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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工作守则第十条


  按照道理,席长是从来不会等人回答的,所以刘度和韩羞草此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为什么大领导还不带着奚鹊离开。

  “可以吗?”褚风畔见两人没反应,还是浅浅笑着,轻声问道。

  “!!!”韩羞草这才猛点头,“我我我们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啊,当然可以可以。”

  “呵呵……”褚风畔的笑容越发扩大,可笑声里的一丝丝冷意还是让韩羞草打了个寒战,“韩羞草,对吧?很不错的名字,我记住了。”说罢,拽了拽尚在云里雾里的奚鹊,转身离去。

  韩羞草张了张嘴,心中的怪异感越发明显。“阿度,你说席长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怕怕的。”

  “我也不知道……褚席长有点怪啊。”刘度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猛然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阿度?!谁允许你这么叫的!喂你别跑!韩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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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事人奚鹊一脸懵比。

  可是之前说过,她怂的不要不要的,就连吐槽都是在心里默默进行。虽然这个席长大人看起来超级好说话,但她还是表示,主动搭话问原因什么的,不太敢啊。

  一前一后,两人默默走在路上。

  “奚鹊。”褚风畔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笑看着身后一直乌龟状的学分部小嫩蕊。

  “啊?”奚鹊抬起头,眨了眨眼。

  “看你的左边。”

  “左边……”奚鹊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左边,却在目光接触到那一片风景时,呼吸一窒。

  是一片挺拔俊秀的木棉树,本应在三月份才开的木棉花居然在寒冷的一月绽放如云,艳红艳红,煞是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突兀的跳进来了木棉花的花语——珍惜眼前的幸福。

  “好看么?”褚风畔走向那片木棉,“这是先帝命十五名花匠一起努力栽种在这里的。地方不对,季节也不对,可还是年年此时盛开。”

  “先帝?”奚鹊有些不解,敢情这皇帝还有这种资本主义爱好啊!

  “他当年种下此花时,还没有登上帝位,只是一名有一些势力的王爷而已。一次出府巡游,遇见了当时还是凉国公杜之越的女儿杜云,从此倾心钟情,两人私下许了终生。杜云小姐一生最爱木棉花,却奈何体弱多病,木棉花开的季节却不能出门去赏花。先帝就倾尽全力种了这一片冬季也绽放的木棉,一时间传为佳话。”

  “啊……那后来呢?”奚鹊有些听痴了,“难道这里,以前是杜云小姐的住处?”

  褚风畔缓缓低下头,双目温柔的看着那朵离他最近的木棉,“是,这里以前并不是学生会的地界。七子争帝风波后,先帝登上帝位,却无奈杜云小姐因为忧思过度,气绝身亡。临终前,她请先帝把这块地方赐给了她的甥女,也就是我的母亲。”

  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繁杂的关系,褚风畔母亲的娘家原来就是先帝时期的凉国公杜府。

  “杜云小姐……去世了啊……那先帝一定很难过吧。”

  “先帝悲痛欲绝,整整一个月没有理朝政,整日守在那座墓旁,不发一语。后来,还是当时还是丞相之女的先皇后劝通了他,他恢复精神后,先是迎娶了先皇后,再把这片地封给我母亲,最后把木棉花定为情爱之花。”褚风畔抬眸,忽的转向了奚鹊,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传闻,凡是同时见到木棉花盛开的男女,定会相爱相伴,幸福一生。”

  奚鹊吞了吞口水,突然不敢直视那双亮的吓人的桃花眼,只含糊不清的回了句,“哦”,就不再说话。

  一阵风吹过,空气安静的可怕。

  “走吧。”褚风畔没有再停留,也没回头看她,加快了步伐,一口气走回了自己专属的席长院——停风阁。

  在一定意义上说,停风阁还没有松霄院大。奚鹊几乎是用平视的,就把整个宅子一览无余了一遍,顿时心酸的想捂脸。席长大人真是作风优良勤俭节约,住的地方居然比两个席从为还小,看看名字,一个院一个阁,简直了!

  褚风畔大步走进院子,跟门前站着的处一打了个招呼,就径直进屋,直接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一股迷之王霸之气。

  奚鹊有一瞬间的逃跑欲望。

  褚风畔桃花眼一抬,几缕发丝随动作飘洒在肩头,再配合上微微勾起的唇角,奚鹊就像中了蛊,胆战心惊但乖顺的走了进去。

  不怪她太没定性,只怪对手太妩媚,比中指,用美色勾引别人的都不是好人,哼!

