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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母逝


  曼珠整个人都愣住了,注视着云飞扬许久都不曾说话,转过头看着我,把手拿了回去。

  那时候我想要拉住曼珠的手,可我却没有勇气,因为云飞扬在看着我。

  曼珠是个坚强的女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大声的哭泣,而是慢慢的收住了眼泪,站起身的离开了。

  那个叫塔利坞的男人走了过来,看着我说:“她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几年,她从来不在别人的面前哭泣,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一个姨母,有一个不会哭泣的姨母。

  姨母站在河边上看着水里,我问姨母在看什么,姨母会告诉我在看着两个孩子,我知道,姨母看的那两个孩子不是我,也不是塔利鹄,是别人,是云姓的两个孩子。”

  我没有抬起头,是不敢还是其他,总之我没有抬起我的头。

  云飞扬站在身边将我搂住了,云飞扬什么都没有说将我抱了起来,抱着我离开了那里。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不说话,坐在车子里双眼发呆。

  我不敢闭上我的双眼,我怕会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怕会看见云飞扬赤luo的身体,怕看见我和云飞扬疯了一样纵欲的时候。

  这一切为什么要降落在我的身上,既然上天已经让我命运坎坷,为什么还要让我找回过去,是嫌弃我的命运还不够坎坷么?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生活在过去的水生火热里,哪怕我在上杉藤野肮脏的世界里永远不回来。

  可现在,发生的我又拿什么去救赎,用我的鲜血还是我的生命。

  如果是那样云飞扬要怎么办?

  不知不觉云飞扬的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云飞扬的手一直保养的很好,和女人的手一样的细腻,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云飞扬那么的在意他的手,后来渐渐的明白了,因为在蒋天祺他们的手上我看到了同样的细腻。

  他们在自己不同的领域生存着,可是他们永远是是以赌为生的赌徒。

  赌徒和我们一样,靠着灵巧的一双手,所以云飞扬对他的一双手很在意。

  可是这一次我再见到云飞扬,他最大的变化就是那双手。

  原本白皙细腻的一双手不再像以前一样的柔软了,放在身上的时候变得磨人,虽然那粗糙会让我颤栗,可是我依旧怀念初见时那个风一样的云飞扬。

  我的手慢慢的被云飞扬的手收紧了,云飞扬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想,只要躲在我身后看着我,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有些事情没有到最后谁也不能下结论,这一次我赌你是我女人。”

  我看着云飞扬,许久才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可我却在摇头:“她一眼就认出了我,还知道我胸口有一颗痣,那东西没几个见过。”

  而见过的人除了云飞扬就是阿塔,至于上杉藤野早就没法在开口了,如果不是真的,曼珠不会一眼认出我。

  面对我的坚持,云飞扬停下了车子,拉着我下了车,并将我推进一旁的河水里。

  云飞扬的那一下太突然,让我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趴在了河水里,水并不深,可是水底都是泥泞的稀泥,上面的河水又很缓慢的流淌着,让我一下子失去了爬起来的力气。

  或许我也想过就这样的溺死在泥泞里,所以我没有动一下。

  云飞扬似乎是在等着我,但也就等了那么几秒钟,身体突然被云飞扬在河里捞了起来,并扔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我仰起头,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天空的颜色为什么是灰色的?

  从没有想过,云飞扬是个暴虐的男人,咬起人一点都不留情,或许是太痛苦,又或许是气我不肯努力,云飞扬不顾光天化日的在地上与我翻滚,牙齿在我的身上咬了一口又一口。

  云飞扬的车子上有野战军的标记,而且是死神的标记,很多路过的人老远看见了车子就离开了,可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太疯狂了。

  我突然意识到云飞扬的疯狂,伸手拉住了云飞扬不顾一切伸到下面的手,低低的求饶:“我错了,知道错了。”

  我的话让云飞扬停下了手,并目光如炬的瞪着我,问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云飞扬我说:“为了你,我也不会后悔。”

  云飞扬从我的身上离开了,将我抱到了车上,上车之后就开着车子回去了,一路上在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天晚上开始云飞扬在也没有碰过我,偶尔的会亲吻我,但却没有在和我发生男女之间所谓的关系。

