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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病猫发威


  “父皇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体。”连习哲柔声劝道,“这事已经发生这么久了,钱王爷不说自然是有过错,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州府出问题,有些难以启齿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相邻的州府都没有人通报呢?”

  洛羽仲冷哼一声,与豫州相邻的只有他的苑州和周王爷的宣州。但是宣州和豫州之间还有山地阻隔,而且接壤的地方也少。连习哲明显是要拿他开刀,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洛王爷,你自己的王妃都逃难逃到苑州了,你总不可能不知道豫州的灾情吧?”吴王爷也在一旁落井下石。

  “本王自然知道豫州的灾情!”洛羽仲站出队列,趾高气昂的说道,“本王也主动向钱王爷提供过帮助,豫州的人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都死光,是本王出的七十万两白银养活的。”

  “洛王爷真是大方,您何不直接禀告皇上呢?”林王爷不屑地说。

  “再怎么说豫州也不是本王的地方,豫州的事情也轮不到本王来管。难道说林王爷的胡州前一阵子遭了雪灾,这事也要本王上告皇上吗?”

  “什么?胡州遭了雪灾?”连宇鹏瞪着林王爷问道。

  林王爷立刻说道,“只是一个郡而已,而且臣已经派足了人手去处理灾情,难民也有地方安置。请皇上切勿着急,相信不久就能恢复的!”

  “洛王爷不好开口也就算了,习征你去苑州这么久,怎么会不知情呢?”连习哲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理应为父皇分忧的!”

  “习征,你之前知道吗?”连宇鹏问道。

  连习征稳步走出队列,沉稳的道:“回禀父皇,儿臣一直寄情于山水,从来不过问政事的。洛王爷就算有事也不会与儿臣商谈。”

  “皇弟,你身为皇子,也该为皇室分忧。怎么可以如此推脱责任呢?”

  连习征灿然一笑。“皇兄说的极是,我一直寄情于山水,皇兄可是一直操劳于朝堂。不知这次的事情为什么皇兄没有禀告父皇?”

  “是啊,大殿下不是一直在户部兼职的吗?”洛羽仲附和道,“细心的大殿下怎么会没有发现豫州今年的赋税都是我苑州缴清的呢?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连习征一副吃惊的样子,“我还以为皇兄是昨日从钱王爷那里知道灾情的呢!原来户部的账面也有这么明显的记录啊!”

  “哦?昨天从钱王爷那里?三殿下这话怎么说?”洛羽仲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昨天钱王爷找皇兄不是提过豫州的灾情很严重吗?还希望皇兄不要再增加对豫州的赋税,先让豫州缓一年。皇兄不是还说要给豫州提供些援助吗?”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洛羽仲感叹着,“不知道三殿下为什么没有在昨天回禀皇上呢?”

  “本殿下一直不问政事,再说钱王爷找的是皇兄,我想皇兄这么关注政事一定会即刻便禀告父皇的!皇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洛羽仲和连习征两个人像是唱双簧一样,配合的好不默契。众人对于连习征都是刮目相看!往日里连习征总是洁身自好,在朝堂上从来都没有针对过任何人。就算是连习哲把他逼到了绝路,他也只是淡笑着称自己对政事没有兴趣,把事情推回到连习哲的身上。而今天连习征却如此反常,句句都是针对连习哲的。

  “习哲,你说!”连宇鹏怒道。

  “父皇莫要生气!儿臣想皇兄定是因为制定新赋税的事情而把这事耽搁了,皇兄一个人身兼数职毕竟忙碌了些,难免有事情顾及不到。”

  “什么新赋税?”连宇鹏皱着眉头问。

  “皇弟,话可不能乱说!”连习哲冲着连习征喊道。

  连习征优雅的一笑,虽然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皇兄多虑了,臣弟见你这份儿新赋税的策划放在桌子上就随手翻了翻。今天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本来以为皇兄是要和父皇商谈新赋税的事情,所以我还特意给皇兄带来了。父皇可要过目?”

  “拿过来!”

  “父皇……”连习哲还想阻拦,但是被连宇鹏狠狠地瞪了一眼。

  连习征把袖中收着的几页策划呈给了连宇鹏。连习哲冲着他怒喝道:“习征,未经别人允许就动别人的东西,那是强盗的行为!”

  “强盗吗?”连习征嘲讽地一笑,“皇兄是不是太忙了,记性不太好。前日可是你亲口说的让我在你那里随意的,喜欢什么尽管拿走,不用知会你。还说亲兄弟就应该这样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你这个畜生!”连宇鹏看完那几页纸,抓起一旁的砚台就砸在了连习哲的头上。

  连习哲立刻跪在地上,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父皇息怒,儿臣只是随意写写的,并没有想要直接实行……”

  “户部的人!谁在那?”连宇鹏喝问。

  “臣在!”户部尚书姜凯站了出来。

  “你说,这策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皇上,这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臣随着皇上去了华州,户部的事情都是交由户部侍郎和大殿下决定的。”

  “连习哲!你这个畜生!谁准许你私自加赋的!”

  “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众人纷纷规劝。

  “你策划的?”月唯小声问道。

  洛羽仲得意地一笑,“不是,所以看着挺有意思!”

  “难道不是你和连习征提前商量好的?看你们像唱双簧似的……”

  “这就叫默契,懂不懂?”

  “唉……连习征这么好的孩子也被你给带坏了!”月唯摇头感叹。

  “应该说是他终于开窍了!”

  连习哲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就算是谎言被拆穿,也没有像钱王爷那样傻到只会磕头求饶。他一边哭一边解释,颇有一副为国家大事操劳已久,这次只是失误的架势。听得月唯都挺感动的,这孩子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这个人才了!看那眼泪掉的,像是水龙头关不住了似的!

  “父皇,儿臣这次是错了!所以请父皇责罚,把豫州的事情交给儿臣处理吧!”

  “该死的!”洛羽仲咒骂道。

  “哼!你是该补救你的错误!不过朕还敢全全交由你处理吗?洛羽仲!”

  “臣在!”

  “你的苑州离着豫州最近,而且你已经帮了半年的忙,一些事务也应该熟悉了。你去和大家商量一下,豫州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两天后给朕交上一份救灾事宜的安排计划,至于由谁全权负责,这事以后再说!”

  到了午时,连宇鹏才把人都放了出来。权臣们大多松了口气,毕竟和一个发火的主子在一起,心里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被皇上的怒火牵连到。洛羽仲和连习哲都被托付了任务,不过一个是为了弥补过错,一个是因为之前的安排。月唯到现在才知道,洛羽仲和连习哲都是想获得豫州的管理权,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都采取了瞒报的措施。等到豫州不行了,钱王爷对豫州也就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管理者了。

  洛羽仲从大殿一出来就高兴地拍了拍连习征的肩膀,连习征也笑了笑。与洛羽仲交好的几个王爷也很高兴!今天不但见到洛羽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又见到他们一直关注的三皇子终于有了些参政的样子,每个人都是喜不胜收。

  “羽仲,晚上到我府上去吧!”周王爷说道,“为了庆祝你清醒,咱们得好好喝一杯!”

  “就是就是!”沈王爷笑着说,“三殿下也一起去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连习征笑着说。

  “你真行,怎么现在想开了?不帮着连习哲折磨我了?”洛羽仲笑着搂住连习征的肩膀低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他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洛羽仲大笑道,“以前你可是只会说都是自己的错,要不然就揪着寄情于山水说个不停。我跟你说,我最恨的就是你说什么寄情于山水的鬼话了!不过今次用的真是不错!”

