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修真大佬的星际打工日常 > 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后来金髓鼎也没有卖,被苏瑶自己用来炼药了。浑沌的翅膀用了百年才治好,苏瑶为了它成了远近闻名的炼丹师。

        浑沌脾气大,心眼小,还别扭,和火灵它们关系极差,但是作为一个爱宠来说,苏瑶永远是它的全部。

        其实苏瑶也没把它当成宠物。

        浑沌有七情六欲,有真神血脉,本就不该掉在修真界做她的宠物。

        可它非得跟苏瑶建立契约,生怕苏瑶把它扔了。

        虽然建立契约后也有不少扔掉宠物的主人,但是傻浑沌不知道,也从不来不相信。

        浑沌虽然嫌弃这个地方,但是在这里,只有它和苏瑶,其实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现在多了一个碍眼的家伙,而她的主人还特别喜欢他。

        将来一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对它好了。

        浑沌哭的一抽一抽,虽然没有地方可以流出泪水,但却真情实意地在哭泣。

        苏瑶熬了一夜,耗光了灵力,身体阵阵发虚。她抱着沉甸甸的浑沌,哄了好久才止住对方的痛哭。

        “相信我,亲爱的,你永远是我的宝。”

        “嗯、嗝……”

        虽然苏瑶不知道浑沌没有脸,为什么还会哭到打嗝,但她并没有为此去逗伤心的浑沌。她亲一口浑沌圆滚滚的“脸”,把它放在摇篮里。

        浑沌似乎不太好意思,爪子在肚皮上抓一抓。

        苏瑶把线球塞到它的爪子里,笑眯眯地掐一下它肚皮上的小肥肉,“不哭了,我给你准备礼物。”

        江灼向旁边蹭蹭,捞了几下都没捞到人,才挣扎地睁开眼。他抱着香喷喷的被子,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昨晚的事。

        “瑶瑶?”

        房间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垂在地上的窗帘把阳光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粉色的床褥松软温香,衣架上挂着两件苏瑶曾穿过的白色外套,床头的小桌子上摆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他的衣服。

        江灼完全不愿意离开这里。

        可他又想苏瑶。

        他慢吞吞地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完全好了。没有疼痛,没有疲惫,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江灼皱眉,想到早晨看到趴在床边的苏瑶,不再磨蹭,三两下穿上衣服,推开卧室门。

        他刚想喊苏瑶,却似受到什么目光的威胁,僵硬地把脖子转向阳台。

        阳光铺撒的阳台上,花草可爱地伸展,木质的秋千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来回摆动的篮子里,一个毛球露出半张脸阴沉地看着他。

        “……瑶瑶呢?”

        “买菜去了。”

        江灼动动手指,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索性坐到沙发上等苏瑶回来。他不自在地弯曲着长腿,看着阳台上那个充满敌意的身影,感觉有点难办。

        瑶瑶怎么还不回来——一人一球同时想。

        苏瑶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气氛十分尴尬,江灼和混动同时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好笑地冲他们打招呼,“我去了阿灼家里一趟。”

        江灼本来正走过来,闻言僵在原地,他出门前应该收拾过的吧?

        苏瑶夹他一眼,叹息地说:“我做的机甲某人不要,还让我取回来,那我就取回来呗。”

        “瑶瑶……”

        “哼。”苏瑶把空间钮上的链子展开,踮起脚挂在江灼颈间。

        江灼抱住她,低头去吻她。

        狼狗一旦叼住肉就不松嘴,不停地咬来咬去。

        苏瑶觉得事情在朝卧室的方向发展,可客厅里还有浑沌,现在甚至还在白天。

        她推开江灼,清清嗓子:“先吃饭吧。”

        “瑶瑶,我的病怎么好的?”江灼没有撒手,高挺地鼻尖蹭着苏瑶的脸颊。

        “说来话长,有时间给你讲一下。”苏瑶被江灼的气息折磨得头晕目眩。

        “谢谢。”江灼亲了一口,终于放过了她。

        吃饭的时候,苏瑶把浑沌抱在它专属的座位上,一个露着两个孔的半球形的椅子。它的两个小脚正好从下面的孔里伸出来,上面两只脚露在外面。

        虽然浑沌不吃这种没有灵气的饭菜,但是这种场合它都是要出席的。

        浑沌和江灼之间虽然还是很尴尬,这顿饭吃得还算温馨。

        静谧的午后,浑沌在秋千上睡觉,苏瑶坐在地毯上缝东西,江灼靠在后面搂着她,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这是什么?”

        苏瑶看一眼阳台,小声地跟江灼说:“给浑沌做件衣服。”

        “嗯,这个颜色它喜欢吗?”