  我和云飞扬都明白,我们想要锁住对方,即便是什么都不能也要锁住对方。

  或许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爱情,是一场爱情的悲歌,可是,我们都愿意这样,即便是以后我们就这样的走下去,我们也愿意。

  云飞扬依然每天起的很早,在外面特训,我依然睡在云飞扬的身边,每天的晚上云飞扬都会搂着我亲吻,然而,也只能是这样。

  其实我和云飞扬都不知道我们该如何的去面对,面对对方的名与姓,可我们不想去放弃,哪怕只是做一对一辈子躺在床上不做任何事情的夫妻。

  云飞扬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穿着衣服睡,这是一种习惯,或许这是云飞扬只有和我在一起时候才有的习惯,可是那一天开始云飞扬一直都穿着底裤了。

  而我身上的背心云飞扬也不再说碍事了,这种日子我们都不知道后悔,都没有怨言。

  其实有的时候我的心也有些碎,可我从来不说苦,能让云飞扬陪着我已经很知足了。

  曼珠那里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过去了,云飞扬叫我过去看看曼珠,说也替他去看看。

  我没有拒绝,而是去看了曼珠,开始的时候曼珠并不见我,不管我在门口等多久,曼珠都不见我。

  我连着去了三次曼珠都没有见我,可我没有跟云飞扬说过,每一次我回去都跟云飞扬都说我见到曼珠了,曼珠只是不待见我。

  而云飞扬每一次听我这么说都会眉头紧锁扔下饭碗,出去走走。

  我知道云飞扬在深深的痛苦着,可是我不这样说云飞扬会起疑心,会知道曼珠不肯见我。

  被云飞扬发现我骗他的时候,是第四次去见曼珠的时候,其实我不经常去曼珠,十几天才会去一次。

  我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我对曼珠没有那种很亲近的感觉,虽然我会因为曼珠的眼泪而在夜里无眠,可是并不渴望得到曼珠的疼爱。

  因为不渴望,所以就不在意。

  我并没有每天都过去曼珠那里,每十几天我会过去看看曼珠,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有点紧张,可是到了后来就不会了。

  曼珠从来不见我,不管我怎么恳求,我记得第一次我去的时候是塔利坞在那里,塔利坞出来看着我说再等等他去说,结果说了一天塔利坞也没有出来,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塔利坞没办法说服曼珠。

  第二次的时候塔利坞不再我遇上了塔利鹄,塔利鹄看着我黝黑的俊脸上闪过嘲讽的笑意,我知道塔利鹄是塔利姓的当家人,也知道塔利鹄不知道我是曼珠的女儿,更知道塔利鹄之所以嘲笑是因为曼珠的不认可我这个媳妇。

  塔利鹄是个阴毒的男人,云飞扬说塔利姓家的家主如果是塔利坞,他就不会带不走曼珠了。

  听云飞扬说塔利坞和塔利鹄不是一个母亲的孩子,塔利鹄是大老婆的孩子,而塔利坞是二老婆的孩子。

  当年塔利姓的男人是同时娶的两个老婆,因为是同时,所以也就没有了大小之分。

  金三角这里不比我们国家,现在的男人同样可以娶几个老婆,而且女人有能力的也可以娶男人,但是很少。

  塔利姓的男人的两个老婆是谁先生了儿子,谁就是大老婆,这样一来也就有了大小了。

  塔利鹄比塔利坞早出生了一个星期,所以他们只差了七天的年纪,可也就是这七天塔利姓男人的老婆有了大小之分。

  虽然生活上没有什么区别,吃的用的和以前还是一样,但是地位却有了天壤之别。

  金三角这个地方,大老婆可以睡在小老婆的床上,随时的要求和男人行鱼水之欢,可小老婆也只能在一边伺候着。

  云飞扬说这种事比比皆是,但也很少,因为一般的女人都做不出来那种事情,可塔利鹄的母亲就是这样把塔利坞的母亲逼死了。

  对一个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己亲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和其他的女人上床更难以承受得了。

  人类是残忍的生物,贪婪,好嫉,残暴,冷血。

  云飞扬说他过来的时候是塔利坞在任野战军的第一执行官,而且塔利坞的左肩上有图腾,虽然不是和云飞扬一样的,但是能够在左肩上纹上野战军的图腾,已经说明了曼珠对塔利坞的信任与重视。

