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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糖糖一路小跑,像做贼地样地到了客厅,看到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立刻无声地飞奔过去,扑进爸爸的怀里,报纸碎成两片。

  殷权沉戾的脸立刻露出温柔的笑,揽住女儿低声问:“怎么像做贼一样?”

  “嘘!”糖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把小小白白的食指竖在了嘴前。

  殷权配合地放低声音问她,“怎么?琴还没练完?”

  “爸爸~”糖糖撅着嘴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呢,就不能少练会儿琴?”

  殷权刚想答应女儿,突然想起老婆冷下脸的模样,只好硬起心肠说道:“可是妈妈说了,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每天该做的事都要做完?”

  “爸爸,你就不能跟妈妈求求情吗?”糖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副哀求模样。

  殷权的心都要化了,哪里还有一点抵抗能力?张嘴就应下来,“行,爸爸答应你了!”

  程一笙清丽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殷子瑾!”

  “啊!”糖糖尖叫一声又一次扑进爸爸怀里。

  殷权揽住女儿抬起头说:“一笙,今天是糖糖生日呢!”

  程一笙反问道:“那现在传过来的琴声是谁的?殷子瑜不用天天练琴,他还能每天坚持着,怎么你就不行?”

  糖糖不说话。

  程一笙走过去一把揪住她,对殷权说:“你啊!就是太惯着她了!”

  殷权的话风立刻变了,说道:“糖糖,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一定要把每天做的事情按时完成!”

  糖糖一边被妈妈拖走,一边呜呜地说:“爸爸,你怕老婆!”

  程一笙忍住笑,佯装厉声问她,“你说什么呢?”

  糖糖立刻怂了,小声说道:“没说什么!”

  等老婆孩子渐渐远去,殷权才低声说:“怕老婆是种美德!”

  糖糖幽冤地在琴前坐着,手指飞快,偶尔抬头看看琴谱。

  糖豆缓步走来,十岁的小孩,言语之间却像极了殷权,可他那双眼睛,长的十分像程一笙,只是他不爱笑,只要一笑,那绝对是枚阳光可爱的小暖男。

  他走的是爸爸风,立誓长大保护妈妈妹妹。

  殷权对儿子很严格,反倒是程一笙觉得孩子这么小就如此老成,没有孩子应有的童年,所以总鼓励他去玩,但他就是太自觉,只要妈妈想让他学好哪门课,他就一定要拿最优回来。

  这点让程一笙既欣慰又苦恼。

  糖糖抬眼瞪糖豆,就是他,害的她又被老妈数落。

  糖豆不紧不慢地说:“刚才弹错了一个音,你再分心的话,我就告诉妈了!”

  糖糖一脸憋屈地低头看谱子,心中无限怨愤,你都过十级了,还表现什么?让妈妈又有的比较了。

  她虽然没他认真,可也不错啦,她们班的同学根本就没有过八级的,她都过了,还不够好的吗?

  可惜身边有哥哥这个变态,比的她好笨。

  糖豆真像个小监工一样在一旁站着监督,糖糖一点都不敢偷懒,这家伙是真会去告状的,妈妈还特别相信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领罚。

  勉强弹完,程佑民才敢现身,他手里举着两个盒子,笑着说:“糖糖、糖豆,生日快乐哦!”

  一个粉一个蓝,两个孩子都开心地拿过属于自已的颜色。

  程一笙不准让孩子们有太多的玩具礼物,所以只允许过生日过节的时候拥有礼物,所以糖糖对礼物热情了很多,不像小时候那么嫌弃不好的礼物。

  糖豆脸上露出微笑。

  糖糖告状道:“外公,今天过生日,妈妈还逼着我练琴!”

  程一笙走过来,严厉地说:“糖糖,怎么又乱找人告状?”

  程佑民说情道:“一笙,孩子今天生日,就适当放宽些要求嘛!”

  程一笙撅起嘴说:“爸,我小时候您可没对我放宽过要求啊!怎么到糖糖这儿就放宽了?”

