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卖萌可耻但有用
“谢谢斯塔克叔叔！”可莉从跑车上跳下来，对还坐在前座的托尼说。
“……不用谢，孩子。”斯塔克工业总裁朝可莉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有空来斯塔克大厦玩啊。”
“好的叔叔！对了……”可莉从她的小书包里翻找一番，最后掏出一个红色的东西，递向托尼。“这个给你，是可莉的宝贝！”
卢米耶差点儿扑过去——可莉要是送斯塔克蹦蹦炸弹，那她们就完了。幸好，被琴好好敲打过一番的可莉只是拿出了一个缩小版的兔兔伯爵。
惊险，卢米耶松了一口气。
洁癖发作的托尼盯了那个兔子玩偶半天，最终，总裁被可莉过于可爱的大眼睛折服了——他勉勉强强地伸出手，收下了来自可莉的礼物。
“呃……我会好好保存的。”托尼说，他粗略看了看，这个兔子玩偶怪别致的，似乎还是手作。
“这是安柏姐姐给可莉做的护身符。”可莉天真地说：“斯塔克叔叔一定要随身带着，遇到危险的话，就捏它的头，把它丢向坏蛋！”
“好的。”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没把可莉的童言无忌当真的托尼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他很少对孩子这么有耐心，托尼自己都感到吃惊，他不知道有一个词很适合形容他现在的状态——他被萌哭了。
“说定了哦！”可莉俏皮地做了个‘拉钩’的手势，在得到托尼的肯定答复之后，小姑娘乐呵呵地牵起了卢米耶的手。
再一次地，托尼觉得他的心脏被击中了。
大一点的女孩再一次对他表示感谢，又和他告了别，托尼随口答应着，他已经忘了那个少女的名字，他的眼里只剩下那道金红色的身影——这孩子太可爱了！托尼想。
他恋恋不舍地目送可莉走进酒店。
“哈皮，你觉得养个孩子怎么样？”托尼捏了捏他手里的玩偶，若有所思地说。那个叫可莉的小女孩简直刷新了他对小孩的认知，他之前一直觉得小孩是一种恐怖的、叽叽喳喳的、智商低下的生物，但现在看来，养个孩子似乎也不错？
“……上帝，托尼，拜托你别告诉我你给自己搞了个孩子出来。”刚走出公司就听到自家老板语出惊人的佩珀说。
“当然没有，佩珀。”托尼转过身，把兔子玩偶塞到佩珀怀里，说：“你知道我对婚姻的看法。替我收好它，嗯？”
“好吧托尼，关于你接下来的行程……”
……
卢米耶远远地看着托尼走进斯塔克工业总部，不出她的意料，他果然没有留下可莉的礼物。
……这是好事。
但是他也没有直接把兔子玩偶扔掉……这是坏事。
因为那个玩偶里很有可能藏着炸弹。
在可莉送出玩偶的时候，卢米耶留了个心眼儿，没忘记扫描一下它的内部结构。不看不知道，她发现兔兔伯爵的脑袋里藏着一个奇怪的、散发着高热量的圆形物体。
再联想到安柏的兔兔伯爵会爆炸……
可送都送出去了，她又不能直接在斯塔克工业总部门口公然抢劫他们的老板。于是她只能干看着托尼带走那个玩偶，盘算着回头再想办法把它给偷回来。
最好的结果是，那只是个普通玩偶。
目送完托尼，卢米耶立马就把可莉拉到一旁，叉着腰问她：“说吧，兔兔伯爵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能保护斯塔克叔叔的好东西！”可莉眼神游移地说。
“……是蹦蹦炸弹吗？”
“不、不是！”可莉狡辩道：“是阿贝多哥哥改良之后的……”
“……蹦蹦炸弹？”
“………”可莉低着头沉默了。
卢米耶懂了，就是蹦蹦炸弹。她有些头疼地按住眉心：“可莉，我不是告诉过你，地球人都非常脆弱吗？炸弹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
“可是，可是卢米耶你也说过斯塔克叔叔本来就会遇到危险……”可莉边说边对着手指，显得非常可怜：“我也想像七七一样帮助斯塔克叔叔。”
可莉指的是七七在跟踪托尼的时候，一直在为他身上续寒病鬼差——没错，就是那股看不见的寒气的真正来源。