  云飞扬在野战军特训的那段时间,是塔利坞担任教官,云飞扬说除了明若海,塔利坞是他见过最能打的一个人,迅猛的如一只猛虎,不仅如此塔利坞的头脑也很精明,冷静,这是云飞扬佩服塔利坞的另一点。

  很多的事情都是曼珠对云飞扬说的,曼珠说,如果云飞扬不回来,野战军会交给塔利坞,所以是云飞扬欠了塔利坞的。

  云飞扬说他早晚会离开,而这里终归是塔利坞的天下。

  曼珠给塔利姓男人做情妇的时候塔利坞只有五岁,所以塔利坞和云飞扬是一样大的年纪,因为看着塔利坞可怜,曼珠把塔利坞要了。

  因为这件事塔利姓男人的大老婆还不止一次的来曼珠这里闹,开始的时候曼珠一直忍让着,不和塔利姓男人的大老婆计较。

  但塔利姓的大老婆以为曼珠是塔利坞的母亲,以为曼珠的不计较是懦弱,竟然大摇大摆的就住进了曼珠的屋子,当时曼珠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塔利姓的男人倒也没有在家。

  因为怀孕的关系,曼珠并没有在意,当天的晚上曼珠就带着塔利坞去了草房子里,就是那晚曼珠早产了。

  塔利姓的男人连夜赶回来,但曼珠还是差一点送命。

  这让塔利姓的男人差点要了大老婆的命,还下令以后大老婆在敢出现在曼珠的房子里就轰她出塔利家。

  那件事在当时还成了一段佳话,只是我听这话的时候还不知道曼珠是我的母亲,所以我问云飞扬,塔利姓的男人是不是也爱曼珠,云飞扬说或许。

  之后的日子大老婆安分了不少,但一次塔利坞出去玩遇上了大老婆,结果大老婆叫人打了塔利坞,而且打的很重,当时塔利坞只有九岁不到。

  曼珠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曼珠说做了塔利姓男人的情妇不假,但是那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让人欺负的,如果是那样就不如不委屈自己了。

  曼珠当即拿了一条鞭子带上人,而且还把包扎好伤口的塔利坞也带上了。

  曼珠找到了大老婆的那里,但是塔利姓的男人也在那里,面对塔利姓的男人曼珠是只一句让开,这在当时成了一个叫人说了很久的奇事。

  云飞扬说塔利姓的男人当时没有阻拦曼珠,真的让到了一边坐在椅子上喝茶。

  曼珠不顾大老婆的祈求生生的把塔利鹄的身体打的皮开肉绽,并问大老婆疼不疼。

  是那个时候塔利鹄对曼珠有了记恨,可曼珠说她从来没在乎过。

  曼珠说如果有一只野兽在你的身边想要吃你,即便是你跪地求饶,野兽也会吃你,因为野兽根本就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更不会有怜悯人类的心,所以你该做的就是拼命的搏斗,只有那样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那次之后大老婆彻底的安分了,再也不敢招惹曼珠了,就连塔利坞在塔利姓男人的眼中也有了地位。

  只是在那之后的不久,曼珠的孩子就不见了。

  说起那件事情,云飞扬一直都是很少的语言不是云飞扬不想说,对我有所隐瞒,而是曼珠没有过多说起过那个叫云飞絮的女儿,所说的大多是五岁的云飞扬,和小时候的塔利坞。

  云飞扬说曼珠说过云飞扬和塔利坞是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都是她曼珠的儿子。

  云飞扬的意思我明白,塔利坞对他不是没有意义,曼珠说是一个兄弟,云飞扬就当成是兄弟。

  不管有没有我的出现,塔利坞都已经是云飞扬的兄弟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段时间云飞扬的特训怎样的经历过,但我觉得塔利坞教会了云飞扬很多的东西。

