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失忆少帅俏医仙
自打长安又活蹦乱跳了之后，程灵素发现自己好像没事可做了。
每天早上锻炼完之后，热水，早餐都准备好了。
程灵素戳着碗中的米粒，托着腮看向对面的长安。
对面的男子长眉星眸，捧着碗喝粥，注意到对面的目光，扬眉看了过来。
“怎么了？”声音低沉，面上带着包容的笑意。
程灵素眉目如画，即使此刻嘟着嘴都是一脸的娇憨可人，她以前也是一个活泼的人，虽然面目平凡但是也是一个娇俏的佳人，只是碰上了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冤家，今生得了一副好相貌，但是太活泼怕自己不端庄，平日里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只是这段日子被处处顺着，女子娇气别扭的性子便又时不时的冒个头。
她皱起眉，本是多情婉约的面容如西子捧心一般，脆弱又美好，“……想要吃饺子，要荠菜的……”
长安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柔情满满，听了程灵素的话面上还是带着宠溺，笑着说
“中午吃好不好，你胃不好，早上吃饺子不好克化。”
语气也是好声好气的哄着。
程灵素看着他的笑容，注意他的眼神，心中却想着长安怕是喜欢我哩。这般想着心中没有不悦反而还有几分欢喜，只觉得像是看见了奇珍异草般的满足，她脸上带着笑意，眉眼弯弯，上扬的眼尾仿佛带着丝丝的情谊。
她也知道这时节想吃荠菜饺子也是自己任性了，但是看着面前的人宠溺的哄着自己，心中开心，开心之余便也注意到另外一件事。
“诶，你……好了啊？”程灵素咬着筷头，有几分犹豫，斟酌着开了口。
长安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伸手救下她手中的筷子，拖着她的脸颊，细细的看过她的牙齿，这才低声说了起来。
“脑袋是清楚了一些，但是记忆还是没有恢复的”，简单的说了一句之后沉声说道，“不要咬筷头。”
程灵素不以为意，注意力任然停留在他说开始恢复这件事上。
脑袋开始恢复，心智也不是稚子一般了，但是记忆恢复也是早晚的事，就是不知这早晚会有多早还是多晚。
长安还以为她不明白不能咬筷头的事上，特意的板起脸恐吓道。
“老是要筷头，以后会流口水的，整天要系着口水巾。”
程灵素那边刚寻思完，就看着对面的长安在发挥演技，忍了第一句，终于还是笑了起来。
不是那个依赖自己的“小”长安了也没什么，他还是那个呆子就行了。
“那是村里的妇人骗小孩子的，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程灵素又吃起了早饭。
长安三两下喝完了已经放凉的粥，闻言轻笑。
在我看来，你可不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但是到底没有说出口，只是眉眼柔和的看着对面的人。
村里人常年劳作，身体也是康健，白日里程灵素也是很闲，自打长安包揽了家务之后更是没有事情可干。所以她泡在山上的日子也是偏多。
长安不许程灵素进山太深，她也没走太远，只是这些常来的地方无非是些她见惯了的草药，也是不缺，便又空着竹篓返回，只是散了一圈，到底身子轻快些，看着林间的野蘑菇，吃起来也是很鲜美的，便也采了些。
回到药庐时，长安正在廊檐下的小桌子上包饺子，看着荠菜和肉泥和的馅，程灵素觉得有些惊喜，只是嘴上却说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真就帮我包饺子吃了。”
说完，看着他额上无意蹭上的一块面粉，又急忙掏出帕子帮他擦去。
长安心系她又怎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怕是心中又是埋怨她自己矫情给他添了麻烦，他笑着回着她。
“早间听你那么一说，我也想吃了，正好用昨天捞到的鱼去村里大姐家换了些荠菜和瘦肉。”
程灵素去洗了手，在长安身边坐下，想要帮他包。
却被长安拦了下了。
“就这么些事，哪里还需要你帮忙，你也上山刚回来，先歇口气，我马上就可以包好了。”
程灵素见他阻拦便也没有再伸手帮忙，收回来的手便拖着腮看着长安，心中想着，长安以前那样子一个征战沙场的人做起厨房里的活也是不遑多让呢。
心中想着，嘴上笑问着。
“这饺子包的漂亮哩，你以前就会么？”
长安看着程灵素微雨濛濛的桃花眼，脸上笑容不变。
“以前的事我可不知道，但是前段时间虽然脑袋不清楚，整天昏昏沉沉的，你教过我包饺子我还是清楚的。”
程灵素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傻话，面上有些懊悔。
“呆子，你肯定把你的呆气过了我，害的我也总是问呆话。”
面上强撑着在甩锅，理直气壮了半句，后半句直接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声音都弱了下去。
长安弯着眼好笑的看着他，手上的饺子一个个成了型，也没有说话。