  “王玲玉是怎么找你茬儿的?”褚风畔微笑着直接切中主题,把本来就是惶恐不已的小鸟差点吓尿。这才发生不过一刻钟的事,就是拍视频发短信也不带这么快的,古代人的通讯系统已经这么先进了嘛!

  “王主为并没有找我茬儿,她只是找我谈了谈心。”奚鹊强自镇定,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哦?找你谈心?那这个心谈的可够霸气的。”褚风畔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我前些日子去了王府,也找王象大人谈了谈心。你说,巧不巧?”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却让奚鹊冷汗直流。她本身就不愚钝,发生了这些事,再联系王玲玉刚才骂她时所说的话,我的圣母玛利亚,日理万机的席长大人居然真的插手了?!

  “席长大人,您的手下出现问题,您理应教训,这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我只是您这件事的一个小小的受益者,但别的……恕我不能理解。”

  褚风畔瞳孔微微一紧,他知道这个丫头是个鸡贼的,但没想到这么鸡贼,居然像防贼一样防着他!这个回答,滴水不漏,让他连传闻都传不出去。

  “若我说,我是因为你受了委屈,才去敲打王象大人的呢?”

  空气中有片刻的沉默。

  奚鹊死死低着头,汗珠已经从额头上缓缓滴落下来。她疯狂地回忆着自己与这位席长的交集,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自问从没有在今天之前见过他,又怎么会让他说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褚风畔脸上的笑容是一张面具,可再抬头,他脸上的暖意却又让她摇摆不定。

  活了二十年,奚鹊从没见过这样难以捉摸的人,一个都没有。她所有可以用在官场职场上的套路守则统统不灵,她想不到一个万全的回应对策,仿佛不管她说什么,对方都会接上让她更无能为力的一句话。

  就像现在,这样暧昧的情境,把她推到一个悬崖上,说错一点,就是万劫不复。在学生会半年,她深知唾沫星子淹死人的道理,只要有这种传闻传出去,她就真的不要想在学生会混了。

  奚鹊定了定心神,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忽变得凄艾,行过一套完整的大礼后,方道:“我知道我出身不好,席长为人慷慨大度,又善良温柔,定是看我可怜才说这种话。可是外人不比席长心善,听到您出于同情才说的这种话时,一定会想偏的。到那时,我们的名誉就都不保了。席长,我谢谢您的同情,但别的,奚鹊不敢承受。”

  正端来果品的处一听到这番话,不禁暗暗叫了一声好。

  他见过太过顺杆爬和不给杆楞往上爬的姑娘们,这个奚鹊还真是别具一格。这一通解释不仅解决了他家爷刻意制造的误会,还完美的站在爷的立场上替自己婉拒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好意。

  很聪明啊!

  褚风畔也是难得的呆了一呆,心中突然就明白了,穆兰和展翼展林为何一定要拉她做心腹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她的目的一向是吃了睡睡了吃,有一席之地不被开除就可以,成为席长身边的红人或者风口浪尖上的人一类的,是奚鹊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妈妈,她怕怕,QAQ。

  “刚才都是开玩笑的,吓到你了吗?”褚风畔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又是那个如同春风一般和煦温暖的笑容,“抱歉,我平时喜欢逗可爱的孩子玩,奚鹊,你很可爱呢。”

  席长大大,不娶何撩,你有这种见了鬼的爱好请不要拿我当小白鼠好吗?!

  “哈,哈,谢谢席长大人。那请问您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告退了?”

  “你是学分部的吧?会做考核成绩整理吧?帮我做完这些再走。”说着,褚风畔从书桌上取下来一叠纸,交到了奚鹊的手里,“七七有时回宫了,正好你在,就麻烦你了。饭菜和茶点我会让处一给你送进来的。”

  说完,离开了屋子。

  ……妈蛋变相软禁嘛!席长你要不要诡异,她真的真的真的只是个小透明啊,全身上下到底是哪里戳中了您的某点我改还不行吗!嘤嘤嘤韩羞草救我……

  另外,处一是谁啊……

  “奚鹊姑娘好,我就是处一,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去帮您办。”突然出声的处一差点把默默吐槽的奚鹊吓死。

  靠之她以为她的吐槽终于具现化了呢!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奚鹊做了个深呼吸,跟处一摆摆手示意没啥事儿之后,开始整理那堆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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