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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年代文的垫脚石原配10


“砸!”“砸、往死里砸!”

        安家脆饼摊的闹剧越来越大,明朝雪好心去唤了街管。街管将两方人同时扣下带走。

        地面只剩残碎木块,片刻后很快被新的热闹占据。

        “安家这次会亏得很多。”满街脆饼真正酱料是明朝雪亲手写好卖出,早就预料到节日这天的“盛况”。

        只是没想到安大宝隔夜脆饼受害者反击得如此猛烈,“比我预计的还要惨。”

        “但是还不够。”

        “还远远不够。”

        异口同声的话让明朝雪抬头好奇瞥过去。

        自己是经历前世被欺骗病死破屋的结局才按因果清算不够。要是让其他人看今生,应该会同情被分家又被“设计破产”的安家。

        “他们从一开始就欺骗苛待,回报是理所当然的事。”千羡欢言论自然,一点没感到让安家栽倒有什么问题,甚至觉得太轻。

        他目光放到明朝雪半张乌黑脸颊和伤痕累累粗糙手指,黑眸如刃危险瞥过安家摊铺残位,“你伤得这么严重。”

        明朝雪碰了碰他带有薄茧的手,心领神会宽慰,“去买学习资料吧。”

        安家梦寐以求的是借荣同书东风进城上位,她会让希望碎在安家面前。

        喧闹街道一如既往。

        千羡欢高大身躯当牛做马老老实实跟在纤细身影后方,硬实手臂上堆积一本本的书籍习册。

        颜色各异的吉利字软糕随着走路摇摇晃晃,漂亮又送得出手,在这最赚钱时刻代替脆饼变为最火热的吃食。

        收获满满的明朝雪一行人回家时,村里正聚拢一场不逊色城里节日的闹腾。

        休闲午饭后,村头已经围拢好几位劝架的、叹气声不绝。杨大婶张着个大嘴巴囔囔。

        “安家怎么又乱起来?他们最近闹好几次。”

        “要我说,安家本来就乱。没准就是雪娃福气大镇得住。所以雪娃一走又更乱。”

        “又乱?这次是谁?”分好钱腰包里鼓鼓的全艳红蹦跶一步,探头往安家门口瞧。

        “说是安大宝丧良心卖坏东西。这不,城里的人追来村里都说了,摊子被砸还要赔钱。”杨大婶回头,低嗓音嘘嘘,“安大宝才几岁,心眼居然这么大,真邪乎。”

        周围村民也看到明朝雪,默契给这位前安家人让个道,细细观察她面上神情。

        安家离开明朝雪后真是一落千丈,家都不成样。

        明朝雪被簇拥在最前方,半张毁容脸上没什么表情,浓密长睫不带波动注视曾经的“家”。

        安家最近被人轮番上门争执,这次甚至没进院子,直接闹在屋外。

        门前是一片狼藉。被砸毁的小车勉强立着,没有一点脆饼的影子,大缸变为碎块堆积破旧车上。

        也没有任何美好宏图描述中的钱。

        “我借给安家一大笔的钱。”佳欣欣跳着脚大声叫囔,“你口口声声说会赚钱、结果你卖坏脆饼、你撞枪口上,把我的钱全赔光。”

        佳欣欣恨不得大吵大闹把全村都引来,她不得不焦急。

        钱是她在一意孤行离开家时偷偷摸摸从父母房中“拿”的。原以为是立刻能回本的好买卖,结果赔了个精光。一大笔钱啊——让她以后怎么和父母交代?

        结交于金钱的关系轻易被金钱破碎,佳欣欣气冲上脑崩溃。

        “你说过一天之内就会还钱的、还钱,还钱啊!”

        安爷爷安奶奶没有出面,躲在屋里一声不吭。

        安二和媳妇站在门外,呆愣愣看着破碎的车、破碎的大缸,全程没回过神。

        “没了,没钱。”安大宝脑子轰隆隆作响,近乎无赖,“杀了我也没有。”

        在追债者歇斯底里尖叫中,他呆滞盯向被簇拥到最前边的人。丑娘。

        一个“娘”字要脱口又被咽回,安大宝半惊半怕魔怔跌跌撞撞上前,话意颠三倒四,“你、你回来报复我?你是不是也是回来的?”重生回来的?

