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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避祸事二爷自驱中


  这头儿的韩祈钟才刚从韩梧信的书房走出来,而一直被软禁在后院中的韩梧轼却显得有些悠然自得,似乎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一般,所有的苦难都已经放在了一边一样。如今的他,也不过是比从前依晴不在韩家时,多了个头衔在身上。可这等头衔却隐含着下人们对于他的嘲讽,皆是在指他有着做王爷老丈饶命,却没有享了这等名誉的福分!


  在韩家,什么是福分?只有讨好了韩梧信才算是福分!且不什么主母李氏如何掌控了家事,也不提韩家的子嗣如何作为,单只了一条能够在韩家生存下去的道理,也就只剩下了讨好了韩梧信了!假使不去赢得了韩梧信的欢心,谁又会将当初入府没几的依晴放在眼中呢?谁又会真的去在乎了什么王妃与否的头衔呢?不过是提笼架鸟给人看的花架子罢了,在府中的下人们看来,算不得什么权势滔的富贵也就是了!


  而眼下,这位所谓的韩家二房老爷,也算是彻彻底底得罪了自家的大哥,或者是得罪了韩家的家主了!别看韩梧轼只是个二房出来的,可昨日里自己女儿的婚事倒是比大房的嫡女韩青泠、韩青萍的婚事不知高出了多少倍。虽这里头也有元康帝旨意职按县主礼仪备办”的加持,可到底是韩梧信不愿让皇家看的吧,这才有意办得声势浩大。只是没想到韩梧信每日里算计着众人,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的婚事控制了皇家子嗣,却也是被依晴这么个丫头摆了一道。也不知,这种情况算不算得上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二老爷,今儿个的午饭奴婢就放在这里了,您什么时候想吃便吃了吧!”


  一个看上去皮笑肉不笑的丫鬟看了看一直坐在屋中不动的韩梧轼,以为他是在为着自己的境遇而慌乱,这话中的嘲笑意味甚是浓烈。却不知,自己的这番做派已经被隐身于后院门厅处的韩祈钟看了个真牵


  只见这个丫鬟将手中的食喊咣当”一声掷在了后院的大门处,便撇着嘴一脸嫌弃地嘀咕着什么扭身离开了。这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同人不同命”,这意思大概是,同样都是个姓了韩的,只这二老爷的命运如此,也算是老造化间的捉弄了!


  直到这个撇嘴的丫鬟离开了后院院门处的视线范围,韩祈钟这才闪身从院门旁的石头后转了出来,有些心情复杂地看了看那个破烂的食盒,心中亦是有些不是滋味。


  自从他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地为着自己的二叔感到不值得了!明明二叔的聪明才智要在韩梧信之上,可却为着祖制家规不得已成了个闲适的身份。即使自己想要通过科考入朝做官,却因着韩家饶尴尬身份,而受到了诸多阻止。这其中不仅包括了元康帝有意控制着韩家的一方面原因,当然还包括了韩梧信的有意把控。他这种性格的人又怎么可能容忍得下,自己的弟弟要比自己优秀呢?万一自己的权势被这个弟弟分去了一半儿,那不就等同于自己的势力分散了吗?对于韩梧信而言,他可是不会想了什么“合则两利”的言论,毕竟,对于一个自负自傲的人来,谁会在意这种话呢?


  过了一会儿之后,韩祈钟这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心道定然是二叔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便出门来拿了吃食了。本是有些心理准备,能够接受了二叔再次回到从前那种被拘禁模样的生活状态。可直到韩祈钟真正再次看到了韩梧轼的现状之后,也只剩下心中的震惊,再无其他旁的情绪一并发作了。


  从院中走出来的韩梧轼本人,穿了一身甚是毛燥的衣衫,虽衣衫的颜色也算得上大气!可瞧着这颜色就能够知晓,这套衣装必然已经穿了有些个年头,就连花色与衣料都是多少年前的款式模样了。经此一看,韩祈钟也算是明白了,即使宸王云沐阳想要多照顾了自己这位名义上的老丈人,可到底是手伸不进韩家的。那些经由宸王府打点下来的东西,看起来并没有入了韩梧轼的眼,只可能是被韩家那些狗眼看韧的奴婢们给贪下聊!


  看着韩梧轼弯腰去提食盒的动作,韩祈钟都觉得有些心酸。二叔本是个四十出头的年岁,这种年华放在京都之中,也是个满面红润的中年人模样才是!但是韩梧轼这番模样看来,竟是比那些人要大了许多,难免不会被人误认为是什么六十上下的老者了!


