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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第29章

  夜色中, 位于偏僻街角的一个24小时报刊亭,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城市里的主要街道的报刊亭越来越少见了, 但在这不太繁华的地方,报刊亭顽强的生存着。

  薛斐下了出租车, 径直走到报刊亭前,敲了敲窗户, “买报纸。”

  里面的老太太拉开小窗, 冷着脸道:“早了点儿吧你, 报纸还没来呢。”

  “我要的报纸,已经来了, 你手里就有, 我要《菲多雅周报》。”

  亭子里的老太太, 目光一紧, 漫不经心的问:“要哪一期的?”

  “1989年份的。”

  老太太道:“问你要哪一期的, 不是哪一年的!”

  “12月份的。”薛斐答非所问。

  “没有。”

  “14日的。”薛斐淡定的继续答。

  老太太上下打量薛斐, 说了一句:“行, 等着吧。”就把小窗拉上了。

  刚才的对话全部是暗语, 菲多雅是《赌神》里发哥爱吃的巧克力。

  薛斐双数插兜站在街边, 大约五分钟后,便有一辆面包车朝薛斐这边缓缓开来,等到了薛斐身边, 车门打开, 薛斐看里面坐着两个男子, 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

  才一进去, 就被蒙住了眼睛,“你知道的,惯例。”

  “没关系。”薛斐无所谓的道,闭着眼睛全当休息,兜兜转转,也不知道拐到了哪里,车子停了,薛斐被带离车子,等他摘掉眼罩,已经在一个电梯里了。

  电梯停下,直通一个房门,门口站着两个人,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拿机器在薛斐身上扫了扫,让他掏出除了钱之外的随身物品,包括手机跟香烟打火机等。

  薛斐心想,这其实没什么必要吧,屋里有信号**,还有各种针孔监控,出不了老千,庄家通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厅,摆着几张桌子,每个桌子前都有人,玩得正兴起。

  发牌的荷官手法熟练,依次发好了牌。

  这就是薛斐此行的目的,反正财运来了,管他是什么原因,先好好利用一把再说。

  而大厅旁边有个小屋,薛斐走了进去,这里摆设简单,只有两张桌子,一张是换筹码的,另外一张则是放贷的。

  在第一章桌子把钱兑换成筹码,输光了想翻盘,就在第二张桌子上借高利贷。

  薛斐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个男人在抵押房产证,被放贷的人无情的拒绝了,“这玩意跟揩腚纸一样,你出了门分分钟挂失。”

  对换筹码的人,朝薛斐打了响指,“换多少?”

  薛斐现金不多,就拾金不昧得到的一万块报酬,全拿了出来放桌上,“就这些。”

  那人点清,给薛斐相应的筹码:“拿好。”

  一旁放贷的人却盯着薛斐看,突然道:“诶呦,你是薛天云的儿子吧?”

  给薛斐筹码人一看,“还真是,不说都没认出来,长着这么大了。你爸回来没啊?”

  “我爸啊,他在非洲淘金呢,过段日子就回来了。”薛斐轻描淡写的道。

  “不是做雇佣兵呢吧,薛哥可是个人物。”

  薛斐怕接下来这两人聊起他爸不靠谱的传说来,马上笑道:“没有,就是给人打工。”说着,就要收筹码出门。

  “等一下。”薛斐一回头,迎面扔来一盒烟,他抓住,看是一包硬中华。

  换筹码的人笑道:“免费赠你的,这可是三十万以上大户才有的待遇。”

  “谢谢哥。”薛斐点头笑笑,出了门。

  薛斐走了门,在各个桌子前转了转,最简单的就是押大小,立竿见影,不出几局就倾家荡产。

  习惯赌桌上来钱的人,干不了别的工作,因为觉得来钱慢,当别人加班的时候,他会想,何必这么辛苦,要是运气好点,这点钱就来了。

  当然结局一般是一输到底,睡大街。

  薛斐随便选了个桌子,押上了自己的筹码,他旁边的一个圆寸男,上下打量薛斐,然后押了跟薛斐相反的局。

  一开牌,薛斐在大家羡慕嫉妒恨中,将赢来的筹码揽进了自己怀里。

  但他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来只是测试自己的好运的。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那么产生的原因,就很值得研究了。

