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见的味道
第三十一章初见的味道
尚暖拉上顾时羽就去办公室，安排好的行事历提醒一直在iwatch上闪显。尚暖看到有一条是未读消息，推了一下界面才看到，是宋哲希发来的。
“晚些有课题要做，15点半以前要做交接，提前来吧？”小巫希。
！！！又要打乱安排了？尚暖想着上周就没时间搁置了，要是这样赶不上耶诞节以前完成了。瞄了眼一旁的顾时羽。
跟着去实验室吧？也不耽误说事？尚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求助’于顾时羽了，就仅仅因为是当年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吧。
顾时羽感受到尚暖的‘上心’。已经不只是犯了‘老毛病’，这么简单了。是要好好谈谈了。
尚暖回了宋哲希消息“马上到！”
毕竟是实验室管理者，化学试剂实验操作规范以及用量，都要有严格记录。宋哲希看到尚暖带上了顾时羽一起，心觉有‘大事’？
果不其然。
“小希，我用的都给你纪录签字，开录像。你就先去忙吧。”尚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她要领用的物品，把清单核对，一一签字。
“真要‘赶’我走？暖姐，我倒不担心你试验违规。就怕。。。”宋哲希看向顾时羽，“你们两个人‘犯规’！”
“哎呀！！好痛！！”巫希惨叫，“暖姐下手太重了吧？”
来自尚暖的一个掌击。
“没时间和你啰嗦，快点检查清单，这都几点了？”尚暖一脸严肃，催促着，已经开始穿上防护服和戴上护目镜了。
顾时羽不知道尚暖要搞什么实验，看着她拿出来的资料投影到帷幕下的化学方程式。懊恼着，又释怀着，直接问吧：“欺负我艺术生吗？学姐这是什么？就看懂乙醇，甘油，活性剂了！香精？”
“哎哟，不错嘛！谁说艺术生不懂？化学也是艺术。”宋哲希提到化学就无法抑制的小骄傲劲儿上来了，没等打开话题。
“会有时间让你讲‘化学的艺术’，真的赶时间。拜托，姐姐给你买蛋糕。”宋哲希的软肋竟然是甜品。
“退下了，15点半过来交接。小羽毛，你提醒一下她的进度。她要是深陷‘化学艺术’也会忘了时间的。”顾时羽点头应着，宋哲希拿好表格再次叮嘱实验室规范和注意事项。
宋哲希刚出去，尚暖把之前做了一半在实验室台桌推到实验室空间最大的正中位置，光线充足。一边的物品架拉了出来，和顾时羽说道：
“小羽毛，你以前也是看穿一切那个人。现在看到什么了，和我说说。你知道我指的什么。你只管说，不要问我什么。我要是问你什么，也等你说完。我做试验，你也不要打断我，就看着。我要说什么自然会说，别问！”
尚暖专注起来的样子，加上雪白的肌肤，轮廓清晰的像罗马神话里的女神雕像。嘴唇紧闭着，目光坚定又折射出一丝光芒。可以看出，这个‘试验’对她的重要程度。
“学姐，我知道你想的，但又非你所想。我并不想妄自揣测你的想法。如果是之前只是开玩笑的说你犯了老毛病，但也并非真的犯病。你只是想听这个？那你其实真的什么都知道的。你还想知道什么？是取决于你想知道是个什么‘果’？但你根本不想出现这个‘因’？如果你现在做着你要的‘果’的‘成因’。那又何必问我？”
眼看着尚暖眼神中的光芒暗了下来，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顾时羽紧张了起来，有些后悔说的过于直白。尚暖学姐真的又深陷了？
尚暖平静了一下，接着手里的实验。
“说完了？”
“嗯，学姐？有要问的吗？”
“她比我那个时候通透许多，不该如此的。她还是长立世兄的侄女，从哪里说，也不该的。可从一开始我就犯了大错。现在我只想尽可能的让她不会和我当年一样。”尚暖凝眉，目光更加坚定了起来。
“学姐，怎么会觉得是‘错’，是不该？你一直就想着小夏夏她怎么想？不是吗？如果她和你当年一样呢？一模一样的想法呢？”顾时羽心疼起来。
“不该就是不该，犯‘老毛病’，也是我该赎的罪。她可以比我走的更长更久，你不知道她小小年纪经历的事，她有多懂事，有多坚韧。她怎么可能和我一模一样？我是在庇护下才无痛无恙。”
顾时羽听不得，她虽然不知道花夏的过往，但只是尚暖的过往，她就心痛不已，如果花夏能让尚暖如此心疼，她就更为尚暖心疼到快落泪的地步。
“学姐，‘爱’远比一切行为可以做到一劳永逸而弥补缺失啊。如果学姐要给的就是保护，那也是‘爱’，如果花夏她需要和接受，有何‘不该’？你不知道她的想法，就剥夺了她‘需要’的权利？这也是不公平的。”
“小羽毛？你有没有怪过我？回来之前，我想过，也抵触过可能见面时的尴尬。在剑道馆，你给我留足了面子。我一直觉得，有些话，不用说，你也懂的。但真的不怪我吗？”
