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暗夜英雄
30个高频脉冲机连接着蝙蝠侠的超级电脑，它们正在为蝙蝠侠展示着哥谭的每一个角落。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您找到了盟友，韦恩少爷。”阿福推着小甜饼走进蝙蝠洞，“但您却还是选择单独行动。”
“她们不是人类。”布鲁斯说，在他手边放着三张基因检测报告，第一张属于钟离，检测结果是：未知有机物序列，无法对比任何地球生物，样本基因结构如下……；第二张属于卢米耶，那上面印着的描述性文字比钟离的那张要长不少：样本基因结构解析——人类，否定，基因编码异常，与人类匹配程度达48，与钟离匹配程度0，与七七匹配程度0，未含x基因，样本基因结构如下……；第三张属于七七，检测结果就更夸张了，显示：无法提取样本有效有机物信息。
三个“人”，三种非人类基因解构。
布鲁斯不得不相信卢米耶说的话中有关“外星人”的那部分了，至于其他的，那还有待考证。
“外星人也会有好坏之分。”
“你是说他们不见得都想侵略地球吗？”
“我是说她们或许也具备助人为乐的美好品质，少爷。”阿福说，他为布鲁斯倒了一杯牛奶，“至少您可以相信他们一小时，您已经连续37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
“小丑不会等人休息。”布鲁斯说。他不明白为什么高频脉冲机没能锁定小丑的位置，除非小丑离开了哥谭，但那不可能，小丑还没达成他的目的，他绝对不会放过蝙蝠侠。
又或者……有人对脉冲机做了手脚，篡改了它们接收到的内容。虽然根据他接收到的信息来看，并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但假如是“外星科技”……
“我得出去一趟。”蝙蝠侠说，他得去检查一遍被卢米耶和钟离投放的脉冲机。
“兰博基尼？”
“不，那太张扬了。”布鲁斯说，“我需要蝙蝠摩托。”
“或者是直升机。”阿福指了指超级电脑上显示的内容：奈何岛上空，无数荷枪实弹带着小丑面具的人正从天而降，直奔阿卡姆疯人院。
“该死！”布鲁斯骂了一声，“帮我准备蝙蝠车！”小丑居然真的离开了哥谭，又不知从哪儿搞了匹新武器。千万别让他发现它们还是斯塔克工业制造的，否则他就要起诉托尼·斯塔克勾结恐怖分子了。
“已经准备好了，少爷。”阿福从容地说，“需要我联系卢米耶小姐和钟离先生吗？”
“……你可以试试。”蝙蝠侠古怪地说。今天凌晨，在他们分别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蝙蝠洞，但他的探测声呐不光没能发现小丑的踪迹，也没能找到那两个外星人的藏身之处，他交给钟离的通讯器也显示不在信号范围内。
鉴于对方看起来像是拥有某种星际传送技术，他对这个结果倒是没太吃惊。
果然，阿福的联络器也没能接通那外星二人组。
蝙蝠侠开动蝙蝠车，他就知道，拯救哥谭只能靠他自己。
十分钟后，布鲁斯接到了来自外星少女的可视通话：只见卢米耶正背着一对浅蓝色的翅膀在空中翱翔，她身后正跟着背着褐色翅膀的钟离。外星少女边飞边说：“我还没睡醒就接到了阿福的电话，我们正在赶往奈何岛，到地方见。”
“……好。”蝙蝠侠说，他微妙地为打扰500岁未成年人休息感到了抱歉。
奈何岛上的阿卡姆疯人院关押着全哥谭最恐怖的罪犯，小丑登岛的目的不难猜测：解放阿卡姆，让哥谭陷入彻底的混乱之中。
但卢米耶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小丑虽然是狂欢型罪犯，他对蝙蝠侠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执著，解放阿卡姆绝对不会是他的终极目的。
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哈维和瑞秋正在被戈登最信任的手下全天候保护着，蝙蝠侠和戈登都同意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们陷入危险了。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蝙蝠侠似乎再没有其他弱点。
同样的问题，布鲁斯也在问自己：小丑究竟想做什么？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无数带着小丑面具的恐怖分子占领了奈何岛最大的广场：特里斯广场，他们个个装备精良，有的甚至还扛着哥谭警察闻所未闻的能量炮。
这群小丑的信徒将他们从奈何岛上四处掠来的人质一并集中在了特里斯广场上，他们逼迫人质按照他们的要求站在一块被画成蝙蝠形状的空地范围内，并威胁人质：如果有谁胆敢跨出这块空地哪怕一根脚趾的距离，他就会立刻被乱枪射死。
没有人敢挑战小丑的信誉。奈何岛是哥谭的贫民窟，贫穷的生活让这里的民众从小就学会了审时度势，他们一个个都十分听话地抱成一团，不敢越雷池一步。
【太过分了！】派蒙看着正瑟瑟发抖的人质们，气愤地说：【卢米耶，我们快去帮他们！】
