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明天圣诞，也是某只的破壳日，某人老妈子会来看女儿，所以相思偶决定放自己假，明天就不码字了，亲爱的，祝大家圣诞快乐！
童鞋们，平安夜快乐，圣诞节快乐！
－－－－－－题外话－－－－－－
他们才走不久，人民医院派车将要去大使馆签证的人送至，小保罗亲自陪同一行人飞往燕京。
越卿和华静小正太去忙了近一个小时，又呼呼咋咋的回来了，很快也开饭，下午，各人也不好意思逗留，带着大包小包各自打道回俯。
将人全轰走，墨泪自个去存放自己熬煮出的药汁室，翻出东西，整出一堆瓶瓶罐罐，交给管家后自个坐等结果。
听说有自己的份，越卿欢呼着拉上一家人去帮工。
现在人都到齐了，有免费的功力用，她绝对不客气，让他们自个去找他们各自的物品，各人所有物都有标上名字，很好找。
这次回国，差不多等同于运输机在运货，随机的物件有十几车，按机场安检速度，估计要到中午才能全部过检，而飞机明天要返回，下午还有些东西要送上飞机，荷园挺忙，运回来的箱包先放在各楼里来不及细拣。
离中午还有要些时间，饭菜还没好，说了会子话后，墨泪直接将越家与华静全轰去找他们自己的包包箱箱。
众目睽睽之下，两姑娘倒在沙发里互掐了好阵子，都累得没力气才了罢战，亲亲密密的搂在一起，大家说话儿。
被揩油的人头顶黑线狂飘，被打的是头，不是胸，卿卿老往她胸前么么什么劲儿嘛，想着不服气，立马反击，捏卿卿的白脸蛋，经过几个月的保养，火狮子皮细腻了很多，尤其又长出了点婴儿肥，捏起来手感超好。
“么么哒，么么就不疼了，爷爷不疼阿泪，我疼你哈！”越卿乐得眉飞色舞，打着安慰的幌子，上下其手，大吃豆腐。
那小样儿惹得越家两代长辈又是一阵阵的凌乱，那两孩子怎么像越来越年少了？一个比一个会撒娇会卖萌。
“卿卿，老爷子揍我了，以后再也不爱他了，呜，好痛，肯定长包了。”抱头蹿鼠的一团，一头扎进早张开双臂的人儿怀里，夸张至极的告状。
被人这么一阵子搅和，越老爷子想装冷脸也维持不住了，顺坡下驴，还是少不得赏了个小小的炒粟子，看着小姑娘抱着脑袋嗷嗷叫着逃掉了才心满意足的露出得瑟无比笑脸。
越书记等人也明白缘故，笑咪咪的看戏。
对此，墨泪对此表示同情，那是药性使然，不关她的事儿，她那么善良纯洁是不会故意整老爷子滴，顶多特意加了一味可有可无的药，让药味变得更甜而已。
越家是祖籍北方，典型的吃咸不吃甜，老爷子更是对甜味不感冒，遇上甜食就会跟见了仇人似的，可荷园送去的偏偏全是甜药汤，老爷子偏又不能不吐，可见有多憋屈加委屈。
老爷子最恨啥？当然是甜品喽。
“老爷子啊，敢问你老绷着一张连菜刀划几下都砍不出口子的老脸是为哪般？小的好似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哦，顶多也就送了点带甜味的补品给你喝，再说那也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哪，你个老小孩就小人大量，甭拉着脸啦，这脸本来不圆，再这么绷着可真成马脸了。”
“越说越没谱。”被整得哭笑不得的越老爷子老脸一抽，心底那叫个无奈啊，很想一巴掌将贴过来的一脸白嫩嫩的脸拍个红印出来，可又舍不得，又爱又恨，一时恼得牙根痒痒的。
满屋子的人绝倒。
买……糖吃？！
被甩了七八白眼的墨泪，耸耸肩，做个“我怕怕”的样子，又一步不停的直奔老人，跑近，一把扑上沙发，搂住老人的脖子：“哎呀呀，原来木雕也会说话，我最近刚好手头有点紧，可以考虑拿去拍卖，指不定能卖个天价，够我买一车糖吃上一二年！”
哎哟哟－
被一个小辈当众调侃，老爷子的老脸挂不住了，又气又急，吹胡子瞪眼的狂瞪老眼，声音恨恨的：“小白眼狼，亏我惦记着你，一回来就打趣我，没大没少！”
