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红头罩之下
“杰森。”布鲁斯喊道，“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一直都很清楚，”杰森说道，“我让哥谭更加安全与美好，但是你——你还记得你在做什么吗？”话音刚落，他掌心飞镖甩出，快速转动的四角飞镖与钩抓枪击打在一起，发出尖亮的金属脆响。随即他抽出短刀，冲锋向布鲁斯。
布鲁斯抬脚踹在垃圾桶上，半人高的铝皮圆筒在半空中洒落一地带着异味的垃圾，砸向杰森，杰森单步一蹬，侧冲向墙面，借力在空中一个翻滚，掌心中匕首飞出，刺向布鲁斯。布鲁斯一个侧翻躲避，电击镖甩在了杰森胸口，强烈的电击让杰森一时起身不能，布鲁斯收起手里的□□，逐步靠近杰森。
“你知道吗。不止你有这些东西。”杰森手下一甩，巨大的爆炸在布鲁斯脚下炸开，布鲁斯举起披风挡避冲击，杰森借此顺着水管一路往上冲去，爬上了天台。
哥谭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不停。雷击划过天空，布鲁斯看见杰森站在高处，回头看了他一眼。布鲁斯钩抓枪飞出，几步腾跃跨上天台，一个飞扑按住杰森的头，杰森抓出匕首，刺穿布鲁斯的披风把他固定在远处，接着扑撞的力气从布鲁斯身下冲出。看准时机一个抬脚踹在布鲁斯下颚，把人踹了个趔趄后就地翻滚，拔出匕首，借着雨水的滑腻，转身冲回布鲁斯身侧，割断了他的腰带。布鲁斯单脚支撑，另一脚蹬在了杰森胸口，把人在地上踹了几个翻滚，几近天台边缘要摔落下去，又快步冲锋，揪住了杰森衣领把人牢牢按在天台边缘。
杰森一个头槌同时揪住了布鲁斯披风，向后用力一退，两个人就在空中缠斗着摔下了天台。露在外的雕像挡住了两人落下的身躯，杰森重重撞在了上面，随即又甩落在下方顶楼。布鲁斯屈膝落地，再次靠近不能起身的杰森，杰森反手拍开布鲁斯的手，扯住布鲁斯的头套，一个空翻离开了他几米远。
“现在我们能面对面说话了。”杰森满意的看清了布鲁斯铁青的脸色，把头套甩回给布鲁斯，也伸手摘下了头罩，踹到布鲁斯脚下，露出那张成熟了不少的脸来。
布鲁斯看见了杰森皮甲上被雕像勾破的裂口，闪电劈下，展现出杰森得意洋洋的神色来，他说道：“我不想跟你打，杰森，我们需要谈谈。”
“你的拳头可不是这样说。”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可以帮助你。”
“又是说教，哈？你满意吗？在这么多年后发现我因为拉萨路之池变成了一个疯子，还是你就像你一开始就觉得那样，我会长成这幅样子。”
布鲁斯的视线从脚下的头罩移到杰森脸上，就看见杰森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嘴角越勾越深，随着他按下按钮的动作，头罩发出白光，比之前更大的爆炸把布鲁斯轰炸了一个趔趄，头顶的雕像也因为爆炸而坠落。
杰森在烟雾中冲向布鲁斯身前，一脚把他从雕像下踹到墙角，再度持刀而上，双膝岔开把布鲁斯控制在身下，尖锐的刀锋顶着布鲁斯颈侧，尖锐的问道：“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帮助我！是让我从墓地里醒来，还是让哥谭更加的安全！”
布鲁斯扼住他的手腕，一个反手把他甩开，手中火棒砸进他的衣领，火药燃烧发出哔哔叭叭的声响，杰森挣开布鲁斯，把外套丢出，短暂的燃烧后，空中爆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你现在就像是一个罪犯！你用火药跟谋杀做你所谓的保护，”布鲁斯说道，“你看看你满身的火药！”
“就好像你没有那些东西一样！”杰森躲开布鲁斯挥向他的拳头，“我的行为更加有效。”话音未落，他的脸上就挨了布鲁斯的一拳。
杰森见况甩出钩锁，向外跑去。布鲁斯紧随其后，就看见他扭头冲进了一栋楼房，狭隘的房间里杰森更加不是布鲁斯的对手，布鲁斯几拳落在杰森头上，把人打趴在地。