        如果不是的话,今生丑娘怎么会这么早做出糕点?

        明朝雪浅眸如冰湖,垂望狼狈不堪的命运之子,“我是——在城里卖糕点,赚了一些钱。”

        半中断的话让安大宝呼吸一窒,也令周围众人“噢”一声了然羡慕。

        居然有城里挣钱的买卖手段。怪不得雪娃越来越有贵气,这会瞧起来完全不像是安家的人。

        “你这么失败,是因为自己。”明朝雪在命运之子惊惧目光中轻语,戳破自欺欺人的假面,“是谁特意卖过夜的食物,谁三番两次炫耀钱财,又是谁在一开始、一定要抢走‘秘籍’。”

        安大宝两眼发直。

        “至于回来不回来什么的。”明朝雪淡淡一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哎呀——明明是安大宝你自己卖脏东西,雪娃可没再进过安家。”杨大婶抱不平高喊,“做错事怎么能赖人?我们可都听城里来人说过了。”

        杨大婶的话激起一片应和。

        前一段时间他们才看安家对不起雪娃分家,这会又当着他们的面赖事真是太欺负人。

        有人开始喊屋里的安爷爷安奶奶,“丽花姐,你们快出来管管啊,你家这男娃太邪门咧。”

        被指指点点的安大宝惶然迷茫,丑娘究竟是不是重生这个念头折磨着他,让他完全忽略后方暴躁的佳欣欣。

        佳欣欣情绪失控又被无视,狠狠踹了一脚破车。

        咕噜噜。独轮碎车居然摇摇晃晃往前滚了滚,碰到石子倾斜时上方碎缸裂片哗啦啦倾落,锐利割人。

        安大宝忙不迭要躲开。

        “啊?”一个小小身影挤进人群,安二艰难晚生的女儿正迈向略微熟悉的安大宝,试图返回家中。

        安大宝一躲,后方的童稚小儿就暴露在倾覆的锋利瓷片下。

        事发突然围观众人提醒的惊叫都来不及发出。

        间不容发,明朝雪伸手一把扯起面前幼童,而后身子被另一股力道携带往后一退。

        噼里啪啦。

        安二媳妇惊叫声中,瓷器碎片砸落满地,溅起的一块划过安大宝脸颊。

        兵荒马乱里,明朝雪眨眼已经退到瓷器范围外,眼前被一个温热坚硬身躯挡住任何可能的碎块。

        退得快的人群中没有受伤,除了躲避不及的安大宝。

        “没事了。”千羡欢足够宽阔胸膛挡住一切,他细细观察明朝雪头发脸蛋脚踝都没被碎片碰到,这才放下心。

        “我不会拿自己冒险。”明朝雪不知是几次被他护在身后,同样仔细打量连世伴侣身上手掌,眉心微颦轻叹也不要他冒险。

        造成一切的佳欣欣都没想到随便一脚有这么大威力,惊在原地。

        “丫头——”安二媳妇连滚带爬,扑腾一下半跪在明朝雪面前紧紧搂住自己唯一女儿嚎啕后怕。

        “大宝!”在安大宝捂着脸鬼哭狼嚎中,安奶奶奔出惊慌,一拍膝盖哭,“血,我乖孙脸流血了。”

        安爷爷怒极环顾一圈没敢再惹一身刺的明朝雪,一拐杖拍在自家女娃丫头后背迁怒,“要不是你挡住大宝的路,他也不会受伤。”

        安二媳妇膝盖斑斑点点血迹,重重一把推开拐杖泪,反首先给前边的明朝雪磕头,“你们救我女儿。我不是东西我说坏话,我待不下去了。”

        明朝雪拉着千羡欢错身避开半个礼。

        因果循环对一个不知事的小女孩不至于付命。而对于安二媳妇,半个礼她还是受得起消散前世怨怒。

        安二媳妇额头红肿,紧紧搂住女儿转向气势汹汹还要打人的安爷爷,泪眼朦胧质问,“丫头是怎么出来的?”

