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勾魂
上次交了钱也开了单子，这次乔兮只需要排队挨个做检查就行。
有熟人带着，检查项目交叉进行，她在这边做散瞳的时候，那边徐慕卿就已经取号帮她排队等着做验光了。
饶是这样，等他们折腾完也已经九点半了。
乔兮不太看得懂那些检查单，上面写着od、os之类的，还有一堆数据。
“这是角膜地形图，你的眼睛保护的不错，不过度数有点高了。”徐慕卿看了一眼检查单后说道。
刚好这会儿齐医生的办公室人不多，他们俩拿着单子一起过去了。
“着急手术吗？”齐医生拿着单子问道。
他对面坐了个女助手，对方正在用电脑输入信息，看到徐慕卿进来，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乔兮摇摇头：“不太着急，不过能早点做最好了，怎么了医生？”
“是这样的，目前我的手术已经排到了9月末，也就是说你现在交了钱，最早三个月后做手术可以吗？”
时间这么长啊，乔兮有点犹豫了。
来之前她做了功课知道现在做激光手术的人多，很多医生的手术都要提前约，但是没想到都约到三个月后去了。
“其实还有个方法。”徐慕卿站在乔兮的身后，突然开口：“兮兮你可以考虑让我当你的医生，我的手术8月上旬应该有一天的档期。”
病人临时换医生，这种事正常来讲对两个医生都不太好，但一方面徐慕卿和乔兮俩人关系不同，还有一方面齐医生欣赏徐慕卿，知道这人无恶意。
是以对于病人选择徐慕卿他也没什么意见。
“我记得小徐你的时间安排跟我差不多，你确定自己7月份有档期？”齐医生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徐慕卿索性走到他身后，用对方的电脑进了医院后台，看了看他的排班。
上面显示8月14号，这个周二，他上午需要做8台手术。
正常来讲，一上午的手术人数不超10人就可。而除了8月14号这天，往后一个月徐慕卿每天的手术时间都排的满满当当。
“嗯，我没记错，这天是有空闲。”徐慕卿重新站直身体，挑眉看向乔兮。
“乔小姐觉得怎么样？同意让我给你做手术吗？”
办公室内正在敲字的助手，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徐医生，您的技术也是一流的，很多人都排队约您的手术呢，这位姑娘能让徐医生主动开口，你运气也挺好呢。”
乔兮没理会对方的打趣，她坐在桌前的圆凳上，低头眼睛盯着检查单微微出神。
抛弃老同学的滤镜不谈，她跟徐慕卿认识不过几天的时间，对方看起来理智靠谱，还是医院的名人。
但究竟技术如何，她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时间倒是可以，8月初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也算是稍稍提前了一点。
乔兮此前在某乎看了很多，手术失败的案例，是以对于来做手术这件事一直拖拖拉拉的，要不是度数实在太高，而她长时间戴隐形也不太好，她是绝对不会现在来医院的。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手术的钱有人拿了。
她最开始选择齐医生是因为对方是主任医生，算是医院内比较有名的，几乎没有失败的暗里。
那么徐慕卿呢？他的名片上写着自己是主治医师。
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独当一面成为主治医师，徐慕卿估计也很优秀。
思考了那么几分钟后，乔兮一抬头才发现徐慕卿一直望着她，他就这么静静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自己。
像是不管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
“好，我同意，我相信徐医生的技术。”
乔兮点点头，她朝着徐慕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徐医生，我这双眼睛可就交给你了，要是我瞎了我可就赖上你了。”
徐慕卿拉了把椅子，挨着齐医生坐下，开始用对方的电脑操作给乔兮安排转医生事宜。
闻言，他抬头碰了碰鼻尖上的镜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我很想让你赖上我，但我会尽全力保证你的手术效果。”
“半飞秒吧，你这个度数做不了全飞。”
徐慕卿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动的敲打，他又要了乔兮的社保卡，过了一会儿打印机再次响起，一连串的单子慢慢被吐出来。
俩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倒是让办公室内的其他俩人，有点吃惊。