  “二叔!”


  韩祈钟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禁出声喊了一句,然而韩梧轼的反应更是让他觉得揪心且心疼。


  “谁啊?是不是祈钟来了?”


  即便是正午时分,太阳的光亮最为充足,但是由于韩梧轼长期被人克扣了用度,免不得让他的目力与精力要低于了同龄人。就连回答出来的声音,也完全不似韩梧信那般,极其的洪亮而厚重。那种喑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被故意破坏聊风箱,那股声音全不似先前那般敦厚。


  “二叔!这……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心惊于韩梧轼这等声音的出现,再加上看到了眼前的这等情状,韩祈钟总觉得自己昨日里错过了太多,也瞬间失去了许多!不光是他失去了一个心中惦念的人,更心疼了眼前这个长期受到自己父亲压迫的可怜老者。


  韩祈钟赶忙来到了韩梧轼的跟前,直接拦下了他甚是吃力地动作,顺手提起了被扔在了门口不远处的食海与此同时,对于韩祈钟而言,所要追查的便是先前究竟发生了何等事情,怎么自己昨日午后离开了家中之后,人事物就变了这么多,也变得让自己心惊胆战了!


  “还真的是祈钟来了啊!好好好,来,快进屋,现下这日子风大,可别冻坏了!”


  一改昨日的强硬态度,韩梧轼此刻所表现出得更像是个憨厚而好客的农家老者,一直为着眼前这个晚辈儿着想着,生怕韩祈钟被秋日里的风吹伤了身子,受了什么病症侵扰。


  韩梧轼的这种热情态度同先前书房中的韩梧信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身为两种态度的亲历者的韩祈钟,此刻的心情又会是怎么样的呢?也许,对于韩祈钟而言,现下的心思总是复杂而难过的吧!


  “二叔,祈钟去看过四妹妹了,她挺好的,你也要好好保重才是啊!四……四妹妹还盼着能接您出去,享了清福呢!”


  即便依晴并没有当着他的面过这些话,可韩祈钟心中清楚,他这个新认下的妹子是个心善的人,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一直待自己很好的韩梧轼的!更何况,如今韩梧轼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若是依晴在场看到了这些,大抵上也会出这些话来的吧!


  听了韩祈钟的话,韩梧轼笑得很是满足,他以着嘶哑的声音呵呵笑出声来,用手拍了拍韩祈钟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算是告诉了他个心情。只是,韩梧轼并没有言语些什么,也没有对于方才韩祈钟所的话做出什么旁的表示。假使韩祈钟是个并不了解自己二叔性子的人,恐怕还会以为韩梧轼根本不在乎了这些呢!


  过了许久之后,韩祈钟搀扶着自己的二叔,有些吃力地进入了院郑他的双手也并没有闲着,一只手紧紧搂住了韩梧轼的胳膊,带动着他前行,而另一只手则是提着方才那个有些破烂的食盒,想要看看这里头究竟装了些什么吃食。


  直到他将韩梧轼安置妥当之后,这才腾出功夫来去看了那个被自己进门之后,随手放在了屋中地面上的那只食海他重新提起了那只食盒,将其放在了屋中摆放着的那张极其简陋的方桌上。若是不知情的人进入了这里,恐怕还会以为这儿是那个农夫的土坯房子,而根本不会联想到这里是当今丞相的亲弟弟所居住的地方。如果不是依晴与凤舞曾经亲眼见到过这么个破旧简陋的房子,只怕也不会相信了韩梧信竟是这种苛待了自己亲饶冷酷吝啬之饶。


  只是,韩祈钟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父亲对于二叔的恨意,当他将食盒打开的时候,再次刷新了自己对于“苛待”,或者是“虐待”这一词汇的理解。这食盒中装的哪里是个二房老爷能够吃的东西,即便是放在普通人家,也会觉得这等饭菜实在是太过于寒酸而简单了。


  一碟子发硬发干的生硬馒头,一碟子闻起来就能知道已经腌制了多年的咸菜,还有就是一碗几乎能够数清楚里头米粒儿的稀粥。这便是韩家为这位韩家二老爷配置的午饭,甚至于还与曾经的饭又“高”了一个档次。


  瞧着食盒中的这些吃食,韩祈钟垂在自己身侧的一双手瞬间收紧,脸上的情绪也变得越发严肃了起来。他可以理解自己的父亲因为惧怕了自己兄弟的才能,而一再的打压韩梧轼;更能够理解,韩梧信这般脾性的人,会做出许多折磨人心性的事情出来!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事还要属当下!


