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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我就是这样的人


  在外人的眼里,安之是威远侯的继女,威远侯的名头确实够响亮,威远侯的“外室”也有一定分量,但是“外室”跟前夫生的女儿,这身份可就有些尴尬了。

  在众人的猜测中,安之的婚事其实有些麻烦,京里的达官贵人是不要想了,到最后估计十有八九会被许配给一个读书人或者略有家资的富商之家,既能过上好日子,面子上也能过得去。

  因此得了消息的乡绅富商们便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真能跟威远侯府搭上关系,那他们不说飞黄腾达,最起码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别忘了云安之还有两个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如果这两个弟弟争气,以后能够谋个一官半职的,说不定会对异父的姐姐多多关照,这样一来……

  本着碰运气的原则,不少人都遣了媒婆上门来说亲。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那些真正看好安之,因此等到安之到了年岁(之前云家对外说过,安之满十四岁再议亲)赶紧派人上门提亲的人家。

  只是这样一来,云家的门槛几乎都要被媒婆给踩矮了两寸。

  而且有些媒婆还是重复上门。

  上次给张家的来提亲被云家拒了以后,这次又来给刘家的提亲。



  没办法,徐奉县说小不小,但说大也只是个县城,媒婆就那么多,来提亲的人多了以后媒婆自然不够用,因此媒婆的人选上难免重复。

  而安之对接连上门是避之唯恐不及,每天不是呆在村尾的周家,就是在花田和集市晃悠,总之绝不在云家露面。

  只是没两天她就发现,外面也不能待。

  因为那些婆婆婶子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安之,你跟奶奶/伯母/婶娘说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夫君,奶奶/伯母/婶娘给你做媒。”

  安之……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父母亲戚催婚她就觉得够夸张了,可这事儿真轮到她身上,竟然成了全村一起催婚!

  她才十四岁呀,还是祖国的小花朵,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摧残她?

  哪怕是奴役她想赚钱的点子也好过催她嫁人呐!

  安之不想应付那些“好心”的村民,索性决定暂时龟缩在家。

  可是她没想到,就这样了还有人找上门来,且来的还是个熟人。



  安之看着坐在对面的刘自怡很是意外:“这会儿书院不是该上课吗?你跑来我家做什么?”

  年过十七的刘自怡已经褪去稚气,如今的他书生气十足,自打考上秀才之后,已经是媒婆们眼里的香饽饽,只是好像一直没有听到他定亲的消息。

  想到村里最近的提亲热潮,以及两年前刘自怡拦路告白的那一幕,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快,她的预感就得到了验证。

  “我…你之前说你还小,没开窍,现在你已经十四了,媒婆都快把你家的门槛踩破了,我想问问,你现在开窍了吗?”

  安之没想到时隔两年,刘自怡的球还是打得这么直,一点儿拐弯抹角的虚招都没有。

  而且这都两年过去了,这两年她尽力避免跟刘子怡接触,这人怎么还惦记着她?

  看着对方执拗的眼神,安之叹口气直白道:“刘自怡,我实话告诉你,我还是没开窍。

  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成亲?

  成亲的意义又在哪里?



  我没办法接受跟一个男人朝夕相处甚至赤裸相对。

  我也无法想象,加入别人的家庭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我觉得那会让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你说我胆小也好,离经叛道也罢,就现在而言,我确实不想成亲。”

  刘自怡被安之的“赤裸相对”弄得面红耳赤,但他看安之一脸坚定的表情,还是急道:“安之,男婚女嫁,这就跟吃饭穿衣一样,是顺应本能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每个人的路都是这样走的,你的祖母,你娘,你,甚至你的子孙后代,都要经历这一遭,这就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至于成婚以后,你只要找到一个真心疼爱你的夫君,以后一定会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你瞧你的爹娘,他们不就是举村皆知的恩爱夫妻吗?”

  安之对这话不敢苟同:“刘自怡,我不吃饭会饿死,不穿衣会冷死,可是我不成亲,对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最起码我不会死,所以这两者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

  再者说,每个人的路都是这样走的,我就一定要这样走吗?

