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回 马寿成起兵讨董 肖恒之兵出司隶 上
大汉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一月，孙坚孙文台率军攻击刘表，连战连捷击败黄祖蔡瑁一时间声威大震，荆襄九郡为之震荡。同在一月，曹操的兖州军六战六胜，击破黄巾大军十七万，一举拿下齐国，于禁乐进夏侯兄弟的将名开始传扬天下。而在南线，纪灵下元彻，俞涉定沁阳，袁术在青州大战之中也取得了一定的突破捞到了不少实地人口。
恐怕最为失意的必要属袁绍了，雄心勃勃的袁本初虽然拿下了青州以北两郡十七县，可在济南城下却是连战连败。黄巾代帅白帆守城有法，机变百出，城中又算是物资充足，袁绍军发动数十次攻势也无法破城!而济南不下对袁本初而言战术目的就没有达到，这让他越发郁闷，什么时候黄巾军变得如此善守了？而且隐隐之中白帆就有很多克制冀州军的手法。
袁绍的疑惑白帆当然是心知肚明，一切皆与当日那人送来的一封没有落款的书信有关。没有落款无所谓，白帆一见就知道此信出自肖毅之手，因为信中，谢过了他对待文刺史和文夫人之善。接下来就是一份极为详尽的济南城守卫方案，带着惊讶白帆将之细细看完，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肖毅能令黄巾军胆寒确有道理，不光武勇过人能令麾下士卒奋不顾身，战术设计也是精巧之极，有了这一份防御方案打底，守住济南希望大增。
当日善待文珏一家，白帆的确是不太愿意得罪肖毅，但下令之前他还只是试探，因为此事从无先例，也相当于纵敌了。不过接下来确是极为顺利，众将对此也很是支持。肖毅厉害不假，打起仗来亦是无情，可他对待黄巾战俘从不虐待，并州很多黄巾降卒都过上了安定的生活，两下合一令得黄巾众将对肖郎在惧怕之中又多了一份敬佩，自不会留难文珏。
肖毅不署名是当然的，否则只会授人以柄，毕竟他和自己是敌非友，袁绍才是他的友军。但对恒之的战术设计他是十分信任，当年肖郎三万人马坐镇此处令得张燕二十万大军无功而返，况且无论是敌是友，对冠军侯的人品也很是信得过，白帆干脆围绕此信建立防御方案。在接下来的攻防战之中这份战术便发挥了极大的效用，让冀州军也是折戟沉沙。
青州战局皆在天耳全力监测之下，肖毅对此也很是关心，透过战局他便能对自己今后两个最大的对手袁曹有着更深一步的了解。应该说此次还是曹操抢人口的战术更高一筹，而且在拿下齐国之后他便开始巩固后方，也显示出了良好的大局观。汉末战乱太多人口锐减，因此有时占地太广实力反而会分散，此处肖毅曹操不谋而合，拳头攥紧才有力量。
除却青州，还有一处更加牵动肖毅之心，那便是大汉东都长安，表面上董卓依旧强势似乎大局在握无人敢与之抗衡，实则内中却是暗流涌动，李傕郭汜等将越来越对董卓不服，清流老臣则从来没有忘记过要诛杀董贼，倘若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东都长安此刻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天耳对此保持了最强的关注，冷智已然带着辰龙寅虎亲自往东都坐镇，挟天子以令诸侯是肖毅下一步的计划，长安之局也必会有并州的力量加入其中，郭嘉与王允，卢植，朱儁等老臣以及李傕郭汜等人通过不同的渠道皆有联系，这两月鬼才算是放下了一切天天致力长安之间。
二月十五，西凉太守马腾派人给肖毅送来书信，言及他要率领西凉士卒及八羌子弟十万大军进攻长安，并约肖毅一道出兵。前者直接攻击西都，后者则负责席卷东都一带，兵扣函谷关，如此当可击破董贼，还政天子。肖毅接信亦是陷入了深思之中，眼下的局势的确需要好生计算。
并州晋阳，征北将军府中肖毅，戏志才，郭嘉，陈宫，陈群五人都在内堂而坐，人人面上都是一派凝重之色，出兵司隶此事非同小可，倘若有失便会是劳师袭远得不偿失，可若不出又怕坐失战机，让盟友心寒，其中颇费斟酌之处。而稍微轻松一点的就是陈群，他只负责全军后勤之事，而以现在并州的情况，无论人力物力都足以应付大规模的战争。
“各位，此次寿成兄和各位老大人恐怕是对形势估计太过乐观，有些操之过急了，董卓虽有内忧，但亦未到分崩离析之地步。此时若无外患还会逐渐放大致使其根基不稳，可马寿成大军一到，长安迫于压力却极有可能再度抱成一团，胜负之势很是难料，倘若再等上两月当可大增胜算。”肖毅首先出言道，沉吟之后他还是觉得此时并非攻击长安的最佳时机。
“主公之言是也，重压之下长安的确有可能抛开内斗一致对外，以董逆麾下的实力马太守怕难以言胜，即使有我军配合胜负亦在两分之间。”郭嘉第一个颔首言道，他是最为了解长安内情的，在此也和肖毅的看法一致，说完奉孝则是摇了摇头，马腾出兵之心极坚，怕也难以劝说。
“自先帝驾崩，董卓行废立之事，一众能人志士被压抑的太久，此时机会出现也难怪他们求之过急，不过先有马寿成手书，再有卢朱二位中郎亲笔，倘若我军不出亦非善事。”戏志才一旁言道，很显然马腾与长安一众老臣是内有连接的，否则不大可能来的如此一致，问题在于如此一来并州已经不太可能不动，否则对肖毅的声望就会有重大的影响。
“主公，戏先生之言极是，以眼下的局势我军不得不出，就看如何为之了，但长安之局两军联手也是有不少机会在内，以宫浅见我军要出还得重兵，下洛阳破函谷，争取能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陈宫出言语气很是谨慎，但态度却十分坚定，出兵司隶机遇与风险并存，关键还在如何把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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