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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老王妃也一直关注着前院的动静,本打算等孙子宴席散后叫过来敲打几句。

        婉婉身子弱,晚上要适度,别折腾新妇。

        可眼瞅着散席,吩咐嬷嬷去寻人,却落了空,一问,才知道人早溜回院子去了。

        老嬷嬷回禀完,跟老王妃随口说着:“老祖宗,往常世子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娶了妻,倒是像个少年人了。”

        话落,两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都笑出声来。

        孙子已经回去了,今晚是不好再说什么了,改明儿还是要叮嘱一二,年轻小伙子体力旺盛,要知道克制。

        这厢,顾兮尘缓步进屋时,沈清婉正坐在榻上拿着本书懒懒地翻看着,她有点困,但也不好自己先去睡,强撑着精神找点事做,却是一点也没看进去。

        听到有人进屋的声响,前院还热闹着,以为是丝雨又进来看她有什么需要。

        “我这什么都不缺,你也忙一天了,先歇着吧。”

        没人应,她这才抬头看过去。

        便看见顾兮尘长身玉立地站在那,身上还穿着今日的大红喜服,兴许是吃多了酒,脸庞也有些微红。

        看到她抬起了头,温和地问道:“晚膳可还合胃口?”

        沈清婉放下手中的书,朝他走过去,“嗯。”

        闻到他身上厚重的酒气,一边帮他脱去外衫,一边问着,“你喝了多少酒?”

        他看到她眼中带着点嫌弃之色,连忙解释:“没喝多少,表哥和大姐夫帮我挡去了不少,只是人一直在宴席上站着,沾了不少酒气。”

        解释完,又扬声叫着小厮备水沐浴。

        沈清婉见他神色还算清明,不像说谎的样子,没再说什么,手上却被他腰间的玉带给绊住了,这东西,要怎么解开?

        出嫁前,她可没有学过如何给男人脱衣服,来回试了几次,都一动不动,正打算叫人进来帮忙。

        顾兮尘低头看着手忙脚乱的沈清婉,笑着说道:“无妨,我自己来。”

        说着,便伸手将她的手拉了下去,而后自己解开了玉带。

        沈清婉立在一旁,看着动作熟练地顾兮尘,问道:“你院子里的小丫鬟呢?”

        丝雨方才告诉她,这院子里除了她陪嫁带来的丫鬟,没一个王府的丫鬟。

        “我院子里只有小厮和顾七他们,没有小丫鬟。现在你是这院子的女主人,小厮也不便再进屋伺候了。”

        沈清婉原本在盯着看这玉带是怎么解得,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他,心里想着,这以后屋里没了贴身伺候的小厮,他有任何需要,不会都要落在自己身上吧?

        顾兮尘却彷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回道:“我不习惯让人伺候,原先行军打仗,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来。”

        沈清婉被看穿心思,脸上略显窘迫,呆呆地站在那里,顾兮尘看着面前自己心心念念很多年的姑娘,只觉得,这模样真是可爱,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沈清婉便开始紧张了起来,听母亲说,第一次会不舒服,会疼,但也都是可以忍受的。

        屋外这时传来小厮的声音,“世子爷,热汤备好了。”

        顾兮尘听到小厮禀报,没有立即松开怀抱,而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先去沐浴,你等着我。”

        没等她回答,松开了桎梏着沈清婉的双臂,将人一路拉到了榻上坐着,坐定后还不忘嘱咐道:“若是实在困,就先躺会。”

        而后转身便出了屋子,去净房沐浴了。

        沈清婉脑袋里乱乱的,胡思乱想着一会要发生的事,困意早就消散的干干净净,哪会睡得着。

        就只是坐在那,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母亲说的再多,她也只是懂个大概,毕竟没真正经历过。

        正忧虑着,顾兮尘已经沐浴完毕回了屋,身上穿着干净的寝衣,酒气也散去了大半。

        见他大步走过来,她心里还隐隐不安着,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瞧见他头发还滴着水珠,连忙拿过旁边的棉帕,朝他说道:“你这头发还滴着水珠,还是擦干净吧,不然容易生病的。”

        他便也极好说话地坐在那,让她给她擦头发。

        沈清婉慢腾腾地给他擦着头发,心里想着,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吧。

        眼见着头发上已经没了水珠,沈清婉还没停手,顾兮尘便拉住了还打算继续擦下去的沈清婉。

        “左右一会还要洗,擦得差不多就行了。”

        说着,便将棉帕从她手里拿了过去,放在了架子床旁的桌几上。

        沈清婉手里没了棉帕,更加慌乱不安起来,顾兮尘瞧见她的神色,伸手将她圈进怀里,语气温和缱绻:“别怕。”

        话落,伸出右手将床上的帘子放了下来,而后便抱着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顾兮尘压着她,沈清婉一下子就僵住了。

        顾兮尘隔着衣服,上下轻抚她的后背,想让她放松下来。

        隔着衣料的触碰酥酥麻麻,沈清婉受不住这样的安抚,嘴里忍不住小声轻呼出来。

        她想出声叫他,叫他停手,心里犹豫着要如何称呼他,身体先一步做出回应,只是简单说道:“你别动,我难受。”

        顾兮尘手上动作没停,“让谁别动?”