  “多谢夸奖。”

  “你要是以后也能像今天一样,我宁愿天天夸你!”洛羽仲笑着说。

  “各位很开心啊!”连习哲完全没有了在大殿上的悔过自责的表情,整个人都阴沉的要命,“不知道今天要去哪里庆祝,本殿下是否能够荣幸参加呢?”

  “我们可没有大殿下的好雅兴,在殿上被皇上如此责骂还有心情混酒场。”洛羽仲嘲讽地说,“我们还要去商讨一下豫州的灾情,本王劝大殿下也多少做些正事吧,不要整日想着花天酒地,再叫皇上责骂可就真是丢了大殿下的脸了!”

  “哼!本殿下可不像皇弟,嘴上说着寄情于山水,实际上却学会了在人背后捅刀子!倒是本殿下小瞧皇弟的本事了!今日之事,皇弟做的可真是够绝的!”

  “皇兄过奖了!”连习征笑着说,“和皇兄比起来还差的远,以后还请皇兄多多提点!”

  “好个以后,果然你不甘心屈居于我之下!”

  “皇兄此言差矣!我何时在过你之下?”连习征傲然的一笑,“大概是之前因为游玩没有时间管理这些政务,给皇兄造成了错觉吧!现在正好我很无聊,再加上皇兄做的事情实在是让父皇失望,我看我还是帮帮皇兄好了!你也该下台歇歇了!”

  “好好好!”连习哲的笑容没有一丝的笑意,“皇弟的战书我收到了!”

  “给,手绢!”月唯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了洛羽仲。

  洛羽仲不解的看着月唯,不知道她笑的这么阴险是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哪里需要用到手绢。倒是连习征笑了笑,把手绢接了过去。

  “皇兄,给你手绢,擦擦脸上的眼泪吧!”连习征不由分说的把手绢塞进连习哲的手里,“刚才皇兄在书房里哭得真是用心啊,脸上的泪痕到现在还有。快擦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把皇兄气哭的呢!我说话是有些过火,但是皇兄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连习哲那张俊美的脸上突起了道道青筋,似乎是想用目光杀死连习征的样子。周王爷他们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让两人之间的怨恨更加的白热化。

  “就是啊,皇上都已经离开正殿了,大殿下还是赶紧把眼泪收起来吧!”赵王爷添乱地说,“不用在我们面前演戏!”

  “是啊是啊,别把眼泪浪费在我们面前,还是留着给皇上看吧!”

  “你们别得意的太早了,豫州是谁的还说不准呢!”林王爷说道。

  “殿下,别理会这些人,我们走!”殷王爷拉着连习哲离开了。

  月唯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冲着洛羽仲说道:“我先回府了,你们有什么正事去谈吧!”

  “我先送你回去!”洛羽仲立刻跟了过去。

  “不用了,有洛永跟着就行了!”

  “不行,我先送你回去!”洛羽仲可再也不想月唯出什么事情了。

  “你没发觉我每次出事都是和你在一起吗?所以不要再跟着我了!”月唯叹道。

  “我送你回去吧!”连习征说道。

  “不用了!”月唯摆了摆手,“你们不是还有事情谈吗?不用送我!”

  不管怎么说,洛羽仲还是跟了上去,等把月唯送回了王府才放心下来。然后又叮嘱她不能私自出门,唠叨了一通才离开。

  说是去周王爷的府上,可是等洛羽仲到的时候,周王府的小厮却告诉他人都去梦花楼了。洛羽仲只好又换了目的地。

  时间还早,梦花楼前也没有多少人。走到三楼的包房,就看见大家都在给连习征劝酒。连习征好像身上长了跳骚似的,坐着的姿势非常奇怪,旁边的姑娘哪怕碰他一下,他都要躲到一边把刚才被碰到的地方蹭半天。

  “我还以为你真的转性了呢!看样子还是没变嘛!”洛羽仲站在门口笑着说,“好不容易不怕连习哲了,怎么还是怕梦花楼里的姑娘呢?”

  “就是啊,三殿下!姑娘们多漂亮多温柔,你怎么直躲呢?”沈王爷一手搂着一个,笑着打趣道。

  “难不成是不喜欢这些姑娘?”赵王爷笑着问,“用不用换几个?”

  “我不习惯在这种地方。”连习征尴尬地笑着,“我以为是去周王爷那里……”

  “我那里哪儿有这儿好啊!你还得看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费事儿的给你倒酒,还不如到这温柔乡里,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周王爷说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别客气!”

  “羽仲今儿想叫谁陪酒啊?”萧王爷问道。

  “我看就老萧你陪我吧!”洛羽仲坐到了萧王爷的身边,“我们两个有爱妻的男人正好做个伴!”

  “酸不酸啊,你们两个家伙!”沈王爷一副不屑的样子,“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在窑子里谈什么爱妻啊!”

  “沈王爷才是,不管在不在窑子说的都是荤话!”叶王爷说道,“真是可怜了沈王妃哦!”

  “你不可怜我,你可怜那个母老虎!”沈王爷喝道,“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别和我提她!”

  “三殿下您别躲了,要不然我给您找个小倌来?”赵王爷问道,“怎么和羽仲一个毛病呢!”

  “哎哎,我哪里有什么毛病!”洛羽仲不服气地说。

  “以前是谁嚎嚎着找小倌的?”韩王爷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那个人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叫无欢的呢!”

  “是啊是啊,那个无欢长得那个俊俏,比女人还好看呢!”周王爷也跟着说。

  “某人那时候怀里还一直抱着他呢!”张王爷也凑热闹道,“羽仲啊,我们说的是谁啊?”

  “喝酒喝酒!堵上你们这群人的嘴!”洛羽仲端起了酒杯。

  喝了一阵儿之后,话题也渐渐转到政事上来了。姑娘们也都被遣退,几个人一起低声商讨起来。

  “三殿下,你今天给我们一个准话,你到底入不入伙?”赵王爷认真地问道。

  “三殿下,只要你点头,我的宣州就是你的宣州!”周王爷说道。

  连习征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手里则转着已经空无一物的酒杯。沉默了片刻,带着笑意说道:“好,我入伙!”

  “好!”众人纷纷叫好,“喝酒喝酒!”

  洛羽仲自然是高兴,不知道这个愚木脑袋到底是怎么开窍的。“习征,你能答应我自然是高兴,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答应的吗?要知道为这事我可劝了你六七年了!”

  连习征苦笑着叹气,道:“大概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吃错了东西吧!”

  “什么意思?”韩王爷不解地问。

  “莫不是……他下毒了?”赵王爷小声问道。

  连习征点了点头,“元英说我回去脸色就不对了,不过后来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怎么没早告诉我?”洛羽仲问道。

  “行了,羽仲!”萧王爷道,“你那一阵儿精神都不正常,谁有事能告诉你啊!”

  “那毒都解了吗?”洛羽仲关切地问,“如果真是他下毒的话,他会下那种有解药的毒?”

  连习征笑了笑道:“那天正好赶上无相大师来看我,大概是我这位皇兄时运不济吧!”

  “怪不得,有无相大师帮忙的话什么毒都有解!”沈王爷激动地说,“这说明无相大师相中的是三殿下您啊!要知道皇上对大师的话尤其信任,要是大师能够美言几句,那不愁殿下不成事!”

  “大师有说过什么话吗?”洛羽仲问道。

  “只是和我说让我自己考虑自己要走的路。所以我选择了通往那个位置的道路。”

  “怪不得那天你样子那么怪!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连欣宜的事情闹腾我呢!”洛羽仲释怀地说,“抱歉啊,兄弟那天心里有事,和你说了些不好的话,别介意啊!”

  “知道你家里有事,我们谁都没怪你不是?”萧王爷说道,“你能有个喜欢的女人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也算是松了口气了!偶尔发发疯,我们也就忍了吧!”