程灵素鼓着脸颊自己和自己生气，听到院子里有人唤她，连忙松了一口气，甩了一句“我去看看”便急急忙忙地往前院里去了。
来人是村长家的翠兰，小姑娘看到了从后院里出来的程灵素，眼睛里闪过惊艳和羡慕。
翠兰本来是梨花庄十里八乡的美人，她对自己的容貌也是十分的满意和自足的，但是自打程大夫去世见到了小程大夫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样的吃饭喝水，也不知道小程大夫是怎么长成这幅桃花成精了的模样，让人嫉妒都没法起，再想到小程大夫的表哥长安，想到自己今年也要开始说亲了，心中不免有些灰暗。
“灵素姐，我娘叫我来谢谢你，昨天我家小宝拉肚子，整个人都虚脱了，多亏了您的药，今天好多了，这不我爹昨天在山上捡了两只鸽子想给他补补身子，就想着给你送一只过来。”
程灵素将人拉到堂屋里，又给她倒了杯自己做的花果茶。
“平日里就多承村里大家的照顾，给大家抓抓药本来就是应该的，你这般送东西来就是见外了，赶紧拿回去自家吃了，小宝也是要补补的，但是他刚好，还是先饮食清淡些的好，等缓个两三天在炖给他吃。”
翠兰赶紧记下，面上又多了几分感激，但还是坚持把绑了的鸽子放了下来。
程灵素也是无法，只好收下，她其实也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看着眼前绑的结结实实瑟瑟发抖的鸽子，她有些头痛。
但是更让她头痛的是翠兰刚刚那张望的眼神。
对自己身后张望半天无果后眼神中的失落以及离去时眼中的犹豫和不舍，程灵素都看得明明白白。
但是就是明白所以才觉得生气，瞪着眼睛狠狠地想着：送我鸽子是真，醉翁之意不在酒怕也是真哩，明儿我就把这鸽子给炖喽，自己吃。
长安还有几只饺子就要包完了，看着程灵素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双颊鼓得像一只河豚，不免好笑，哪知这一笑又引来了愤怒的瞪视。
“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程灵素像变戏法一样又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鸽子。
憋下了到嘴的酸意，努力平静的把刚刚翠兰的来意说了清楚。
看着长安平静的样子，程灵素端着小凳子又往长安跟前凑了凑。
“诶，翠兰妹妹还特意跟我问起了长安哥哥你呢~”
说到最后，程灵素又覷了长安一样。
长安虽然听了她的话有些惊奇，但是立马被她的那一眼给麻住了，什么翠兰妹妹的也是不明白。
“……翠兰是？”
程灵素立马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下子气全都漏光了，她甩甩手，突然觉得无趣，也不再说翠兰了，既然长安不认识她，又何必在长安面前为她刷存在感呢。
不过，程灵素又绕在长安身边和他打岔。
“呐，长安表哥，前天我去洗衣服的时候，许大姐还问我你可说亲了呢。”
看着程灵素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长安抿了抿唇，谨慎的开了口。
“你也不必理会她们，下一次我自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程灵素觉得这天是没法聊下去，心中郁闷。
“这不是关注点，重点是村里的大姐大娘们想给你说亲来着，”说完又有些忐忑，便又急急忙忙补充了一句“是入赘的。”
长安显然是没想到，脸上有几分震惊，又有几分好笑。
“你帮我回绝了吧。”
他心中了然，明亮精深的双眼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
“为什么啊？”
长安也不说话，实在是被缠得不行了，才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现在挺好的。”
自己本就是捡回的一条命，有时候长安想着自己不恢复记忆也挺好的，前半生就是已经过去，这后半生便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守着这个小小的姑娘，守着这个美丽的笑容。
程灵素看着长安不说话只默默的收拾着，烧水，下饺子，动作熟练，脸上也带着愉快满足的笑容，即使知道他没有说出心里话，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站起身，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长安配合的低下头，身边的人身上淡淡的药香窜入鼻中。
程灵素收起帕子，站到长安的身边。
“我来调酱吧，长安你要不要辣呀。”
“和你一样就好了。”
“那我们就都放一点。”
“诶呀，倒多了，嘶，好辣，怎么办？你尝尝。”
“……”
“哈哈哈，骗你的。”
“好酸。”
……
厨房里女子笑声轻灵，间或男子无奈的低声，隆冬来临之际，屋内倒还是一片春光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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