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闻所未闻的凶器
“那就看看吧！”
……
这个案件调查了十四天，李达在综合了所有线索的时候，得出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人在远处将暗器射入赵琳体内，再在赵林不注意间在他的身上洒满白磷。
根据自己的推测，李达在全京城打探在京的高手，调查暗器的种类。三天过去，一点信儿都没有。
面前的老妇人不符合任意一点对凶手的猜测。
“为什么要杀赵林？”贾赦第一句问杀人原因，而不是问杀没杀人。也表示着贾赦有十足的把握。
“草民不知道大人说什么？”老妇人双手微微握紧，嘴上说道。“你不承认是你杀了赵林？”贾赦一下子靠近，继续问道。
“赵夫人对我有恩，将我招进府作了厨娘。”老妇人这样说着，脸上还有着感激的神色。言下之意是赵府对她有恩，她为何要杀赵大人。
“三年前，陕北大旱，你在哪儿？”贾赦抛出一个问题，与之前的问题毫不相关。
老妇人眼睛忽地一下睁大，双手彻底捏紧。“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老妇人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闭了一下，将脑海里对那段往事的痛苦追忆压了下去，满眼忍得通红。
稍纵即逝，贾赦仍然从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出一种绝望的破碎感。
“陕北大旱，你一家七口除了你，全部死了，”贾赦停顿一下，“死因是”
“别说了！”老妇人狂燥起来，大声打断贾赦的讲述。
“那你承认杀害赵林了吗？”贾赦开口。“不，不！”老妇人越喊越大声，要不是她的手被一个链条紧紧的束缚着，双腿也是，要不然早就冲上来，准备撕碎贾赦了。
“那我们继续。你认为你的家人们因为赵林而死，所以你产生了疯狂的报复。你一路行乞进入京城。终于被赵夫人看中厨艺，进入赵府。蛰伏两年，就是等赵林回京之时。”
贾赦一点点说道。
对面的老妇人挣扎之后，没有力气了，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赵大人案发的当天，并没有遭受所谓的袭击。他白日里的腹痛是因为你在府里的饭食中加入了相克的药材，而这种精妙的搭配，可以让人的腹部产生微小的痛意。”
贾赦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这下停顿，“贾大人就不能待会儿再喝吗？”在重重屏风后面，李达好不容易听到重点，结果停顿了。
“大人莫慌，这是一种心理战术，您是知道的呀！”当初大理寺派了不少人前来学习，李达抽空还亲自来了吗？
李达瞪了一眼，“我审和我看是两回事。”哪个听众喜欢讲到一半，中途停顿的。
贾赦这边继续。
“这种微小的毒素让赵大人的腹部演变成抽筋一样的疼痛。在晚上赵大人回房之后，你趁着下人们不注意，潜入了赵大人的房间，将机关狠狠地刺向赵大人的腹部。”
“机关一受力，上面的刀片自动打开，造成了肺部全方位的刀刺中的效果，”贾赦像是求证一样，身子前倾，“我说的对吗？”
“不对呀，胡大人虽然是文官，可是睡眠这么深的吗？有人进房间，走到自己面前都不知道的吗？”李达看着嫌疑人没有反驳，已经信了七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贾赦这边刚好也在解答这个疑问。“至于你为什么能没有惊醒胡大人的情况下，进入到胡大人的房间，是因为你在给胡大人端的醒酒汤里下了药。”
说着后面的小吏就呈上了一份食物残渣。“这是厨房剩下的食物残渣，大夫已经证实里面有着使人昏睡的药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贾赦最后提高语调，声音也变大了。
“是我，他伤害了我一家七口，我难道不能找他报仇。我没有饮他的血，食他的肉已经是便宜他了。”老妇人如同厉鬼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面前的贾赦。
可惜贾赦岂会被犯人吓住。
“给她签字画押。”贾赦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对着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安排人注意她，防止她自杀，她千万不能死。”
贾赦吩咐道，大脑在迅速的思索，可是得不到头绪。
……
“贾大人，这一次我真的是对你佩服之至。”李达现在心服口服。贾赦神探之名已经在李达心中根深蒂固。
夸了之后，作为一个职业的办案人。“大人，作案的凶器找到了吗？”李达开口说道。
“没有，事实上，除了那一碗具有昏睡成分的药渣，本案什么证据也没有找到。”贾赦微微叹了一口气。
在本案中，贾赦推测出所有的犯罪过程，可是犯罪证据除了最后来不及处理的药渣，全部都无影无踪。这个证据除了让她被赶出赵府，官府难以以此为依据定罪。
贾赦派人前去搜查，将整个赵府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
李达和王之敬面面相觑，贾赦在里面胸有成竹，其实最后只有一碗醒酒汤。这一项单拿出来根本不能使凶手认罪的证据。
贾赦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将整个犯罪事实抢先说出，让凶手的心理防线摇摇欲坠，最后拿出一个证据，使凶手的防线彻底崩溃，签字画押之后，就有了口供作为证据。
“高！”李达心里默默夸赞道。
“大人，你怎么认定凶手是这个厨娘？”张之敬在旁边问道。人畜无害、老实本分在厨房里工作了三年，张之敬好奇贾赦为什么会怀疑她。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凶器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想道既然闻所未闻，可能根本没有，一切都是凶手前来误导我们的。”贾赦说道。
李达、张之敬认同地点点头。
“只是这个案件还没有结束，”贾赦对着自己的两位同僚，苦笑一声，“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背后牵扯一定很深！”李达同样紧皱着眉头，嘴角再也露不出半点笑意。
那些消失的证据去哪儿了？一个收入微薄的厨娘，怎么样坐成如此高难度的机关？
这些的背后，是一个个谜团，出现在贾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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