  “我敬各位哥哥!”洛羽仲笑着端起酒杯,“前一阵子让各位操心了,过几天去我府上喝酒去!”

  众人乐呵呵地干了一杯。周王爷又开始拿着连习征说事了,“三殿下,你看我们的好事都成了,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喝杯你的喜酒啊?”

  “就是,我那个女儿可还喊着非三殿下不嫁呢!”张王爷叹道,“殿下要不要考虑一下?”

  “殿下的年龄也不小了,羽仲这个一直吵着喜欢男人的家伙都加入我们的阵营了,殿下的喜事也该办了!”赵王爷说道,“殿下可有什么中意的女人?要不要我们给殿下介绍几个?”

  连习征但笑不语,各个王爷不停的说着自己家合适的亲戚。可是说了半天,连习征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着,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殿下,你要是再不娶亲可就真会被人传出不好的消息了。羽仲那时候是故意的,你不会是真的吧?”

  “你们别逗了!他要是真喜欢男人,我早就离他远远的了!”洛羽仲说道。

  “你还有脸说,你说你喜欢男人的时候,我们还想离你远远的呢!”

  月唯郁闷的看着过来聊天的连欣宜。她才刚被洛羽仲送回来没多久,连欣宜就前后脚的到了碧水楼里。她一来,她身边的那些丫鬟们也会跟来,她的丫鬟们一来,自己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跟炸了毛的斗鸡一样。月唯真的很想赶她走,可是今天才被连宇鹏说了一通关于连欣宜的事情,她也不好做的太绝。万一这位看似无害的公主再跑到皇宫去给自己告一状,月唯可是不想再被连宇鹏单独留下谈话了。

  连欣宜是坚定不移地实行自己的友好计划,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够打动洛羽仲和月唯。不管月唯多么的冷淡,只要她没有让自己离开,她就要继续谈下去。她就不相信月唯没有心软的时候,只要月唯心软了,洛羽仲自然也会注意到她。

  今天连欣宜回宫,各个妃嫔都送了她不少好东西。连欣宜倒是一点也不吝啬,全部都送给了月唯。心疼的徐嬷嬷今天都不想跟着来碧水楼。只是阿盐她们很是不屑,一边收着东西,一边嘀咕着自己才不会被收买。还不时趁机劝月唯不要被她给收买了。月唯倒是很想送给连欣宜些东西,让她别再来了,好不容易洛羽仲没有黏在身边自己可以清闲一下,连欣宜就跑过来了。

  “主子,沈王妃来府上了,说是想要见您!”茶茶进来禀告道。

  “沈王妃?”月唯一愣,虽然和沈王爷有过几句交谈,大概知道沈王妃的为人,不过她们两个从来没有说过话。

  “我和你一起去见见吧,上次沈姐姐嗓子不好,都没怎么交谈过。”连欣宜说道。

  两人一起走到前厅,沈王妃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虽然带着笑容,但是感觉很着急的样子。“洛王妃……公主也在啊!”

  “沈姐姐怎么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连欣宜问道。

  “这个……洛王妃,不知道周王爷有没有在这里?”

  月唯更是纳闷,要是来找沈王爷的倒是有个说法,可是沈王妃为什么会来自己的府上找周王爷呢!难不成是想找自己的丈夫,不好意思说,所以说找在一起的周王爷?“中午的时候倒是见过他们,他们说要去周王爷的府上商讨政事!估计周王爷应该在自己的府上吧!”

  “这群混蛋!”沈王妃大骂道,“周王府根本就没有人!我就是从周王府来的!”

  “沈姐姐别着急,你找周王爷有事吗?还是你要找沈王爷?”

  “我不是要找老沈……”沈王妃叹道,“我是要找周王爷!我知道他们平日里要好,找到一个那一群也就找到了!洛王妃,你知道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啊?”

  “您找周王爷有什么急事吗?”月唯问道。

  “急事急事!我们姐几个今儿本来是去找周王妃闲聊的,谁想到周王妃不小心摔了一下,眼见着孩子要早产了,王爷又不在府上!下人们说他们都在洛王府,我这不就赶紧赶过来找人了!谁想到这群死男人又开始说谎了!”

  “沈姐姐别急!我去让人到别的王府看看去,没准儿是到别的王爷那儿歇着了呢!”连欣宜劝道,“先把周王爷找到再说!”

  “乐茹!”正说着,另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冲了进来,月唯认识她,她正是赵王爷的王妃,“人找到了吗?在月唯这里吗?”

  “不在!我就说他们这群家伙没有这么老实的!”沈王妃着急地说。

  “月唯知道他们在哪儿吗?周王妃那里情况不太好啊……”赵王妃也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这个……大概能猜到在哪里……”月唯叹道。

  “快,快带我们去找!先把周王爷给弄回府上去!”沈王妃说道,“你不知道美知那个样子,离了周王爷算是活不了了!”

  “还是我去找吧,沈姐姐和赵姐姐去陪着周王妃!”月唯说道,“我会尽快把周王爷弄回王府去!”

  “不行,我要跟着去!”沈王妃怒道,“我要看看这群人到底在哪里鬼混呢!”

  “那月唯你带着乐茹去找人,我回去看看美知去!”赵王妃说道,“你们一定要把人找到,到时候就是绑也得把人给绑回来!”

  月唯苦笑着点头,其实她们也能猜到人在哪里。只是她们宁愿相信他们的谎言也不说穿了。“茶茶,去叫洛永准备马车!”

  “我也跟你们去!”连欣宜说道。

  于是沈王妃和连欣宜都跟在了月唯的身后,三个女人坐上了驶向梦花楼的马车。沈王妃听月唯说完目的地之后,脸就气得通红,一副恨不得要去扒了沈王爷皮的样子。连欣宜则是羞得脸通红,那种地方虽然听过,但是也不是女人可以去的地方。她非常后悔跟着月唯出来了!

  “弟妹,别怪姐姐说你!你知道洛王爷到那种地方去,怎么也不拦拦啊!”沈王妃埋怨道。

  月唯呵呵一笑,“他去就去好了,又碍不着我什么事情。我还巴不得他天天往那儿跑别回来了呢!”

  “欲擒故纵?”沈王妃瞪着眼睛问。

  月唯大笑不止,“沈姐姐你真是有趣,有什么好欲擒故纵的,他们要去就去好了。各找各的乐子,谁也不该拦着谁。”

  “万一要是洛王爷也弄几个小妖精回去,你可怎么办?”

  “男人的心要是在你身上,不管他到哪里心里装的也是你。男人的心要是不在你身上,就算你把人绑着,他的心也会跑到外面去。”

  “是倒是这么说,可是……”

  “他们不是总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男人多少都是有些欠扁的心理,得不到的都是好的。有时候你让他们天天出去,他们到觉得没意思了。你越是不让他们去,他们就越想着跟你对着干!”

  “说是那么说,那是有自觉性的人。像是我家老沈,我要是不管,他不得找不到家在哪儿了!”沈王妃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我也见过沈王爷,大概能猜到他是什么样的人。沈姐姐不信就试试,你越是不管他,他心里越是嘀咕,肯定往家跑。”

  “怎么可能!”沈王妃不相信的摆手,“就他那德性,就算是往家跑也是给我往回带小妖精!”

  “呵呵,沈姐姐试试就知道了。您要是再和沈王爷说几句晚上不许回家的话,会有更好的效果。要是哪天沈王爷回来早了,您再塞给他点银子,让他出去玩乐用。过不了几天沈王爷就再也不出去了。您越是叫他出去,他没准越是不肯出门。”

  “洛王爷也是这样吗?”沈王妃不解地问。

  “哼,给他银子都不出去!”月唯无奈地说。

  “那是洛王爷心疼你!要是老沈可不行,我要是和周王妃一样顺着他,他定也像周王爷一样玩野了,天天往家里带小妖精。我可没周王妃那么大度,由着自己的男人胡闹!”

