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建场中的堕落2
他又拨通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冷利铭要告诉打来电话的这个正处在气头上的甜美的女人，她的确是打错了电话，找错了人。那一位名叫刘国庆的男子，是被冤枉的。但是，电话是打通了。可是，一直没人接。冷利铭笑笑。“真是年轻人。真太年轻了。”
“姑娘。我跟你解释一下，我是河海区的一平教师冷利铭。你刚才的确是打错电话号码了。”冷利铭给对方解释一下，发了一个短信。
此后电话又跟着打来了。“你好。我想问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到底是多少？”女人小心地问。
“139——1397611”
“刚才的那条短信，真的是你发的？”
“是的。”
“我只是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在什么时候打过电话给你了？”
“不就在刚才啊？你说，要找一个名字叫刘国庆的男子。我想，你刚才的确是把号码拨错。才打到我这里的。”
“我打的号码是139——1397311啊”女人这时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那谢谢你了。可能的确是我不小心拨错键了。”
刚一挂下的电话，又有电话打进来了。“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冷利铭问。
“怎么了，我又打到你那里去了。我这次拨的是139——1397311啊？”女人听起来很纳闷。
“是不是，现在你的手机给串键了？”冷利铭很热情。“原来3和6这两个键是靠在一起的。有时候，这两个键也会串的。你还是再用其他电话试试，打一下吧。我想，你的电话也真的该去修了。”冷利铭半开玩笑起来，但也有一半是认真的。
“你刚才说你是教师？”这时，电话里的女人继续问他。也不知她是为什么，根本没挂电话。“听起来你的声音，还是很有磁性。”
“确切地说吧，我曾经是做过教师的。因为，我已经不教课，差不多有三年多的时间了。我现在，正在给我们自己家里建一个场子。”冷利铭自己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这些告诉对方。也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声音是那么甜美清脆吧。
“那你怎么会不去教课了呢？你说你在建什么场？”看来，这女人生活得也是很无聊得。
“我做了三年的学校管理工作。后来，校领导班子到界了。于是，我们正好和三连襟一起合伙，我们要建一家私人的奶牛场。我现在负责场子的筹建工作，我是里的监工。”冷利铭一一回答。
“我啊，我是孤河一家采油厂里面的采油工人。今天，是我值夜班。我真的无聊透了。”
“我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呆在建筑工地的工棚里面。也很无聊。”
“那你看，咱们就用电话随便聊会儿吧。我现在用座机，再打给你。这电话，是我们站的值班电话。”
“我看，你还是先把你的事情处理了，给你的那位刘先生打一个电话吧。”冷利铭早就听说，这里油田的采油工人，每个人都是一张狗皮膏药。如果沾上一个，你就会跟她聊个没完，聊个没了的。因为，她们的生活也实在是没什么消遣，而且她有那么多的无法打发空闲时间。
“也好。那有空的时候，我再打给你吧。反正，你也是很无聊的！”
大约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冷利铭仍然没有入睡。毕竟孤灯难眠，他不过刚刚三十二岁。冷利铭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烦燥。他再一次很认真地仔细品味徐果亮送给他的那本1997年徐果亮自费出版的一部长篇小说，名字叫《情结》。他只能以此来消磨那多时光。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没想到，这次是第一次给他打来的那个女工的座机号码。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还没有睡。”话筒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完全没有了他刚才听到的清脆，“看来，我和你此时可以算得上天涯沦落人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没睡？”
“感觉。”
“没想到你的感觉，还能够如此的准！”冷利铭笑了笑，“你给你的那位刘先生，是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
“算了，那小子，真的不是人！”欧阳菲菲拿着话筒，里面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种无法诉说的苦涩，还有一种悲伤。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对男人的愤慨。
“你们怎么了？”
“他刚才，还是来到我们站了。不过，他是带着一个野女人一起来的。”欧阳菲菲顿了顿，“他有什么呢，这么了不起似的。姑奶奶我又不是说是个嫁不出去主儿——”