“这和我刚才说的是一件事，那就是我‘需要’过，这个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为什么要怪你？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只有面对自己内心与真心时的坦荡。事实上你有给我当时想要的。我只怪自己没有能让你安心的能力。我现在明白了，小夏夏可以做到。”
尚暖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叹了一口气。
“是呀，久违了，放松的感觉。安心！”看向窗外。
顾时羽质疑了自己的判断，以为最初的尚暖回来了。现在看来，那个人可能影响着尚暖价值观和爱情观。不禁皱起了眉。想到那天剑道馆尚暖的表现，以及后来对花夏的种种。她宁愿只是‘老毛病’犯了。现在这样的尚暖，只会伤到自己甚至花夏。她顾及太多才找她问个明白？
尚暖只是沉思片刻就又忙着手里的调配，几次尝试看上去都失败了。心情亦会影响很多事情的结果。她想着顾时羽说的‘因果’。
“小羽毛？花夏于我是什么？”
“欸？这？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于你是什么？”顾时羽被没头没脑的问呆了。
“我又于她是什么？”这句话像在自言自语。
顾时羽又紧张起来，千万不要花夏的事还没解决。就真的又犯了‘老毛病’。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学姐，有些事不用猜，是能感受得到的。不是吗？其实你是有答案的。不是吗？她也会感觉到的，不要改变。不是吗？”
顾时羽很怕尚暖一时冲动，对花夏的态度有什么不同。那孩子看上去是很敏感的，尤其在意尚暖的一举一动。
“不会的，小羽毛。既然我觉得她像极了我以前，我怎么会去伤害她。我只会对她好，她也会遇上对的人，比我幸福。学业亦是如此，我会帮她的。”
语调变得愉悦起来，声音也跟着像化开了的雪水，润润地。
“学姐想明白了？太好了，顺其自然。”这么快就想通了吗？
“不明白。”
“！！！”
“小羽毛，不用担心。你刚才说的对我来说很重要。起‘因’是我，结‘果’也基于我。小花她‘需要’，我就会让她感受到。”尚暖看向顾时羽，眼里又显现了光芒。
顾时羽暂时放下心来。
“学姐，这是在调配香水吗？我闻到水果的味道。”
“看来，有些成果了。是香水，打算送给小花的，她初见我时的味道。”尚暖的笑容真的化开了。
花夏和冷樱对接完，就赶到了办公室。但是不见尚暖和顾时羽，又到走廊张望。她看到宋哲希，从对面二楼和一个教授办公室走出来。看来暖暖没有和宋学长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好心安。
站了一会儿就回到办公室等着了。也不知道尚暖带她出去办什么事？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要下雨的样子。
真的起了风，片刻后就雷鸣电闪。
花夏有些紧张，努力平静下心情，戴上耳机听着音乐放松。想到还要考试的，就缩在沙发上背起书来。大雨下来的时候，办公室一片漆黑了。花夏想着是雷阵雨，专心背书，没有去开灯。
看看时间都15点了？不知道暖暖和顾师姐去哪里了？想着想着就是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尚暖被提醒到时间了，就收拾东西。看着外面好大雨，问顾时羽怎么回去？她想着花夏还在办公室等她呢。
顾时羽表示无奈，幸好过来交接的宋哲希说他要去三区找林学宥，坐他的车过去。
尚暖放了心，就急忙回办公室。
没有开灯，花夏不在吗？
雨声有些太大了，尚暖走到沙发旁边才感觉到细弱的呼吸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靠背上，睡着了。
尚暖心里荡漾着，就这样睡着了？尚暖坐到沙发上，轻轻地把花夏的头托起放在自己腿上。
花夏吱唔着翻了个身，头朝向尚暖的怀里。用手搂住了尚暖的腰，还像小猫一样埋了埋头。
呢喃着：“暖暖你好香呀？唔！~”真像个小奶猫。
尚暖抑制不住心中想疼爱的情愫，揉着花夏的脑袋。
就这样，让她睡会儿吧。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尚暖低下头，在花夏的额头处吻了下去。
“小花，你不知道吧？你也是香的哟！”
初见时，你有你的味道，现在也有了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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