  “周王爷和沈王爷可不一样,周王爷天生就是放浪的性子,谁也管不住。说句不好听的,大概就是周王妃给惯出来的!”

  “这倒是真的!美知性格太好了,从来不管他!不管周王爷做的多么过火都笑脸相迎!想想我都有气!”沈王妃感叹着,“你看今天这事,不怪我生气!自己的王妃要早产,在家里哭得要死要活的,他们这群男人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弟妹你也小产过,知道这女人生孩子是最要命的时候!他不管自己妻子的死活,反倒在外面抱着别的女人!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沈姐姐别气了,”连欣宜劝道,“周王爷也不知道不是?”

  “其实我倒是挺佩服弟妹你的!”沈王妃说道,“别怪姐姐说的难听,以前洛王爷那个样子真是谁都看不过去。家里头二十几房妾室,还天天搂着个男人到处跑!我真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可是自打娶了弟妹你,你看洛王爷的心收的,妾室们都休了,男宠也不要了。公主,你可别怪姐姐我不顾及你的感受,但是如果没有月唯,你还得跟个男人争宠呢!”

  “我没事!”连欣宜淡笑着说,“王爷是喜欢月唯!”

  “弟妹,你和姐姐说说,到底是怎么把洛王爷的心收起来的?”沈王妃认真地问道,“你看洛王爷对你那心疼的样子,真是羡慕死姐姐我了!”

  月唯无奈地笑了笑,“老实说我和姐姐的不同就是我没有像姐姐那样在意自己的丈夫。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我不太喜欢依靠着男人过活,什么以夫为纲的教条在我来说都是鬼话。人既然生下来就是单独的,而不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大概造物主就是希望人都是独立的吧!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能够为彼此付出,让彼此更加的幸福,那他们自然会在一起。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有你一直付出却得不到想要的快乐,那又何必再做无用功呢?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自己能够幸福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沈王妃和连欣宜愣了半天。月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过火了,没准儿会被人当做什么的呢!

  “弟妹你说的话姐姐没全听懂,不过大概意思是知道的。可是姐姐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除了为他操心到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难道沈姐姐没有喜欢做的事情吗?”

  “嗨,我就喜欢和姐几个打打牌九什么的。其他的也没什么喜欢的!”

  “看戏呢?出去郊游?或者是养宠物什么的?”月唯猜测着沈王妃还有可能喜欢的事情。

  “也是,刚刚怎么没想起来,我特喜欢听戏!”沈王妃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和你们说,我小时候还跟着戏班的人学过两出呢!要不是现在整天操持府里的事情,我巴不得天天到戏园子去听戏!”

  “这就好了嘛,只要沈姐姐一想到沈王爷,就去戏园子听戏,那你也不会心烦了!”

  “好主意好主意!”沈王妃笑着说,“弟妹就是想得开!”

  “沈姐姐要不要到洛王府来,这两天京城里有名的戏班都在我们王府唱堂会呢!”连欣宜笑着问道。

  “好啊,你们不嫌我烦就好!”

  “沈姐姐说笑了,欣宜自己听戏也没有意思,正好有沈姐姐可以做伴呢!”

  “月唯,你说呢?”沈王妃亲昵地拉着月唯的手问道。

  “自然是欢迎了!”月唯心里道,有她在王府缠着连欣宜,连欣宜就不会来缠着自己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王妃笑得很是灿烂,似乎完全忘记她们要去哪里的事情了。

  马车在三个女人的谈话中行驶到了花街。洛刚上次就跟着月唯和洛羽仲来过,所以习惯了不少。倒是洛永一直在担心着把月唯带到这种地方来会不会惹洛羽仲不高兴。马车在梦花楼前停了下来,月唯她们三人下来马车,成功地吸引了花街众人的目光。花街上的人只见到一辆非常豪华精致的马车停在了梦花楼的门口,正在猜想是哪个有身份的公子或者大人来玩乐的时候,却看见三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下来,而且神色各异,绝对是花街少见的风景。

  月唯自然是三人中最惬意的那个,她揪过一个龟奴来,笑着说道道:“带我们去王爷最多的那个房间!”

  “哎呦,这不是洛王妃吗?”连习杉刚要踏进梦花楼就看见月唯在一旁和龟奴说话。

  “真巧,我一共就来过两次这里,两次都能见到四殿下呢!”月唯笑着说。

  之前的时候月唯就问过洛羽仲关于各位皇子的事情,皇子只有六位,能够有实力争夺皇位的就只有连习哲和连习征了。二皇子从生下来就是聋哑人,听洛羽仲说是被连习哲的母妃害得。后来二皇子的母妃又给连习哲的母妃下毒,等连习哲的母妃一死她也就自杀了。二皇子则被连宇鹏送到了海州去养病,几年也不会回来一次。四皇子就是眼前的这位浪荡公子,如果说连习征是寄情于山水的话,那他就是寄情于花天酒地。政事上一窍不通,倒是玩乐的事情比谁都清楚。五皇子十六岁了,听说到是个有出息的,不过只是在武学上面,而且性子很是莽撞,难成大气。六皇子则是连习杉的胞弟,今年才十一岁。

  “洛王妃说笑了!是我们有缘,碰巧遇见了而已!”连习杉不好意思地笑笑,“怎么今天没跟着洛王爷一起来?”

  “他在楼上呢,我们正要去找他。”月唯说道,“四殿下里面请吧,上次光是见了一面,也没请你喝喝酒!”

  “四哥……”连欣宜见连习杉根本就没看见她和沈王妃,忍不住叫了一声,嘟着嘴不高兴的瞪着他。“你怎么又来这种地方?父皇不是才教训过你吗?”

  “欣宜?”连习杉一愣,“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这里做什么?”

  “你别管我,我在说你呢!你就不能学学大哥和三哥吗?天天往这种地方跑,习泰都被你给带坏了!”连欣宜双手叉腰,不满地教训道。

  “我是男人嘛,男人谁不来这种地方!我今天还是跟着大哥出来的呢,大哥就在那边的彩芫楼里,你怎么不说你的嫡亲大哥去!”连习杉满不在乎地说。

  “大哥就算是来也是要商谈政事的!”

  “就你信他!你以为他去年的那两个小妾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他在妓院里的相好的!”连习杉不屑地说,“倒是你,你才嫁了人往这里跑什么!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我!”连欣宜怒道。

  “好了,你们兄妹慢慢叙旧吧!沈姐姐,我们进去找人!”月唯说着就往里面走。

  “哎哎,洛王妃,沈王妃!”老鸨见两人踏进了门槛,立刻拦了过去,“二位王妃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今儿王爷们没在这里!”

  “今儿没在,哪天在呢?”沈王妃怒喝道,“你这个贱东西还敢拦我们,快给我滚开!”

  “沈姐姐,别火,交给我就好了!”月唯劝道。

  “月唯,不用和这种贱货罗嗦!”

  月唯笑着点头,回身一手掐住了老鸨的脖子。虽然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用,但是手却紧紧地贴在老鸨的脖子上。月唯笑眯眯地问道,“你说王爷们在哪儿来着?”

  “没、没、没在……在、在……这儿……”老鸨被月唯的笑容吓得直哆嗦。

  “唉,连说谎都不会!”月唯叹息着摇头,然后轻轻一推把老鸨放开了,“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用武力冲进去,打的你们人仰马翻生意做不下去,然后把人找出来。另一个是你拿着银票乖乖地闭上嘴,我们找完人就出来。你自己选一个你喜欢的。”

  “放人吧,刘妈妈!”连习杉在一旁说道,“洛王妃又不是没来过,也没闹起来不是?”