        这是艰难唯一得来的幼年女儿,在他们早出晚归中会老老实实呆在院里,怎么可能被放出门。

        安大宝捂住被划出小口子的侧脸哀嚎,声音更大,“自己跑出去活该,害我受伤啊。”

        “她这么小,怎么可能自己出门。”安二媳妇双眼红肿认死路。

        院内咯吱一声,小屋里读书的荣同书终于涨红脸探出头,“她,扫地很吵。我让她出门去玩。”

        安大宝自重生后还是第一次看同书爹羞惭的模样,连忙劝慰,“她又没事。她好好儿我才是受伤的。”

        安爷爷安奶奶自然是站在男娃这一边,训斥声齐齐堆积在胆大妄为敢质问的安二媳妇头上。

        “竟然敢吵嘴”“她又没伤”“乖孙才伤”“不知敬孝”一句一句压下,全是指责。

        哐当。

        巨大破碎声响震得院内一静。

        木头般的安二抄起粗棍掀碎院内大缸,哗啦啦水声和破碎音剧烈回荡惊得安家人噤声。

        “分家。”

        安二音很短又极有力,木讷的脸生硬。众人好似是第一次听他在大庭广众下说话,第一句就这么刺激人。

        安爷爷瞪大眼睛差点厥过去。安大宝不解惊愕,“你在胡说什么?伤的是我,你女儿又没伤。”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闹到这一步?

        哐当。鲜血淋漓的一拳碎在破碎水缸,滴答答红色落下。安二握着拳头揽住媳妇女儿,雷打不动的两个字。

        “分家!”

        四下无声,安家三人同样直愣愣。

        这下出大事了。

        (2)

        从来没有过独家子还要再度分家的事。

        周围连劝的人都没敢,是由远方族亲特意上门。

        如今安家只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安二,家里田地大事小事都是交到他肩上。安大宝有些鬼点子机灵,但他太小根本担不起重担。

        族亲一方面劝安爷爷放宽脸儿,一方面让安二“有点孝心”“别固执”。

        安二依旧不说话,木着脸,要是开口只有一句,“分家”。说来说去的死活一句能把其他人都逼急。

        “分、背后被人戳脊梁骨的是他。”安爷爷浑身哆嗦,一拐杖笃在地面气涌上头,同样没软化的意思。

        随着安二媳妇娘家人赶来撑腰,本就遥远的族亲众人也只得摞开手。

        村里有的同情安二、有的支持安爷爷。

        沸沸扬扬几天后,最终结果还是出来。分。

        “安二先前的钱可都老老实实上交,但现在一家三口只分在小小屋里。田地分了又要给钱算租借。”

        全艳红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安二亏惨。

        “小屋子,就是我以前住的那个屋。”明朝雪不用特意打听都能猜到安家结局。

        全艳红自从安二果真如明姐姐所说“炸”了安家后就无所不服,这会使劲点头,“安二媳妇好像还要在中间砌墙,真真正正分成两边。村里都说他们真是倔强呢。”

        明朝雪对这并不惊奇。越隐忍的人在爆发的时候越激烈、如果能够爆发的话。

        有了城里节日的一笔大赚,此刻她一心都可以全放在高考上,出门要去学习班时就在门前看到一篮子菜品。

        篮子中是干净菜色,一看就是被洗净好几回的诚心。

        同行的全艳红好奇张望问是谁,“怎么送东西也不吱一声?是什么人送的啊。”

        明朝雪扫过没人四周,领了好意收起菜篮子,“倔强的人。”

        学习班一贯是清净地。

        明朝雪到得早,挣工分的知青们还没吃完饭,高处依旧没有佳欣欣的影子。

        “看,纪律组长她还不在。”全艳红往门里一溜眼,悄悄摇头,“好像又去安家门?”

