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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招


  叶青璃一声低喝,以一招擒龙之势,翻身拿住了鬼公子的手腕,掌指如刀,就要去劈他的脖颈。鬼公子似有所料,脚尖飞踢,打掉了那只手刀,又以一种极诡异的身法,窜到了叶青璃的身后,直接将人从后面就提了起来。

  叶青璃只觉的身子一阵不稳,就已经被鬼公子拦腰抱起,“下盘功夫当真松散的很,我若是你的敌人,此刻你早已身首异处。”

  “这次不算,本小姐还没使出真功夫。”

  叶青璃调笑着耍赖,亦调动起了心神,开始认真对待,反手一掌就按在了鬼公子的肩膀,并以肩膀为轴心,如一道惊鸿,翻出了数步之遥,做防守之状。

  “小心了,本小姐虽拳脚功夫不及你,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接招。”

  鬼公子本也是调戏心里,此刻见叶青璃如此认真,便也只好认真对待,这每一招,每一式,虽不含丝毫内力,但打的是结结实实,斗的是难舍难分。

  转眼,二人就斗了几十招。

  起先,叶青璃完完全全是被对方压制,但逐渐的,她有样学样,并开始伺机反压,直到打了过百招,才以半招险胜,但很快又被鬼公子反压的结结实实。

  “痛快……”

  叶青璃一声长笑,可人几乎已经给累趴下了,浑身香汗淋漓,额前散下的几缕乌发,紧紧的贴住了她白皙的肌肤。

  气喘吁吁的,面容红润若霞,因情绪兴奋,一双秋水眼波,闪动着晶亮的光芒,一瞥一笑,妩媚动人。

  鬼公子不曾动用内力,亦累的是浑身酸软,俊美的容颜,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却着实痛快的很。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佳人,仿佛在也控制不住体内的猛兽,低呼一声,猛然将喘息的女子,推到了院子,最黑暗的角落。

  气喘如牛。

  滚烫的气息在二人间急速流窜,搅动起一波,心灵上的躁动,两片薄唇,已肆无忌惮的复上了那梦寐以求的唇瓣。

  叶青璃心有所动,立刻开始热烈的迎合,而人的唇齿立刻开始新一轮的大战。

  良久。

  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叶青璃,你爱我吗?”

  鬼公子喘着低沉的粗气,起伏的情绪中,带着一种难言的挫败,还有一种患得患失的不确定,他不确定叶青璃真的爱他,而他,却已在这场爱情游戏中,泥足深陷。

  身下的女子,笑颜如花,眸中写满了万千柔情,“自然,我不爱你,还要爱谁。”

  鬼公子赌气似的反驳,“你有不少男宠,难道你不爱他们吗?”

  叶青璃大方的点头,“爱,自然都爱,他们每个人,都给过我不同的感觉,我爱他们,是一种情意,亦是一种责任,但你不同,我第一眼看到你,便知道,你是我的。”

  那无端而来的情意?

  鬼公子虽不了解全部,但他知道,叶青璃突然对他产生的这种爱,并非出自真心,而是一种病态的转嫁,若有一日,她忆起了秦越,忆起了那个她深爱过的男人,那他东方羽岂不成了一个大笑话。

  “若有一日,我无法在给你那种想要的感觉,你当如何?”

  叶青璃摇头,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鬼公子的脖颈,口气带着浓浓的不舍,“我不知道,只求你别轻易离开我。”

  拥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鬼公子的心绪无比复杂,罢了,罢了……他东方羽本就是个短命之人,师父虽找高人为他推演命术,但命术之言,毕竟不能全信,或许,就连叶青璃也救不了他。

  若他注定要被家族的诅咒牵绊,活不过而立之年,那还有什么可在乎。

  想爱,自然要爱,就算有一日埋入黄土,至少不会心存遗憾。

  想明白这一点,鬼公子的心扉,豁然开朗,他猛然收紧了臂膀,仿佛要将怀中的人儿融进他的骨血,“叶青璃,我要做你的男人,现在就要。”

  叶青璃诧异于鬼公子的突然变化,被动着反手拥住对方,“东方羽,只盼你我之心不变。”

  “我自不会改变,你呢?”