  “可是沈王妃……”

  “我怎么了?”沈王妃上前就打了老鸨一巴掌,“难道我这个堂堂的王妃还进不去你这个地方?”

  “收银子吧,刘妈妈!”连习杉劝道,“爷我今儿还想进去花钱呢,你可别给自己和爷我找不痛快!”

  “这这……若是王爷们知道了……”

  “五千两!”月唯把银票塞进老鸨的嘴里,“足够让你说个高明一点的谎言了吧?”

  老鸨被银票堵着嘴,轻轻地点了点头。月唯一把把她推给了一个龟奴,笑着冲连习杉说道:“多谢四殿下帮忙了,您先请进!”

  “洛王妃客气,您先请!”连习杉笑着说,“今儿就算是陪洛王妃来逛逛,洛王妃想玩些什么尽管说,我请客!”

  “四殿下真是热情,那月唯就在此谢过了!”

  沈王妃皱了皱眉头,很是讨厌连习杉这样的人。连欣宜的脸色更是难看,她从小就教训这个四哥教训惯了,可是连习杉就是没有改进。

  连习杉随便问了一个龟奴,龟奴就把他们领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前。连习杉周道的地月唯她们打开了房门,房间里的人有几个回头的,还有几个却没有发觉。只见房间里面正有几个穿着薄纱的少女在唱着什么小曲,还有几个伴舞的女子在这些王爷们身边蹭来蹭去的。沈王妃一眼就看见了沈王爷,恨得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一曲结束,洛羽仲笑着问,“她们唱的如何?”

  “不过尔尔。”月唯笑着回答。

  月唯一说话,其他人全部都看向了门口,沈王爷也看见了沈王妃,就好像触电一样,立刻把身边的两个姑娘推开,自己也站起身来。有种时刻准备跳窗户逃跑的感觉。

  “洛王妃?”赵王爷诧异为何会再次在这里见到这个奇怪的王妃,而且更诧异她身后的三个人,“四殿下?公主?还有……沈王妃?”

  “赵王妃有事,所以没有一起来。”月唯笑着冲赵王爷说道,“下次有机会我也会带赵王妃来这里看看的!”

  “别别!”赵王爷也立刻把身边的女人推了出去,赶紧凑到月唯面前,“弟妹你可别这么为难你的老哥哥啊,你嫂子可没你这么开通,她要是知道了非得气病了不可!”

  “你、你怎么也在?”沈王爷冲着月唯身后的沈王妃问道,但是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一步。

  “又不是来抓你的,瞧你那德性!”沈王妃不屑地斥责道。

  “那是来抓我的吗?”洛羽仲笑着拉起月唯的手道,“如果你来抓我,我一定束手就擒!”

  “没你什么事,边歇着去!”月唯拍开洛羽仲的手道。

  “啪”的一声,连习征手中的酒杯碎掉了。那个刚刚要坐在他腿上的姑娘,吓得立刻站起身来,躲到了一边去。

  “三殿下,你不喜欢姑娘就直接说话好了,至于到把酒杯都捏碎了的地步吗?看把人家姑娘吓得。你们几个小蹄子也是,不知道三殿下不好女色吗?还敢往那边凑!”韩王爷说道。

  “呦,三哥也在啊!真是稀客!”听到韩王爷的话,连习杉才看见在角落里坐着的连习征,立刻笑着跑了过去,“没想到三哥也来这种地方啊!怎么不和弟弟我说一声,早知道和你一起来了!”

  “四哥!”连欣宜不满地叫道。

  “欣宜你真是偏心,就知道说我!”连习杉坐在连习征的身边不满地说,“这次你亲眼看到了吧,三哥可是也在呢!你怎么不说三哥?”

  “习征哥哥来这儿肯定是有正事要谈的,才不像你一样是来玩乐的!”连欣宜说道,“你看,习征哥哥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也是!”连习杉搂着连习征的肩膀说道,“哥,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小倌去?听说对面舞绣楼进了几个特别嫩的小倌,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哥你要不要试试?”

  “啪”连习征又捏碎了一个酒杯,还把手指头掰的咔咔响。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洛羽仲问道,“不是来找我的也不是来找沈王爷的,难不成是来找习征的?”

  “我们是来找周王爷的。”月唯说道就看向了周王爷,“周王爷,是您现在自己回府呢,还是我们几个把您给绑回去?”

  “呦?今儿个真是新鲜,周王妃那么大度的人也会让你们来绑人吗?”赵王爷笑着问。

  “赵王爷,这话可不是周王妃说的,这话是您的赵王妃嘱咐我们的。”月唯说道,“周王妃可能要早产了,现在正等着您回去呢!周王爷您说您想怎么回去?绳子我们也带来了!”

  “美知要早产?她的预产期不是下个月吗?”周王爷愣愣地问。

  “所以才叫早产啊!”月唯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周王爷,“您是自己赶回去,还是让我帮忙绑回去?您赶快选一种吧!”

  “我自己回去!”周王爷立刻冲出了房间。

  韩王爷他们大笑道:“这次可是被你们抓了个现行啊,沈王爷和周王爷都惨喽!赵王爷你也是,你家王妃也肯定知道了!”

  “韩王爷您可别笑!”沈王妃说道,“今儿个我们姐几个都在周王妃那边,这几个王府我们也是挨个找过的。韩王妃可是比我们清楚你在哪儿呢!”

  “咳咳!”韩王爷尴尬地咳了咳,“嫂子别恼啊,我刚刚是说笑的!我们几个是来商谈正事的,这才听了听曲儿你们就来了!”

  “不信你们问三殿下!问羽仲也行!”赵王爷也赶紧说道。

  “懒得管你们,月唯啊,我是不想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呆了。”沈王妃叹道,“姐姐我一进这里就想去戏园子了,看着时间还早,我先走了!”

  “行,沈姐姐慢走!”月唯笑着挥手告别。

  “唉,等等!”沈王爷一直在等着自家的王妃发飙,一直想着她要是冲过来,自己要怎么躲,都准备好从窗户跳到外面的走廊去了!可是等了半天,她不但没有冲过来打自己,反而连骂都没骂一句。现在居然没有任何表示就要走,是自己做梦还是她吃错药了?

  “干什么?”沈王妃没好气地问,“缺钱花不成?”

  “不、不是……”沈王爷被问得更发愣了。

  “那你叫我干嘛?”沈王妃一副懒得理人的表情问道。

  “我……你……你怎么……”沈王爷结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难不成要问为什么这次没有动手打他吗?

  “你到底有话没话,没话我着急着走呢!”

  “没、没话!”沈王爷答道。

  “没话叫住我做什么,真是有病!”沈王妃咒骂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王爷追到门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沈王妃就这么下楼然后走出了梦花楼的大门。“那个……弟妹啊,你沈姐姐今儿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月唯一副完全没事人的样子。

  “那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哦,大概是着急着去戏园子看戏吧!”

  “是这样吗?”沈王爷不相信地问。

  洛羽仲看着月唯的笑容就知道一定是她的鬼主意,他把月唯拉到了身边,笑着说:“老周被你撵走了,这下子我们少了一个人,你得补上!”

  “补上就补上,反正晚饭也没吃!”月唯坐到洛羽仲身边,冲着一旁的姑娘说道:“去,给我拿双新的筷子!”

  “哦、哦……”穿着暴露的小姑娘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愣愣地走了出去。

  “月唯,我们走吧!”连欣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四哥说要请客的,我可不能不给面子!”

  “好!洛王妃真是不拘小节,有气魄!”连习杉笑着说,“放心,今儿的钱都算在我的账上!各位王爷都别客气!”

