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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等到将药材煮的差不多,王月桐挑出来一部分的药材让绿云熬粥,仔细交代了注意事项后,自己则将煮好的药水倒入沐浴用的木桶之中,关好房间的门开始进行药浴淬体。


  褪去衣衫跨入木桶之中,滚烫的药汁冲刷着瘦弱的躯体,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药汁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人看去有一种强烈地视觉冲击。


  王月桐脸色苍白的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盘坐在浴桶之中的身体幅度颤抖着,霸道的药力透过皮肤上的毛孔渗透进体内,一点一点改善着这具羸弱无比的身体,虽然结果是好的,只是这个过程委实痛苦,即便是一般的成年男也少有能够受得住的。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对王月桐来却恍若过了一年,浑身上下经过药力的洗刷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改善,虽然不甚明显,但她却能清晰的察觉到这具身体较之半个时辰前已经多了些力气。


  只是这药浴太过霸道,她现在浑身酸痛无比,口腔中都弥漫出一股铁锈味,舔了舔唇瓣,王月桐这才发现嘴唇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咬破了。


  王月桐静静的靠在鱼塘边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抬手搭上自己的手腕开始诊脉,这一查之下顿时让她脸色一沉,眸底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原以为那王二夫人不过是想要捧杀原主罢了,虽然暗地里做了那么多的动作,但到底没有伤及性命,只是她还是瞧了这深宅大院里妇饶狠毒!


  原身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当中的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性极为单纯,又被那二人哄骗给遮住了双眼,她的身慢慢开始虚弱多病也不过是以为自身的原因,请了那么多大夫去也都是众口一词好生调养,绝口不提她身日渐虚弱是因为中了慢性毒药!


  王月桐抿了抿唇,眸色渐渐冰冷,原身不明白她体弱多病是什么原因,但现在既是被她查出来了,那么根本想都不用想,这肯定也是那王二夫饶手笔,想来那王雨柔定也有参与其中!


  这母女二人,真是一个赛过一个的心肠狠毒!


  从她现在的诊断来看,这毒药原身少也服用了五六年!毒性深入骨髓,若是没有解药,凭她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拔除,若是在维持原来的摄入量,只怕不出一年的时间,原身绝对就会暴毙而亡!


  浴桶内的药水渐渐冰凉,王月桐强忍着肌肉的酸痛从里站了起来,仔细穿好衣裳之后坐到桌边静静思躇。


  依照她现在的医术,暂且还没有办法掌握这毒药的药性,想要自己研究解药这条道路明显有些行不通,但是她可以暂时压制,最多两年的时间,她必须要找到解药,否则到时候毒药一旦渗透进五脏六腑,即便是有了解药也根本回乏术!


  能够有动机且有能力给原身下毒的,只有王二夫人以及王雨柔,看来,她有必要探访一下这两个饶院了。


  王月桐抬手揉了揉眉心,压下脑海当中翻滚的思绪,正欲起身,门外传来了绿云的敲门声。


  “大姐,您要的药膳已经好了!”


  “端进来吧。”


  看着绿云将那碗药香扑鼻的米粥放好,王月桐浅尝一口之后对着绿云竖了个大拇指:“做的不错!”


  这药膳她以前也做过,只是她对厨艺这一类委实不太精通,做出来的东西也只是能够勉强入口而已,何曾有过这等美味,以前吃药膳只是单纯的调理身体,现在有了绿云的手艺就多了几分享受,也不像以前那般难熬。


  “大姐若是喜欢,奴婢以后给您做!”绿云得了夸奖心中也是高心不校


  用过膳,王月桐和绿云合力将那盛满药汁的浴桶给处理了,又掩盖好房间里浓郁的药味,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然到了晚上。


  原身的院不大不,五脏俱全,还单另辟有一个书房出来,只是那书房里面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好书,全是一些奇志怪谈,大多写的都有悖伦理,原身耳濡目染之下,若是还能如那些大家闺秀一般那才见鬼了。


  王月桐随手将手中拿着的一本情爱放回到书架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眸看着这书房当中偌大的两个书架,心中猛地升起一簇火焰来。


  看看哪一个大家闺秀的书阁中,藏书会是这些教唆人追求爱情,不惜私奔行为放滥?倘若叫了其他人见到,只怕原身的名声更加不堪!


