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离开
有时候现实总会教会我们什么是避无可避。
当一个人在你这里备了案之后，你会发现原来这个人与自己的生活联系这么紧密，你会一抬眼就看见她，哪里都是她。
小龙女发现，学校里那位袁湘琴同学家塌了，她的那些同学让直树捐款，甚至那位金什么的男生甚至相对江直树动拳头，但是小龙女用拳头教导了他一番，江直树用毒舌教他做人。
在家里，袁湘琴搬到了江直树家里，三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其实对于小龙女和江直树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困扰的，但是她每次看见江直树就满面通红，欲言又止，看见小龙女和江直树亲近的举止就脸色发白，眼底含泪，摇摇欲坠，一脸的痛不欲生。
小龙女很烦。
小龙女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但是她和江直树正常谈恋爱，读书，虽然看着袁湘琴的举止不舒服，但是看在江妈妈和江爸爸的面子上到底没有说什么。
但是，江直树却不一样了。
小龙女明显的感觉到了江直树的不对劲。
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问江直树。
每次想要问什么，江直树都会向往常那样温柔的将她拉进怀里，让她不要生气。
她想说，直树，我们搬出去住吧，我们不要和袁湘琴再见面了好不好。
但是，感觉到江直树的疲惫之后，她到底没有说什么。
她想，直树夹在中间肯定更不舒服，她说过的要对直树好，不要总是让直树照顾自己。
袁湘琴在学校里打了赌，回来在饭桌上和江妈妈说了。
江妈妈一直在状况外，她没有感觉到儿子，小龙女和袁湘琴之间怪怪的气氛，立马一脸“这也叫事”的大包大揽了过去。
“没关系，让哥哥帮你补课，哥哥很厉害的，你看龙儿成绩好吧，龙儿就是哥哥帮补的课。”
袁湘琴眼睛一亮，咬着唇请求的看向了江直树，裕树在一般翻着白眼。
“老妈，你没搞清楚状况就不要.....”
裕树还没有说完，坐在小龙女身边的江直树就开了口，小龙女直觉心中一突。
“我吃好了。”江直树起身先回了房间。
江妈妈在一边挤着眼睛。
“哥哥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了，湘琴你要加油啊。”
小龙女突然觉得很迷茫。
“我吃好了。”
“诶，龙儿今天胃口不好吗，才吃这么一点就吃好了。”
江妈妈很是惊奇，顾不上和袁湘琴说什么就转头问小龙女。
裕树看出小龙女心情不好，对着旁边一脸无辜的袁湘琴大声的叫道
“都怪你，都怪你，笨蛋，烦人的笨蛋。”
袁湘琴难堪的红了脸，江妈妈瞪大了眼要教训裕树，小胖子将筷子一放利落的转身上了楼。
小龙女也没再在客厅里待下去，径直回了房间。
对着窗外，她放空了精神，难得有几分茫然。
晚间，小龙女想和江直树道个晚安，却看见了袁湘琴抱着书进了他房间，他看着他脸上虽然还是
不耐烦但是已经没有了厌恶。
她就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等在门外，她想等江直树突然打开门。
然后她笑着说“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
但是她等了很久。
小龙女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周围一片漆黑。
她想，前几天不是都好好的吗？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呢？
直树已经不喜欢她了吗？
她想着之前的种种，到底是没等到江直树的晚安。
“龙儿，我要和你说个事。”
“琪琪。”
“等一下，你这幅样子什么鬼，不会是被男人欺负了吧？”
琪琪上下打量了小龙女一番，双眼冒火，大有一番“告诉我是谁，我保证不打死他。”
小龙女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她的来意。
琪琪立马重整了表情，递给了她一个拳头大的水晶球。
“因为你的原因，我现在的这个世界和你在的那个世界开始融合了，但是再融合之前，需要清除一切外来者，就是需要格式化，我这边还是你原来的世界，但是你那边的世界却容不下你，嗯暂时的，所以，你要回来，三天后你捏碎破碎球，就是你手中的水晶球，就可以回来了。”
小龙女静静听着她说，手中握着那颗水晶球。
“然后还回得来吗？”
“等融合了就能回来了，也不会太久，怎么了？”
小龙女摇了摇头，露出浅浅的梨涡。
“啧啧啧，感觉你像死了男朋友啊。”
可不是，他要负了自己，她小龙女必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知道了，只要捏碎了它，就可以回到你们身边了是吗？”
小龙女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球。
小魔女歪头想了想，“嗯，你最好不要喜欢上你那个世界里的人，因为你不属于那里，他们遇见自己命定的，终究，嗯...”
难得小魔女想要安慰人，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说，小龙女回想起江直树的不对劲之处，心中一凉到底。
“命定之人吗？呵...”
