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出偶然
f(x)来MBC为后续曲《er》打歌的时候，李可怜也正好在同一栋电视大楼里。一听Connie说工作结束肯放人了，李可怜妆也没卸，提起为她们准备好的回归礼物，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往f(x)的待机室奔去。
因为一直都在封闭的工作间里，李可怜也不知道她们五人到底还在不在电视台内，只能跑得更快，期望能赶在几人离开前早一步把她们拦住。可惜期望之所以是期望，就是因为它总是美好却又不容易达到。
李可怜只能抓着一袋子的糖果，对着空无一人的待机室干瞪眼。
刚好看到一个步伐匆匆的工作人员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李可怜朝他挥了挥手截停了这班急速前进的私家车。或许是没想到会有人把自己叫停吧，该工作人员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又把李可怜从头到家扫描了一遍，才惶恐地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你知不知道f(x)她们去哪里了？”
“f(x)？应该……走了吧？”
“真的？”
“真的……吧。”工作人员看起来也不是很确定，眯着眼撑着下巴，“应该没走多久？”
“没走多久？”李可怜追问。
“几分钟前……”他思考了下，最后斩钉截铁地答道，“哦不，若干秒前！”
李可怜在心里琢磨，他都用上秒这个单位了，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只要多跑几步，还是有机会追上她们的？她跟好心回答自己的工作人员道了声谢，对方摇头表示不用客气，遂两人擦肩而过，不约而同地往不同的方向跑了起来。
一个想着“工作快迟到了，肯定要背上司骂了嘤嘤嘤嘤。”
一个想着“高跟鞋好磨脚高跟鞋好磨脚高跟鞋好磨脚”，但脚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但是越跑李可怜越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脚踝竟然已经被磨掉了一层皮！每动一下都疼得不行，她试图调整姿势再继续跑——却都被疼痛给打败。于是她皱着眉脱下了高跟鞋将其往角落里甩，跑远了又觉得不妥，奔回来又拎在手里。
这样瞎折腾了一番，到了楼下却也还是没追到f(x)几人。
守在停车场的粉丝们大多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党，除此之外还能看到几个几个背着单反大炮的，女性粉丝居多。她们看到门打开，以为是自己心仪的偶像，放开了嗓门大声尖叫，那震天的尖叫声却在看到李可怜的瞬间戛然而止，大家面面相觑。
沉默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李可怜讪讪地举起手挥了挥，连带着手里的高跟鞋也跟诸君打了声招呼，她又讪讪地放下手，环顾四周依然惊讶地看着她的粉丝们，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这时，一个举着“f(x)zzang!”牌子的小个子女生吸引了李可怜的全部注意力，她挪着小碎步靠向那个小女生，试图从她口里打听出f(x)的去向。没想到对方却嫌弃地斜了她一眼，“呀，你真神气，等下姐姐们出来肯定都看你！”说着她又整了整自己简单的T恤牛仔裤，懊恼道，“早知道我也穿夸张点了。”
“没关系，你这样已经很好了。”李可怜一脸正经，无缘无故被安慰了的小女生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李可怜低头紧盯她的眼继续说，“反正等下你也会被前面挡住的。”
还不等小女生有什么反应，旁边有个穿格子裙的女生突然尖叫了一声，推开小女生扑向李可怜，捧着李可怜的脑袋仔细看了又看，“你看起来好面善，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想不起名字的格子女拧眉。
哦……原来她还是有点知名度的啊？李可怜眨了眨眼，而后悄悄地悄悄地一点一点用力撑起腮帮，试图把自己的瓜子脸变成方形脸，如果真的被人认出来了，她还可以说自己只是相似的路人，而非李可怜本人……
“我想起来了！！”格子女开心地拍了拍手，“你就是那个李悲惨吧！对不对，李悲惨xi！！”
“……”李可怜鼓起的腮帮一下就瘪了下来，“不，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不是？”格子女不信，又凑近李可怜的脸仔细打量，后者退了几步，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你明明就是李悲惨！”
“……不，我真的不是。”
不管李可怜否认几次都没用，格子女坚信她就是电视上的李悲惨，没办法，为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力，李可怜接过格子女递过来的签名板，在上面签上了“李悲惨”三个字。对方这才满意地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原来真的有人连记人名都要展开联想才记得住啊？但是直接把联想结果替换了原本该记的东西会不会太……残忍了？
刚才被吐槽个子矮的女生见李可怜现在空闲了，还想过来嘲讽她几句，但看李可怜郁悴丧气地垂头没有说话，她也不好意思落井下石，只能拍了拍李可怜的肩膀聊表安慰，“唉，有时候父母取名都只图个爽字，根本就没顾虑儿女的感受，你真可怜……”话锋一转，她想起刚才格子女找李可怜签名一事，“可是你既然都出道了，为什么不用艺名啊？悲惨这名字会红吗？还有这装扮……”她欲言又止。