  在我之前,东山村的姑娘要么学刺绣,要么学做饭,要么帮着干家务带弟弟妹妹。



  而我养羊喂鸡,我开饭馆开客栈,我甚至打县令砸赌场,我走的路跟别人从来都不一样。

  因为我走了不一样的路,所以东山村有了东山书院、东山花田和东山集市,这里每个人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既然走了一条新路出来,为什么要回到那条老路上去,跟所有女性一样嫁作人妇,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

  “安之,不是这样的!”刘自怡赶忙反驳:“如果你嫁了一个爱你的丈夫,他不会要求你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他会让你施展你的抱负,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所以你不必对嫁人的事情这么抵抗。”

  安之平静道:“刘自怡你错了,我并不抵抗嫁人。

  是因为你说我要嫁人,我要走人生的必经之路,所以我才用那些话反驳你。

  事实上,如果让我顺其自然地过下去,也许哪天我会遇到一个愿意与之相处一生的人,到那时都不用别人催,说不定我会主动成亲。

  但现在,让我在没有一点儿想法的情况下盲目嫁人,抱歉,我做不到。

  尽管那个人是熟悉的你,我也做不到。”



  刘自怡听着这话只觉十分无奈。

  安之为什么要这么特立独行,她就不能……

  “不能!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准备为任何人而改变!”

  听到这话,刘自怡才发现刚才他将自己的心声给讲了出来。

  他沮丧地低下头,许久后无奈笑道:“安之,你呀,总是有办法让人又爱又恨。

  刚刚是我说傻话了,你如果不是这么的特立独行,那你跟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

  安之,我因为你这番话而死心了,我知道我永远都没有机会成为站在你身旁的那个人。

  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你永远是你,不要为任何人而改变。

  做光彩耀目的云安之,永不屈服,永不妥协。”

  ……



  十几个媒婆先后几十次登门,但是都被云家委婉拒绝,于是不知不觉间就有一些谣言冒出来了。

  他们说云家人眼高于顶,一个外室之女还妄图去京城嫁个权贵子弟,所以才看不上去提亲的人。

  更有人说云燕蓉能不能进威远侯府的门都是两说,现在就指望女儿攀龙附凤嫁做高门妇,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本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泛着恶臭的猜想越来越多,并且这谣言还慢慢传开了,一不小心就传到了东山村村民的耳朵里。

  经过安之几年的努力,东山村不说被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最起码在大是大非上能做到一致对外。

  这会儿村民听到旁人的议论,少不得要叉腰骂娘。

  “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竟然传出这样的话来,你是趴人床底了还是睡人屋顶了,别人家的事情你就这样清楚?

  一天天的说人是非,当心口舌生疮!”

  “人威远侯那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上门迎娶的,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外室了?

  果然心眼儿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还有,我们东山集市的云东家可不是你们谁说娶就能娶的。

  真请媒婆之前,你们也搬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要买不起镜子那就撒泡尿照照,看看你们这癞蛤蟆样有什么资格吃那天鹅肉。”

  农村妇人的日常就是吵架,这几年东山村为了招待游客,大伙儿尽可能地装斯文。

  外加安之说村里人要团结,遇事第一反应不是相争而是相让,你让我一寸我让一寸,日后自然好相处。

  因着这些原因,村里这几年可谓是异常和睦,甚少发生产吵架骂娘的事情。

  但是几年不吵不意味着技术生疏,相反,她们好像是憋狠了一般,这会儿终于找到一个输出口,几乎是全力发挥,直把那些嚼舌根的人骂得毫无招架之力。

  而且她们还主动地排起了班,每天都要派几个人去镇上和县城走走,如果听到有人讲云家的闲话,挽起袖子就要跟人对骂。

  对方只是闲着无聊传个八卦,而她们是存了心思要肃清谣言,因此两方几乎都用不着对线,通常是她们这边一开口,对面说闲话的人就散了。

  就这样,云燕蓉当外室的消息传了没几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不少人都知道东山村云家出了个侯夫人。

  不过她们这样闹了一通之后,再没有媒婆来云家提亲,这对安之来说倒是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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