越书记和越妈妈俩想笑不能笑，憋得那叫个辛苦，后面跟进来的小正太华静则很不厚道的笑开了眼。
看了一眼自家爷爷老大人的越卿，捂住嘴，将脸埋里沙发里藏了起来。
偶没看见偶没看见……
又软又脆跟爆竹子的声音轻轻的荡开，顿时响起一阵闷笑，坐着的站着的忙着的，不约而同的望望越老爷子，又飞快的别过视线。
“嗯！噗！”
“老爷子，越爸爸越妈妈，”墨泪一一打招呼，乐不可支的走向老爷子：“哎哟，这是谁家的老祖宗，跟木雕似的，瞧瞧，这嘴翘得都快顶着头额了啊，威尔，咱们家有夜壶么，有的话赶紧搬些来，试试能挂几个，印证一家老前辈们说嘴吧翘得能挂上十二个夜壶那句对不对。”
越妈妈几人一见踩着猫步进屋的人，顿时喜外望外，纷纷笑了起来。
“阿泪/小泪回来啦！”
才进厅，她便见了越家一家子，越家四口外加准女婿何胜一点也不客气的在火苗旺旺的壁炉前取暖，一个个不知干了啥，微微冒汗，各人的厚外套都挂在近门一侧墙边的衣帽架上。
墨泪三人到外面，荷园来接的车也到了，她和小正太上车，华静开自己的车，一行车队一路不耽搁的回到荷园主楼前。
白妈妈茫然的看着三人从身边走过，直至被儿子拉进电梯，门重新关都还回不过神儿来。
那样也很好，有缘相聚，惜时异情，无缘散去，各自安好。
曾经，对白妈妈可以无话不谈，现在已没什么可多聊的了，也无从说起，或许等很久以后将来有一天她们再遇，说不定仅只是点点笑笑而已。
“嗯，今天才到的，白妈妈，我家卿卿小狮子杀到荷园了，我先走啦。”墨泪歉意的冲着白妈妈笑了笑。
华静暗自赞了一句，他跟白家也熟，还真不好主动催着离开，小正太完全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个聪明的孩子。
小正太可不管，轻轻的推动轮椅。
“小泪……回来了啊。”白妈妈愣怔怔的看着被红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姑娘，那张脸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笑容也是温润如旧，可惜，她能感受得到小泪的笑意已经疏淡了许多。
她就像空气一样，无乎无处不存在，每每那时总像一座山压在他的头顶，让他喘不过来，也许，他只有离开L市才能真正摆脱她的影子，不再笼罩在她的阴影下。
最近，他的工作不是跟华静打交道便是与东效那边打交道，要不就跟越家与傅市长等人有关，无论是那一样都牵扯到了她－墨泪。
若非如此，为什么无论工作与生活都摆脱不了那些人的身影？
或许，真天出门没看黄历，流年不利。
白川定定的看着三人走出电梯间，他觉得他跟墨苑真的天生不对盘，以前在它初开盘时，他白杨娜也想过先购一套，可惜最终没有成功，如今第一次来这又撞上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她不想见白川，不过对白妈妈终究还是有感情分的。
“白妈妈－”她略略一闪神便先一步主动打招呼。
窝在轮椅里被小正太稳着的墨泪，讶意的挑眉，今天日子不好吗，咋出个门都能遇上不想见的人？
噫？
小正太也在第一时间感应了不对劲的气息，满心的不解，咋了？
目光触及电梯外的一对母子，华静眉心微不可察的轻蹙，又遇上姓白的，真不是时候，早知道就晚几分钟再下楼了。
冤家路窄！
白妈妈原盯着电梯，抬步就想往里走，那脚硬生生的僵在了空中。
电梯门开，里面情形一目了然，梯厢间共一女两男。
她的话尾音没落，电梯门“吱”的开启，白川一抬眸，眼瞳猛的缩了缩，电梯内有人！
墨苑是纯居民区，楼层最高十九层，单间运行式电梯也足够满足居民上下要求，也了一笔省电费，要知道电梯费用可是公摊的。
