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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葬礼和葬礼


饭桌上宁清偷偷憋着笑,坐在对面的费廉忍不住问道,“小清,你再笑下去嘴巴就要歪了,然后就要变成这个样子”然后做了个歪嘴斜眼的模样,宁清放下筷子笑得更欢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申新新用胳膊戳着宁清,若平日费廉学她,都是要生气的。。

        “不可说,不可说也”宁清存心卖关子,心中却想着怎么提醒懵懂无知的姐姐。

        “吃饭”宁源丢下生硬的一句话,握着碗的手不自在地紧了紧。

        费廉吃完饭要回去,申新新有些不放心的送他到院外,这行为更让宁清确定了心中所想,跟着张伯在洗碗时又分析一番,张伯自然是乐呵呵的应着。

        宁源鬼使神差般也到院前,想到清儿绘声绘色的描述,看着申新新说着“你一个人回去行不行”“那你小心些”之类的话,觉得胸口闷闷的不舒服,就有些像清儿小时候不爱搭理他的那种,

        还没等宁源缓过来,申新新进屋前看到了他问道“先生怎么站这里”。

        宁源定定的看着,让申新新有些不自在。

        “你哭过”宁源傍晚见到她时就想问了,因为那日她哭过,而后再见时眼角还是红的。

        “没有”申新新下意识的否定,眼睛心虚的看着别处。

        “为什么,又想家了吗”

        申新新胡诌道,“下午换药时太疼了,所以没忍住”。

        她着着宁源有一瞬间的晃神,心中竟冒出个念头,他的眼睛真好看。

        “手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申新新往后退了一部,就像昨日不肯上药的模样,“都快好了,真的”,她呵呵笑着掩饰心虚。

        “昨日清理伤口你没哭。”宁源笃定心中所想,担心伤口恶化,“给我看看”。

        申新新不管不顾的推开,宁源却皱眉嘶了一声。

        “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宁源转身走了,等她跟上去时他都上了二楼,然后就是书房门关的一声响。

        宁清从厨房伸出头来,“九哥走了啊,哎,真是舍不得,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吗”

        “小清,你这说的是什么和什么呀”。

        “明日我陪你去书店啊”“又去干嘛”

        “那明日你陪我去书店,我找九哥借书看”“好吧好吧”。

        申新新躺在床上想着宁源被烫的胳膊,“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应该是不想宁清担心他,我不告诉宁清就行。”申新新开门见书房灯还亮着,摸下楼取了药箱上来。

        “你拿这个做什么,我不需要”宁源说后要关门,申新新用手挡着,“啊,好疼”申新新皱着眉头道,这就是她来之前想好的死皮赖脸的对策。

        宁源无奈松手放了她进来。申新新进来后露出笑脸,说道“我保证不和小清说。”

        “你这个和清儿有什么关系”

        “你不想让她知道担心啊,我不会说的”

        “昨日就是清儿帮我上药的”宁源不懂申新新话中的意思,“我不想麻烦别人”

        “啊,那就更好办了,我不怕麻烦的,就爱多管闲事的”

        申新新伸手拉扶宁源的衣袖,他思考后,“我明日给你换药”

        “行,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申新新敷衍着就应了。

        宁源长袖卷起,小臂上露出密密麻麻十多个水泡,大的有花生粒大小,小的也像豆子似的,有几处破掉了,褐色的药膏涂在上去都分不清皮肉。

        “怎么烫成这样”申新新没处理过这样的伤口,一时竟不知道怎么下手。“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去,过几日就好了”昨日还不是这样的,宁源不觉得有什么要放下袖子,申新新拉着说,“那我帮你把水泡戳吧,然后消毒上药”。

        申新新控制着手抖,用刀片一一刺破,淋上消毒水冲洗了一遍后抹了药膏,申新新额头都渗出汗来,心想着护工的活还是很辛苦的。

        申新新收拾好东西,走出后随口问着,“先生这么晚还看书吗”

        “我要休息了”宁源回答着她。

        “就在里面吗”他书房也只有书桌和椅子。

        “嗯”宁源关上门,没打算和申新新解释。

        第二日申新新就为着她昨日的鲁莽后悔起来,刚用完早饭,宁源就自然的取出药箱,宁清也要帮忙说看下伤口怎么样了,申新新只能借口肚子疼跑回房。

        申新新在房中想着要不要狠心将伤口划开时,费廉如救星般敲开了房门。

        “你不知道疼啊”费廉狠狠拍了她,从口袋中取出红褐色药膏涂在申新新的伤疤处,装作是血痂的样子,最后宁源上药时申新新喊皱着眉喊痛,总算是蒙混过关。

        费廉跟着宁源上了二楼,“在南城找到了吗”。

        “老贺派人去了公告上的集乡,问人打听后知道,王五父母早就死了,家中还有一个妹妹,他两不在乡下住了,没能打听出搬去了哪里”