【我们得有个计划。】卢米耶说。她们刚刚才降落在特里斯广场附近的一栋大楼楼顶，幸好今天是阴天，否则背着翅膀的她和钟离在天空中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活靶子，卢米耶在事后才意识到使用风之翼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所以接下来的行动她选择相信蝙蝠侠。【希望蝙蝠侠已经有计划了。】卢米耶自言自语道，同时按下了通讯器。
通讯立刻被接通了，蝙蝠侠特有的低沉嗓音从通讯器另一头传了过来：“你在哪？”
“特里斯广场。”卢米耶说，“这里有40多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她原本打算飞向阿卡姆的，却在半途中扫描到特里斯广场地面有个诡异的蝙蝠图标，凑近看才知道那是被小丑聚集起来的人质。
“你们能解决几个？”蝙蝠侠问。
“嗯……总之是不能同时解决40个人。”卢米耶在脑海中迅速检索了一遍她拥有的原神角色和他们的技能，“……但或许我可以先让他们同时无法动弹，然后再解决他们。”她不确定地说。
她想到了《原神》中的经典配置：“永冻队”，冰系角色和水系角色互相配合就能让敌人处于不能动弹的冻结状态。卢米耶还没在异世界尝试过这么做，她对伙伴们是否能成功冻结40个人还抱有疑虑。
“有把握吗？能持续多久？”
“呃……”人命关天，卢米耶不敢轻易承诺。少女拿着通讯器的右手开始冒汗，她还是个新手，无论是做超级英雄还是控制这副身体现在拥有的技能，这对她来说都是头一遭。
她久违地感觉到了恐惧。
自从她的父母去世以后，她就封印了这种情感。
现在这种情绪却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她冲了过来，上百个人的命运似乎正掌握在她一人手中，她从未承担过这种责任，她也不应该有机会背负这种包袱。
她感到呼吸急促，大脑充血，这不是因为她不愿意承担责任，而是因为她害怕搞砸。
——幸好，关键时刻，钟离开口了：“我能石化他们七秒钟，所以最少七秒。”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卢米耶看向钟离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说：“我会尽量延长这七秒钟。”
“好，我会马上联系哥谭警局负责配合你们制服敌人。”蝙蝠侠说，“不确定能调动多少人，特警队全部赶往阿卡姆了，随时做好准备，到时候听我指令。小丑在阿卡姆，我需要亲自确认他的目的，一切都有变数，拯救人质是第一位的。”
“好。”卢米耶答应下来，尽管她的双手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颤抖，她的声音却无比坚定。
她知道答应蝙蝠侠意味着什么，无数条人命将成为她的责任，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已不再只是一场游戏。
她真的准备好了吗？
或许每个英雄都曾经这样质问过自己。
……
“你们想要什么？说出你们的诉求。”奈何岛重案组长芮妮·蒙托亚对着广场上的小丑们喊道，她的特警队同事此时都在阿卡姆处理突发的劫狱事件，就连她都差一点前去支援。谁知小丑的大部队居然不在阿卡姆，而是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特里斯广场附近，他们肆意掠获平民充当人质，等她赶到时，一切已经无力回天了。
小丑是狂欢型罪犯，芮妮和重案组的同事们都对他的心理侧写了然于胸，见他绑架了人质，他们纷纷沉下了心。他们都清楚，按照小丑的行事风格，他多半不会放过人质。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芮妮接到了上司戈登的命令。戈登告诉她蝙蝠侠有一个计划，他会想办法控制住歹徒的行动，但时间只有七秒钟。戈登命令他们必须在七秒钟内制服44个小丑，芮妮告诉他这是天方夜谭，可她也知道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只能等蝙蝠侠的信号。
芮妮迅速将戈登的命令安排下去，她们只有7个人，几乎一秒钟制服一个，她还得额外负责两个。
戈登一定是疯了，她想。
而盘算着怎么在一秒钟内解决三名持枪歹徒的她估计也疯了。
当然，最疯的那个应该是蝙蝠侠，他是怎么将时间精确到秒钟的？
并且还该死地相信她们能在7秒钟内击败44个持枪——36个持枪、8个扛着操|蛋的能量炮的歹徒。
小丑是抢劫了军火库吗？
……
“释放人质，我们会答应你们的要求。”芮妮再一次喊道。在蝙蝠侠下令之前，她还得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试图和谈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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