“电梯下来了。”白妈妈看到指示灯了亮，显示电梯下降到了目的。
“没什么。”心头郁闷着的白川，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感，强自镇定的摇头，他在原本得知老娘姐妹住墨苑时便不想来，拗不过母亲的强拉硬拖才一起作陪，如果事先知晓住的也是十六栋，他说什么也不会来。
“有什么不对？”对于儿子，白妈妈很了解，也察觉了他语气中的异样。
她早已退休，在家安养天年，于上周与一位曾经的姐妹不期遇，两人一见如遇，约好日子蹿门子，今儿特意来赴约。
“嗯，就是这栋，她说的清清楚楚的，我也记得清清楚楚。”白妈妈肯定的点头。
这一栋楼，正是墨苑第十六栋。
为什么竟是这一栋？
天冷，墨苑内也很少见活动的身影，以至电梯区都没人，白川郁郁的扶着老娘：“妈，你确定是这栋？”
稍后一步进屋的老爷子几人又是一阵无力感，一家子见大管家正忙，也不去添麻烦，自己坐一边，泡茶的泡茶，吃水果的吃水果，跟自家一样惬意。
“啊，阿泪还没回来啊。”脸一垮，越卿顿如霜打过的茴子，蔫了。
奔来的千金小姐上红色短外套，配黑色打底裤，蹬长过膝盖的软皮靴子，大红波良长发，热情活泼，像一束火焰，总是那么的精神活跃。
烈火双娇，穿红色最适合，那是不争的事实，就如他家小公主殿下也最适合穿红色一样，红色，是属于她们的本命颜色。
“越小姐，我们殿下去墨苑看小家，马上回来，请稍等。”看到冲进来的一道红色，大管家优雅的笑笑。
后面的老爷子几个嘴角直抽，他们家小卿一遇到小泪就忘乎所以，这也太不端庄了。
墨苑这边三人准备回别墅，那边，越家已经到了主楼前，将车停在外面，大家一溜儿钻出车，五人直奔主楼，越卿冲在最前，跟一只彩蝶似的飞舞：“阿泪，阿泪，亲亲阿泪－”
华静早听到小正太的说的话了，也不张罗了。
“那就回荷园吧，下次再来吃。”墨泪翻身爬起，卿卿消息好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她也怪想那家伙的。
嗷，他很想在这里吃饭啦，火狮子好不厚道，总跟他抢姐姐。
黎宇拿手机，看一眼赶紧接了“哦哦，我知道”的说了几句便挂了，转而很忧伤的撇嘴：“姐姐，秘书来电话，火狮子车着一家子到荷园门了，我们又不能在这里开小灶啦。”
窝在自家小窝里的墨泪，并不知越家正杀向荷园，靠在小正太怀里乐悠乐悠的，待电话想起来的时候，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那铃声不是她熟悉的声音。
正在客厅里指挥着少年将物品搬往楼上的威尔大管家，在越家刚到大门外时接到了汇报，很淡定的让秘书传了几句话出去，自己继续工作。
车开到茶园门口，看到两辆小集装箱货车正驶进荷园，两部车跟在后面进园，再直杀中心主楼。
到楼下坐车时发生了点小小分岐，最终越卿开车，越书记坐副驾室，越妈妈陪着老爷子坐后面，被抛弃的何大总监自己开车跟后面。
他抱怨着，笑咪咪的换鞋，提着一件男式外衣的越妈妈将衣服给他又去照顾老爷子围上围毛，一家子全副武装好，兴高采烈的赶往荷园。
自家女儿不理自己，越书记自个查看，手机上面页面没关，根本不需要费劲儿，看几眼，顿时眉开眼笑：“这闺女回来的真及时，哎哟，老邵也真不厚道，怎么不打个电话通下气呢，真是的！”
何胜想笑不敢，憋得面红过赤。
越卿将手机隔离一抛，抛给自家老爸就跑，越书记手忙脚乱的给接住，还差点摔地上去，没好气的瞪眼：“你个小泼猴，故意陷害我，想摔坏它让我买新的赔你，坑爹呢！”
“没有，我刚得到烈火家园疯子们的消息，阿泪早上才下飞机，直接去医院看望孩子们，有人将消息发给了网站值班人员，现在都挂上头条一会儿了。”