他抓住杰森的衣领把他顶在门户上，怒吼道：“我说过！你是错的！我们需要聊聊！”
几度的爆炸把阿萨与迪克吸引到了正确的位置，他们顺着声音的来源一路冲上，就看见浴室的门已经破碎，杰森被布鲁斯一记重拳砸到了外面。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尽力去救你了，杰森。我……我现在也在尽力救你……”
阿萨一时间有点分不清楚状况，他被迪克挡在身后，只能从满地的残骸里听见布鲁斯跟杰森的对话。
“你以为是因为这个吗？因为你没救我？我不知道是什么遮蔽了你的双眼，你的内疚，你迂腐的道德，还是其他的什么！我不在意你没救我，我原谅你了，但是，但是！”杰森疯狂的踹开了旁边的门，露出里面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丑来，“但是他为什么还活着！布鲁斯！”
阿萨瞪大了双眼，她克制住想要倒退的步伐看向已经在疯狂大笑的小丑，手摸上了枪。小丑看见了阿萨手中的枪，笑的更加疯狂，他冲着他们带着笑音问道：“这个孩子多么努力啊！为了这场聚会！”他的眼睛直直盯着阿萨开始替换子弹的枪管，继续问道：“有人来照相吗！先给我们来一个合照，然后来一个拿着撬棍的，再来一个……手上沾血的小小鸟！”
他尖锐的笑声立刻引起了迪克与布鲁斯的警觉，阿萨按下了扳机，迪克及时的推拦依然让子弹射穿了小丑的肩膀。
“罗宾！”布鲁斯怒吼道。
“她跟我是一边的布鲁斯，”杰森说道，“你看见了吗，她跟我是一边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这次我们来替换一个埋进土里的人，跟一个阿卡姆的住户！”小丑仿佛不知疼痛，他坐在原地疯狂大笑，杰森一脚把他踹倒，血水慢慢在地上积成一滩。
迪克扣住了阿萨的胳膊，把她手里的枪械收缴，却看见她从面具里透出的惊恐眼神与被他擒住依然在颤动的手。
“他不是玛莎。”阿萨低声问道，“那为什么也不能动手呢。”
“不，我的天。”迪克意识到了什么，这让他一个怔忪动作僵在了那儿，阿萨借机夺回自己的枪，仿佛打了一剂定心针。她恶狠狠的瞪向迪克，说道：“与你无关！”
“如果当初被他打的血肉模糊的是你，如果被他打死的是你，我只会做一件事，挖地三尺，哪怕下地狱，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把他拖进黄泉！”
“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那条所谓的道德底线比什么都要重要，比为你惨死的儿……助手报仇还要重要？”
“不……那是最容易的事情。”布鲁斯说道，“我一直都记得这个仇恨，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为你复仇，但是如果我那样做了，那我将再也不会回头。”
“我没说要杀什么其他的人！我想要杀死的只有他一个，不是因为他杀死了我！只是因为他把我从你身边带走！只是他，只有他，杀死他，求你了布鲁斯，杀死他，我就这一个要求。”
“……不。”
布鲁斯的答复彻底让杰森的怒火无法抑制，杰森把一把枪甩向布鲁斯，从地上扯起小丑，对准了他的脑子，道：“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现在，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他。”话语未落又是一枪打在迪克脚前。
“罗宾！”杰森喊道。
阿萨闻声暴起，一手刀打在夜翼颈侧，把人用同样的套路又打晕了一次。
“你的新罗宾也觉得我是对的。蝙蝠侠！”杰森说道，“超人甚至不愿意让你养你们的孩子，这大概就是理由，你是错的！！！”
“现在，做出选择，布鲁斯！做出选择，我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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