  她小时候那才叫一个暗无天日,糖糖比她小时候不知幸福了多少。

  程佑民一脸无辜地问:“是吗?没有吧!”

  “爸,您就装吧!”程一笙哼道。

  林郁文的声音响起来,“一笙,你爸是越老越滑头了,真是耿直一辈子晚节不保啊!”

  “你胡说什么?”程佑民冷下脸。

  “那你装什么傻?”林郁文反问。

  “如果没有我的严厉,一笙能像现在这么优秀?”程佑民眼看装不下去,只好找出更无法辩驳的理由。

  程一笙立刻接下话说:“爸,所以我才让糖糖比我更优秀,将来能够活出自已的精彩!”

  程佑民叹气,“糖糖,外公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糖糖心里更叹气,根本就没帮好吗?她妈在这个家里地位都独一无二了,摧残起她时候,那真叫一个绝望,谁来都不管用。

  她撅着嘴,软软地说:“妈妈,我已经弹完琴了!”

  程一笙点头,走过来温柔地说:“一会儿客人快到了,自己去准备一下!”

  总算像个亲妈了,糖糖都快感激涕零了。

  程一笙看女儿一脸的奇怪表情,不由问她,“你又想什么呢?”

  “想你应该是个亲妈!”说完飞身就跑了,怕挨骂。

  程一笙哭笑不得,这孩子也不知道都在哪儿学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程佑民心疼地说:“一笙啊,你看这样就不太好了是不是?”

  程一笙回过神,转身看向父亲说道:“爸,我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念头!”

  说罢,她微微一笑,上楼去了。

  程佑民愣住了,林郁文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样就不太好了是不是?”

  殷权回到卧室的时候,程一笙刚刚打扮完,今天她穿了件白底浅粉牡丹花旗袍,淡淡的粉色开的浓郁,艳与素之间融合出别样风格。

  他发现她的穿衣风格不像前几年那般浓艳,仿佛整个人都沉淀下来,越发地不动声色,这样的她,内敛而更有韵味。

  他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拥住她,呢喃道:“一笙,我们已经是十几年的夫妻了!”

  都说七年之痒,他了解她,可她却像一本永远都翻不完的书,经常带给她惊喜。

  她并没有因为家庭放弃自已的事业,他与她一起承担这个家,把工作安排好,谁也不要太疲惫,也不要有怨言,过的充实而幸福。

  殷权很爱看她的节目,风趣有内涵,从国内到国外,她的节目他一期不落,就像是一个忠实粉丝,一路跟着她,不离不弃。

  程一笙的目光望向殷权那双深邃的眼,不由感叹道:“你怎么都不见老的?”

  女人眼角易生皱纹,对于自已这张脸,她可是最不吝啬钱财,也不敢懒的,但殷权呢,她有时给他贴个面膜什么的,但一周也贴不了一次,他竟然没有老态,多让人心里不平衡。

  殷权勾着唇,眸内闪耀出一种温暖的光来,说道:“那是因为我太幸福了,什么忧愁事都没有!”

  他太珍惜这个家,所以他从来不参加什么不必要的应酬,一心都扑在工作和家上,有程一笙的地方就有温暖,他有一个幸福的大家庭,所以他很庆幸这辈子娶到她,他的一生才不会那么冰冷。

  程一笙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她抬起下巴,殷权心里升起一阵旖旎,结果门突然被推开,程一笙顿时像做贼一样地放开他,两人瞬间变得一本正经。

  “爸,妈,干妈她们一家来了!”糖糖大声叫着,两眼晶亮。

  喊完,糖糖就兴奋地跑了,根本就没注意到父母的紧张和异样。

  气氛一下子变得寂静,殷权缓了一下才说:“门都不知道敲,太没礼貌!”

  程一笙哼道:“还不是你惯的?”

  这下殷权哑巴了,他聪明地不去继续这个话题,弯下腰侧过头,低叫一声:“一笙……”

  寻欢的意思明显。

  程一笙站起身说道:“我去招呼方凝!”

