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失约了，霍徵
宋启欢顺着那只手看上去，是霍徵。
“题很难吗？”霍徵给他擦了擦眼睛，拉了把凳子坐在他身边，“我教你吧，写完之后一起去玩。”
窗户外面的阳光金灿灿的照在霍徵的脸上，他的脸圆嘟嘟还有点肉／感，和电视剧里那些英雄啊什么的一点也不沾边。但宋启欢却觉得霍徵可比那些人帅多了，比他哥哥还帅。
他低着头写数学题，鼻子有些堵了，说话瓮声瓮气：“霍徵，谢谢你。”
霍徵“嗯”了一声。
宋启欢又说：“对不起，我之前不太喜欢你。”妈妈老让他向霍徵学习，宋启欢就有那么点儿不高兴，连带着对霍徵都有了点小小的敌意，但这点微小的敌意在这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揉了揉眼睛：“我现在也觉得你很好，我也喜欢你了。”
十五岁那年，宋启欢还是喜欢霍徵。但这种喜欢与之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图书馆里，他咬着圆珠笔，悄悄地看霍徵的侧脸，有些发愁。
老师说霍徵成绩很好，有望上本市的重点一中。但妈妈说霍叔叔好像想让霍徵出国留学。
要是霍徵去了一中，他还能考个二中，争取离他近点。可要是霍徵出国了，他就追不上了。宋启欢一直知道，他和霍徵之间有一条很深的沟，他不断尝试往里面填土，却怎么也填不平。
霍徵的眼睛从书本上抬起来看向他，是很漂亮的墨玉色：“为什么一直看我？”
宋启欢脱口而出，问他：“你要出国吗？”
“我爸爸好像提过。”
宋启欢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但是我不想去。”
宋启欢的心又落下来了，他掩饰住那点小小的雀跃，假装平静：“为什么？老师也说你成绩很好，出国考试对你来说也很简单。”
“我不想去，我想考京大的音乐系。”霍徵的嘴角有个小小的弧度，他学了好多年钢琴，弹得很厉害。
但宋启欢不知道具体有多厉害，只知道每次霍家举办聚会时霍叔叔都会让霍徵出来表演，带着炫耀的成分。所以他猜测霍徵的水平一定很高。
“那我也想考京大。”宋启初鼓起勇气，悄悄地想追着霍徵的脚步。
霍徵很聪明，一定能考上京大。但宋启欢不行，他只凭文化课是考不上的，不然他也去学个艺术吧？学画画怎么样呢？小时候老师说过他绘画很有天赋。
“我想去学画画。”
宋启欢的想法很突兀，但他的思维总是非常跳脱的，霍徵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啊，叔叔阿姨应该会同意的。”
“那我们以后能一起考京大吗？”宋启欢的脸有点红，“你去京大的音乐系，我考京大的美院。”
霍徵忽然就笑了，用书脊轻轻敲了敲宋启欢的脑袋：“京大的音乐系和美院不在一个校区，到时候我们还是要分开。”
“没关系。”宋启欢攥着校服裤子，手心沁出一层黏腻的薄汗。
不管是美院还是音乐系，反正都是京大，并列在一起念时就好像他和霍徵挨得那么近，模糊得是一体的。
后来宋启欢确实学了画画，也如愿以偿考上了京大的美院。但是霍徵失约了，他没有去音乐系，甚至没有考京大。
他出国了。
宋启欢顺着那只手看上去，是霍徵。
“题很难吗？”霍徵给他擦了擦眼睛，拉了把凳子坐在他身边，“我教你吧，写完之后一起去玩。”
窗户外面的阳光金灿灿的照在霍徵的脸上，他的脸圆嘟嘟还有点肉／感，和电视剧里那些英雄啊什么的一点也不沾边。但宋启欢却觉得霍徵可比那些人帅多了，比他哥哥还帅。
他低着头写数学题，鼻子有些堵了，说话瓮声瓮气：“霍徵，谢谢你。”
霍徵“嗯”了一声。
宋启欢又说：“对不起，我之前不太喜欢你。”妈妈老让他向霍徵学习，宋启欢就有那么点儿不高兴，连带着对霍徵都有了点小小的敌意，但这点微小的敌意在这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揉了揉眼睛：“我现在也觉得你很好，我也喜欢你了。”
十五岁那年，宋启欢还是喜欢霍徵。但这种喜欢与之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图书馆里，他咬着圆珠笔，悄悄地看霍徵的侧脸，有些发愁。
老师说霍徵成绩很好，有望上本市的重点一中。但妈妈说霍叔叔好像想让霍徵出国留学。
要是霍徵去了一中，他还能考个二中，争取离他近点。可要是霍徵出国了，他就追不上了。宋启欢一直知道，他和霍徵之间有一条很深的沟，他不断尝试往里面填土，却怎么也填不平。
霍徵的眼睛从书本上抬起来看向他，是很漂亮的墨玉色：“为什么一直看我？”
宋启欢脱口而出，问他：“你要出国吗？”
“我爸爸好像提过。”
宋启欢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但是我不想去。”
宋启欢的心又落下来了，他掩饰住那点小小的雀跃，假装平静：“为什么？老师也说你成绩很好，出国考试对你来说也很简单。”
“我不想去，我想考京大的音乐系。”霍徵的嘴角有个小小的弧度，他学了好多年钢琴，弹得很厉害。
但宋启欢不知道具体有多厉害，只知道每次霍家举办聚会时霍叔叔都会让霍徵出来表演，带着炫耀的成分。所以他猜测霍徵的水平一定很高。
“那我也想考京大。”宋启初鼓起勇气，悄悄地想追着霍徵的脚步。
霍徵很聪明，一定能考上京大。但宋启欢不行，他只凭文化课是考不上的，不然他也去学个艺术吧？学画画怎么样呢？小时候老师说过他绘画很有天赋。
“我想去学画画。”
宋启欢的想法很突兀，但他的思维总是非常跳脱的，霍徵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啊，叔叔阿姨应该会同意的。”
“那我们以后能一起考京大吗？”宋启欢的脸有点红，“你去京大的音乐系，我考京大的美院。”
霍徵忽然就笑了，用书脊轻轻敲了敲宋启欢的脑袋：“京大的音乐系和美院不在一个校区，到时候我们还是要分开。”
“没关系。”宋启欢攥着校服裤子，手心沁出一层黏腻的薄汗。
不管是美院还是音乐系，反正都是京大，并列在一起念时就好像他和霍徵挨得那么近，模糊得是一体的。
后来宋启欢确实学了画画，也如愿以偿考上了京大的美院。但是霍徵失约了，他没有去音乐系，甚至没有考京大。
他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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