  “天有多长,我东方羽爱你的心,便有多久……”

  感受着那只大掌,在她身上的动作,叶青璃轻轻的撇过脸,却发现屋内,桌前趴伏着的玄魄,背影明显开始变的僵硬。

  他果然没有醉死,却不愿醒来打扰她的好事。

  这一点,狠狠的戳中了叶青璃,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前世心伤肺伤胃也伤,到死都没有得到过一颗真心,落个半世孤苦的下场。然而今世,何德何能,竟被数名男儿,以真心相待,她还有何求。

  “东方羽,今天还不行……因为我与人有约,怎可厚此薄彼。”

  叶青璃轻轻拦住了鬼公子的动作。

  鬼公子似有所觉的顺着目光,望向了屋内,僵硬着趴伏在桌上的玄魄,心中一叹,叶青璃终究不属于他一人。

  “也罢,我回去洗个凉水澡,”鬼公子笑的随意,跌得撞撞的起身,离开,当行出叶青璃的视线,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墙根,心中,五味陈杂。

  叶青璃亦起身,走进屋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玄魄装睡的容颜。

  老实说,玄魄是个极俊美的男子,稚气中带着沉稳,老道却又不失几分孩子气,如刀削的容颜,因醉酒,染上了一层淡淡红晕,要比平日正儿八经的模样,可爱多了。

  浓密乌黑的睫毛,因满腹的心事,发出微微的颤抖。

  终于,他被叶青璃盯的狠了,在也保持不住装睡的姿态,无比挫败的睁开了眼,发现鬼公子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昏暗的厨房内,独身他与叶青璃二人。

  “主子?”

  叶青璃咧嘴一笑,“夜深了,伺候本小姐就寝吧。”

  玄魄愕然睁大了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主子,这是在邀请他吗?霎那间,满心的狂喜,竟是溢于言表,他在等,一直在等,主子终究没有弃他。

  弯身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御起轻功,飞檐走壁而去。

  暗处。

  楚云翼一袭漆黑的斗篷,隐于别院的角落,银色的月华,此刻勾画出他刚毅的轮廓,深幽的眼眸,暗潮汹涌。

  “陛下……”

  暗卫如一道镜子一般,隐在更暗的地方,他跟随楚云翼多年,知道这个表面强势的男人,内心实则是脆弱的,尤其面对感情。

  叶青璃,已经成为了他不可消除的心病。

  良久,楚云翼怅然一叹,“回去吧,朕欲得叶青璃的心,便必须要先戒躁,既然已经注定得不到她的全部……一部分,也是好的。”

  185水乳交融

  天空月牙如勾。

  玄魄一路穿堂过巷,他知道叶青璃一直有睡前沐浴的习惯,所以他直接抱着人就到了浴室,门一关,立时热气扑面,周身的毛孔也跟着湿润舒展了起来。

  此刻他心若擂鼓,踏着光洁的青砖,一路向前,直接就踏入了巨大的浴池,水波激荡,绚烂的花瓣随水飞转,就在这热气蒸腾的环境下,叶青璃倾城国色的面容,嫣然而笑,流转的眼波,荡漾起一池的春水。

  玄魄喘着粗气,呆立在原地,神色无比痴狂的凝望着怀中的女子,仿佛在打量最珍贵的宝物,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最后,那清润的眸光,竟有水光闪动。

  叶青璃见一脸激动的玄魄,一直没有动作,挑逗的笑道:“怎么了?不说要沐浴,怎还不替本小姐更衣?”

  玄魄忍不住双颊一红,喉中微有些哽咽,“我在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大梦,待眼一睁,就什么都没了。”

  叶青璃心疼的一把揽住,玄魄的脖颈,宽大的衣袖,沾起了如雨帘的水珠,拍打在那如铁块的胸膛,咯咯娇笑,如一只捉摸不定的精怪,“我一直都在这里,不曾离开,只是你不愿靠近我,你只要在靠的近一些,就不会觉的这是梦了。”

  玄魄欣然一笑,俯身吻住了叶青璃如花的眉眼,一路而下,扫过了她的琼鼻,然后便是殷红的唇瓣。

  少年生涩的吻,辗转而下,不轻也不重,似乎生怕用错了力道,伤了这身下的人儿……抖颤,胆怯,却又忍不住一波波的好奇与渴望,越吻越深。

  叶青璃亦细心引导,一面抬手打散了自己的发髻,登时浓密的乌发,随水而动,丝丝缠绵。

  “你真美。”