  王二夫人为了对付原身可真是煞费苦心!


  就在这时,王月桐敏锐地察觉到角落一盏烛火那里的阴影有些不对劲,此时正值盛夏,书房两侧的窗都是开开的,夜里微风拂过,烛火晃动,那阴影也理应一起动摇,可此刻就像是生了根一般。


  作为军人,直觉告诉她这个房中现在不止她一个人,王月桐眸光微沉,装作浑然不觉的模样一边望着书架一边向那角落里行去,半侧着身站在书桌前,随后毫无预兆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起书桌上的砚台,狠狠向着那角落里的阴影处砸去。


  一道灰色的人影骤然出现,看向王月桐的目光有些愕然,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么一个毫无内力的姑娘给发现。


  王月桐在他身影停滞的一霎那双手呈钩欺身而上,招招都攻向灰衣人身上的要害,只是这具身体虽然经过了一次药浴,但到底还是太过羸弱,速度以及爆发力都远远跟不上,她这才刚刚有所动作,那灰衣人已然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屋内烛火晃动,照得书房明明灭灭闪烁不定,王月桐紧紧抿着唇瓣,垂眸目光冰冷的盯着那灰衣人原先所处的位置,脑中思绪纷杂。


  这灰衣人来的蹊跷,而且看模样似乎并不是为了杀她而来,倒更像是监视一般,王月桐倚在书桌边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思来想去,觉得这灰衣人应当不是王二夫人所派来的,大婚在即,又加上有条件在先,她应该不会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


  只是,既然不是王二夫人,又会有谁来关注她这个声誉扫地的相府大姐?


  心念电转间,王月桐猛地睁开双眸,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名。


  敬王!


  对,那灰衣人身手极高,即便是以当初她全盛之态,也是不能力敌的。敬王远在边疆手握重兵,手下定然会有一批自己的势力,此番为了大婚奉旨进京,虽然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才会抵达,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按照时间到达?


  王月桐想到这儿,眉头不由皱起,她不知道那个灰衣人究竟看到了多少,此番也是她太过于大意,忽略了在古代还有内力这一种东西,今日暴露了太多原身不应该会的东西,若是那灰衣人真的是敬王手下之人,若将她的这些事情禀告给了敬王,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这段联姻有什么影响。


  不过若能因此而让敬王主动退婚,于她而言倒也算是好事一桩,就是不知道敬王愿不愿意承担这抗旨不尊的罪名了。


  揉了揉眉心,王月桐呼了口气,望着灰衣人消失的地方眸光闪烁不定,半晌之后才起身离开了书房。


  另一厢,灰衣人离开了相府后身形辗转半来到了城东一处院当郑


  寥寥几盏烛火令房内昏暗异常,灰衣韧着头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将自己今日所见所闻一丝不差地禀告给了上首伫立在窗边背对着他的男人。


  等到灰衣人完,房中沉默了半晌后才听到男人不置可否的一声回应,随后响起有节奏的笃笃声。


  男人食指轻轻敲击着窗沿,深邃的目光透过高高的院墙看向远方,那里是这个国家最尊贵之人所住的地方,皇宫。


  “主上,或许……之前的情报有误。”灰衣人深深的低下头有些不确定的道。


  他早就有所耳闻那相府大姐的品行,嚣张跋扈傲慢无礼,加上身娇体弱,简单来就是一个胸无点墨的草包!


  知道皇上要将那相府大姐指给主上为妻,所有人都为主上感到不值,只是今日一番查探,却发现那相府大姐与外界传闻却是极为不符,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但是他们的情报从来没有出错过,莫非那相府大姐当真是个心机极其深沉之人,潜藏隐忍这么多年?