        她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是连任何一句称呼也没有,“夫君。”

        他仿佛是被这称呼取悦到了,手上动作真的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吻。

        热气先是落在她的勃颈上,沈清婉心一下子跳得飞快。下意识地想伸手将他推出去。

        顾兮尘却是加大力度,将人搂地更紧。

        吻一路从勃颈到脸颊、唇边,唇齿相依间,她才适应了两人间的亲密接触,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

        感受到她的放松,顾兮尘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衣服解开,一点点往下褪去。

        春日的夜里,空气中还带着凉气,衣服褪下一寸,便有另一躯体紧紧靠过来,源源不断地将热气传给她。

        沈清婉闭着眼睛,滚烫的唇一路向下,一只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另一边月凶上,揉捏不止。

        神思迷乱间,沈清婉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涨痛,还没等她出声,他的唇便贴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声音。

        起起伏伏。

        用力放肆。

        墙上的人影在烛光下晃动不止。

        好半晌,才停了下来。

        顾兮尘揽着她,紧挨着躺在一处,声音慵懒又惬意。“婉婉真乖,和梦里一样。”

        沈清婉霎时羞红了脸。

        瞥见她的反应,他终于放肆笑了出来,而后摇动床边的铃铛,着人备水。

        顾兮尘拉过床边的衣服,仔细温柔地给她穿好,而后又随意披起寝衣,抱着她,一路朝净房走去。

        沈清婉本打算叫丝雨进来伺候,他打断了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间,“不用叫她了,我伺候你。”

        沈清婉便止了声,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她也的确不好意思见丝雨了。

        到了净房,抬眼看过去,浴桶又大又圆,容纳两个人也丝毫不见拥挤。

        顾兮尘先将她放进去,接着自己又跨了进来。

        他拿起帕子,轻柔地帮她擦拭起来,水流温软,动作细腻,擦拭间,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吻又落了上来。

        她累极了,想推开他,空间有限,怎么推也推不开,越推,他越来劲。

        转瞬又进了他怀里。

        耳边是他低沉有力地声音,“婉婉乖,再来一次。”

        她感受到他的决心,索性放弃了挣扎,柔顺地与他进行了第二次沉沦。

        这次,没了第一回的紧张,她也体会到了其间的妙处。

        半个时辰后,顾兮尘又扬声叫道备水。

        沈清婉早已累得睁不开眼,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顾兮尘垂首看着她的睡颜,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婉婉真美,今夜真妙。

        到底是个小姑娘,体力弱了些,今晚就先到此为止吧。

        他抱着他清理好了身子,一起回到榻上,往后,枕边便有了人。

        第二日清晨,顾兮尘照常早起做了锻炼,走之前,嘱咐了人莫要吵醒世子妃。

        待他回来,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下人们走路做活都轻手轻脚。

        顾兮尘吩咐人去将早膳再热热,这才抬步进了屋子。

        屋内,沈清婉听到屋门开合的声音,眯着眼看过去,瞧见是一身劲装的顾兮尘。

        又瞥见屋内的光亮,立时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顾兮尘已经走到床边,看到她的动作,捞起衣服给她穿上,“还早。”

        她便坐在那里,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给她穿衣,然后摇铃唤人进来给她梳妆打扮。

        她记得今早要去给公婆长辈敬茶,丝雨进来后,还是问了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丝雨边给她净脸边回道:“世子妃,刚过卯时,没晚呢。”

        她这才放下心来。

        顾兮尘在一旁听到主仆两人的动静,“府上没人在意规矩,晚了便晚了,休息好才是最紧要的。”

        沈清婉闻言便瞪了过去,昨晚要不是他,她哪里会睡到这个时辰,他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起早去锻炼,合着这事累得只有她呀。

        看到沈清婉故作凶狠的模样,顾兮尘走过去,接过丝雨手中的木梳,给她梳起头发来。

        丝雨看见两人这般恩爱的模样,端着盆,退出屋外,准备传膳。

        屋里没了人,沈清婉这才说道:“都怪你,我都起晚了。”

        顾兮尘梳好了头发,放下木梳,将人圈进怀里,哄道:“怪我怪我,若是有人怪罪,我只说是我昨夜累到了,所以起晚了。”

        沈清婉听到这话,更气了,这话说的,生怕没人知道两人昨晚荒唐到半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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