        “我做的它都喜欢。”

        江灼看着她笑。

        “真的。”

        江灼看着苏瑶的侧脸,心脏又酸又软,他当然相信是真的,只是他觉得自己可能和浑沌似乎一样……

        时光缓慢又迅速地流动,苏瑶前几天还感叹时间太多,愁着怎样消磨这个暑假,现在又嫌时间不够用。

        苏瑶顶着湿淋淋的头发给浑沌搓澡,泡沫冲洗掉之后,拿出浑沌专属浴巾把它裹住擦一擦。浴室里潮湿的水汽弥漫到她的心里——刚才江灼就在这里洗澡。

        “该吹后面了。”浑沌支着翅膀,被吹得毛发翻飞,脸都快吹平了,不满地提醒它主人。

        “哦,不好意思。”

        苏瑶给它理理毛,换了个地方继续吹。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让她更加紧张。

        她所有的都收拾完,发现没有可以让她磨蹭的活了,才慢吞吞打开卧室门。

        “瑶瑶。”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苏瑶咽口口水,今天这一刀也许在所难免。

        早晨的时候,苏瑶收拾完,连饭都做完了,江灼还没有醒的迹象。她就出去购置点日用品,顺便去江灼家拿些换洗的衣服。

        之前江灼发给过她地址和门锁密码。

        她兴致勃勃地打开江灼家的门,像是仓鼠进了粮仓,激动地打滚。可她进去的那一瞬间,傻眼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一个冰箱。

        炽热交织

        和预想中的一点都不样,她又走进卧室。

        床上也不知道是褥子还是被子,团成球堆在床尾,椅子上搭着几件衣服,除此之外只剩床头旁简单的四脚桌。

        要不是看有几件眼熟的衣服,她都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根本不像有人住过的地方。

        痛苦叫嚣着欢愉

        江灼真是个……简单没有秘密的男人。

        苏瑶一副拿他没有办法又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表情,她拿起桌子上的空间钮,发现下面还压着一个信封。

        来了来了,秘密来了!

        我爱你

        她搓搓掌心的汗,轻轻打开薄薄的信封。

        【瑶瑶,我喜欢你。】

        浑沌翻了个身,望着月色哀叹。

        这个寒假,苏瑶觉得一定要找点其它的事,否则她很有可能在自己家被累死。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试一下机甲。”

        “嗯。”

        “说真的呢,欸,手……”

        苏瑶真是无奈了,直到晚上才哆哆嗦嗦地跟着江灼出门。

        天黑了,机甲是试不了了,苏瑶被包成球,趴在江灼背上,看着路边的积雪,难得休息一下。

        “阿灼,你之前不是问我怎么治好你的吗。其实我也好奇,你们不修炼的吗?就是吸收灵气什么的。”

        “没有,什么是灵气?我平时也会锻炼,但是是为了提高身体强度。”

        关于这个,苏瑶已经切身体会到,她咂咂嘴:“那可能你们用的武修的法子,他们吸收灵气很难,就会通过锻炼体魄,提高等级。”

        事实上江灼也没听说过武修,但他想跟苏瑶这样不停地说话,“我的身体确实比原来好了,而且能感觉得到是质变,你把灵气都给我了?”

        可不是么,金丹期的所有灵气才换回你一条小命呢。想到这个苏瑶就来气,江灼根本不知道自己把身体耗成什么样子。

        “灵气是可以补回来的,但如果你再那样,我就不管你了。”

        “不会在那样了,不会了。”

        外面还是冬天,江灼掉头开始往回走。

        他沉默地走了好一段路,才再次开口:“瑶瑶,你要不要听一下我父母的事?”

        苏瑶蹭蹭他的耳朵,“只要是关于你的事,都爱听。”

        江灼的脸上再次挂上笑容。

        从哪里说起呢。

        他记事起就和父亲江宇生活在灰木星,但据说原本父母是生活在伊奥斯的。

        江宇是机甲战士,一个粗糙的大男人带孩子可想而知。江灼几乎是靠着本身顽强的生命力长大的,虽然江宇衣食住行上笨拙不堪,但是却从来不肯离开江灼半步。

        打工要带着他,即使有时候半天才想起来问问儿子饿不饿,驾驶机甲要带着他,即使打完才发现儿子好像被摇吐了。

        江灼没有嫌弃过父亲总是粗心大意,相反他是感恩的,并且非常依恋父亲。

        他只有这么一位亲人,满眼只有他。

        父亲沉默寡言,喜欢喝闷酒,偶尔抱着江灼哭。可他从来不说心里的痛苦究竟是什么。

        十二岁那年,江灼跑去废墟。

        引来了他一生的噩梦。

        “我不记得我当时为什么要擅自跑到那里,父亲明明交代过我,不可以离开生活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那样做。”江灼的声音沙哑地几乎说不下去。

        苏瑶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那个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两鬓斑白的男人,曾给江灼一个家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冒着鲜血。他用最后的时间紧紧看着儿子,眼里有愧疚有不舍还有释然。

        江灼从未读懂过父亲,但他知道……

        “因为我,因为我,我害死了父亲。”

        这道真正的致命的伤口第一次被江灼揭开,狰狞满目地流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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