  旁边的圆寸男骂了句脏话,使劲挠了挠头皮,再一次押了跟薛斐完全相反的大小。

  一开牌,他输得掉下巴。

  薛斐将筹码收好,端着离开了这桌,不能得着一只羊薅羊毛,要雨露均沾。

  接着扫荡了几个桌子,薛斐赢来的钱够在好地段买个卫生间了。

  他瞧见里间还有传统的麻将和纸牌,有些人觉得自己牌技好,不怕赌,肯定赢。

  有这种想法的人,最后也睡大街了。

  因为地下赌场的牌局讲究的从来不是牌技和运气,都是出老千。

  街头小赌局都见过,猜哪个碗里有丸子,明明看到放在中间,结果丸子却在左右的碗里。

  全在布局者的手速上,有时候拍了视频,回家慢速放,才能勉强看清他的手法。

  而且是真实牌桌上的人,出老千的速度比这种人还快,肉眼根本看不到,打出去的牌在你眼皮下给你抓回来,你都发现不了。

  或许说了,不是有监控录像呢么,抱歉,那是赌场安装监控你出老千的,真正的老千都是庄家的,不抓。

  薛斐不会出老千,他之所以敢坐下打麻将,全押在自己的好财运上。

  薛斐叼着一根烟,手里摸着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光头。

  光头其实有点慌,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同伙。

  在四人麻将桌上,两个合伙配合赢第三方是最常见的局。

  摸光头一下代表什么牌,两下代表什么牌,甚至揉眼睛擤鼻涕都可以传递手里牌的消息。

  两打一,再加上千术就没有不赢的。

  驰骋牌桌数十载,他现在面对一个小年轻,竟然有点慌,他这手气忒好了吧,再出千也招架不住对方牌太硬,说吃就吃,说糊就糊,要什么来什么。

  他虽然出老千,但这个时候不得不冒出一个念头来,这家伙出老千,而且是个高手。

  又一局结束,他啐了一口:“停,我要撒尿。”

  他起身来到门外,朝看场子的使了个眼色,比划了个手势,这代表里面有人出老千,叫他察看监控。

  他转悠了一圈,重新回到了牌桌上,见对面的小伙子眼皮沉重,好像没睡醒似的,便道:“你赢了这么多钱,还没精神啊?”

  薛斐打了哈欠,“昨天太累了。”

  光头笑道:“小伙子牌技不错,之前在哪里发财?”

  薛斐打出一张牌,“混呗,哪有什么财发。”

  除了光头和他的同伙外,另一个被宰的赌客,看起来像个小老板,心滴着血道:“小兄弟这手气太旺了,我们是三输一啊。”

  薛斐瞭他一眼,夹着烟卷,吐出一个烟圈,悠悠的道:“玩牌哪有不输钱的。”

  “谁想输钱,都想赢啊,像小兄弟这样赢钱才好啊。”男人垂头丧气的道:“今晚上我快输掉十个了。”

  光头话里有话,“输了其实不要紧,我那天看到有个人赢了十几个,结果出千,都没出去这屋。”

  薛斐哼笑道:“是啊,出千的最卑鄙,尤其合伙出千那种,出门被车撞死,大冬天,脑浆粘在地上铲不起来才解恨,这位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光头憋着气,心想这小子或许是替那个死赌鬼报仇来赢自己钱的,行,叫你猖狂,等一会发现你作弊,弄死丫的。

  可他等啊等啊,又打了一圈,还不见人来抓他,忍不了了,一推牌,“撒尿!”

  出门见了看场子的,“看监控了吗?”

  “看了,没发现异常,这小子就是手气盛,你今晚上别跟他玩了。”

  光头挫着脸,恼道:“你不懂,叫乐乐来。”

  “乐姐还没到呢,不过应该也快了,等她来了,我叫她看看。”

  光头叮嘱道:“可别忘了,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光头回到牌桌上,见那个小老板已经逃到别的桌去了,不跟他们玩了,他的同伙也萌生了退念。

  薛斐挺孤独的坐在桌前,原来独孤求败是这样的感受。

  这时就听一个甜美的声音道:“帅哥,介意跟我几局吗?”