  要说连习杉真是个会玩乐的人,他一来就开始东家叫人西家叫人的。一下子屋里的姑娘们都换了一个遍!不光是有梦花楼的头牌,就连对面的舞绣楼和其他几个妓院里比较好的姑娘也都来了。

  因为连欣宜的到来,所以大家也都不再谈论什么正事了,都开始喝起花酒来。整个桌子上就有三个人过的很不自在,一个是连欣宜一个是连习征还有一个是沈王爷。沈王爷从见到沈王妃之后就心里直犯嘀咕,这酒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忍了好久,终于再次问月唯道:“弟妹啊,你沈姐姐不会是想了什么招治我吧?”

  “她去戏园子看戏能有什么招!”月唯咯咯地笑着。

  “是不是她在府上排开了阵势等我回去收拾我呢?”沈王爷提心吊胆地问。

  “没有的事……”月唯摆手道。

  “我说老沈,你要是真担心你就回去看看去!别再这里心不在焉的,让人看了也烦心!”张王爷说道,“别管沈王妃在家里摆了什么阵势,现在该怎么喝酒还得怎么喝酒!”

  “尝尝这个,张嘴,啊……”洛羽仲拿着月唯的筷子给她夹菜。

  月唯郁闷地看着他,道:“我自己有手……”

  “在什么地方就得用那个地方的方法吃饭!难道还让我用嘴为你不成?虽然我倒是挺乐意的……”

  月唯见洛羽仲真要把菜放到自己的嘴里,她赶紧过去咬住了筷子。洛羽仲最近可是什么行径都做的出来,没人的时候就够嚣张了,有人的时候更是得寸进尺。所以月唯只好将就着,只要不是太过火的事情,一般就由着他算了。谁让人家是债主呢!

  “乖!”洛羽仲笑着搂过月唯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来,三哥,喝酒喝酒!”连习杉给一旁的连习征倒酒,连习征也没有什么言语蒙头喝了下去。

  连欣宜看不过去了,拉着连习杉的手道:“别给习征哥哥灌酒了,他已经喝了不少了!”

  “去去,我们哥俩好不容易在一起喝回酒你添什么乱!”连习杉推开连欣宜又给连习征倒了一杯酒,连习征很是给面子的喝掉了。

  “习征哥哥别喝了,你都喝醉了!”连欣宜管不了连习杉又开始跑到一边去劝连习征。

  结果连习征不但没有吭声,反而直接拿起酒壶仰头喝起来。喝了一阵又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难受的。

  月唯侧头看着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边世界的连习征可是千杯不倒的人物,还是自己从小给训练出来的。小时候总是发坏,偷偷的把连习征水杯里的水都换成白酒了。那时候的连习征喝了两口就呛得直咳嗽,脸都红的像发烧了一样。后来自己说他要是能把那一瓶就都喝了,自己就亲他一下。结果傻乎乎地连习征立刻就都把那将近一斤的白酒都喝了。可惜还没等着月唯亲他,他就被送到医院急救了。月唯想起来还是想笑,要说还真是神奇,从那次之后连习征无论什么时候都喝不醉了。

  “在笑什么?”洛羽仲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而已……”月唯笑着说,“他好像长大之后就再也没喝醉过了!”

  洛羽仲就是见不到月唯这样的笑容,每次月唯想起那个什么该死的未婚夫,她脸上就会露出这种半是怀念半是惋惜地笑容。“哪有什么了不起!本王从小就没喝醉过!”

  “是吗?那我们喝,看看谁先醉!”连习征突然从桌子上支起头来说。

  “唉?你刚刚不是喝醉了吗?”洛羽仲纳闷地说。

  “没有……我只是休息了一下!来,喝酒!”连习征递给洛羽仲一个碗,直接把酒倒进了碗里。

  “好!今儿我就陪你喝!”洛羽仲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这喝着跟玩儿似的,当初在军营里我们都抱着酒坛子喝!”

  “酒坛子就酒坛子!来人,先拿上十坛酒来!”连习征冲着外面喊道。

  “习征哥哥!”连欣宜急了,“你什么时候喝过这么多酒啊,快别喝了!”

  “欣宜,四哥送你回家去吧!”连习杉不满地说,“你看看三哥和洛王爷心情正好着呢,你拦什么拦!你要再说我可真叫人送你回去了,别捣乱,听见没?”

  “捣乱的一直都是你!”连欣宜气得又坐回了座位上,担心地看着连习征。

  等十坛酒摆在桌子上的时候,真的是很壮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几个王爷们也热情高涨,又开始吵吵着设赌局了。不过大多都是赌洛羽仲赢,毕竟连习征长得太文静了,一点也不像是能喝酒的人。再加上刚刚他就喝了不少,总觉得他已经是半醉酒的状态了。

  可是等喝的时候,连习征一点也不含糊,灌得比洛羽仲还要猛。洛羽仲这人也是好胜心极强的,见连习征喝完以后跟没事人似的,自己也灌了一坛。等着四坛酒都灌下去的时候,两个人的步伐都有些不稳了。洛羽仲的视线都有些不太集中了,笑容也开始变得傻了起来。连习征则捂着脑袋,好像头疼的厉害。

  “月唯……”连欣宜着急地直跺脚。

  “藏起来吧,别再喝出什么问题来!”月唯轻声对着连习杉说道。

  连习杉笑着点了点头,趁着两个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桌子上最后的两坛酒弄了出去。

  “诶?酒呢?”洛羽仲抬起头来就发现就不见了,“刚刚还在这里的……”

  “你喝醉了吗?你不是才喝完最后一坛吗?”月唯哄骗道。

  “没醉!我没醉呢!”洛羽仲笑着说,“我是……喝完了!对,我喝完了!”

  “得,真是醉了!”月唯叹道,“走吧,你也喝完酒了,我们回府去吧!”

  “听你的……”洛羽仲抱着月唯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她怀里蹭了蹭。

  洛永和洛刚帮忙才把洛羽仲弄下了楼去。元英和连习杉则帮着连欣宜把连习征也弄到了外面去。

  “这可怎么办?皇宫的门也关了,要是习征哥哥这样子回去……”

  “先弄回洛王府吧,明天他醒了再说!”月唯一边扶着洛羽仲一边说道。

  “月唯……”洛羽仲突然推开一旁的洛刚,转身抱过来,“我们今晚洞房花烛夜吧!”说着就吻上了月唯的嘴唇,还掐着她的下巴把舌头送了进去。

  这时候连习征突然冲了过来,一拳打在了洛羽仲的脸上。洛羽仲被打倒在地,月唯则一直“呸呸”的吐着吐沫。

  “你是谁?你干嘛打我?”洛羽仲从地上爬起来又冲着连习征打了过去。

  片刻间两个人谁也不认识谁的打了起来,元英和洛刚他们赶紧把人拉开了。洛羽仲还骂骂咧咧的冲着连习征叫嚣。连习征还拔出元英腰间的宝剑要捅过去。

  “元英,洛刚,把两个人都给我打昏了!”月唯怒气冲冲地说道。

  最后洛羽仲和连习征都被打晕了,直接被扔到一辆马车上,运回了洛王府。

  清晨,碧水楼的人在连习征的尖叫声中醒来。

  月唯没好气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连习征揪着被子遮住自己的上半身,然后一脚踹开一旁洛羽仲的脸,惊恐地看着月唯。“这、这、这……”

  “月唯……”洛羽仲还没睡醒,闭着眼睛抱着连习征的腰腻了过去。

  这次连习征直接把他踹到了床下,洛羽仲这才揉了揉眼睛,嘟嘟囔囔不满地说:“不就是抱一下嘛,又踹人……唉?月唯?”洛羽仲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月唯,他又有些不解的看回了床上去。这才发现刚刚自己抱着的人是连习征,洛羽仲大叫道:“习征,你爬到我床上来做什么!”