  我曾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一个母亲的胸怀有多大,她的儿子就会走的多远。

  母亲的教导是孩子最好的人生风向标,何况是曼珠那样的女人,如果云飞扬没有失落,或许没有现在这样的出色,但是云飞扬也不会很差,曼珠完全可以让云飞扬发光发亮。

  云飞扬的眼中曼珠的存在如母亲一样,而我可以确定这母亲的含义不是来自我。

  第三次的时候我见到了塔利姓的哪个男人,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了,但是依旧看的出男人年轻时候的雄风与不凡,只是,男人的双腿瘫痪了。

  我看见男人的时候男人坐在轮椅上,双手放在双腿上头枕在轮椅的后背上,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我当时就站在塔利姓男人的对面,塔利姓男人看到我的是时候叫人叫我过去,我就过去了。

  塔利姓男人看了我一会,开口问我叫什么,我说叫玲珑。

  塔利姓的男人看了我一会就叫我离开,塔利姓的男人说以后有时间请我喝茶。

  我觉的塔利姓的男人是爱着曼珠的,虽然塔利姓的男人把塔利家交给了塔利鹄,而不是塔利坞。

  那次之后我就又是十几天没有去看曼珠,而那天是云飞扬说他也好久没看曼珠了所以要一起去。

  可是当到了曼珠那里的时候,曼珠说只见云飞扬不见我,当时云飞扬就知道了一切。

  我说我也不想见曼珠,说我在外面等云飞扬,顺便在外面走走,我觉得曼珠住的地方很好,青山绿水的。

  云飞扬看着拉着我不让我走,可我还是扒开了云飞扬的手走向一旁。

  云飞扬很久才说叫我不要乱走,之后云飞扬进了曼珠的房子,而我连回头都没有。

  或许曼珠是讨厌我的,即便是我是曼珠的女儿。

  而我觉得曼珠喜欢儿子,因为曼珠对云飞扬和塔利坞都视如己出,都能够倾尽一生的去教导,去疼爱。

  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河边,坐到了草地上,坐在那里很久很久,我看着河水里有我的影子。

  看似是一个小妇人,头上带着藏蓝色的围巾,身上穿着粗糙的布褂子。

  其实我不喜欢我身上的衣着,但是云飞扬不喜欢我穿的太好看,我总觉得云飞扬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义。

  可我不介意,我觉得我穿什么云飞扬都觉得好看,都看不够。

  是一个孩子的声音打扰了我的思绪,我突然的回头看着走到我身边的小男孩,看上去男孩只有五六岁那么大。

  很可爱的一个男孩,男孩有着一双慧黠灵动的眸子,有着一张不算黑的脸蛋,很结实,手里抓着一条蛇,这让我差一点就掉到了水里,我吓得快速的躲开了小男孩。

  小男孩的上身光着,下身围着一条浅色的裙子,或许我该说那是裤子,因为缅甸的男人都这么穿,下身过着一块布,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穿。

  惊吓之余我向后又退了一步,可一双眸子注视着小男孩问他:“我说话你听得懂么?”

  “听得懂,你是中国姑娘。”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听着很甘甜,可是为什么我对中国姑娘一词有些不舒服。

  我不由的皱眉继而再一次的打量了小男孩,小男孩的长相不错,笑起来也很好看,我四处的看去,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看着小男孩,才问小男孩家人在哪里。

  小男孩很拽的说我不就是,这句话让我一愣,小男孩真幽默。

  可是下一刻我就回神了,因为小男孩把那条一米多长的小黑蛇缠绕在了脖子上,走向了我。

  虽然我知道金三角很多人都对蛇特别的情结,可我没办法面对一个小孩子在脖子上缠绕着一条蛇的时候,和他没事一样的闲聊。

  似乎小男孩也感觉到了我的恐惧,低头乌溜溜的眸子看了眼正在他脖子上玩的小蛇,伸手一拉就扯掉了那条小黑蛇,扔向了河里。

  我看向掉进河里游走的小黑蛇心里一阵发毛,刚刚我还坐在河边,说不定河里会有蛇出来咬我一口。

  看着我的样子小男孩直接走过来安抚我说:“难怪我爸说中国姑娘都很胆小,原来真的是这样。”

  “你懂什么,你父母呢?”我说着向一旁走去,小男孩随即跟了上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小男孩也看了我一眼,还对我抛了个媚眼,让我不由的发笑,可心里想着谁家的孩子这样子。

  “你是缅甸人?”我停下脚步问小男孩,看穿着是,可是金三角这个地方我没见过那个缅甸人这样的穿,大多都入乡随俗了。

  听到我的问话,小男孩抬着头对着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金三角人。”

  让人发笑的一句话,金三角人。

  我转过身一边走一边问:“你父母呢?”

