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红头罩之下

这一夜注定不宁静。

        东区的人在一夜间被歼灭，阿萨用脚都能想到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是谁。

        布鲁斯去寻找了雷肖古，杰森在复活后因为拉萨路池的作用陷入了疯狂而逃出刺客联盟。雷肖古在搜索了杰森几个月未果后，就把这件事隐瞒。结果杰森现在又再度出现在哥谭，没人知道他消失的岁月里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因为池水而遭受诅咒——他在第一次死亡前就是一副桀骜不驯的姿态。

        “我收养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无所畏惧，又富有天资的少年犯，他跟迪克完全不同，我收养他，训练他，以免他走上邪路——但是他却因此而死，甚至因为我的粗心而死而复活。我必须要为此负责。”

        阿萨看着显示屏上布鲁斯越发阴沉的脸色，手搭在抑制器上，只要解开这个东西，抓住杰森或是小丑都是那么一会儿的事情。他们都不需要为此而焦灼。

        “他知道如何对付一个氪星人。”布鲁斯视线一扫，预料到了阿萨的心思，说道，“他是一个优秀的学徒，我最好的士兵，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食其果。”他不愿再多说什么，直接按灭了通讯器。

        迪克按在阿萨肩上，安慰道：“或许你现在想出去看看？”

        阿萨透过蝙蝠洞上依稀的缝隙看见大亮的天光，她低声说道：“天太亮了。”哥谭稍有这样明亮的天空，她上次看见这样的天光，是在玛莎死在托马斯面前之时。

        杰森没有遮掩自己的踪迹，迪克能在地图上画出他的行进路线，从东区开始，他制造了一场巨大的惨案，死在其中的人或许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却还是造成了巨大的恐慌，枪战，爆炸，数不清的尖叫与哭泣，一直到黑面具的老巢被炸了个底朝天。

        哥谭上空的黑雾散去，温煦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阿萨站在满地的砖石残骸里，仰头看还在冒黑烟的大楼。蝙蝠不会在白天出现，但是现在红头罩在逼迫他们出巢。

        记者在角落里窥视，警察舔着脸跟黑面具的人交涉，却只得到糊弄的结果。迪克与阿萨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朝着他们两个聚集过来了。

        “你们是来这里看热闹的吗！”

        “格雷森先生，韦恩先生带回家一个新的女孩，你会担心你唯一的财产继承权吗！”

        “韦恩小姐你跟布鲁斯·韦恩先生有血缘上的关系吗！”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吗！”

        阿萨从不惯着这群苍蝇一样对于□□畏手畏脚，对于花边小报重拳出击的哥谭媒体，她怒吼道：“滚开！”

        显然没有人在意一个身高还没到他们腰间的女孩的怒火，他们好像是从中得知了什么东西，下笔迅疾。迪克被人围在其中，打着哈哈，圆滑的回避一个又一个问题。氪星人应该是喜欢阳光的，但是阿萨只觉得这个天气刺眼，她心情越发烦躁，拳头捏的格格作响。

        黑面具的出现及时解救了即将要挨打的媒体，他走进人群就像摩西分海，他那双通圆只能看见一丁点儿瞳仁眼睛缓缓下移，落在阿萨发青的脸上，道：“昨天韦恩赌场也遭受了一场灾难——你想谈谈。”

        阿萨视线从黑面具明显被炸伤脖颈一路投落在黑面具背后，他的手下来来往往，不知道在忙碌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她嗤笑道：“不，我只是来看个笑话。”

        黑面具的态度也明显影响了媒体，以至于她带着迪克一路离开都没有人敢上来问话。

        “托马斯跟他有过合作，但是罗曼·西恩尼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阿萨说，“在我们的宇宙，他为了成为掌权人杀害了他的父母，所有挡在他敛财路上的人都会因为不明不白的问题死亡——他不会放过杰森，也不是那种会按捺自己的人——他一定已经筹划好了杀死杰森的计划。

