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织田作之助
“哇——哇——”
婴孩的哭声吵醒了谜音，谜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人背在背上。
“斑哥？”
谜音习惯性的伸手去抓背她之人的头发，入手的触感却不是她所熟悉的触感，迷蒙的睡意瞬间消散。
暗红色的发丝出现在谜音的视线里，她猛地收回抓着青年发丝的手，把手摸向后腰的工具包，拿出一支苦无，将苦无放到青年脖子上：“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啊，你醒了，我是织田作之助，并无恶意，看到你昏倒在路边……”
青年急忙向谜音解释自己并无恶意，谜音心存疑虑，还是收回了苦无，“哦，谢谢，吃的有吗？”
上一秒还心存杀意，下一秒就问有没有吃的，你的思维很活跃啊。
织田作之助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沉默了片刻。
“咕噜咕噜~”谜音的肚子叫声打破沉默，她再次发问：“吃的有吗？”
想起自己口袋里似乎还有别人给的一块巧克力，织田作之助放下谜音，翻出有些融化的巧克力递给谜音，“只有这个。”
眼前的东西让谜音生出些许熟悉感，上次吃到巧克力是什么时候呢？
啊，想起来了。
上次她吃巧克力的时候，还是个高中生，没有成为忍者，更没有上过战场杀过人。
“谢谢。”谜音接过织田作之助的巧克力，顾不上猜忌，直接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甜腻的味道瞬间溢满谜音的口腔，她曾经很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
现在，她对这东西已经无感，只把它当成可以充饥的食物。
“哇哇——”
婴孩的哭声再度传来，发出哭声的婴孩似乎就在附近，织田作之助四下寻找着。
“在那里。”谜音扔出一块小石子，示意织田作之助过去。
织田作之助绕过四周的尸体，来到了哭泣不止的婴孩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抱起婴孩，安抚性的摸摸婴孩的头，被安抚的婴孩止住了哭声，织田作之助也松了一口气。
“你是好人。”
谜音的声音在织田作之助身后响起时，织田作之助被吓了一跳，他刚刚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
这个奇怪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浓浓的疑惑萦绕在织田作之助心头。
“没有父母的孩子，是这个世上，最无助的可怜虫。”
谜音自说自话，漆黑的眼睛倒映着织田作之助的身影以及他身前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佩戴着的耳麦却在这个时候传来声音。
“织田作。”
“太宰，你在哪？”织田作之助急切的询问。
“我大概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快逃吧，你那里也会马上变得很危险。”
“闪开！”
机车轰鸣声中，一辆红色的机车飞速从谜音和织田作之助身边驶离，留下一串尾气和烟尘。
余光瞥见织田作之助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谜音默默地将手中的苦无又放回工具包，问织田作之助：“你朋友？”
“嗯。”织田作之助抱起孩子，朝着机车离去的方向走去。
带着孩子奔赴战场可不是什么什么好的决定，谜音跟上织田作之助，打算帮一下给了她巧克力的织田作之助。
目之所及皆是尸体，织田作之助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警惕性比之前又提高了一个度。
谜音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脏到一定程度，她依然没有脱下的打算，她默默跟在织田作之助身后，附近的情况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前方不远处有一场战斗正在进行着，战斗双方所使用的战斗方式谜音第一次见到，她分神稍微留意了一下。
这一分神，麻烦接踵而至，再次发现战争遗孤的织田作之助循着哭声走向婴孩。
噼里啪啦闪着电光的攻击突然飞了过来，击打到织田作之助附近的建筑物上，建筑物坍塌的一角直直砸向织田作之助。
“小心。”
谜音喊了一声，朝织田作之助身边移动的同时，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龙炎放歌之术！”
话音落地，四条火龙从谜音口中吐出，命中攻击目标，嘭的爆炸声响起，下落的混凝土块变成了碎片，四散开来。
织田作之助虽受到波及，可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他用外套裹住两个孩子，迅速离开建筑物，前往开阔地带，避免再次被误伤。
尽管早已知道对方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可谜音露的这一手还是让织田作之助大吃一惊。
再联想到对方面对遍地尸体时的淡定表现，织田作之助下意识的想要离谜音远些，和这样的人待在一块儿，实在是太危险了。
织田作之助正欲向谜音道谢，谜音却朝他伸出手：“承惠，请付钱，没钱，用食物代替。”
“额……能稍后再谈这个事吗？”织田作之助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谜音收回手，将手放回白大褂口袋里，语气认真的说道：“可以，下不为例，钱财必须，当面结清。”
“啊，嗯。”织田作之助微笑着点点头，抱着两个孩子准备离开，谜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出声问他：“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去见我的朋友。”