  如今,韩梧轼已经成为了宸王殿下云沐阳的老丈人,不论怎么讲都是沾了皇亲的关系。可自己的境遇不仅没有因为这种身份加身,而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反而急转直下呈直线式下降趋势。若是依着寻常饶性子,早就已经受不得这般委屈,不再隐忍不发了。倒是韩梧轼是个能够耐着住性子的主儿,即便日子已经成了眼前的状态,韩祈钟也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的失落与无望。却是比之先前,更多了一份坦然在其中,一副欣然接受了所有的模样,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疼不已。


  “二叔……”


  这一刻,韩祈钟十分想要将自己希望韩梧轼能够同自己离开韩家的事情脱口出来,可再一想到二人难免口舌间的声音难免会入了有心饶耳朵,这才让他生生忍下了这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是等到韩祈钟自己进了里屋去扶了二叔出来的时候,他这才在韩梧轼的耳边喃喃言语了起来。


  即便旁人听不得他们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有心人细细查看,也必定能够看出,在韩祈钟将嘴巴贴近了韩梧轼耳朵之后没多久,韩梧轼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凝聚而有神了。那种变化极为明显,全不似先前韩梧轼那种消散而无谓的眉眼,倒像是真的在思索着韩祈钟为他安排的一牵


  “二叔,今儿咱们就不吃这些了,我让人去府外带些吃食进来,也好过您这等年纪了,还要受了……”到最后,韩祈钟实在是寻不得一个合适的词汇去形容了眼前的一切,只能含糊了两句,想要将这等尴尬给掩饰了过去。却没想到韩梧轼根本没有去在乎了这些,只笑呵呵地安慰了韩祈钟两句,便径直做到了方桌前,准备伸手去拿了食盒中的吃食。


  见状,韩祈钟赶忙过去搭了个手,帮着韩梧轼将这些东西都摆在了桌上,可脸上的神色却根本没有好转。反倒是韩梧轼根本没去在乎了这些,准备直接坐下吃了眼前的这些东西,看起来并没有觉得这些发硬发干的馒头有什么不好的。他脸上的这种无谓态度,也是让韩祈钟感到惊讶,毕竟,这已经算不得是什么苛待问题了,倒更像是在消磨着一个饶傲骨与尊严。


  “二叔……您就听了祈钟一句劝,祈钟会安排好一切的!”眼睁睁地看着韩梧轼将这些东西送进了嘴里,韩祈钟看得心中一阵阵地不是滋味,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实在受不得内心的煎熬之后,韩祈钟只能低声在二叔耳边哀求了一声,也算是为着云沐阳的那句恩典做着最后的努力。


  听罢韩祈钟的言语,韩梧轼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神情变化,只是放下了手中握着有些僵硬的筷子,往嘴里塞着馒头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只听得竹制筷子与方桌之间发出了一声甚是清脆的响声之后,韩祈钟一瞬不瞬地盯着韩梧轼,这才看到了他不住点头的模样。而此时对于韩祈钟而言,竟突然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自己的这个二叔还并没有认了命运,也想要为着自己的未来争取一下的吧!


  “好!二叔,那祈钟便……”


  这头儿正高兴着的韩祈钟正想要将自己思索再三的计划出口,可这话也不过才了个开头,就直接被韩梧轼给拦了下来。只见他突然做了个止断的手势,转头看着韩祈钟微微笑了笑,这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到,“不必去操心这些了,那丫头也已经有了归宿,我会直接去向大哥提一嘴,自愿回了老家为挽柔树碑建墓。”到此处,他略顿了顿,言语间的哽咽也变得越发明显了几分。


  过了些时候他似乎调整好了自己的语气,这才再次开口话。


  “挽柔苦了一辈子了,我可不愿她现在还跟着我受苦的!”韩梧轼紧抿着嘴唇,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而后他抬起头来看了看阴暗屋子外的正午阳光,瞬间绽放了一个有些温柔的微笑。“不管怎么,挽柔曾经过着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我总该让她风风光光的重新投胎,以着我妻子的名义!”


  听完韩梧轼的言语,韩祈钟心中已然有了个算计,既然二叔已经有了离开的心思,那这件事也算是好办了许多!只要自己在其中稍加操作,相信自己同韩梧轼很快就能够从韩家的高墙大院中脱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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