何胜拧眉再拧眉，两道眉毛都纠到一堆去了。
“小泪回来了，怎么都没点预兆？给你发信息啦？”越书记还持怀疑态度。
老爷子一捞拐杖，咚咚的跑去找鞋找外袄。
“没个正经。”越妈妈嗔一眼，赶紧去寻衣服。
“阿泪，你的另一个孙女。”跑了几步的姑娘笑嘻嘻的回头，调皮的扮了个鬼脸：“爸爸妈妈，你们难道想窝在家里过两人世界，所以都没动静的？”
“谁谁回来了？”老爷子急吼吼的大嚷。
“什……什么？”屋里几人愣愣的。
“爷爷，阿泪回来了！我们爷孙俩荷园蹭饭去。”越卿蹦起来，匆匆跑向房间去穿外套取包包。
看完，她确认是真实消息，提供图片者名为－天使宠儿，那名字看起来陌生，她知道是谁，正是荷园小正太的小绰号，还是她给取的。
第二组是重症病房，每张照片是不同的孩子的脸。
报道是图字共存，每张图片配有文字解释，第一张，一群人拥着坐在轮椅上被外毯裹得紧紧实实只露出头的少女走进病房，第二张，少女离开轮椅，坐在一个座位温柔的抚摸受伤孩子的头，第三张抓拍的是少女亲吻孩子的额心，第四张第五张……
立即的，一刻没耽搁的点开专题，刹时傻眼了。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揉揉眼睛，再看，红通通的大字标题，闪亮闪亮的，绝对不是幻觉。
听到信息特别提示，越卿立即摸手机，快快的查看，看了一眼，惊讶的抬头望望自己父母和爷爷，又飞快的移动手指，点开了网页，一眼看见了烈火家园亮堂堂挂着的头条加醒目颜色的新闻－车祸小学生伤情严重，微笑天使闻讯归国！
被抛弃的男人正想为自己的权利受到不公平对等而提出激烈申诉，一阵铃声响了起来：嘀嘀当！
“我……”何胜那叫郁闷，郁闷的想撞墙，这是什么跟什么，受委屈的人是他好不？
“天啊，你还好意思说，没扣完你的就是给你面子了。”越卿捂眼，不忍直视，这货竟然私吞公物，活该被罚，甭说才没收一半，就是全没收光了也是罪有应得。
两父子很有默契。
“出息！”老爷子越书记忍不住笑啐一口。
何大总监不满的哭诉，求同情，求支持。
“哪有哪有，人家就是在工地签收水果看到份量多出很多，顺带多拐了一箱而已，他也不能那么不近人情的就没收人家一半份子啊，太惨无人道了。”
“爷爷，你别他听胡说八道，肯定是他犯了什么事儿才被惩罚。”越卿哪有不了解的，没好气的阻止自家唯恐天下不乱的爷爷去添乱。
“华小子克扣你份子？”老爷子求证似的问。
雪橙，华国没有，属意国西西里岛的特产水果，意国地中海附近各地的水果都用未受污染的海水浇灌成长，十分稀罕，雪橙更贵。
“小卿，你不知道啦，我本来有份的，华静那没人性的竟然私扣了半份去，害我只得了十几只，心痛死我了！”
“出息，你又不是没份。”越卿恨铁不成钢的丢白眼，丢人啊，这男人太丢人了！
老爷子等人收回讶意的目光，据他们所知，小泪有送一份给华静和何胜，这小子咋还如此从没吃过的猴样？
“呜，太好吃了！”一口气干掉两个雪橙，何大总监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感动的抹抹嘴角。
五人坐在家里，悠闲的聊天，吃来自意国的无污染水果。
一家祖孙三辈四口早上去运动一圈，回来才吃早餐，半上午，越家准女婿何胜提了一堆东西蹿门，他有四天没见着自家女神，特意来蹭吃蹭住。
周末是让人轻松的时刻，越书记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神经了，昨天他和市领导们也一直为车祸孩子们的事奔波，今天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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