那我呢，我算什么，意外吗？
小魔女的身影开始扭曲模糊，声音里也开始变弱。
“记住，.....一....回来....会......会....会死的.....”
小龙女从梦中惊醒过来，外面天色还早，枕边一颗水晶球闪闪发光。
她打开夜灯，穿上了衣服，准备练剑，下楼路过江直树的房间，房间的门掩着，屋里的灯光露了出来。
小龙女轻轻地推开门，屋里的两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两个头对着，靠的极近，呼吸相缠，画面暧昧。
小龙女面上无波无澜，手握长剑的双手发抖，一双明亮的眼睛黯淡。
门又重新掩上，似乎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还有两天。
小龙女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祖师婆婆和师姐都说男人不可信。
她那时不信，现在倒是信了。
早上，小龙女和江直树正准备出门，江妈妈在后面叫着等袁湘琴，小龙女注意到江直树虽然眉间不耐烦，但还是慢下了脚步。
小龙女看着前方的树，轻轻地问道：“直树，我们搬出去住吧。”
江直树注意着身后的脚步，听见身边的话，被问得一愣。
“怎么突然要搬出去了？”语气还是那么温柔。
小龙女知道，自己的直树消失了，这个直树已经不是自己的直树了。
那个自己深爱的直树他会说：“我们龙儿这么早就想和我一起开始二人世界了吗？”
然后会温柔的拉起她的手，温柔的帮她把脸颊边的头发别至耳后。
那个直树，他从来不会忘了和自己说晚安。
那个直树...
小龙女眼眶发酸，流不出眼泪，她也不明白这种消失什么样的意义，是人换了还是心变了。
她不明白，她知道，直树说他负了她就让她杀了他。
像是斗气一般，小龙女加快了步伐，不再理会身后的两人。
有时候数着日子过反而过的更快，两天仿佛就在一瞬间。
即使是在一个班级，小龙女发现如果没有心，这样也能完全没有交流。
小龙女握着水晶球，看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夜色，重新换上了那一身白色广袖长裙，自己挽起了发髻。
她和裕树早已经打好了招呼，也没有说不回来，只是说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一趟，坚决站在她这一边的裕树还在为她愤愤不平，“那个笨蛋究竟有什么好的，连哥哥都被她迷惑了。”
小龙女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再说什么，脚下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江直树的房间门口，门没有关，她很容易就看见高挺的少年怀里的少女，郎才女貌。
小龙女一手的玉蜂针就那样都甩了过去，江直树将袁湘琴拉至身后，看向来人，脸色十分难看，对上小龙女的视线不知为什么有些心痛。
“你冷静一点。”
这个剧情，小龙女知道，下一句就应该是“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即使知道了规则的不可控，但还是心中绵绵的一片刺痛。
袁湘琴一脸着急的解释着：“龙同学，你不要误会，我们...我..只是”又羞又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龙女挥袖跃至江直树的面前，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
那张清隽疏离的面容立马因为呼吸不畅涨的通红，袁湘琴发出尖锐的尖叫，小龙女无悲无喜，静静地看着这两人，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情爱才是杀人无形。
眼看着江直树眼睛开始上翻，袁湘琴哭得满脸都是泪。
“我说过，你若负了我，我便杀了你。”
江直树也不挣扎，似乎接受她的安排。
小龙女一下子将手中的人抛了出去，袁湘琴跌跌爬爬地凑了过去，帮仿佛肺都要咳出来的江直树顺气。
江直树想要说什么，小龙女也不打算听下去了，转身就走出了房间捏碎了手中的破碎球。
纤细清冷的身影想月光一样慢慢消散。
江直树这几天一直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清晰了起来，只觉得心中一片剧痛，他推开袁湘琴，弓着背慌慌张张的追了出去。
“龙儿，龙儿.....”走廊上没有了少女的身影，他按着胸口直接拧开了小龙女房间的门，屋里一片整洁，什么都在，就是没有屋子的主人。
江直树想起刚刚小龙女的装束，心中更是慌乱。
“龙儿，龙儿，龙儿......”
裕树撞见像在找魂的江直树，就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龙姐姐回家了，说是生你气了。”
裕树还记得小龙女的不开心，便故意来刺激自己的哥哥。
“回家了，那什么时候回来？”看着江直树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样疯狂的样子，更何况他脖子上还有一个骇人的掐痕，裕树咽了咽口水。
“没有说，”看着他哥衣服魂掉了的样子，他小声地补充道：“大概很快就回来了吧。”
江直树却脸色一下子白了，眼前发黑，终是晕了过去。
“哥哥，哥哥！”
“啊——直树，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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