齐医生这个被抢了病人的，反倒是笑的更开心了，“姑娘，相信小徐，他可是我们科最优秀的年轻人，这技术不比我差，评职称就是缺几年经验的事。”
“再说了，就你跟小徐这关系，他怎么着也得尽心才是。”
乔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露出个笑脸，默默听着。
她心想自己跟徐慕卿算什么关系呢？相亲男女？还是久别重逢的老同学？
总归现在不算是恋人关系，但是偏偏她总觉得徐慕卿做的有点过线了，貌似其他人的男朋友也没有他贴心。
以前乔兮在办公室里，经常听许末末吐槽自己的男朋友，来姨妈的时候只会说一句多喝热水，她去医院的时候，那男的就会说注意安全。
连个车都不知道主动帮她叫。
倒是经常来接她下班，但每次对方来接许末末下班，第二天她上班的时候脸色看着就怪怪的，还经常捂着腰走路。
“我开了药，术前三天开始用，先缴费，等到了手术那天直接过来就行。”徐慕卿把单子递给乔兮，见她没动静，眉毛一挑屈指在乔兮眼前敲了敲桌子。
他颇为无奈的喊了一句：“乔小姐，回神了。”
“哎，好。”乔兮赶紧接过单子，“抱歉哈，刚想到了一点工作的事，走神了。”
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单子上有她的手术费用，还有药费加起来共计19800元。
我擦，好贵！
乔兮觉得自己在肉疼。
“行，那我先去缴费，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缴费处就在周六带你去的那里，你交完费在那等我一会儿，我跟齐医生有事要说。”徐慕卿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人多，交完钱记得避开人群，我估计十分钟就能过去找你。”
“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
乔兮内心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的，站起来拎着包包拿着单子走了：“行了，徐医生放心我不是个小孩，我知道。”
她出去后，接着又有下一位病人进来，这个病人是新来的，照例助手先给看看裂隙灯，然后再把基础的信息录入。
趁这个功夫，徐慕卿扭头问齐医生：“齐老师，上次在医院闹事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大厅攻击医生，影响有点恶劣，哪怕是徐慕卿把人劝退了，这件事还是被院里知道了。
“那个女孩子在来复查的前一天熬到凌晨3点才睡，就这视力到08都是好的，她明显视疲劳了。”
齐时安叹了口气，胖胖的脸上全是不认可：“这帮年轻人，自己想要做手术，摘了眼镜后还不好好爱惜，最后还要怪我们医生。”
“今早副院长还问了我这件事，也查了病例，确定不是手术过程出错，就没再问了。”
徐慕卿嗯了一声，他站起来退到后面，在不影响齐时安给人看眼的情况下，继续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把注意事项跟病人说了，他们自己不在乎，造成二次手术，就跟我们无关了。”
正在被检查的是个男生，闻言抬头一脸的惊讶：“这手术做了后，还有二次复发的风险？”
“那我岂不是白做了？”
徐慕卿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9点55分，他是下午一点半的班，时间还早。
“这个不能一概而论的，二次复发只是小概率事件，而且也要看术前的度数，以及术后的用眼情况。
徐慕卿耐心的解释了一句，“就像是近视一样，一开始只是低度数，但很多人不注意保护眼睛，习惯性的黑夜中看手机，这种对眼睛的损伤就挺大。”
“这样啊，”男生清秀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行吧，反正我已经到这里了，先做检查约了手术再说吧。”
“也不用太担心，我看你度数只有400，不算高，做了检查看看眼底情况再说吧。”齐时安在给病人讲解情况。
徐慕卿问了自己想问的，也没继续打扰他，索性出门去找乔兮了。
他这张脸在屈光科可太有名了，一路上遇上的人都纷纷打招呼，没了乔兮在身边，徐慕卿脸上笑意收敛，整个人像是冷漠又矜骄。
缴费处并没有看到乔兮，倒是看到了苗妙。
“徐医生好。”苗妙热情的向他打招呼。
徐慕卿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随后准备给乔兮打电话的时候，vx上收到了乔兮的消息。
【一楼院里，我被妖精勾了魂。】
【照片jpg】
她发过来的照片上，是一只橘白色的小奶猫，此刻小猫正冲着镜头龇牙咧嘴，萌的人心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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