  “我没有阿妈,我爸爸在和人说话。”小男孩一点都不怕生,这让我好奇是谁家的孩子,五六岁就这样的闯荡。

  不过我更好奇小男孩的那句我没有阿妈,什么样的孩子在说道自己没有妈妈的时候说的那么的轻松自在,完全没有是失落和难过。

  我沉默了一会走到了草地很厚的地方坐下了,而小男孩没有,小男孩走到了我的面前,双脚站着,双手交叉在胸口问我:“你让我阿奶和叔叔吵架了。”

  阿奶?叔叔?

  不由得吃惊,小男孩是塔利坞的儿子么?

  “你姓塔利?”我不由的问道。

  小男孩看着我,很久才说:“我叫塔利米赫。”

  塔利米赫?

  我看着小男孩,原来这就是云飞扬说的那个米赫,塔利坞和一个死去中国姑娘的孩子。

  听云飞扬说,塔利坞的女人死的很惨,是暴虐而死。

  看着小男孩有点心酸,我问小男孩:“你能让我抱抱吗?”

  小男孩看着我,浓浓的两条眉毛皱了皱问我:“想想给我做阿妈么?”

  那时候我愣住了,继而摇了摇头说:“我是你阿婶。”

  “可阿奶说你不能嫁给叔叔。”小孩子总是淳朴的诚实。

  我看着小男孩很久才说:“可你叔叔会让我成为你阿婶。”

  米赫看着我不明白的问:“做我阿妈和阿婶不是一样么?”

  忍不住我笑了小孩子的思维总是那么的天真简单,我伸手将米赫搂在了怀里,我说:“那阿婶抱着你和阿妈抱着你有区别么?”

  米赫还是固执的说:“可我想要个阿妈而不是阿婶。”

  “可是我已经是你阿婶了。”这是一个事实,如果我和云飞扬是一个错误,那么这错误注定了要错下去,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阿奶说你们这是乱lun,乱lun是什么意思?”米赫的话让我愣住了,愣了好久都没能回答米赫的问话,我只能将米赫搂的更紧,搂的更用力,我是想了很久才告诉米赫:“我爱你叔叔。”

  米赫推开了我,用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我问:“像爸爸爱我一样的爱么?”

  我笑了,说:“比那还要爱。”

  “那我去跟阿奶说,阿奶会听我的话。”米赫天真的样子叫我想要搂住米赫,原来天真是这样的叫人自卑,叫我深深的沉醉在痛苦的边缘,将痛苦当成了温柔去品尝。

  “米赫。”是塔利坞的声音,我放开了米赫,米赫看着我,伸手在我的脸上拍了拍说:“阿奶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孩子的话总是会拨动心上的那根弦,我笑了,笑着在米赫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米赫很奇怪的看了我一会,继而问我喜欢他么,我说喜欢,结果米赫说要和我回去,我有些为难,云飞扬和塔利坞走了过来,转身云飞扬说:“去可以不能不听话。”

  这就是在说你可以去,其实听不听话云飞扬根本就没有考虑。

  看着云飞扬我愣了一下,云飞扬的眼神带着责备。

  “米赫你今天留在阿奶这里陪着阿奶,我有事要出去。”塔利坞是在告诉米赫他不能跟着我和云飞扬一起回去。

  米赫有些失望,眼神看着云飞扬很久才说:“下次去。”

  云飞扬没说什么看着我说该走了,我离开了米赫,米赫突然的拉住了我的手问我:“你留下和我,和阿奶一起。”

  米赫的天真让我不忍心说我不愿意,可是我却没有资格说我愿意。

  看着米赫我犹豫了很久才说:“等下一次,下一次我和米赫一起住,这一次不住好么?”

  “为什么?”孩子的问题总是那么的多。

  “你叔叔一个人晚上会害怕。”我说着看了云飞扬一眼,云飞扬的眼神立刻寒栗了,似乎是不满我推脱的言词。

  米赫看着我的眸子鄙视的看向了云飞扬,很嘲讽的说:“难道叔叔还会哭鼻子么?”