  玄魄低喘着赞叹,他初经人事,那里经得过如此撩拨,漆黑的眼眸,满是迫切的渴望,一只大手,在水下越发的开始肆意,拨开了那细细的腰带,一路直入,又挑开了那单薄的衣衫,雪白的酥胸,映着满目的水光,仿佛要晃花人的眼。

  叶青璃亦被少年生涩的触碰,挑动起了火热的欲望。

  纤指波动,深入了那精壮的躯体,留下了串串的蜜吻。

  “嗯……”

  玄魄忍不住开始发出欢悦的抖颤,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束缚,剥了一干二净,裸露出小麦色的躯体,还有那遍布的纵横的疤痕,宣誓着男人的力感。

  “哗……”

  水声大气。

  几近半裸的叶青璃,已经被玄魄一把抬上了岸,就在那温凉的地板上,陷入欲望中的男女,犹如火山奔涌,一发不可收拾,纵情的喘息,低沉的咆哮,紧密的交织在一起。

  玄魄并不是第一次碰触叶青璃的身体,却要比第一次更要热烈与痴狂。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疯狂到这一步,此刻他忘记了坚持,忘记了羞涩,亦忘记了彼此的身份,现在他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叶青璃清澈的眼眸,早已蒙上了一层醉人的水幕,她尽情的摊开了身体,任由男子的肆意索取,享受着情欲为她带来的快乐。

  “玄魄啊……啊……”

  雪白的双足,如蛇一般,攀上了那精壮的腰肢,不安的挺动,诉说着她的邀请。

  玄魄早已跃跃欲试,只是一直苦于寻不到门径,此刻在叶青璃的指引下,骤然挺身而入,那水乳交融的快感,令他当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兴奋的低吼。

  情欲的滋味,如浪潮翻涌。

  男人奋力的动作,同时将二人的欲望挑到了最高点。

  玄魄满足着叹息,双唇依依不舍,弥留在女子胸前,那耀人的风光上,“若这真是一场梦,我情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永远的待在你的身边,生死相随。”

  叶青璃仔细理着玄魄,额前散乱的乌发,笑的魅惑动人,“痴人,人生本就是一场梦,世人皆怕梦醒,殊不知,醒,亦是另一个梦的开始,美梦与噩梦,总是无休无止。”

  ……

  朔州。

  君家后院。

  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君如墨方才揉着酸痛的眼睛,从账房摇摇晃晃的走出来,玄烈与茯苓一直守候在门口,一见君如墨出来,立即贴心的为他披上了厚厚的斗篷。

  “夜寒,公子千万不要着凉了才好,”茯苓一脸的担忧。

  “无妨,”君如墨浅淡的一笑,但对于亲人的关怀,他心怀感动,“不是说了,先让你们下去休息吗?怎么还在门口,当心我这文弱书生没事,反倒你二人病倒了。”

  玄烈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这几日他与君如墨同行,早已摸清了彼此的脾性,对君如墨的为人,亦是钦佩,“放心吧,我这皮糙肉厚的冻不着,倒是茯苓,这细皮嫩肉的,跟我挨了一夜的冷风。”

  君如墨当即责备的瞪了茯苓一眼,“以后要侯在门口,就多穿一些衣服,”说着,就要去解自己身上的斗篷给茯苓。

  茯苓见此,赶紧拦住,清秀的小脸,满是喜滋滋的神色,“别,别,别,主要公子没事,茯苓就没事,在说,茯苓什么苦没吃过,如今公子得势了,也不能恃宠生娇啊。”

  茯苓不过十几岁,可这些年跟着他,却是吃足了苦头,如今,君家尽握他手,虽不敢说立稳了脚跟,却也是今非昔比,旁人断不敢在敢在给他们苦头吃了。

  “茯苓,你是我君如墨的兄弟,今后,就是君家的少爷,千万不要轻贱了自己,”君如墨如誓言一般,低低的说道。

  “少爷……”

  茯苓登时红了眼眶,不是伤心,是高兴,少爷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尽管,少爷的行事手段与过去大相庭径,甚至可以说是狠毒,但他依旧感到欣慰。

  “对了,帝都那边传来消息,果然,是大小姐给您出了一把力,”玄烈忽然道。

  前日,君家老爷子刚咽气没多久,那嫁出去三年的嫡出大小姐,竟打着太尉夫人的旗号,回来力挺君如玉,还联络君家众宗亲,诬陷君如墨非君家亲身,要将君如墨赶出君家。

  眼看形势急转而下,君如墨被强行带到君家宗庙,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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