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疯了
君炎凉看出墨清霄的疑惑，说道：“你们自己看吧。”
墨清霄看过去，戚长老正好抬起头来对着墨清霄一笑，可是那笑却是痴痴傻傻的。
“他这是怎么了？”墨清霄问道。
“疯了，”君炎凉顿了顿，解释道：“当时他去找厉北严，可是厉北严明显不想让他继续活着，便下了杀手，他打不过厉北严，就想用毒，结果厉北严没有中毒，他自己倒是中毒了，然后就这副样子了。”
“中了毒才疯的？那如果毒解了会不会好起来？”
“没用的，已经找欧阳兄来看过了，此毒无解。”
司空殷在一边问道：“既然太子殿下的人都撞到了厉北严杀人，那光凭这条，就可以叫厉北严下狱了吧。”
“当时厉北严蒙了面，我们又没有抓到他，光是凭一张嘴巴说，他肯定不会认账的。”
君炎凉话才一落，戚长老突然神色恐惧，抱着头叫道：“啊——不要杀我，院长不要杀我，我不会把你们让我偷书的事情说出去的，放过我吧。”
他吓得往一边角落里缩，却是被那侍卫狠狠地摁住，只能在原地挣扎。
看着戚长老疯成这样，墨清霄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藏书阁被盗一事，也只能这样了。
戚长老这下疯了，带着这样的戚长老去指证厉北严，厉北严根本不会认账。
司空殷却是突然走向戚长老。
他在戚长老面前俯下身问道：“你刚才说让他们不要杀你，他们是指谁？”
他们？
墨清霄回想了一下戚长老刚才说的话，才发现这话里有些不对劲。
是啊，若是指厉院长想要杀戚长老，为什么戚长老刚才要用“你们”二字呢。
戚长老缩成一团，声音颤抖着道：“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司空殷淡笑着道：“不怕，我们会保护你的，他们到底是谁。”
戚长老还是死命地摇头：“不能说，不能说，不要问了。”
见问不出来，墨清霄看向君炎凉：“太子殿下，当时除了厉北严，还有谁在场吗？”
君炎凉皱了下眉头：“据我得到的消息，当时只有厉北严在场，若是有其它人，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听到君炎凉这么说，场面一时又陷入沉默。
大家都在沉思，去寒剑书院行窃这种事，肯定不可能让很多人知道，戚长老这个“你们”到底指的是谁？
最后君炎凉率先开口：“这事一时半会儿看来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戚长老我帮你们找到了，现在人交给你们了，怎么处置你们看着办吧。”
司空殷沉吟了一下，却是问道：“殿下，戚长老疯了这事，厉北严知道吗？”
君炎凉倒是没有想到司空殷会这么问，他想了想：“这个我也说不准，我的人虽然赶到得晚了一步，不过当时戚长老中毒不久，有可能厉北严还不知道戚长老已经疯了。”
墨清霄看向司空殷问道：“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司空殷笑了笑：“既然他不知道戚长老疯了，那戚长老疯没疯不都一个样？”
墨清霄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是啊，厉北严不知道戚长老疯了，那么他便不会知道他们是不是掌握了证据，他们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
翌日。
墨清霄出门的时候厉府门前倒是挺热闹的。
厉梦回正在那里看着两个下人换那两头石狮子，她一脸寒霜地站在那里，而她的旁边站着那个叫杏儿的丫环。
杏儿见着墨清霄出来，一张脸立马垮了下来，用墨清霄完全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真是晦气，大清早就看到一些恶心的人。”
厉梦回看了墨清霄一眼，本是冰冷的脸上浮起抹嘲讽的笑容。
她开口道：“墨姑娘这是要出门？”
墨清霄淡淡地道：“去寒剑书院。”
“是么，墨姑娘这一提，我又想起前几天寒剑书院藏书阁失窃的事了，也不知道抓到戚长老没有，我看还是早日抓到了好，免得某些人总是在背后造谣说是我爹指使的。”
听厉梦回这意思，倒是很相信厉北严嘛，居然觉得寒剑书院是在故意抹黑她爹。
墨清霄笑了笑：“人其实已经抓到了，就在寒剑书院关着呢。”
厉梦回似乎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倒是愣了下。
她一脸高傲地问道：“哦？是么，那你们寒剑书院可有问出来什么，若是问不出什么，最好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再乱说我爹的坏话，后果自负。”
墨清霄盯着厉梦回，再次感叹厉梦回对厉北严还真是有自信，也不知道日后厉梦回知道厉北严做过的那些事情，会怎么看厉北严。
墨清霄淡淡地道：“问是没有问出来什么，想不到戚长老嘴巴倒是挺严的，也不知是不是还在指望他同伙来救他。”
厉梦回冷笑了声：“哼，墨清霄，你少在那里拐弯抹角地骂人，当我不知道你是在暗指谁么，不过清者自清，我爹行得正，也不怕你们乱说。”
墨清霄淡笑了下：“但愿如此。”
然后她便往寒剑书院行去，并不与厉梦回多说。
……
寒剑书院有个湖，在湖中有个小岛，岛上只有个小亭子。
现在戚长老就被看守在这里。
沈若冰一脸愁容地盯着那个小亭子，叹了口气：“咱们就这么把他关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啊，人都疯了，就算我们都知道是厉北严下的手，也不能奈何得了厉北严吧。”
温佑承在一边温和地说道：“可是也不能把他放了呀，那唯一的线索也没有了。”
沈若冰不死心地看了看一边的墨清霄：“清霄，真的医不好了么？欧阳神医不是什么都能医好的么，他的医术那么高明。”
墨清霄淡笑：“欧阳神医的医术再好也总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他是人，又不是神。”
沈若冰叹了口气，抱怨道：“唉，好烦躁啊，现在问不出什么，还得养着这么个疯子，每天还得轮流来看守着，何时是个头啊。”
墨清霄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平静地开口：“快了，应该要来了。”
沈若冰不解：“要来了？什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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