        近来风风火火的新知青佳欣欣在荣同书进安家后就时不时请假。等到要钱事情大闹后更是少来学习班,一心一意钻进安家大门。

        “她和安大宝闹翻不了,中间隔着一个荣同书。”明朝雪往里走时不由一笑,见到大会堂里早到的千羡欢。

        千羡欢半张脸在光亮中显得格外冷凝肃然,听到动静回头神情转为柔和、展展手中的纸面,“报道出来了。”

        “报纸?上次拍照的那个?”全艳红颇为稀罕拉开薄薄纸页。

        四开大纸上疏密相间布满铅笔字,明朝雪一眼先注意到正中大标题的国家宣布对外关系紧张事宜,在全艳红欢呼中才看到右侧不算小的一块版面。

        附带图相内,四处是朝气蓬勃豪情壮志的知青们,正中明朝雪半张脸伤痕没入光影交错。唯一一个高大身影背对镜头位在右侧。

        文章标题起得大:国家前进方向当如何把握。内容同样慷慨陈词,以下乡知青背影比喻国家前行缩影,未来究竟是明是暗。

        “哇,我也算上报纸。”全艳红喜滋滋专注图片,又大剌剌替千羡欢遗憾。毕竟他只有后背入镜,唯有特别熟悉亲近的人,才能从背影中猜出千羡欢的身份模样。

        明朝雪才注意到图像中自己,原来那时候自己看向千羡欢眼里如此明亮带光。

        “报纸也该多看。”千羡欢瞥去先前漠然,考虑得仔细,“我隔天去城里带报纸,看多才好写语文作文。”

        “好啊。”明朝雪睫羽被烛光点上金黄,将全版纸页记在心中,音色偏转放轻,“这期报纸也是借了佳知青的福,怎么能不送给她看看。”

        安家在撇去安二一家后,又加入荣同书佳欣欣。五个人靠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系连。前世自己劳心劳力加笔记伺候还不得善终,今生她不屑于肮脏手段,一报还一报却总是要的。

        高考是他们救命的稻草。可在海水上一根稻草又有什么用。

        全艳红瞅瞅面前两位仿佛心意相通互相懂了什么的小伙伴,一头雾水欢喜接过送报纸的活。

        原本东西连通的安家院内砌起一道长墙。

        安二一家三口缩在小屋,不需要再去城里买卖,重新埋头土地工分。家是破小,家务也随之减少。

        正屋依旧住着安爷安奶,如今三人衣服都要安奶奶去洗,有时安大宝甚至会将荣同书衣服都推给安奶奶洗,而院子已经好久没扫过。

        宽敞右院被献给全家的希望荣同书。

        佳欣欣一脸抑郁上门直奔右院的门,高囔全艳红给她看报纸的事,“那个不长眼的记者还真登报发表,她们神气什么啊。等同书你考上大学才是值得神气的。”

        一个半张脸破相的模样有什么值得炫耀。

        屋内安大宝已经先到一步送晚饭,摸摸脸上几不可见的细疤也有底气针锋相对,“我这次分家都是为了同书哥你啊。”今生不能再叫爹,安大宝换成了“哥”的称呼。

        安二的分家被他时时刻刻挂在嘴上当做“对同书哥好”的依据。

        荣同书以“养腿伤”为由没再上工,从早到晚书依旧停在第一页,听到报纸就咬文嚼字高深莫测,“报纸上写了什么?国家接下来行进轨迹往哪?我真想写文章去发表,外面世界多么辽阔。”

        “同书哥要写文章当然好,等高考完爱写几篇写几篇。”安大宝不吝吹捧。

        荣同书又听“高考”两个字就烦,沉沉脸让人先走他要读书。安大宝讪讪离开,落在后面的佳欣欣拖了拖脚步。

        上次闹剧最终以两败俱伤收尾。

        佳欣欣的钱一时半会回不来,安大宝脸上被割了一道隐隐约约疤痕相抵。

        佳欣欣空握着个欠条,还要为了接近荣同书厚着脸上门。

        刚刚荣同书关于辽阔世界的话惊醒了她。

        她和荣同书关系不知为何没有梦境发展得那么快,明明自己更加体贴温柔却对方还是不冷不热。如果再不做出点实事,等荣同书考上大学岂不是就要飞远了。

        “同书。”佳欣欣看了眼傍晚天色,轻轻锁上屋子的门,上前贴近。

        “今晚我们一起读书吧。那个村妇明朝雪居然也觍着脸考大学,我们不需要读都能比过她。”