  “谁爬到你床上来的!”连习征更是恼火,“是你爬到我床上来!”

  “胡扯,我还会脱你衣服不成?”

  “鬼话,难道是我脱了你的衣服吗?”连习征怒道。

  “小狗脱得我的衣服!”

  “王、王爷……是无欢给您和三殿下脱得衣服……”无欢在月唯身后委屈地说。

  “为什么?”洛羽仲和连习征异口同声地问。

  “昨儿夜里你们回来的时候吐了一身,我让无欢给你们换了衣服,把你们扔到床上去的!”月唯面无表情地说道,“至于你们两个有没有酒后乱性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别瞎说,我们两个清白的很!”洛羽仲说道。连习征在一旁抱着被子使劲儿点头。

  “诶?是吗?那我来的时候可看见你正抱着连习征的腰蹭来蹭去的呢!”月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说道。

  “说到底都是你的错!”洛羽仲怒道,“房间这么多干嘛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

  “哦……我不想酒臭味弄得到处都是!”月唯说道,“你们两个赶紧起来吧,上朝的时间快要过去了!”

  “什么?那你还那么多废话!”洛羽仲急忙跳了起来。

  “呵呵,我故意的,我想看你们迟到被皇上臭骂的样子!”月唯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洛羽仲和连习征匆忙的换衣服,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直接策马赶到了皇宫。虽说时间正好赶上,但是两个人的形象却很是有问题。

  “你的脸怎么了?”洛羽仲和连习征同时问对方,然后听见对方的问话又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脸,疼痛感立刻传来。

  “那个……昨天殿下和王爷都喝多了,所以不小心打了起来……”元英在后面小声说道。

  “为什么我的脖子也疼呢?”洛羽仲问。

  “那是洛王妃让我们把王爷和殿下打晕的,不让你们再打起来!”

  “你还说你不会喝醉?”洛羽仲指着连习征一脸调侃的表情。

  “彼此彼此!”连习征淡淡道。

  两人一同来到大殿上,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赵王爷他们在底下笑了笑,没有说话。连习哲则带着示威的表情看着两个人,就好像两个人都是被他打伤得一样。

  连宇鹏一上朝就发现洛羽仲的脸又青了,有些不高兴地问:“洛王爷,又被你的王妃给打了吗?”

  底下的人一片哄笑。昨天开始皇宫上下都在传洛王妃因为洛羽仲娶了公主而大闹脾气,不但把公主的新房搞得没办法住人,还把洛羽仲打得鼻青脸肿的。洛羽仲成为了继沈王爷之后,第二个被王妃打的王爷。

  “习征,你又是怎么回事?”连宇鹏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脸上也有一片淤青,“你又没娶王妃,你是被谁打得啊?”

  洛羽仲和连习征两个人都侧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行了,没空和你们多玩笑了。好歹是朝廷重臣,多少注意点自己的外表!”连宇鹏有些不耐烦地说,“今天说说豫州的事情该怎么办吧,你们也在京城待不了几天了,在你们走之前把事情定下来。”

  众人立刻严肃了表情,纷纷上前举荐自己觉得合适的人。洛羽仲和连习哲自然是呼声最高的两个人。这时候连习征突然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连宇鹏面前。

  “怎么?你也要举荐洛王爷?”连宇鹏问道。

  “不,儿臣想举荐自己。”连习征一鸣惊人。

  “哦?你要去豫州?”

  “是,父皇!”连习征答道,“这么多年来,儿臣都没有为父皇分过忧,上次皇兄教训的极是,儿臣觉得惭愧不已。一直让父皇和皇兄这么操劳是儿臣的不是,所以这次的事情请父皇交给儿臣去办!”

  “皇弟如果想为父皇分忧还是从简单的事情做起比较好!这次豫州的事情这么严重,皇弟又经验不足,万一要是出了什么篓子,岂不是给父皇添乱吗?”

  “这话皇兄好像没有资格说吧?”连习征头也不回地说道,“要不是皇兄私自加税,这豫州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只是想帮忙补上皇兄闯的篓子而已,总不能让皇兄一错再错吧?”

  “我自己做错的事情,我会自己弥补!父皇,请给儿臣一个补救的机会!”连习哲也跪在了地上,情真意切地说道。

  “父皇,这次豫州的事情还是请交给儿臣去办。一则儿臣是皇子,能代表父皇去豫州救灾,不会像皇兄所说的那样让别的州府抢了功劳。二者儿臣和洛王爷一向交好,如果合作救灾的话也肯定会非常有默契,不会出现方式不对的问题。三者,儿臣也想借这次的事情证明自己的能力。请父皇考虑一下!”

  连宇鹏倒是没有想到连习征会自己主动请缨,他一直觉得上次连习征的反抗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再怎么说连习征这么多年都无心参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的三子居然也要昭显才能了,先不管目的是什么,连宇鹏对连习征的理由还是很满意的。

  “你有这个决心固然是好,不过毕竟你从没处理过类似的事情。这样吧习征,两天之内给朕呈上一份你的救灾计划,要是朕觉得合适再说。”

  “谢父皇信任!”

  从早朝回来之后的两天,连习征和洛羽仲就几乎闭门不出的做计划了。周王爷他们时不时的造访碧水楼,带过去各种有用的信息,偶尔也会帮忙制定一下对策。直到两天之后连习征把计划书交给了连宇鹏,连宇鹏大大夸赞了连习征一番。不但把豫州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还让他监管工部的事宜。

  洛羽仲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欣喜不已,回来几乎是句句话不离连习征。

  “你都不知道他怎么想出的主意来,居然说什么要建造水利设施,能够长久的防旱。那些什么水库之类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

  “水库?”月唯皱了皱眉头。

  “嗯,没听说过吧?还有一些改进的水渠工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呐,洛羽仲。你不觉得最近连习征的变化有些太大了吗?你以前死缠烂打他都不同意参政,为什么现在突然转性了?”

  “我没和你说,这只能怪连习哲做的太过火了!是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说?”月唯随手翻着洛羽仲所说的那份堪称绝妙的救灾策划书。

  “估计是连习哲想趁着我发疯的时候把习征永远的除掉,在婚礼那天给习征下了毒。”

  “下毒?”月唯吃惊地问,“皇上就没什么说法吗?”

  “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不过估计皇上总会问起习征参政的原因,我让习征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起码在皇上心里给连习哲抹上一脸黑。”

  “就是因为连习哲想让连习征死掉,所以连习征才决定不得不跟他对着干了?”

  “自然是这样!”洛羽仲说道,“习征本来就想着能保命就行了,谁知道连习哲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连这点卑微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他。他要是再不反抗,还不如直接自杀得了!”

  “那他的毒解了?”

  “嗯!”洛羽仲坐在书桌后的座位上把月唯揽在怀里,“无相大师真是个神人,就在元英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去看习征了,习征这才活了过来。”

  “老神棍?”月唯直翻白眼,“对了,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要不是这个老家伙,我也不会回来的!”

  “放心吧,你回来之后我就让洛永去通天寺捐了八千两的香火钱!”

  “我说的是我要找他算账,不是要给他好处!”月唯不满地说。

  “随你怎么说!”洛羽仲笑着站起身来把外衣套在了身上。

  “去周王爷那里?”

  “是啊,一会儿习征过来,你把这个给他就行了。”洛羽仲递给月唯一个密封好了的折子,“他要是来早了,你就顺便让他帮我批一下这边的折子!我估计晚上就能回来,你让他在这儿吃晚饭等我回来吧!”