  “米赫。”塔利坞突然的开口制止,厉声厉色。

  米赫突然住口了,看着云飞扬却依然没有好脸色,塔利坞弯腰抱起了米赫岁云飞扬说:“先回去,总会有办法。”

  云飞扬没有再说话,拉着我转过了身,转身的时候我听见米赫问塔利坞:“阿妈和阿婶一样么?”

  “不一样。”这是塔利坞毫不犹豫的回答。

  云飞扬因此看了我一眼,继而将我搂紧了一些,我抬起头看着云飞扬问:“你们吵架了?”

  “你该告诉我。”似是埋怨的口气,却有着不忍与自责。

  “其实我觉得这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她会接受我。”只是不知道那一天有多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受了委屈我还被蒙在鼓里,以后别再过来了。”云飞扬的话有着不容置疑,让我看见了一个男人不甘的心。

  那天的晚上我一直睡不着,虽然很安静的闭着眼睛,但是我却睡不着觉。

  心里头想着米赫的样子,一颗心翻搅着,如果我也有一个孩子以后也会长得米赫那么的可爱。

  “云飞扬你睡了么?”深夜的时候我问搂着我喘息均匀的云飞扬,云飞扬的脸在我脸上蹭了蹭,却没有说话。

  我说:“我喜欢米赫。”

  云飞扬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睡着了一样,可是我知道云飞扬没有睡着。

  那之后的很长时间,云飞扬和我都没有再去曼珠那里,直到曼珠那一天突然的离开。

  当我和云飞扬接到消息的时候曼珠已经奄奄一息了,当时的我和云飞扬在城区里,因为赌场要开业了,所以云飞扬不得不去,可我和云飞扬谁也没有想到那一次曼珠会离开了。

  接到消息云飞扬开的车子一直在加速,而塔利坞的车子也在后面一直的紧追不舍。

  云飞扬的赌场用的是塔利坞的名字,所以塔利坞到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样就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我坐在车里一颗心颤抖的不行,双手都在颤抖着,曼珠——

  塔利坞的车子和云飞扬的车子是同款车子,然而塔利坞的车子却超过了云飞扬的车子,那时候云飞扬的车子疾风一样,几乎让人赶到了恐惧,我的身体差一点撞到了车子的风挡玻璃上。

  可即便是如此,云飞扬的车子也没有追上塔利坞的车子,这让云飞扬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下车之后,拉着我就跑。

  野战军在第一时间将整个曼珠的居所围了个水泄不通,远处还有塔利家的人在把守。

  我和云飞扬进门的时候塔利坞已经拉住了曼珠的手,曼珠闭着双眼躺在了床上。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塔利姓男人双眼无神的看着门口的我们,或许该说是看着外面。

  云飞扬拉着我到了曼珠的身边,云飞扬霸道的将曼珠的手拉进了手心里,声音从未有过的凄凉:“姨母。”

  似乎是在等云飞扬,听到云飞扬的声音曼珠睁开了那双眼睛,继而看向了云飞扬。

  云飞扬看着曼珠伸手把身后的我拉到了曼珠的眼前,塔利坞躲开了。

  我坐在了床上,可我只是看着曼珠,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没有资格。

  曼珠看了我一眼继而看向了云飞扬,曼珠说:“你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你父亲一样,把你丢掉是我这一生最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情,我找了你二十六年了,每一年我都跟神明祈求你的健康,你的快乐,其实我不想让你回来,可是我知道塔利坞需要一个兄弟帮他,他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办法撑起一片天。

  野战军始终是云姓的军队,塔利坞就算是在怎么尽心尽力,野战军里也会有人不服,虽然我一直相信塔利坞有能力把野战军管理好,可是一旦野战军里面有人作乱,塔利坞就会腹背受敌,内外不能兼顾,塔利坞的失事会让野战军从此消失,野战军就会成为一个历史。

  我不想对不起你父亲,我爱他,用我的生命去爱一样的爱着。

  或许你不会明白,但是我真的爱着你的父亲,虽然我是你父亲买来的一个女奴。

  可是你的父亲从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女奴那样的看待,你父亲给了我生命,给了我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曾想过要把一生献给你的父亲,可是他走的太早让我没有办法那么做,因为还有你。”