  薛斐抬眸一看,不禁愣怔,这不就是张克然室友吕超要找的女孩子么,绝对没错,就是她。

  人不可貌相,原来也是个混这里的硬茬。

  “行啊。”薛斐一伸手,“请坐。”

  乐乐坐下来,光头和他的同伙也入座,又凑成四人局。

  乐乐是庄家的人,一双狭长的凤眼,最擅长捕捉出千的瞬间,好几个老千都是被她抓出来的,当然也可能是她张得漂亮,叫对手放松了警惕。

  几场下来,薛斐连她跟前的筹码也赢来了。

  他拢了拢筹码,“不想玩了,我得回家睡觉了。”

  他捧着装筹码的盒子,去兑换现金,而乐乐也跟上了去,等他换了钱出来,目送他离开。

  而电梯里有两个看场子的,照旧蒙住了薛斐的眼睛。

  这一次,摘掉眼罩,再睁开眼睛,他发现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被扔到路边,反而还在面包车里。

  对面坐着刚才的美女和两个打手似的壮汉,还有一个肥头大耳,手里把玩包浆核桃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唐装,更衬托着他富态,一看就是说了算的幕后老板。

  薛斐一看这架势,不禁勾勾唇角,“不是吧,就赢了点钱,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乐乐温柔一笑,“帅哥,别误会,你的钱一分不会少,我们不会动的。这位是我们白老板,他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中了你身上一样东西。”

  薛斐一怔,笑了,“别告诉我是肾脏肝脏。”

  白老板笑着摆手,“放心,我真需要的话,能买到比你更健康的。”

  “那就不知道有什么是白老板需要的了,明示吧。”

  白老板看了眼乐乐,示意她说。

  乐乐道:“我观察过了,你赢了这么多钱,却没出千,全靠运势。恕我直言,这种运势很不正常,肯定使用了非正常手段,是古曼童吗?亦或是其他的催运小鬼?只要你开价,我们老板都收。”

  这和薛斐猜测的一样。

  他身上有一个鬼,相当催财。

  而这个鬼,自不必说,是打斌璟酒店招回来的。

  仔细想想,虽然黑影在开门的瞬间不见了,但保不齐已经跟着他们出来了。

  从斌璟酒店出来,他就一路发财,超市买**水都能中购物卡。

  他也发现了这点,心里也猜测过,只是不敢肯定。

  现在赌场的人说了,看来这应该就是真相了。

  就像有的人住凶宅,不遭殃反发财,玄学,真玄。

  跟薛斐的眼下的遭遇差不多。

  乐乐见薛斐不说话,微笑道:“价钱么,好商量,不会让你失望的。其实牌桌上,像你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养小鬼的人很多,但像你这么旺的,实在是少数。我们白老板也找了很久,还希望你割爱。”

  薛斐嘴角一沉,“如果我说不,想必会很麻烦吧。”

  他想象了一下,这个时候逃跑,恐怕只能喊:抢鬼啦,有人要抢我的鬼啦——

  肯定被会当成神经病。

  白老板自信的笑了笑,“我这边有高人,就怕你想留也留不住啊。再说,小兄弟,你还年轻,别看一时得意,弄不好会反噬的,不如交给懂行的。”

  乐乐笑道:“还请割爱。”

  这就是明抢啊,真是人心不古,连鬼也有抢的。

  薛斐装作不情愿的道:“好吧,但价钱得合适。”

  白老板一伸手,乐乐递给他纸笔,他写了下个数字,递给薛斐看。

  薛斐挑挑眉,拿过笔在把最开始的数字1,添了两笔,变成了2,“要现金。”

  白老板这行最不缺的就是现金,他付得出,况且他哪天被端了,跟他有银行流水的话,擎等着麻烦上门。

  白老板抓了抓自己的下巴,瞅着薛斐,哼笑道:“行吧,就给你!”

  “白老板以后财源滚滚肯定不缺这点钱。”

  乐乐对司机道:“去张大师那儿。”

  司机一打方向盘,开了出去,因为面包车窗户涂黑,根本看不见路况。

  白老板则闭着眼睛,微笑着玩手里的核桃。

  乐乐在看手机,两个保安,一句说不说。

  薛斐心想,这车里除了在座的六个人外,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朋友。

  它知道自己就要转手了吗?鬼也会被贩卖。

  不过,这可是好事,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人帮他除鬼,还倒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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