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徒 1
陈铁鹰和奚家几人一同坐下边吃边聊。
周围的人一看也就散开了，惟独掌柜一脸苦相，心下懊恼
这下可怎么办，得罪了莫家的少爷。希望这小孩子一会儿会忘掉这件事就最好了。想到这，左手扇了自己右手一下，都怪这手，好不好的拿出玉佩来干么，参这会儿子乱干么，让他们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怎么会抢你的玉佩呢？”陈铁鹰也奇怪，要说是见财起义，莫家的财势能缺什么？若是喜欢这物件，怎么随便就拿来抵了饭钱，想来想去，惟一的可能就是，这莫子非当时一时兴起，想逗外孙，所以才又是捏脸又抢了东西就跑。
“看来那莫少爷是仗势欺人，小小年纪就这样顽劣。可惜了个聪慧的小人，以后仗着莫家财势还不知道是不是个纨绔子弟，唉。”奚云凡不赞同的摇摇头，对此非常不以为然。
陈铁鹰一笑，却问起奚云凡一件不相干的事：“云凡，为何你的武功一直处于瓶颈无法突破？”
“岳丈，小婿资质平平，但自问勤奋练武，正想找机会请教岳丈。”奚云凡说起来有些惭愧。自己名为大侠，在常人看来也许是武功高强，虽未贪心期待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却也希望能将自己的武艺使得出神入化。尤其在前几年自己的武功就再未进步过，这更是自己的遗憾。
“是啊，爹，你就帮帮凡哥吧。”陈玉心也在旁边向父亲求助。这些年云凡的心事，她也是知晓的。
“这个，不是老头我说你。是你眼不明，心未清啊。”陈铁鹰本来就不是满意自己这女婿，当年也是拗不过爱女，要不是看他人品不差，而且这么多年对自己女儿的深情不移，也不想点拨他呢。
“请爹指点。”奚云凡连称呼都叫得亲切。
“你是少林俗家弟子，习的是少林正统心法。于佛家来说，万事皆佛缘，无不含禅理。你虽遵循你师傅传下来的武功，可是却完全跟着条条框框练习，怎么有所突破？有些东西看得太重，势必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刚才莫子非说，看破是非，想透生死，连个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所谓无破不立，言尽于此，你自己领会吧。”
陈铁鹰喝子口酒，不再理会怔怔的奚云凡，只和自己两个外孙闲话家常。
奚云凡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总是无法突破，想来岳丈虽像个顽童，爱好玩乐，他是早早看透一切，心里万事皆明。想想刚才自己竟然对那莫子非的态度，也如世人一般，受旁人影响便枉下断言。其实能说出这样道理的人，又怎么会是个无理的人。
回到头正看到陈玉心看着自己，两人就这样一个眼神交流，就明白对方所想，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玉心，背负得太多了，我差点就迷失了最初的目标，有你就好。”
“凡哥，万事与我何干，江湖离我甚远，只为你，不惧生死。”
“少爷，您怎么在这？”李管家刚出门就看到莫子非带着个丫环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进来正和门卫小厮说话。
“请小哥让开，这是少爷。”兮兮对着面前两个牛高马大的拦路小厮开口。
“少爷可是从来没有出过府的。你们哪来的骗子。”其中一个守卫不客气的斥责兮兮，摆明不相信她。的确，莫少爷这几年只出过一次府，那就是去老王爷府见外公。
“让开，别挡小爷的路。”莫子非上前。这帮家伙是欺软怕硬是吧，见兮兮好欺就凶是吧，自己不介意当回恶人，更何况府里的传言，自己早就知道。在过年吃饭的时候，下人都应该见过自己，这两个不可能认不出。
“真是少爷吗？”立刻就软下来，好象是，可是不确定毕竟只见过几次，可是听说见过的都被整得一辈子不敢忘。
看着莫子非的气势，两人也不知道放不放行，下午可是有客人来，自己不敢出差池，可要真是少爷，那自己怎么办。前几天还听说厨娘吃饭的时候，吃到最后在汤盆底发现一只刚出生的老鼠，只因为厨娘向夫人告状，让少爷禁足了几天。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管家的声音，两人从来没有觉得管家的声音这么美妙。
“是少爷啊，请，请请，少爷。”
莫子非看了眼弯着腰的人，然后又用很懂事的语气说：“管家啊，子非有好几天没见爹爹了，想来爹爹还在生气，所以特地在此等爹爹，求得原谅，不行吗？”
“少爷，老爷没有生气，今天有客人来，正准备通知少爷晚宴要您参加呢。”管家叹了口气，这谎话还是不要拆穿的好。
自己对这小魔头也是即爱又恨，有时候来帐房看自己还会带点心，这待遇老爷也少有呢，有时候又会不小心把帐本弄脏，自己不得不再仔细对一遍，偏偏就会发现问题，真是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提醒自己那些问题？
“谢谢管家，走，兮兮，回去准备。”
客厅大堂一片热闹，莫子非坐在桌上闭言不语，看着眼前的人觥筹交错，互相恭维，感到就一阵阵郁闷，想吐。
为什么？
因为他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
莫家的贵客就是陈铁鹰和奚家一家人！
当莫子非出现在莫如第面前的时候可是装得非常乖巧的样子。
“爹，您教孩儿来有什么事吗？”好无辜的口气。
“非儿，你昨天的功课如何？”端起茶喝了一口，好茶。
“回爹爹，夫子说非儿的天赋太高，已经教不了非儿了。”一副得意之色。
“是吗？可是我听说昨天夫子可是在茅房呆了半天。”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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