  曼珠的话越来越虚弱了云飞扬的手越来越紧,注视着曼珠的那双眼睛都红了。

  曼珠对着云飞扬笑了,苍白的唇勾起了世界上最美丽,却最悲伤的爱。

  曼珠的眼神慢慢的看向了一旁跪下了的塔利坞,曼珠叫着塔利坞的名字,叫的那样的亲切:“坞。”

  “姨母。”塔利坞双腿跪行到了曼珠的身前,曼珠虚弱的抬起了另一只手,塔利坞快速的拉住了曼珠的手,说他在这里。

  曼珠看着塔利坞艰难的笑着说:“飞扬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这里终究有一天会是你的天下,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属于你的都会给你,姨母不求其他,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你爸爸,至于你哥哥,你不要插手交给飞扬,我不想你们兄弟相互残杀,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能。”

  塔利坞看着曼珠没有答应,我看到曼珠的手在吃力的用着力气,塔利坞很久才说:“记住了。”

  曼珠的手慢慢的离开了云飞扬和塔利坞的手,眼神看向了我,曼珠说想和我单独说话,叫所有人都出去。

  云飞扬看着我很久才离开,塔利坞也离开了,只有塔利姓的男人没有,因为不肯走。

  我看着那个倔强的像个孩子的老男人用手推开了他的儿子,并叫塔利坞滚出去。

  曼珠抬起眼看了一眼塔利姓的男人,虚弱的说:“不走就留下吧,其实我也不想你出去,有你陪着我我也就不会害怕了。”

  听的曼珠的话,男人的轮椅转动了,慢慢的转到了曼珠的身边,男人那双眼睛看着曼珠,曼珠抬起眼看着男人笑了,苍白的唇轻轻的勾起,似乎是很困倦的样子,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在颤动着,可曼珠还是睁开了双眼,看着男人。

  曼珠把边上的手伸到了塔利姓男身结实宽厚的手上,把手指伸进了男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

  塔利姓的男人什么都没有说,低头看着双手间的那是苍白无力的手握紧了,似乎只要那样就能留住曼珠一样。

  “桑,我舍不得你,怕你会孤独。桑,谢谢你这些年为了我所做的一切,曼珠感激你,曼珠没有忘记当曼珠无依无助的时候,是桑在身后给桑撑起了一片天,撑起了曼珠的一双肩膀,让曼珠还能活着,还能好好的活着,曼珠感激桑。

  桑,曼珠想过要一直陪着桑慢慢的变老,慢慢的一起走进坟墓,可曼珠没有机会了。

  桑,我爱你,曼珠从十年前就爱你了。记得那时候我说过再也不能有任何的改变,可你说这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塔利姓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双眼注视着曼珠发呆,就那样的带看着曼珠。

  曼珠慢慢的转过了头看着我,眼神淡漠的没有任何的情绪,让我感到了自卑,感到了凄凉。

  我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曼珠。

  “知道有了你的那一天你的爸爸死了,生你的那一天我差一点难产死掉,你走丢的那天我的命差一点就没了,现在你回来了,你又要毁掉飞扬。

  ……飞絮,如果你还想叫我一声阿妈,你就离开飞扬,这样我不会再死后诅咒你。”

  那时候当我听到曼珠的话,我的心都要碎掉了,原来我的一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原来我给曼珠带来了这么多的伤痛。

  我看着曼珠,曼珠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的温柔,看不见任何的慈悲。

  那不是一个妈妈的眼神,不是一个母亲看着孩子的眼神,曼珠是恨我的。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是如此的多余,不该的存在。

  我笑了,流着眼泪傻笑了,我说:“我知道,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就当是还给你赐给我的生命。”

  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我眼中的泪水,泪留了满脸。

  我想要离开,想要把我颓废的双腿站起来,可是就在那一刻,曼珠闭上了双眼,安详的睡着了。

  可是,为什么曼珠的眼角流出泪水,而且不是一滴。

  ------题外话------

  晚了点啊,手冻了,加上脑疲劳,(*^__^*)嘻嘻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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