是坐在床边正对许淮安的,她是短发,此时也不用转身,低下头就行。

  许淮安开始帮沈眠吹头发,用得是小风,手指轻轻撩动发丝,动作温柔。

  “怎么把头发剪了?”

  许淮安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记忆里沈眠一直是披肩长发,她很喜欢不舍得剪,再见面后她却是及耳短发。

  初见时她和她的好友俞弦还是招摇的同款栗色卷发,后来为了追他才染回了黑色拉回了直发。

  沈眠给许淮安写过很多情书,在一起之后就没写过了。有次送她回家,她突然亲了他一口,塞给他一个千纸鹤,然后就捂着脸跑了。

  许淮安回到家后把千纸鹤放进了床头的玻璃瓶里,就没再管它。

  那瓶子里装着沈眠之前追他时送给他的一千只千纸鹤,许淮安当着沈眠的面扔了,背地里又偷偷捡了回来。

  谁知道沈眠接下来一天都在闹别扭,许淮安知道她憋不住也就故意不问,没想到沈眠开口说了她生他的气,却怎么都不肯说为什么。 

  许淮安一想,就想到了那只千纸鹤。但是沈眠喜欢蓝色,她送得所有的千纸鹤都是蓝色的,许淮安也弄不清哪个是哪个,只好挨个拆千纸鹤。

  沈眠送他的千纸鹤,许淮安哪里舍得拆开,每天放在床头看看就很满足了。谁知道这一拆,才发现里面的奥秘,每只千纸鹤里面都有字。

  一千零一只千纸鹤,一千零一个秘密,纸上的内容不一样,却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我喜欢你。

  许淮安一直在练字,沈眠的字在他的逼迫下还是有所长进的。许淮安拆了几百只千纸鹤,才从字迹中辨别出来了沈眠那天送他的那只,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许淮安你娶我可好?

  那天许淮安很晚很晚才睡,他拆了一千只千纸鹤,欢喜着她的喜欢,最后又将千纸鹤一只只叠好,每个里面都回复了他的情意。

  许淮安没有告诉沈眠,他本来想等他们那样的关系结束后他去追她时再给她的,但是变故突然发生,他们分手了,沈眠走了。

  千纸鹤也没了,后来他母亲收拾东西的时候随旧书一起卖了废品。

  思及此,许淮安目光一黯,心情有些沉闷。

  沈眠笑笑,说得随意,“当然是因为短发流行啊。”

  低了低头,沈眠的眼神闪了闪,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母亲真的很伟大,生了孩子后一心为了孩子,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坐月子的时候洗头不能那么勤,但是宁宁很皮,老是喜欢拽她的头发疼不说,还总喜欢往嘴里放,头发上可都是细菌!

  又看到说妈妈留长头发不仅不卫生,而且还很不安全,宝宝很脆弱的,头发刺到宝宝的眼睛会伤到角膜,缠住宝宝的手指会割破手指,还有些真实发生的新闻说睡觉时长发缠住宝宝的脖子导致窒息的!

  沈眠哪里还管什么美不美,理发店都没去,自己在家里就把头发给剪了。

  后来因为习惯了,短发也真的很方便,沈眠就没再留长。

  想起宁宁,沈眠也开始沉默。

  ***

  帮沈眠把头发吹到半干,许淮安又去拿桌上的药。

  沈眠将被子遮好,仅仅露出了胸口的部位,略有些不自在地侧过了头。

  许淮安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棉签,开始认真地帮沈眠上药。

  纹身的地方都是紫红色的药水,但是下面那个牙印还是依稀可以看到,许淮安的心头一紧。

  她当时肯定很疼吧!

  手指轻轻触向那里,害怕沾染细菌,停住用棉签去描画伤痕的轮廓。

  “疼吗?”

  “不疼的。”

  沈眠摇了摇头,许淮安的动作很轻,只是有一点点微微的麻。

  如果此时沈眠扭头,会看到许淮安眸中的伤痛和疼惜,但是她没有。

  一想起宁宁,沈眠的脑子又乱了起来,杂七杂八的想法都开始往外冒。

  想着想着沈眠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悲戚,倏地瞪大了眼睛,慌张地扭头看向许淮安。

  “怎么了?”

  许淮安的声音让沈眠稍稍平静下来,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稳。

  “没事,”沈眠摇头,眼珠转了转有了主意,“我就是想起来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还没告诉我,网上那个小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啊?”

  下午做蛋糕时一番试探后两人就没再提及网络上的那些事情,沈眠知道她不该问,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因为她还有别的事情要问。

  许淮安手中动作一停,直视着沈眠的眼睛,“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看起来倒是挺像的,比小马云那个还像。”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说不定那个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呢!”

  沈眠一直在笑,并没有逃避许淮安的视线,许淮安倒是弄不懂她什么意思了,但是肯定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你想多了,”许淮安继续低头上药,声音淡淡,“我又不是长得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撞脸也不足为奇。”

  手心已经布满了细汗,沈眠的张了好几次嘴,才将话问出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睡过的哪个女人,偷偷怀了你的孩子没告诉你呢?”

  “没有。”

  许淮安是真的没有,他真的没想过沈眠会怀了他的孩子。那样的情况下,是个人都会打掉吧,怎么会留下来他的孩子呢?

  尽管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到许淮安的答案沈眠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掀起唇角自嘲一笑,年纪这么大了,竟然还有着少女时期的幻想。

  许淮安皱眉:“你笑什么?”

  一听到许淮安的话沈眠笑得更灿烂了,灿烂地有些夸张。

  “就是觉得这样很公平啊,我不干净,你也有过别的女人,谁也别嫌弃谁。”

  “你有过别的男人?”

  许淮安神情骤然变冷,沈眠继续嬉笑以对。

  “你也知道,国外很开放的——嘶——”

  话说到一半,沈眠疼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许淮安拿着棉签的手突然用力,狠狠摁向了沈眠的胸口,下午才刚刚纹身,伤口本来就是新的,一下子竟然又渗出了血来。

  薄唇紧抿,用棉签将血擦干净,又迅速帮沈眠把药上完,许淮安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沈眠追问道。

  门啪地关上了,没有回应。

  沈眠拉紧了被子,鼻子一酸,脸迅速皱成了一团。眼泪不听话地落下来,沈眠使劲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出声。

  胸口痛,心也好痛。

  坐在床上紧紧盯着房门,沈眠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最后浑身都凉透了,才无力地躺倒在床上。

  许淮安,他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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