        “找到杰森，或者等着看他卷入更大的麻烦。”

        杰森被黑面具的人逼进了暗巷，黑面具不知道从哪弄来五个改造人雇佣兵，反应迅猛，身如钢铁，不知疲惫。杰森在几番缠斗后落入下风，毫不犹豫跳上室外攀爬梯准备跑路，却被一炮从攀梯上轰落，他滚在地上，长刀随即而落，杰森举起匕首挡刀，匕首刀锋被切成两半，留下孤零零的手柄留在他掌心里。另一人长棍甩击而出，落在他头上，虽然有头罩抵挡，却也是一下把他打的头晕脑胀。杰森咬牙定住视线，手中炸弹甩出，黏在为首雇佣兵胸口，爆炸只是激起一篇烟雾，雇佣兵拍了拍胸口，手一挥，四五个雇佣兵从四面再度冲向杰森。

        杰森抬脚蹬在一人胸口，飞身挥拳落在另一人脸上，坚硬的钢铁铠甲让他的攻击好像一个笑话，空中有人跳落，一个膝顶把他锤趴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为首的雇佣兵丢开手中炮弹，接过长刀一步步靠近杰森，然后猛然挥落。

        半空中飞出的蝙蝠镖刺进了他手臂，剧烈的疼痛让他手一松长刀落地，杰森抬眼看去，就见得布鲁斯从天而降，披风腾飞，以一种保护之态落在他面前。

        雇佣兵并没有退让，再度对布鲁斯与杰森发起攻击，接连两天的战斗让杰森有点体力不支，他躲避了攻击却没有更多的力量去击败这些人，以至于被最强壮的那个雇佣兵抓住脖子，即将挨下正面那一刀。布鲁斯被人缠住手脚，手中套索飞向攻击杰森的雇佣兵，又被一刀砍断，雇佣兵手越来越紧，杰森握住他的手腕却无力掰开，再度死亡的恐惧席卷了他的大脑。

        横空旋转而来的卡里棍带着电流砸在了雇佣兵手腕上，强烈的刺激让他手一松，杰森见机双脚在他胸膛一蹬，把自己挣脱出去。

        迪克与阿萨先后落在他面前。各自缠斗住一个雇佣兵，让布鲁斯有了回头看杰森的余力。

        “我们需要谈谈！”布鲁斯道。

        “没什么可谈的！”杰森回复道。

        布鲁斯一拳把近身他的雇佣兵打开，道：“你必须改变你的手段！”

        “换成你那种无用的吗！我只是在做你不敢做的！比你的恐惧威胁更有效——杀光他们。”

        停在路边的小汽车砸向布鲁斯，布鲁斯单手按在车门上，一个起跳躲开，却在同时，一记激光炮轰向布鲁斯，他在空中躲避不及。

        “小心！”

        杰森飞跃上前，撞开布鲁斯硬生生挨下那一击炮击，同时手中炸弹甩出，落在枪炮上，一个巨大的爆炸让人没了踪影。

        布鲁斯扭头看了被打趴在地艰难爬起的杰森一眼，掌心中电击弹飞出，把飞扑向杰森的人电晕在当场。阿萨与迪克也同时解决了他们手里的人，三个人靠近杰森呈围绕之态，杰森举起手里的抢，瞄准了布鲁斯脑袋。

        布鲁斯没有做出任何抵挡动作，他自信杰森不会开枪，或者——射出的枪子儿擦过他脸落在了他身后的墙上，杰森的枪口冒着硝烟。

        “你抢走那些地盘，清扫所有挡路的人，你现在跟那些□□有什么区别！。”

        “没有一个人可以一而再的出现威胁普通人的性命。我杀死他们清扫他们，一劳永逸地给你所能给的更多的稳定！”

        “这不是我教过你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阿萨与迪克逐步靠近杰森，杰森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已经太晚了。”说罢手里的枪方向一转，直接将昏迷在地的人打爆了头。

        “杰森！”

        烟雾弹砸落，杰森再度消失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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