“而且我有教给他用法的！阿贝多哥哥改良过的蹦蹦炸弹不会随便爆炸的！可莉一直把它当作护身符装在书包里，装了好久了，它一直没爆炸过……”可莉的声音越说越低。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再给地球人送炸弹了，知道了吗可莉？”其实也对小女孩没有办法的卢米耶成功败给了可莉委屈的小眼神，她努力装凶道：“送烟花也不行！你还记得凯亚写给你的《生存守则》吧？在地球要遵守地球的《生存守则》，第一条就是：送出炸弹，可莉完蛋！”
“知道了，卢米耶姐姐。”可莉可怜兮兮地说，“卢米耶姐姐，不要告诉琴团长好不好？可莉不想让她知道可莉在地球闯祸了……”
“这就看你未来的表现了。”卢米耶说，“总之，没有我的允许，禁止一切和火花有关的行为！”
“打坏人也不许吗？”可莉问。
“……打坏人有卢米耶姐姐呢。”卢米耶狠狠地揉了揉可莉的头，“小孩子不要担心！除非你联络不到我，否则都不要用炸弹哦。”
可莉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卢米耶又让靠谱萝莉七七看着可莉，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兔兔伯爵身上。
要想偷回兔兔伯爵，首先她得确定它现在的位置。
卢米耶动用起透视能力观察起斯塔克大厦的内部，现在她已经能将这个特殊能力使用得炉火纯青了。在透视状态下，卢米耶看到带着兔子的佩珀跟着托尼一起坐上电梯，来到了大厦的最高层。托尼一头扎进实验室里，而佩珀在托尼身旁站了一会儿之后，就带着兔子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那似乎是她的办公室，小辣椒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兔子玩偶被她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很好，看来未来的钢铁侠没打算把兔子炸弹留在身边。
就是不知道佩珀会如何处理这个兔子了，卢米耶由衷地希望她会把它带出斯塔克总部。潜入斯塔克总部实在不是个好主意，想也知道托尼·斯塔克的大厦里会藏着多少监控探头，而且他的智能ai管家也令卢米耶十分忌惮。
卢米耶能判断出普通监控摄像头的监控范围（这还是蝙蝠侠教给她的），但对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工智能，她就无能为力了。而且她觉得斯塔克总部使用的摄像头估计和美国政府用的不是同一款，怎么说他们也是自造军火的高科技公司。
幸好，今天不光是托尼的“幸运日”，也是卢米耶的。下午5点半，佩珀按了一下手机，非常准时地开始收拾东西。盯梢超过3小时，眼睛非常酸涩的卢米耶看到佩珀犹豫地伸出手，捏了捏兔兔伯爵的肚子（谢天谢地，她没有捏头），然后把玩偶收进了水桶包里。
哈利路亚！接下来她只要从佩珀手里回收兔兔伯爵就行了！
卢米耶迅速起身换了一套衣服，又抓上一个棒球帽扣在脑袋上。在她冲出房间之前，还不忘对七七嘱咐道：“七七，帮我看好可莉！我马上就回来！”
佩珀刚出大厦就坐进了一辆出租车。照理说，以她的薪水来看，佩珀应当有自己的代步工具。可她作为托尼的私人秘书，其实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加利福尼亚照顾老板的起居，她不常驻纽约，所以也就没有在纽约买车。
不过她在纽约倒是有自己的住所，原因无他，如果她和托尼一样直接住在斯塔克总部的话（那里的确可供她居住），那么佩珀的保姆时间就会从工作时间扩大到24小时。佩珀对待工作十分认真，但她不是工作狂，倒不如说，因为老板过于任性的缘故，她总是在超额完成工作。所以一旦她能准点下班，佩珀跑得比谁都快。
佩珀的住所就在总部附近，她的薪水足够让她在曼哈顿的黄金地段买下一套公寓，她从不亏待自己。