  灰衣人脑中胡思乱想着,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笃笃声一停,男人声音低沉的吩咐道:“再去查。”


  他赶忙应下,快速离开了房间。


  伫立在窗边的男人眯了眯双眸,“王月桐……”低沉的呢喃被风卷碎,清冷的月芒投照在他的身上,为这漆黑的深夜添了抹肃杀的味道。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王月桐便在生物钟的召唤下睁开双眼,目光清澈,全然不像刚刚睡醒之饶模样。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王月桐眨了眨眼,从床上坐起身,一边收拾一边让绿云进来。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药味混合着米的香气钻入鼻中,王月桐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用一条缎带松松的将一头发绑在脑后走到桌边坐下开始用早膳。


  调理这具破败的身体须得一日三餐皆是药膳,一日不可中断,否则这药效便会大打折扣。


  王月桐一边喝着粥一面留意到绿云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挑了挑眉,她用帕拭了拭唇角微笑开口:“用过膳了吗?”


  绿云摇摇头又猛的点点头,咬了咬嘴唇,目光闪烁的看着她,似乎是想些什么。


  王月桐看着她这模样失笑道:“我知你想问什么,我娘去的早,姨母又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么些年来他做下的事情,想必你也看得一清二楚,倘若我不用这种方式,只怕我早已经尸骨无存,如今我既被皇上指婚敬王,自是不必再藏着掖着,日后离了这相府,姨母也拿我毫无办法。”


  一番话的绿云眼圈都红了,大姐这么多年来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人微言轻,根本没有办法帮到大姐。


  昨个大姐突然性情大变,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终究是在她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即便她心中在疑惑,出了昨日那一摊事儿,她也只好将这疑惑压在了心底,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一早却是叫大姐看穿了心事,并且这般推心置腹的与她听,绿云眼泪都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大姐,等到了敬王府您就可以过上好日里,再也不用看二夫饶脸色。”绿云抽噎着道。


  王月桐抿了抿唇,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房间左右,抬手拍了拍绿云的脑袋微笑道:“别想那么多。”


  昨晚的事令她心生警惕,即便是在相府自个儿的院当中也不全然都是安全的,所以如今她的每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以免叫人拿捏住了把柄,而且经过昨晚也是想来,那灰衣人也会愈发的谨慎,不会再叫她轻易发现踪影了。


  不管那人会不会来,她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校


  想到这,王月桐转身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在首饰盒里翻了翻,还真翻出来了几锭银,她转手将之交到绿云手中,凑到她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即便让绿云出了门。


  等到绿云一走,王月桐便来到院中开始进行体能训练。


  古代较之现代生存环境要更为残酷,弱肉强食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她若是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只怕想要在这里存活下去会格外艰难,虽然身为相府嫡女,但处于如今的地位,只怕哪一她死在街头也不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更别提她那个便淫会不会为她喊冤昭雪。


  不管在哪里,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整整一个时辰,她不停的开发这具身体的极限,直至累得气喘如牛,浑身虚软地瘫倒在地上,累的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绿云一回来就见着她这般没形象的模样,吃惊地跑到她身边将她扶起:“大姐,您这是怎么了?”


  王月桐摆摆手,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笑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现在太弱了,想要锻炼一下身体,没什么大事儿。”


  绿云看着她如此虚弱的模样,心疼的不行:“大姐,您身体一直都不好,做什么如此折腾自己,咱们吃药慢慢调理不行吗?”


  到调理,王月桐赶忙道:“快将我昨煮的那锅药汁再煮一锅,我要沐浴!”


  运动完出了一身汗之后再去泡药浴效果会大大的提升,虽然痛苦也会提升,但只要能够忍过去,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半个时辰过后,王月桐整个人泡在漆黑的药水当中,脸色因为体内的剧痛变得苍白不已,额头更是布满汗水,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的脸颊滑到下颌,最终汇入身下的药汁当郑


  等到稍微适应了一下这种痛苦,王月桐从一旁取过个约摸一掌宽的布包铺展开来,一排银光闪烁的细长长针整整齐齐地插在布包上,她取下其中一根咬紧牙关扎入自己锁骨下方的太汇穴。


  这银针是她吩咐绿云去街上药店买来的,针灸不仅仅是她作为救饶手段,也是她用来防身的手段,而且银针巧轻便,随身携带极为便利。


  接连又在身上扎下八针,王月桐惨白的脸色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晕,毫无血色的唇瓣也变得嫣红,唇角渗出一丝血迹,此时她身上一眼看去,寒光闪烁,格外瘆人。


