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走为上计
“罢了，这件事情虽然是个误会，但是上次已经有过一次，所以你还是先避开，去趟天山吧。”莫夫人等事情过了再让他出面，对于这种流言蜚语最好就是冷处理。
“但听母亲吩咐。”离开洛阳？太好了，莫子非高兴得要跳起来，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洛阳城，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表面还一副认错的表情。
“秘录拿到了吗？”莫夫人看着眼里已经闪烁着光芒的人，想提醒他，又想起正事就让他在那美滋滋自我陶醉。
“哦，在这。”从怀时掏出一本皱巴巴的本子。
“这里手抄本？”翻看几页，莫夫人就知道这不是宫里的正本，那些都是老录事所写，笔迹不同，这本太疏了。
“是，是九皇子所抄。”
“这些会不会有遗漏？”如果九皇子抄录完整，那他应该会看出端倪，又怎会把秘录给莫子非？
“这个除非他看到的就是不完整的。”莫子非明白母亲的顾虑。
“行了，此事不你用再管，明日你就收拾东西上路吧。”
得了母亲的允许，莫子非揉揉膝盖，支着发麻的腿往外挪，在临出门之时，莫母心有所动问他；
“九皇子对你不一般？”庆祀的性子，她有所耳闻，是个内敛的霸者，行事小心，心思周密，这样的人却肯为莫子非去偷秘录。
“母亲多虑，或许他也想拉拢莫家呢。没事非儿先告退了。”
莫夫人不语，忍了忍还是问出那句话，那句她放在心里好几年一直想问的话。
“你可曾想过恢复身份，有一个名正言顺……”
“母亲不必多说了，您的苦心我明白。”刚踏出一只脚，就听到母亲的话，莫子非没有回头，直接打断她的话。他现在不需要这样的身份，但是谢谢母亲能为自己考虑，哪怕一次也好。
莫夫人看着他背影心里有些乱，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今天是那个人的祭日，所以情绪波动，想的事就多了。当年她像莫子非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在天山跟师兄们一起练武了，那时候……
“唉，师兄……”莫夫人呢喃一句，陷入沉思。
是夜，莫子非的房门被敲响。
叩、叩，两声，心想，这会子还有谁来，开门一看竟然是莫如海。
“爹，这么晚了您不会还要训我吧。”莫子非惊叫。
“说的什么混帐话。明日你要离家，我来嘱咐几句。”莫如海本来舍不得的情绪被他这么一搅和所剩无几，恨不得他马上走人，省得气得自己半死。
“您都知道了。”
莫如海坐下说道：
“你成天在家惹事生非，无所事事，去天山锻炼也好。你这性子自小被人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我怕你出门就要遭罪。”
“我还当您会不同意呢，不过母亲说的话，哪次您也没有反驳过。”莫子非也在他旁边坐下，跷起二郎腿在那抖。
“早在几前年我就跟你母亲说过，要送你去天山，她有顾虑没有同意，再来你当时在宫里学习多有不便。”
“好哇，爹，想不到你想赶我出家门已有多年啊。”莫子非惊讶坐起身来，支起上半身靠近莫如海。
“是，我巴不得你快点上天山，我命都被你气掉半条了。好歹你母亲的师父在天山也能管教你。”莫如海白他一眼，对他的不敬行为视而不见。对自己说，明天儿子就要走了，很长时间见不到，对他的行为就忍忍吧。
“母亲在天山学艺？怎么我不知道？”这下莫子非是真的吓得不轻，跑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脸，想着他会不会弄错了。
“你记住，到了地方不要再任意妄为，你的本事我知道，莫要总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爹，我才不放心您哪，那清尘……”莫子非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脸上露着痞痞的笑。
“闭嘴。”莫如海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上辈子欠了他的。
“好了，你休息吧，明日一早启程。”
“爹走好。”
莫子非送走莫如海，倒杯茶，看着茶叶翻滚。
母亲在天山呆过？当初莫如海要送自己去天山，她为什么反对，现在又主动提出？今天为什么又说那些话？
如果自己不是莫家的少爷了，那这莫家恐怕更是被舆论包围了，弄不好还会有个欺君之罪，谁让自己进宫里伴读过。不过，如果天下人知道莫家闹了个乌龙少爷，那可是天大的笑话。呵呵。
明天，要去天山了。
“非儿，此去天山路途遥远，一路多加小心。”莫如海不放心的交待。
今天是莫子非出远门的日子，府里上下也少有人知晓，只有莫如海携夫人在门口相送。
“爹，你都说了一早上了，从一起来就开始说了。你放心吧，有兮兮陪着，又还着几名护卫不会有事的。”
“二老注意身体吧，儿子走了。”莫子非向二人行礼后，迫不及待跳上马车。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夫人你还有什么要吩咐非儿的吗？”莫如海问莫夫人，她从开始就很少开口。
“没有，有护卫在我很放心，天山那边我已经飞鸽传书，非儿在那会有人照顾的。”莫夫人稳重的回答他。
“就是，母亲安排好了，您就不用担心了，何况我又不是去很久，我还想着明年回来看武林大会呢。”莫子非赞同莫夫人的话，这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你是去躲风头的，不是游山玩水。”莫如海微恼，父亲担心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儿子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倒好，一点不领情，还嫌自己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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