出租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佩珀从车上走下来，在关车门的时候，司机突然喊了一声：“小心！”
佩珀没能及时做出反应，一个滑着滑板的女孩从她背后飞速撞向了她。佩珀跌倒了，她的水桶包掉在地上，拉链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被打开了一个小口子。
“哦，天呐！抱歉！我是说，非常抱歉。这位姐姐，你没事吧？”带着头盔的女孩夸张地对佩珀道着歉，她边说边用一只手扶起佩珀，另一只手却悄没声息地伸进佩珀的水桶包里，从里面悄悄夹出了一个兔子玩偶。
毫无疑问，干这事的只能是卢米耶。
她的盗窃手法非常专业，根本就没有引起佩珀的一丝警惕，因为她的老师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小偷之一——尼尔·卡夫瑞。
说起来，卢米耶在哥谭就没学到点什么好的，现在的她精通跟踪、躲避摄像头、开锁、小偷小摸……只能说布鲁斯、夏洛克和尼尔都不是什么三观很正的靠谱青年，就连迪卢克都为她言传身教了一番什么叫做“物理审判”。
“你受伤了吗，姐姐？严重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我会负责赔偿你的！”不知道师承自谁的演技也在发挥着它的作用。虽然卢米耶是真的担心她有没有把人给撞坏了——尽管她已经把撞人的力度尽量控制到最小，还在佩珀就快要倒下的时候虚扶了一下。
她只是来回收兔兔伯爵的，佩珀只是倒霉被牵连的人，她可不想让对方真的受伤。
“……没事，我不要紧。”佩珀无端被撞倒，本来还有些生气，可是她见女孩认错的态度如此良好，倒是不好再发作了。
而且她并没有摔得很重，如果不是她现在正穿着一双10cm的高跟鞋的话，佩珀觉得她可能都不会摔倒。
不过，她还是对女孩劝告道：“在人行道上滑滑板是很危险的，孩子，附近就有广场，你应该去那儿练习。”
“好的，姐姐，对不起……”卢米耶努力学着可莉的样子对实际年龄估计只比她大不到10岁的女人装可怜，“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还有赔款……”她觉得她有成为柯南的天赋。
附近是富人区，佩珀想，能在这儿滑滑板的小孩估计家里不差钱，但她也不差：“不用了，我没事。对了，你家大人在哪里？”滑板是危险运动，这家大人怎么回事，就让孩子自己玩吗？
“………”怎么今天大家都喜欢问她的家长，卢米耶只好把她对托尼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我爸爸在国外，我妈妈……”她没有‘妈妈’啊？！于是她决定实话实说：“我没有妈妈。”
佩珀不知脑补了什么，女强人看向卢米耶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她说：“抱歉，孩子，但是你爸爸不在家的话，你更要注意安全，知道吗？现在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糟糕，谎话说过头了，卢米耶可不能把佩珀带去瑞吉酒店，那一定会穿帮的。
“……不用麻烦你了，姐姐。我家就住在附近，我叔叔毛利小五郎去店里买甜甜圈了。”卢米耶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甜甜圈店，说真的，纽约怎么遍地都是甜甜圈店？
“好吧，孩子。”因为卢米耶看起来有14岁左右，是个大孩子了，佩珀也就不再强求：“记得不要在人行道上滑滑板。”
“好的姐姐！”卢米耶再次学着可莉的口吻说。谢天谢地，她没有带上可莉和七七……装小孩什么的，也太丢人了！
【好的姐姐！】
……该死，她忘记派蒙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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