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秦然是个杀过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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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nread?} 秦然早在吴腾双眼发亮的时候就有些警觉，又从地上看到有持刀的人影向她靠了过来，她立马灵活地往旁边一闪，那男人刺了下来扑了个空，转过身就要再对秦然刺下去，但是秦然却比他更快，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刀，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秦然就捡起了那把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感觉到心口的疼痛与流涌出来的温热液体，男人有些不可思议地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心口，再抬头看秦然，秦然面无表情地将刀一抽。
鲜红的血狂热地喷出，秦然躲过那阵喷薄的鲜血，将刀往一旁一扔。
男人终于支持不住，“轰”地一声，倒了下去。
龙业怔怔地看着秦然，她杀人的手势动作那样的熟练，她，杀过很多人吗？
心里一阵翻滚，龙业不知自己是该高兴秦然没有受伤还是该难受她居然会杀人。
秦然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温柔美丽怯弱善良的女孩子，哪怕后来知道了她是黑社会组织的头领之一，他还是无法把秦然和杀人联系在一起。
秦然转过身看到龙业的复杂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不想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这事如果龙业想不通，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接受。
所以秦然刻意掠过了龙业惊疑的目光，转回了头去看吴腾，却发现，吴腾一下子居然不见了。
“然然，你没事吧？”闻讯赶来的乔越看到秦然无恙，心里松了口气。
“我没事，”秦然摇头，“赶快让人去找吴腾，他刚刚还在这里。”
乔越马上回头吩咐人在附近一片区域里搜找吴腾，自己则关心地走上嘘寒问暖。
秦然无心回应乔越的关怀，只是一直用眼角的目光看着龙业。
他会因此嫌弃自己吗？
回去的路上，龙业的表情格外的沉重，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微绷着脸，目光冷然。
秦然坐在龙业身边，也默然无语。
晚上睡觉的时候，龙业也没有似往常那般将秦然拥在怀里，以往都是秦然先上床的，可是今天他却一洗漱完就爬上床睡觉了，秦然默默地看着龙业侧着身体面对着床外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客房。
他是嫌弃她了吗？如果可以，她也多希望可以做个清清白白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可是自从她和乔越创立了“索魂”后，她就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自己走了这条路，如果她没走这条路，也许今天，死的，就是她自己。
她至今仍然记得她杀的第一个人。
她杀的第一个人，是她遇到乔越的那个大雨夜里，准备强奸她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是在同样漆黑的雨夜里，对一个路过的女人施暴，她遇见了，一刀捅进了他的心口。
她至今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惶恐，害怕，不安，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都是血腥味，让人作呕，可是久了，也就麻木了。
后来她又杀了许多人，但是到今天，她都可以拍着胸口说，她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坏人，都做过不可饶恕的坏事，所以，她慢慢接受了。
龙业，如果你嫌弃我了，我就走。
躺在客房的床上，秦然辗转难眠，心里总有一股气堵着，让人难受至极。
天微亮时，秦然才勉强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五点。
秦然睁开眼，意外地对上了龙业的目光，秦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龙业，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仿佛一夜没睡的样子。
“龙业，你，是不是，嫌弃我了？”秦然看着龙业，轻声问道。
如果是，我就离开，可是，为什么，心里有些堵呢？
“不是，然然，我，我只是有些意外，”一向优雅得体的龙业居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没有想到。”
“我从来没有杀过好人。”
“我知道，”龙业轻轻搂住秦然，“我只是太意外了，一时想不开才会这样，然然人，你别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秦然靠在龙业怀里，有些难受地说道，“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傻瓜，我是真的喜欢你，不会在乎那么多的，你一直是你，是我自己对你要求太高了。”
“龙业，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不会。”
“真的吗？”
“真的，然然，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我不想影响你。”
“龙业，”秦然满足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回抱住龙业，低低道，“我的生活里，幸好有你。”
秦然的高考成绩很快出来，与想象中的一样，一中第一，全省文科状元，这对秦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龙业却很高兴，拉着她要去庆祝。
秦然却不愿意，她平日里一向低调，更何况这样的日子没有家人的庆祝，总是觉得有些失落，她现在与秦正算是彻底闹僵了，方敏华等人在她心里从来不是她的家人，现在的秦然，有爱人，有朋友，有同学，却独独没有家人。
龙业自然是知道秦然的失落的，所以他将秦然带去了他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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