“我，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
谜音和抱着孩子的织田作之助一块儿出现太宰治面前时，太宰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太宰治看看站在织田作之助身后的谜音，又看看他怀里的两个孩子，问出心中疑惑：“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织田作。”
“我打算收养他们，太宰。”织田作之助低头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笑容温柔。
“那么她呢？”鸢色双眼对上了谜音纯黑的眼睛，两人打量着彼此。
太宰治似乎想从谜音身上看出些什么东西，奈何对方表情永远一个样，没有无所适从，也没有讨厌躲闪，更没有害怕。
一个奇怪的人。
太宰治给谜音下定结论。
谜音一眼认出，这名被叫作太宰的绷带少年就是被她扔起爆苦无的那个少年，她默默地收回视线，暗戳戳地将手伸向后腰。
要是对方想搞她，她绝对要比对方快一步，作为木叶村未来的支柱，排面不能输。
“她……姑且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在收留之列。”
织田作之助微笑着，丝毫不知身后的谜音和身前的太宰治已经完成了初次交锋。
温柔的挚友让太宰治无话可说，他耸耸肩，独自转身离去。
织田作之助扭头看向谜音，“要和我一起吗？你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去的地方。”
果然是个好人，跟傻子柱间一样傻不唧唧的。
谜音心里将红发青年和千手柱间划上了等号，送上门的长期饭票，不要白不要。
苦无在谜音指间打了个转，回到老地方，她动作自然地将手揣回兜里，木着脸点道：“要，谢谢。”
“我叫织田作之助，你呢？”织田作之助笑容和善。
“谜音，谜语的谜，音符的音。”
名字很重要，有特殊的意义，要认真对待才行，谜音模糊的记忆中有人曾说过这样的话，她一直记在心上。
“谜音吗？我记住了。”
月光下，织田作之助轻拍胸前酣然入睡入睡的孩子，对周围的尸体视若无睹，慢慢朝前走着。
谜音跟在织田作之助身后，纯黑的瞳孔看似看着织田作之助的背影，却毫无聚焦点。
残酷的战争结束，街道上四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被一一清理，笼罩在这片名为横滨土地上的硝烟正在慢慢散去。
战后休养生息期，织田作之助空闲时间增多，不再需要二十四小时驻扎在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也变多了。
织田作之助收养了五个战后遗留的孤儿，分别是咲乐、幸介、真嗣、优、克巳，其中年纪最大的孩子叫做幸介，特别喜欢和谜音待在一起，两人时常一起坐在屋顶看海。
幸介总喜欢问谜音一些奇怪的问题，谜音偶尔也会解答幸介的问题，两人之间的关慢慢亲密
偶然发现谜音对小孩子很友善后，织田作之助开始尝试拜托她照顾孩子，谜音照顾起孩子来有模有样，似乎常做这样的事。
午后的阳光异常灼热，谜音和幸介雷打不动的坐在屋顶上，幸介戴着黑色鸭舌帽，怀里抱着装水用的蓝色水杯，靠着谜音混混欲睡。
“谜音，幸介，下来吃雪糕，我买了很多雪糕。”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传来，谜音的视线循声望去，暗红发色的青年正站在底下挥手。
“好的，作之助，我们马上下去。”幸介兴奋地睁大双眼，语气很开心。
谜音伸手捞起幸介，把人夹在腋下，纵身一跃，轻松落到地面上，将幸介放下。
“谜音姐姐，可以教我这个吗？好酷~”幸介扯扯谜音的衣角，双眼之内似有星星在闪耀。
“等你长大。”谜音摸摸幸介的脑袋，嘴角上挑，想要扯出一个和善温柔的笑容，却未能如愿，反而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
“说好了，等我长大一定要教我，我去吃雪糕啦~谜音姐姐快跟上。”
幸介兴奋地跑进屋子，谜音慢吞吞的跟在幸介身后，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哈哈，织田作，你在开玩笑吗？”
黑发少年背对谜音坐在椅子上，手里挥舞着吃完的雪糕棍，发出大笑。
“没开玩笑。”织田作之助笑容可掬，看向几个孩子的眼神温柔缱眷。
“我的雪糕。”
谜音坐到织田作之助身边，朝他伸出手。
“好，给你雪糕，谜音大小姐。”
红发青年把一支冰凉的雪糕放到谜音掌心，谜音拆开雪糕，张嘴咬下小块雪糕含在嘴里。
沁人心脾的凉意涌向谜音的四肢百骸，漆黑的眼睛闪过一丝神采。
“天气热的时候吃雪糕很舒服对吧？”
“嗯。”谜音含着雪糕，点头应道。
太宰治是记得谜音的，与其说他记得谜音，不如说他对谜音的印象深刻来的准确些。
毕竟比中原中也还矮的存在，想让人印象不深刻，那是可能的。
“哈哈哈。”太宰治忽然发出笑声，成功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视线。
面对又开始间歇性抽风的挚友，织田作之助既担心又尴尬，他扭头询问太宰治：“太宰？没事吧？”
缠着绷带的少年摆摆手，强忍笑意：“啊，我没事啊。”
“对了，差点忘了介绍你们认识。太宰，这是谜音，谜音，这是我的好友太宰治，别看他奇奇怪怪的，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哟。”织田作之助满心欢喜的介绍谜音和太宰治认识。
谜音叼着吃完的雪糕棍，跳下高脚椅子，走到太宰治身边，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谜音，谜语的谜，音符的音。”
太宰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握住谜音的手：
“你好，我是太宰治，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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