  “是,遵命!”月唯不耐烦地说道,“您老就快点走吧!”

  傍晚时分,连习征就来到了碧水楼里,连欣宜也跟着他一起来了。月唯在洛羽仲的书房看了一下午的各种资料,有些头疼的下楼接见这两个人。丫头她们本来在打麻将,连欣宜带着她的下人们一来,麻将就打不成了。阿盐已经和金钗吵起来了,碧水楼里好不热闹。

  “月唯,我做了些吃的,你要不要尝尝?”连欣宜也懒得去理会下人们的争吵了,直接冲着月唯套近乎。

  “打扰了……”连习征彬彬有礼地说。

  “都给我闭上嘴!”月唯大吼一声,下人们才安静下来。徐嬷嬷刚想说些什么,月唯就道:“老女人,我没准许你说话的时候你要是说话了,就自己把自己的嘴打烂!”

  “月唯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连欣宜赶紧上前亲昵地拉着月唯的手道,“可是我们来吵了你?我让她们小声点便是了!”

  “小姐,我想喝银耳莲子汤……”丫头流着口水可怜兮兮的说。

  “丫头,你要是想喝,我给你盛一碗!”连欣宜对月唯身边的这个丫头一直是好的不行。

  “喝什么喝!”阿盐训斥道,“知道白雪公主怎么死的吗?”

  “白雪公主不是没死吗?”丫头侧着头问。

  “胡说!白雪公主就是和银耳莲子汤被毒死的,然后王子吻了她,最后王子也死了!”

  “不是这样的吧?”丫头嘟着嘴说。

  连习征笑了起来,说道:“抱歉啊,打扰各位打牌了!”

  “这种牌真有意思,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月唯!”连欣宜凑过来说道。

  月唯笑着冲连欣宜说道:“公主不会麻将是吗?”

  “是啊……以前都没有见过!”连欣宜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三殿下会打麻将吗?”

  “不会。”连习征笑着摇了摇头。

  “跳棋会吗?”

  “没有听说过。”

  “飞行棋?呢”月唯再次问道。连习征又摇了摇头。

  “象棋呢?”

  “也不会。”

  连习征说完这句话之后,月唯的脸色都变了。“公主要是想学打麻将的话,让丫头她们教你就是了。”

  “月唯你去哪儿?”连欣宜问道。

  “出去散心!”

  月唯走出碧水楼,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王府的下人们在四处点灯,整个王府都浸在昏黄的烛火和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中。

  月唯走的很慢,走的很认真,所以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人在跟着她,甚至能够听见他的脚步声。最后月唯走到了碧水楼附近的一个小花园中,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在,月唯这才回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人。

  “是你,对不对?”

  “我是看你一个人出来,怕你有什么事情!”连习征笑着走过来说道。

  “我说的是不是这件事情!”月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是你对不对,习征?”

  “对啊,我就是习征啊!”连习征讶然道。

  月唯揪着连习征的衣领,一巴掌打过去,叱责道,“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连习征脸上的笑容瓦解了,手攥了攥,最终还是松了下来。一脸抱歉地笑容道:“我还以为……能够一直瞒住你呢!到底是哪里露馅了呢?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换了一个人呢……”

  “露馅的地方太多了,只是我今天才注意到而已!”月唯恨声道。

  “这样啊……看样子还是你最了解我了!”连习征苦笑着说。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月唯揪住连习征的衣领喊道,“你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是跟着你来的。”

  “胡说,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自杀了,难不成你还能……”月唯看着连习征认真的表情呆住了,“你不是吧……你不会是……”

  “我说过我不会再放开你了,若是你选择了死亡,那我便陪着你死。”连习征握住月唯的手,认真地说,“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只是没想到,自杀之后醒来却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世界。”

  “你开什么玩笑!”月唯吼道,“我自杀是被逼的,又不是我真的想死!你自杀又是为了什么?连叔叔和阿姨怎么办?爷爷怎么办?”

  “你怎么不问你死了我该怎么办?”连习征痛苦地说道,“你就那么死在我的面前,你让我还怎么活下去!”

  “习征,你不要自欺欺人,谁离开谁都能活的……”

  “你让我怎么活?”连习征有些恼怒地说,“车祸那次就是因为我,你差点死掉。这次还是因为我,因为我一直装着奶奶留给我的遗物,就是因为这个遗物,你才能自杀的!你骗得我好惨,我以为你终于原谅我的时候,你却用我的刀子自杀了!小唯,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

  “我也不想那么死在你们的面前啊,可是我没有办法!”月唯痛苦地说。

  “我知道,我现在把一切都弄明白了。是那个洛羽仲逼你自杀的,是他不让你睡觉,让你不得不自杀回到这个鬼地方来!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话你也不会自杀对不对?回答我,如果不是他你绝对不会自杀的对不对?”连习征按着月唯的肩膀认真的问。

  “对是对!没有他的话我的确不会自杀。”

  “以后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了!”连习征紧紧地抱住月唯。

  “习征,洛羽仲他的确做得过火,但是你想过没有?出车祸的时候我本来就应该死了,我能够在这个世界得到一个新的生命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能够再次回到原来的世界见你和我的家人一面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说不定如果没有洛羽仲的话我就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而已,根本连回去的办法都没有。”

  “你难道不生他的气吗?”连习征不敢相信地问,“如果不是他你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人和我们原来的世界!”

  “我是生气!可是我现在想的很明白,我本来就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能有个跟家人告别的机会就应该知足了。而且无论怎么样,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能够在这个世界生活也不错,总比直接变成鬼魂强得多!”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出车祸,也不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无相大师都和我说过了,我都不敢想象你吃了过少苦头!你当时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肯定过的很艰辛吧!现在没事了,以后我会在这里陪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我在哪儿都能好好活下去!”月唯认真地说,“我现在说的是你!那个老神棍都和你说了什么?他能够送你回去是不是?”

  “老神棍是无相大师是吗?”连习征悲伤的笑了笑,“如果是他的话,他已经和我说过永远都回不去了。”

  “不可能的,我都可以回去一次……”

  “可能是我死的比较彻底!也可能是我们的父母把我们火化到一起了!”连习征笑着说。

  “别笑了,都回不去了你还笑!”月唯着急地喊道。

  “只要可以陪着你,在哪里都好。”连习征把月唯扣进自己的怀里,“你还记得以前你问过我的事情吗?你问我为什么别人管我叫王子,却叫你王后。我当时和你说王子早晚会变成国王了,现在我真的变成了王子。我会履行我说过的话,我会让你变成真正的王后!”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之所以参政就是为了这个!”

  “不全是……”连习征认真地看着月唯道,“我要从他的手里把你夺回来!”

  “他?洛羽仲?”

  “对,就是他!你知道我看着他搂着你的时候心里有多么难受吗?我真的恨不得冲过去杀了他……可是现在的我却不能,我只是个没有任何权势的皇子,唯一的优势还是那个洛羽仲给的,我只能利用他登上那个位置才能拥有自己的力量。我才能把你从他的手里救出来……”

  “我们只是在演戏,又不是真的!”月唯皱着眉头说道,“我不用你救!”

  “那天他吻你也是假的吗?”连习征有些发狂地说,“这样也是假的吗?”

  说着连习征吻上了月唯的双唇,舌尖挑开了她的牙关,几乎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深深地吻着月唯。月唯连挣开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连习征。以前她和连习征也经常有些亲昵的行为,但是连习征从来都是像对待珍宝一样温柔地亲吻她,这种几乎于强迫的行为和带些惩罚意味的吻从来没有过。月唯开始还用手拍着他的胸口,可是渐渐地她被连习征吻得都无法呼吸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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