“……我不是悲惨。”
“也是，你自己去改名呗。”
“……我真的不是悲惨！”
好了，这下却换来了对方理解又同情的眼神。李可怜在心里掀了一百遍桌子，总算冷静下来，下定决心要尽快远离是非之地。她看向那个女生，“你有看到f(x)吗？”
对方一听李可怜提到自己偶像，立马警觉起来，“你想干嘛？”
被对方凝重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李可怜提起手里的一袋贺礼，“想送棉花糖给她们……”因为f(x)以《er》回归，李可怜还特意去找了冰淇淋形状的棉花糖，其实礼物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相聚时的祝福对吧。
“哦……”该女子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李可怜泼了盆冷水，“她们不会收吃的啦！”遂夺过李可怜手里的棉花糖仔细打量，“你还不如送给我。”
李可怜傻愣愣地点头答应了，“那你有看到f(x)吗？”
“当然有啊！姐姐们真是美死了！”她可是最早守在停车场的人耶，亲眼目睹了几人挥挥衣袖上电台，真是帅呆了！
“啊……是吗。”原来已经走了啊。李可怜纳闷地拎着高跟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不忘跟替她指点迷津的女孩道谢道别，对方晃了晃手上的棉花糖表示不用客气。
赤脚走回待机室，果不其然被Connie一顿念叨，但是比起那个，更让李可怜在意的是坐在一边的五个女神，看李可怜被训懵了，几个人更是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眼里透出的全是幸灾乐祸。
“你们怎么在这！我找了你们好久！”
还没等到她们回应，Connie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乱讲，f(x)来这里等了你很久了！你跑哪里去了，弄成这样，妆也不卸跑出去不怕吓死人吗？！”
雪莉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的秀晶也快笑疯了，“呀，李可怜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快笑死我了！”
……她怎么了？
有这么糟糕吗？
不懂各位笑点何在，李可怜往一边的镜子探头看去，然后她也被自己脸上花花绿绿的一堆东西给吓到。
她今天来M本部是为了几天后的《s》现场直播试妆。DWTS是一档舞蹈节目，节目组找了许多名人来参与节目录制，而名人们则会各与一个舞蹈家搭档，每集都将以运动舞蹈为题表演双人舞，直到完成整季节目。
李可怜还不够红，所以节目组并没有邀请她参与，她也以为自己无望了，没想到却被熟人推荐，过来顶替一期。
事情是这样的，该节目不但是韩国难得的专业舞蹈节目，还加入了近年大热的观众互动环节，观众可透过□□S投票自己属意的舞蹈队伍，所以每集都以直播形式播出。没了后期剪辑的帮助，表演者的情势便更加严峻，尤其当他们因为旧患不得不回家休养时……
开播才几集，便出现了表演者入院修养的紧急事件让节目组伤透了脑筋，为了避免节目开天窗，李可怜便被人找了出来，节目组让她暂且顶替该舞蹈员一期，和金英哲前辈完成这次的表演。
到底是个出镜的机会，Connie欣然答应。
节目性质很明确，虽然节目名是《s》，但是名人舞者才是聚光灯的焦点所在，搭配的舞者大多是陪衬性质，备受关注的一直都是明星嘉宾。以前如此，更何况李可怜只是个临时顶替的消防员？
为了避免有喧宾夺主的情况发生，她今天才会伙同节目组的化妆师坐在待机室里试妆。大家商量着要不要让李可怜戴面具上场，还是在脸上画些什么，让大家把重点放在脸上的彩绘上，而非她的五官轮廓——商量之后，决定什么都试试。
于是左眼画个带叶的玫瑰，右眼画个灰白色的大翅膀，剩下的位置不管是蓝天白云，还是跳舞的小黑人，什么都有……而此刻因为李可怜没有小心处理，已经化开了几处，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本来还打算给她穿上现场演出时的大摆裙，但因为试过之后发现尺寸严重不合，已经送去修改了，此刻穿在李可怜身上的是类似款式的红色小礼裙，虽然比起大摆裙这套礼裙还挺方便行动的……但却一样夸张。
“……”原来她刚才就是这么跑出去的啊，难怪大家看到她都一脸惊恐……她真不该因为试妆过程太漫长就睡着的……就算睡着醒来也不该看也不看镜子就跑出去的……等等！为什么都这样了，还有人可以认出她来？
李可怜堕入OS深渊无法自拔，善怜见状同情地揉了揉了她的头发。
Amber也凑过来，但没想到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便一把往李可怜身上压上去，跟在后头的秀晶也不落人后，压在Amber身上，Amber惨叫一声。雪莉在旁边哈哈哈大笑，然后也扑了上来，秀晶也哀号了一声。宋茜则躲在一边偷笑，根本没有要想过要来打扰她们，和善怜站在一边慈祥地笑看小鬼们胡闹。
“你们有没有听到可怜的声音？”
“Ohmygod!她不会断气了吧？”
“快起来！”
“……”
霎时尖叫声此起彼落，有女孩的地方从来就没安静过。
当晚格子女把“李悲惨”上载到网上跟朋友们炫耀。小个子粉丝详细描述了今天f(x)女神的一举一动，最后附上了今天意外收到的冰淇淋棉花糖，以及一张模糊的李可怜照片。
可惜两人的声音都不够大，很快就被网络这片海的海浪所盖过。
与此同时，更多人一起讨论了在MBC见到一缕红色孤魂，还纷纷上传了模糊的背景照……知道的人，不知道的人，都掺了一脚加热话题。
MBC赤脚女
MBC
MBC红衣女
……
没多久，网络实时搜索热词就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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