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弟子
?? 牛安看到了房乔好似看到救星，终于可以找个合适的借口结束这场带有报仇性质的逛街了。跟着房乔一行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书海阁，这是目前牛安与红伊在长安的唯一一处产业。
还别说长安就是长安，就连这木楼盖的也要比兰州那边的气派。这书海阁正面便是一栋三层高的木楼，红柱黑瓦飞檐还宇。虽然房乔的信上说这书海阁是跟据听书阁的样子装修的，但牛安走进一看才发现这里面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至少这里就没有专们拱人听书的长条老凳，而是清一色的四方桌，看上去就跟别人家的酒楼没舍区别。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大厅中多出了一个说书用的小台子，还有一个很摩登的柜台。
牛安扫了一眼后对房乔道：“不错还知道因地制宜，今天看来我当初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嘛。”牛安这话以他现在的年纪说出来，怎听都有些老气横秋的味道在里面。红伊就不爱跟，拉着英子走到一边找了个张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由牛旺喜忙着招呼。
然而这时还做为学生的房乔听了牛安的话之后，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在这个错乱的时空里，这个房乔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肯定，心里能不激动吗？“这都是老师平时教授得好。”
“快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会感到很不好意思的。要不是你生错了地方，现在的成就可能我拍马都赶不上。”牛安说的是实话，然而房乔又哪里听得懂。“学生的出生自己又如何能够左右得了，其实学生现在已经很感谢上苍让我在一无所有之时碰到了像你这样的老师。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四处流浪，学生又怎敢心有怨念去埋怨谁。”
“其实我们的年纪也差不到哪里去，以后就别再老师老师的叫了，老这么叫我心里也不知咋得老是慌得很。不如你以后就叫我东家好了，反正以你现在的本事，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再教你那就是误人子弟了。”
“学生不敢，然虽我与老师年龄相仿，但正所为达者为师，这跟年龄怎么能扯得上关系？”
见到房乔一脸坚定之色，牛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自己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房乔争来争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打架。牛安拍了拍房的肩膀说：“随你便，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倔，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但从今往后我是不会将你当学生看了，看到你今天的成就，你已经出师了。”
说完牛安便与房乔擦肩而过，来到红伊她们的那张桌子上坐下。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是前来听书的人还是不少，几呼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一人一个茶碗，外加一堆乱七八糟的零嘴在桌前，一边啃着零嘴一边听着台上说书生先的说书，感到零嘴吃多了口渴时很自然的便拿起茶碗喝口茶。
牛安下来没多久，至少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台上惊堂木一拍“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看来今天的说书就到这儿了，客人们也知道时候不早了，虽然心里意犹未尽但是要是再不走就无法赶在宵禁前回家了。
散场时刚刚还在台上阴阳顿挫说得起劲的说书先生，小跑了两步来到牛安桌前：“学生见过老师！”牛安的这个学生叫朱二，朱二是他的小名。因为姓朱排行老二所以叫朱二，只是他老子还没等得起给他取大名之前就不幸过世了，所以这朱二的名字渐渐的也就成了他的大名。
“朱二，书说得很不错哦。我刚刚看了下，这里的客人都听入迷了。再加把劲就有我当年的风范了！”牛安笑着对朱二说。
“这都是托老师的福，当初要不是老师愿意收留我，说不定我这会儿还在兰州里当乞丐呢！如今不为一日三餐发愁不说，还能站在台上给这么多人说书，学生感觉真就跟作梦一样。”
“呵呵，这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真所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只不过是教会了你说书，至于你以后说书的内容老师可没什么东西能给你了。这以后的东西就全靠你自己去编纂。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多长，关键就看你会不会编故事了。平时多收集坊间传闻，也许你能从中获得灵感也说不定哦！”牛安在说完这话时，心里也不由臊得慌。自己本来在说书上也就是个半吊子，之所以自己能在这个时空里能用说书挣到钱，关健靠得还是自己前世看的那些小说。只要那几本小说一说完，那他就准备好打烊了。
因为牛安自问不是一个会编故事的人，不然牛安怎么会在说书业正蒸蒸日上的时候选择改行，要是不改行那自己就等着坐吃山空。
“谢老师教诲！”朱二拱手对着扣安一拜到底。