这一夜，他们这们一直聊着，聊到凌晨都三点多钟了。冷利铭担任着一名心理医生的角色，他耐心地把刚刚那个失恋的欧阳菲菲劝说一番，听起来她好象不再那么深深地痛苦了。
欧阳菲菲每周要值三次夜班，还有三次白班。冷利铭的手机，一时间成了她的热线电话。白班时，她碍于冷利铭可能会有众多杂事，所以最多也只聊上半个小时左右。可是，值夜班时，她可就不管什么那一套了。一般来讲三个小时，那可是最短的。每一次接到欧阳菲菲的电话时，冷利铭都要先把手机直接充上电，插在直充上面，他边充电，边和她聊开。刚开始时，他们一起聊工作，聊单位。后来，他们又聊到各自的小家庭，冷利铭如实地向她诉说，这些年以来，他原本和妻子穆兰花若即若离，欧阳菲菲诉说，她是因为她前夫一直好赌，所以导致两人最后离婚。冷利铭诉说他和项荣英那段在他看来惊天地也泣鬼神的恋爱感情故事，欧阳菲菲听着听着，竟然跟着抽泣起来。她这也是一种感动。
后来，能聊的话题，他们基本上都聊完了。剩下的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就这样已经过去有两个月之久了。冷利铭的建场工作，差不多已经接近于尾声。也就是这期间，欧阳菲菲告诉他一件事。她说和她一起搭档值夜班的一个同事，名字叫刘也香，近来可能在婚外恋。说她和一位可能是搞建筑工程的一个老板现在搞上了。这位老板，这段时间动不动就到站上来。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和刘也香两个人，一直在车里面瞎捣整。为让欧阳菲菲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他们真的吗？你说，他是怎么一个瞎捣整法？”冷利铭明知故问。
“你这可是揣着明白，来向我装糊涂吧！”欧阳菲菲嗔怒着。“你说，你说他们咋捣整？你说来听听！”
接着，从听筒里面竟然还传来另外一个女人放荡的淫叫声。
“这个，你听到了吧。他们一点也不避我。”欧阳菲菲的语气里而，竟然显出有一种羡慕之情。“其实，你说这男欢女爱的。还有谁能不喜欢呢！”
“你也找一个吧，找个情人啊。”冷利铭在开玩笑。
“那我找你呀？”欧阳菲菲半开玩笑，好象有点半认真地说。
“行啊！”本来他依然也是在跟她开玩笑。他并没有把这话当真。
可是自从他说了那句玩笑话，他们之间以后就不一样了。欧阳菲菲再打来电话，便很明显十分放肆了。“老冷啊。你的姓，这不是让人听着都心寒。我一直觉得你在沾我的便宜，你说是吗？”
“你呀，可以叫我冷大哥。干吗非要叫老冷呢？”
“我就喜欢这么叫。我还愿意叫你老公呢！老冷！老公！”欧阳菲菲很任性地叫着。
“今晚，你准备跟我聊些什么？”冷利铭实在一时也再找不到更新鲜一点的话题。
“今晚，咱们在电话里做个游戏吧。你听说过模拟吧。”欧阳菲菲的确很放肆。“现在，我们都慢慢地闭了眼睛，开始想像。你紧紧地抱着我。我也紧紧地抱着你。你看，你真坏。你怎么一下子，就把手伸进衣服里，想要摸人家的白折的吗？怎么样？你感觉到没，很大吧？我也在脱着你的衣服。你快点，来脱我的衣服吧——”欧阳菲菲已经有了一种很轻微的很轻微的呻吟。“好啊――真好啊――你现在插入了，你进入我的身体里面――”
被欧阳菲菲这样一挑逗。冷利铭也开始在浑身向外冒火。
“这样吧。我打算明天去看看你。”冷利铭突然间说出的话，他自己都奇怪。他怎么会有了一种现在想想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敢想的一种想法。
“真的？你真的来看我吗？那太好了。我的家，就在孤河采油厂里面，位于孤河七区的楼房区，是六号楼，我住二单元402号房。我一直等你？”欧阳菲菲异常兴奋。
这一夜冷利铭失眠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来评价自己。原来，在他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竟然也是这般的坏，一点都不纯洁。可是，他细想一想，这些年以来，他和妻子总是这样若即若离的。他们夫妻生活，差不多都是在走一种礼仪式的过场。尤其是，他一想到妻子，就想到她平坦的前胸。这让他心底，总有那么一种强烈的失落感。项荣英以及他后来有过亲密接触的李丽萍，甚至还有那次他被引着“吃花酒”时的年轻漂亮的服务小姐。她们那高耸着的，的确令他感到无比兴奋。冷利铭太在意的，原来就是女性那个部位。所以，每当他一看到那些前胸高挺的各种女子便很兴奋。他总是会悄悄地偷偷地多向那里看几眼。然后，他会在心中再和自己的妻子比较。而这更让他觉得内心里面，是无比的一种失落。
“去！”冷利铭下了决心。他想，只要他把一切做得十分秘密就好了。只要他的妻子一直不知道。她就不会真的受到伤害。现在家里红旗是不能倒的。而外面的彩旗，也可以飘飘。现在，这早就成了一种流行时尚。我认识的那些一直从政一直经商的朋友，还有一些同学，他们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徐果亮不是已经在外面建立小家了，而且还是两个家吗？现在大家都可以这样做。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够这样呢？
于是在1999年的11月29日这一天，也就是农历的十月廿二，他又一次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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