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暖床妾
皇宫之内的偏殿里，风云啸微笑着看着风云涌，道：“昨日良宵，王弟可尽兴否？”
风云涌面色如水，道：“臣弟酒后无德，让皇兄见笑了。”
“哈哈哈，怎么能说是酒后无德？我看是酒助人兴吧。我怕扰了你，所以提前回来了。”
风云涌瞪一眼风云啸，道：“多谢皇兄的不扰。”
风云啸颇有点自得，道：“我一向有自知之明，岂会看不出来这点世事？云涌，别再费心思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合适的女子定下来吧。”
风云涌的心揪了揪，有点疼，却自嘲道：“臣弟还小呢。皇兄，你也快三十了，可是膝下至今无子，母后可是急得很，这最后一句话，我借花献佛，回敬给皇兄更合适。”
风云啸收了脸上的笑，说：“若母后肯同意我和……自然早就有孙子抱了。算了，不说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只会让英雄气短。”
风云涌看着他，道：“近日南边邻国蠢蠢欲动，北边也总有小部分军队滋扰，西部又一直是敏感多事之秋，臣弟觉得还是早些准备为好。”
“依王弟看，当如之何呢？”
“白展翔与南边的菲国一直交好，不如让他出使，以验对方的诚心诚意。北边和西边应当加紧增援军队，这样即使敌国突然兴兵，我们也不会措手不及。”
“嗯。”风云啸点了点头，说：“朕自然知道王弟的一番苦心，可是现下国内一派升平景象，如果此时兴兵，我怕会引起内乱。而且，已经有流言说王弟穷兵黩武，长此下去不是治国之良方啊。”
风云涌嗤笑了一声道：“皇兄既如此说，云涌别无他话。”
“王弟你别多心，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兼听兼信，而且你也知道朝堂之下尽是一群腐儒，因循守旧，古板克制，连说句话都要按祖制，更别说行动了。有事没事还爱在耳边唠叨呢，更何况有些风吹草动？朕也为难啊。”
风云涌还想再说什么，风云啸忽然问道：“那白无暇可是白展翔白丞相之爱女？”
“是。”
“哦，难怪。”他古怪的笑了笑，说：“若不是你今日有心提到白丞相，我倒忘记了。想不到她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而且生得花容月貌。既然你已经娶了她，不如就给她一个名份，也了却你的心愿。”
风云涌断然拒绝，说：“这件事是臣弟的家事，皇兄国事繁忙，还是留给臣弟自己处理吧。”
风云啸微微摇摇头，说：“云涌，你是一个看上去洒脱的人，其实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对感情固执的很。别再难为自己了。”
风云涌倒笑了，说：“皇兄，你不是一样的坚持？今晨我无意中遇到了媚儿，她和当年一样，恐怕什么都没变吧？”
风云啸一惯的微笑僵在脸上，有些像褶皱了的布纹，停顿了一刹那，才说：“她老了，很想念你，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她。”
“是么？”风云涌冷笑了一声，说：“此间乐，不思蜀，她心里还会有谁？不过这么多年没见，是应当看看，告诉她有关她最近的人的近况，我想如果她还有心，不知道最关心的会是她现在的身边人，还是留在她记忆里的身边人。”
风云啸不无尴尬的笑笑，说：“云涌，你和我，一直都是不同的。我有时候就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却分不清你我。”
这是风云涌心里最大的痛处。昨夜，他与风云啸不过穿着同样的白色中衣，一直服侍在自己身边的明月居然将他当成了风云啸。今晨，门口那两个侍女张口就叫“皇上”。
他苦笑了笑。年少时，就连母后都常常将他们兄弟俩认错，还会指望着谁能在不亲密的情况下清楚的知道他是谁？他就像风云啸的影子。
白无暇，她没认错他。
这女子倒有点眼力。
还没等风云涌从自我安居中找寻到一点感动，却听风云啸笑道：“无暇对你倾慕已久，一腔真挚柔情，你别辜负了她。”
风云涌抬头，警觉的问：“皇兄，你见过她了？”
“是，昨日晚晏前，我迷了路，遇到了无暇。”风云啸道：“她一定是将我当成你了。”
“呵。”风云涌没说话，连嘲讽都提不起来，只剩下了悲哀。
风云啸却道：“不过也正因为此，我听到了一个纯真少女的真情表白。”
“皇兄，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相信一个小女孩儿的话。说不定她根本没认错，不过是趁着机会要攀上高枝也不一定呢。”
“不会的。我知道你对白展翔有偏见，但她的身上毕竟还留着另一半的血……”
风云涌的脸色很难看，他行礼道：“皇上，如果没别的事，臣弟告退。”
从偏殿里退出来，风云涌大步向前。宫女太监们匆匆的行礼，不知道这位铁面王爷又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才拐了一个弯，出了这个院落，对面来了一位衣着单薄的女子，手里拈着一枝花，脸上笑意嫣然，一抬头看见了风云涌，立刻迎上前道：“啸儿，看，我手里的花漂不漂亮？”
这一声啸儿，无疑是打了风云涌一个耳光，待他抬头看清来人，正是清晨所见，刚才兄弟所谈的媚儿，不禁皱起了眉头，冷冷的道：“媚姨？”
媚儿看见风云涌的脸色，有点不自在的低了头，说：“哦，是涌儿。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继而又抬头，问：“你还好吗？”
他走近她，看着她又让人爱又让人恨的面容，道：“我很好，难得媚姨惦记了。对了，媚姨，我新近娶了一位小妾，她和你倒还有些源缘呢？”
媚儿承袭不住风云涌的咄咄逼人，后退了半步，问：“是吗？那媚姨就恭喜你了。和我有源缘？她是谁？”
“她叫白玉兰。”他看着她脸上懵懂的神色，补充道：“当今丞相白展翔的掌上千金，一朝失势挫败，无力翻身，便卖女求荣，让他的爱女做了我暖床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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