“好啦！你们要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我现在饿了，你们这儿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快点弄些过来。这一路从兰州过来，路上就没怎么吃过像样的东西。”红伊见牛安与他的学们聊得起劲却将自己凉在了一边，心里很是不服气。
“老板娘请稍等，胜在我出门时已经分咐厨房里的伙计去做了，相信再过片刻就好了。”房乔正说着呢，就听从厨房后面传来了胜子的声音：“饭菜马上就好！”随着声音，胜子从门帘外走了过来。
“学生见过老师，见过老板娘。”胜子的名字还是牛安给叫出来的，他的原名叫苟胜，叫起来不怎么好听，所以在大家相处久了也就习惯性的跟着牛安叫他胜子，而管红伊叫老板娘。
“辛苦你们了!”“老师这是说哪里的话，替老师分忧本就是我们做学生的本份。再说了其实有房乔在我们跟本就什么都不用想，只管照做便是。要说辛苦还是房乔最辛苦。”就在众人说话间，店里的伙计，端着饭食将饭菜一一布上。
已经在不定吞口的英子，早就在布菜时就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先吃起来。大家都是见怪不怪，纷纷落座，跟着牛安的日子久了，也就发现牛安这位老师并没有那么多规矩，吃饭时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饭桌上的气氛随着大家的说说笑笑一时变得热闹起来。
第二天大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牛安便已经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跟往常一样这是在他经过一系列体能训练之后的收尾运动。一套简单的二十四式太极拳打完。牛安转头对一边抱着脸盆看着牛安打哈欠的孙大铲道：“我很奇怪啊！像你们这样的武林高手，平日里就不用再煅炼了吗？就不怕时间一长自己的功夫退步？”
“什么武林高手？你从哪看出来我们是武林高手了？上次看你打的这套拳法稀奇这才跟着没事瞎比划两下的，也不知道你这套拳法有什么好，慢吞吞的根本就是就是为了上了年纪的人准备的，二东家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没事打这套拳法做什么？”孙大铲打了个哈欠，走到水缸前正在往盆里舀水。
牛安也不在意，“不承认拉倒，不过刚刚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当你是武林高手，还连带招财进宝的生手好像也不错啊！”孙大铲顿了一下，抬头对牛安道：“你爱咋说就咋说呗，今天我掌勺，你打算早餐怎么吃？”
“老样子，那还用说。对了这书海阁不是有厨子吗？你咋还要自己亲自动手？”
“咱这身分不是伙计吗？做伙计当然就得要有做伙计的本分。再说了别人给老板娘做的饭菜我老孙还不放心呢的，这做饭的事以后就还交给我老孙好了。”牛安笑了笑没说什么，一想到今天要去国子监报道，牛安不知怎的心里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害怕，反正一想到自己从今天起就要去读书，这心里就是不舒服。
当牛安从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一翻走出来时，孙大铲的早餐就以经做好了。一瓮白粥放在由两张桌子拼起来的桌子上粥香四溢，两大盘白面馒头分放两边，外加几碟各样的咸菜。碗筷已经就位牛安也就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先拿起小碗舀了一碗白粥，再从盘子里拿出一个胖白的馒头就开吃起来，一口粥一口馒头再加一口牛安最爱的酸藠头。
牛安与红伊组成的这个小集团里没有那多规矩，就说这吃餐。当孙大铲将早餐做好后放在桌上就完事，自已饿了就上桌吃，要是你不饿当然也就可以不来吃。就当牛安快吃完一个馒头时，红伊就带着小英子过来了，蹦蹦跳跳的小英子走到桌前跟牛安打了声招呼后，便自已拿来两个碗由红伊给两小白瓷碗里盛上白粥后，但一左一右的在牛安身旁坐下。
牛安见小英子够不着桌子中间的馒头便帮小英子拿了一个放在她碗里，这样的举动赢得了小英子的一个甜甜的笑容。牛安慈爱的摸了摸小英子的头道：“快点吃！头一天来长安睡得还习惯吗？”
小英咬了一口馒头点点头说：“嗯，这么柔软的**这可比在跑上睡客栈舒服多了。英子好想再多睡一会儿，可是红伊姐姐却要拉我起来吃早饭。”
牛安笑了笑道：“小懒猫，红伊姐姐这可是为你好。从今天起哥哥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你在家里要好好听你红伊姐姐的话，没事可以让你红伊姐姐教你读读书，学学算术。别老想着往街上跑，告诉你这长安城可不比我们以前的兰州城，这地方可大得很，你要是跑丢了说不定就会被西域来的胡子给卖到西域去，到时可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知道吗？”
“我不要被卖到西域去，我要跟哥哥在一起。”看到小英子认真的样子，牛安笑了笑：“那你以后可就不要再乱跑了，好好的跟着你红伊姐姐别任性就没人能把你怎么样。”说完将自己刚要送进嘴里的酸藠头，转手放到了英子的碗里。
“红伊以后生意上的事可以就要你多费心了，有什么你拿不准的事我又不在里不妨跟房乔商量着办，那家伙可不简单哦！”牛安笑了笑。
“放心生意上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你既然都写好了计划书把大方向都定下一了，至于具体该怎么弄我自会搞定的，再加上你那个得意弟子相信没什么摆不平的。放心放心，你就安心做你的学问，到时记考个状元回来让咱们也好挨着粘粘光。对了这国子监可是在皇城边上，离我们这儿可不近，你要再这么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说不定可就要误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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