        “会不会是陈老爷”

        费廉摇头回答“这个不知道,南城那边还让人继续盯着,王五自杀用的木钗应该是在山路上悄悄给的,作要挟或是自裁用,眼下尸体停在警局,也没家属来领”

        “不用告诉她们俩”“嗯嗯,我知道的。明日去送婆婆吗,人应该会比较多”

        “晚些一起去看看吧,我没事”

        费廉离开宁家是,宁清带着申新新跟着,去了书店宁清在书架周边转着,像是在找些什么。

        “九哥,话本都在这里了吗”宁清指着靠门口的一个架子问。

        “你不是从来不爱看那种吗,怎么,我家妹妹转性子啦”

        “这课停了许久无聊了呀,那我自己拿了啊”宁清翻了好几本,找着适合给申新新看的表哥表妹的故事。

        费廉在地上蹲着收拾半天腿都麻了,“快来干活,今日太阳好,这些那些都要搬出去晒,你看看你新姐姐,正翻书呢”

        “来了来了”宁清嘟囔了句,跟着干起活来。

        费廉呵呵笑着,心中想着等明日都结束了,回到卖书晒书的日子真是不错。

        婆婆和王家姐妹的下葬日子都定在了着一天,大家都说是她们得了机缘结伴而去,申新新听后只觉讽刺可笑。

        王家姐妹定的是早晨,天没亮就席面就摆上了,场面好不热闹。等天刚亮就由几个猎户帮忙抬上山去,一路上还请了人吹吹打打,竟成了喜事模样。

        王婶一早上哭红了眼睛,亲戚们都劝慰道姑娘们是享福了,她强撑着笑容应是。申新新拉着宁清跟着,在远处站了会就走了。

        “不过去吗”宁清瞧着问着。

        申新新摇头,非亲非故的过去能做什么,且她不会宽慰别人,说的话都是别人不爱听的,来就是看看王婶,“这样也挺好的,是不是”。

        “是吧”。宁清看着热闹的场景回答道。

        琉璃婆婆按照阿秀所述的本家习俗,傍晚时分下葬,不设酒席不立墓碑,只备一副薄棺。

        下午时分,上山送葬的人就沾满了山路,他们备了元宝纸钱,家具和纸做的房屋,甚至还有的人抬着纸人上山。

        山路之上几无空隙,队伍前不见头,后面还有人不断跟上,怕是镇上的人来了大半。宁源几人走在人群中,一路上顾不上停歇。

        婆婆生前住的院子变了模样,摆满了各种祭品和各式挽联。

        “慈颜已逝,风木同悲”

        “生行好事,死留芳名”

        “仁心妙手,悬壶济世”

        灵堂设在屋内,阿秀跪在门口处拭着眼泪。李管家安排人迎来送往,指挥祭拜礼仪,大家在院内烧了祭品后去灵堂拜礼,然后一一离开,院子里都是哭泣声。

        申新新在祭拜的人中见到了吴二姐,她今日一身素净,跪在旁边哭了好一会。

        站在吴二姐后面的妇人议论着,“她怎么来了”“当年她被喝醉的男人差点打死,是婆婆治的。后来她男人得病去了,她才那个样子的”“小声些,别叫她听到”

        吴二姐像没听到一样,眼皮都没抬下,哭完后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下葬的墓地在院中西边的树旁,此时已挖都好了,一旁守了几个人。有人上去问着,“山中那么多宝地,婆婆为何选了这里”。

        守着的人用手挡着小声回应,“阿秀姑娘说是婆婆生前就相中的,旁人不好给改地方的”见自家老爷在忙接着道,“婆婆老家讲究的是什么二次葬,这还不是最后落葬的地方”

        宁清还想上去听,被申新新拉住摇了摇头,人太多了要小心些。下葬的时候的时候到了,在吹鼓手的哀乐中,棺木缓缓置于墓穴中。后又用土封上,不堆土丘不立碑,便如同之前的平地一般。

        宁清看向了四周,悄声嘀咕了句“今天那个人好像没有来”

        申新新四周看了一下,才想到她说的是谁,降低声音道“嗯,可能是回南城了吧”

        “也有可能被陈老爷绑起来了”宁清使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回去了,别看了”费廉过来寻了二人,宁源早就等在院外,四人前后脚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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