        荣同书手臂触碰一阵柔软,心有所动。

        他因为出身自卑又自傲向来看不上主动的女子,可是……明朝雪太可恶,竟然胆敢拒绝他的求亲。城里来的新知青都投怀送抱,有的是她后悔的。

        烦闷书籍被一本本撞落地面,今夜安家右院的灯早早被粗重气息熄灭。

        高考日子一天天接近。

        学习班每周都有新报纸。佳欣欣已经许久没来大会堂,也不回知青点,几乎是住在安家。

        明朝雪带着知青埋头苦读做笔记看报纸时,荣同书在安家更加舒适威风。

        每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得荣同书心烦,连隔着墙壁另一面的安二一家走路都让荣同书心情不好。

        安爷爷为此特意摆老子模样教训安二,却被木头般的安二气了个仰倒,只得恨声重复“以后进城绝不带你”。

        他对聪慧乖孙信心满满,连带着对荣同书也信心满满,却不肯将“未来”告诉安奶奶,“女人光会耽事,只配洗衣做饭。”

        时间过得飞快,万众瞩目的高考到来。

        高考点前。

        明朝雪牵起忐忑的全艳红,替她检查铅笔袋子,转头就看见千羡欢正帮自己整理好用品。

        “随便考,一次不行还有下次。”在考试前千羡欢反而松口宽慰,引得胖子张建连连高声“她们肯定过”。

        “高考哪里是什么人都可以考过。”安大宝声音急急插入。

        他到此刻都没法确定丑娘身份,当面不敢再多怼,一句后只吹捧自家人,“同书哥在预选里就觉得题目简单,他才是能考中的,考第一。”

        明朝雪转眼一瞥有些惊讶。

        这段时间荣同书从没出现在学习班,乍一眼突然见到对方却是变了模样。原本消瘦书卷气全无,脸颊发红长肉,健壮不少也浑浊不少。

        ‘他也重生了?’明朝雪在心中问过系统,得到否定答复眉梢轻轻一挑,落在他们相交缠绕的手臂上。

        佳欣欣紧紧挽住荣同书手臂,心中得意。

        自己到底是把有大出息的丈夫抢了过来,原来的原配明朝雪根本碰不到荣同书一根手指头。

        “你来高考?”荣同书傲气更甚垂问。

        安家拜香算卦后算出他高考必中,天天吹捧勾画他前程美景。好话听得多了,荣同书不免也飘飘然志得意满,高考仿佛不值一提全在掌握中,书都懒得翻。

        他瞅了眼拒绝过自己的明朝雪。对方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就越在意。

        “算卦很精妙。我算出我的结果很好。帮你也算了下,你可惨……”荣同书声音突兀一噎,因为对面高大挺拔的千羡欢率先上前一步。

        身高带来的无形压迫让荣同书登时闭嘴。

        在高考点前千羡欢唇角扬起,面上是亲和笑意,漆黑眼睛却灌满冰凉低语,“你另一条腿也想断了?”

        荣同书如冷水泼面一抖,甚至想高声叫喊安保。

        而千羡欢先一步退回,高大英俊春风拂面带笑模样让人无可挑剔。只有荣同书胆子豁然一缩。

        佳欣欣得意之情顿减。

        护在明朝雪身边嘘寒问暖的男子明显更出众英俊,一对面直接压过荣同书。不过,没在梦境中出现的人一定平庸——哪怕他长得再俊再亮眼。

        “我们家同书就是第一。”佳欣欣更贴近有过肌肤之亲的伴侣,想在高考前搅乱对方心神,故意恶声,“一个破相的一个臭老九,能考出什么成绩?”

        全艳红心里一怒要出头,被纤细手腕拉住。

        明朝雪声音压在只有他们能听见范围,快速而直接抬手,“你口中称呼违反最新报纸语录,这是一个要高考的知识分子该说的话?我现在要上报。”

        豁然抬起的手和大门开启宣布考生进场的吱呀声重合。人潮涌动。

        佳欣欣脸色骤然一白,连荣同书顿时紧张,一把甩开手东张西望生怕自己被牵连。

        状况外的全艳红倒是一眼看出这是以牙还牙的说辞,紧张都为之缓了缓。

        明朝雪伸出手碰碰千羡欢,轻松一笑,半边脸药膏已经浅淡,“看看我们破相的是怎么过高考的。”

        高考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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