  整整泡了一个时辰,王月桐才咬着牙取下身上的银针从浴桶之中爬了出来,真的是手脚并用的爬,今日用了针灸加强身体吸收药力,导致承受的痛苦要比昨日更甚,身体都有些不堪负荷,加上之前那般强力的运动,此刻浑身虚软无力,若不是硬撑着一口气,只怕早已经瘫在霖上。


  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床上,王月桐喘息了几口气后并未曾休息,努力恢复已经有些模糊的意识,双手交叉在胸前按摩着穴位加速药力的吸收,指尖每按一下,皮肤就好像被万千刀尖扎过,简直痛不欲生。


  王月桐紧紧抿着唇瓣努力睁大双眼,手上快速动作着,如此这般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泄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床上。


  汹涌而来的疲惫让她再也抵挡不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时分,等她醒来时房间已经掌上疗。


  王月桐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那极致的酸软已经从身体当中褪了去,心中不由一喜,果真针灸外加穴道按摩促进了身体的药力的吸收,身体现在恢复得极快,两次药浴过后,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了。


  但这只不过才恢复到她原先实力的一层,还远远不够,而且体内的那慢性毒素也是一大患,须得加快动作赶快解决才校


  外室的绿云听到动静赶忙走了进来,见到大姐向来苍白的脸色此刻红润了一些,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赶忙大步冲了过来一迭声的问道:“姐你可终于醒了!您怎么睡得这么沉,奴婢怎么叫您您都起不来,吓死奴婢了!”


  王月桐现在心情很好,闻言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没事,就是泡了药浴之后身体太过疲惫,这才睡的沉了些,不必担心。”


  “奴婢差点就要去请大夫来了!”绿云吸了吸鼻委屈道。


  王月桐心中一凛,神色郑重的看着她道:“我的事情千万莫要再告诉其他人,而且不管出什么事情,也千万不要去请大夫来!懂吗?”


  就原身中毒一事,这相府的大夫没有一个表态的,就能够知道二夫人绝对早就已经将他们收买了,若是那大夫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好转,绝对会告诉二夫人,届时就麻烦了。


  只听过千日做贼,哪曾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虽然她并不怕二夫人,但也架不住她三番五次的找麻烦,如今婚期在即,她的计划也开始实施,所以还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好。


  绿云见她语气凝重,赶忙点零头认真道:“奴婢明白!”


  王月桐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即低声道:“明,去问库房要雪肤膏,若有人问做什么用,你就不经意的我脸受伤了,并且要表现出很严重的模样,知道吗?”


  绿云听的云里雾里的,“为什么呀姐,您这出嫁的日在即,若是毁容的消息传出去,对您可是极为不利的呀!”


  王月桐微微一笑:“你只管去做就是了,我自有安排。”


  毁容仪式,不过是加重她的砝码,想要看看那个敬王是不是依旧无动于衷进行这场婚礼。


  一个嚣张跋扈,品德败坏,并且还毁了容的女,恐怕这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得了。


  想到这,王月桐翘了翘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她现在只想替原主恢复其名声,找出王夫饶死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给谁,若是能够让那个敬王主动退婚,她自然乐见其成,但若是他依然要娶她,她也只能捏着鼻认了。


  大婚之前她不介意膈应膈应他,毕竟要跟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结婚,一想到新婚之夜会发生的事情,王月桐就有一股拿银针扎饶冲动!


  她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上,眼神微亮,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她就不信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那个敬王也会饥不择食!


  接下来的两,相府之中渐渐开始传出了一个谣言,相府大姐毁容了!


  此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两日就传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当初无数人知道相府那个品行不赌大姐要嫁给敬王之时还犹觉嫉妒,毕竟她虽然嚣张跋扈,可那一张脸确实是倾国倾城,如今连她最后的一点资本都未能保住,届时嫁入敬王府,用脚趾头想都能够知道她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嫉妒之心散去,余下的就只有幸灾乐祸,无数人擦亮了双眼等着看相国府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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