  开什么玩笑?尴尬过后还能继续的?不是更尴尬吗?

  她依旧腰脊挺拔、曲线优美,走的稳而不妖,媚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般,款款走出门去,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殷权一脸懊恼,决心要好好教育糖糖,不能再这么惯下去了。

  程一笙下楼的时候,孩子们已经玩成了一团,方凝穿了件米色长裙,看起来很随意,是她一向的风格。

  可阮无城就不同了,穿件白色西装,里面搭粉衬衣,再戴条黄领带,简直要多浮夸就有多浮夸。

  程一笙皱眉,方凝迎了上来,笑着说:“哟,今儿是不是太素雅些了?”

  程一笙轻声道:“你家阮先生风格可是越来越跳脱了!”

  “呵!”方凝冷笑一声说:“老来艳嘛!他想抓住青春的尾巴,我有什么办法?”

  这理由让程一笙顿时笑了,说道:“也就你受的了他!”

  “受不了又能怎么样?”方凝摇头,无奈地说。

  糖糖和阮无城的儿子阮帅在你追我赶,阮帅高兴的一边跑一边叫。糖豆在哄阮无城的女儿阮美美。

  方凝摇头叹气,“我儿子比你家闺女小了整整五岁,我得把他教成你家豆儿这样才有希望,可这货怎么和他爸一样?”

  程一笙笑着说:“有你这样说你家儿子的?”

  方凝摇头,再看女儿,眼前一亮说:“糖豆比我家美美大七岁,挺好的年龄,你看这俩孩子多有爱?”

  程一笙说道:“那你真是想多了,别怪我泼你冷水,我家豆儿对女孩子都很有爱!”

  “我去程一笙,给我点希望好吗?”方凝哀叫道。

  程一笙但笑不语。

  阮无城和殷权大吹大擂起来,殷权坐在一旁,神色清淡。

  方凝问程一笙,“十岁生日应该大办的,你就请了我们?”

  “是啊!就请了你们!”程一笙说道:“我和殷权的事业都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可以说我的梦想基本上完成了大半,我觉得是时候让孩子们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不要总在光环中生活。”

  “你想的真够多的,我就不行!”方凝摇头说:“要不还在电视台里混呢!”

  她生阮帅和生美美的时候都想过当全职太太,阮家不是养不起她,她对事业也没有那么太大的追求。

  可程一笙坚定地阻止了她的这个想法,苦口婆心地劝她。

  “男人是不是会变心,这是不能去证明的,因为一旦证明,你很可能就没有回头路再走,到时候就是一条绝路,能不能逢生还不知道。人的一生很长,绝不能把自已逼到绝路上,所以哪怕再苦再累,你也要保留你独自生存的能力!”

  这是程一笙说的原话,她记的非常清楚,可以说每当她想放弃的时候,这段话便都会在她脑中闪过,成为支持她坚持下去的信念。

  她特别庆幸有程一笙这样的朋友,是她的一种幸运!

  “你都四十的人了,凡事该长长心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郁闷地说:“我也想呢,可我真是大大咧咧惯了!”她凑近程一笙小声说:“其实我真心羡慕你和殷权,都没有几年之痒一说,还是那么如胶似膝,我和他虽然看起来过的也不错,可到底不如从前了,那么多年过去,没有一点新鲜感。”

  程一笙轻声说道:“我经常要出差,当然比你们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夫妻有新鲜感了,更何况这些也是要自已创造的啊!”

  “喂,我哪里是能创造出那个的人啊!”方凝小声说道。

  “你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程一笙白她一眼。

  方凝叹气说:“感觉孩子把我都弄老了,哪里还有当年的生猛?真有点柴米油盐的感觉了。”

  程一笙终于忍不住问:“方凝,你老公的公司也是越做越大了,对了,听说前不久他刚从学校里招了一批实习生?”

  “是啊!这事儿我知道!”方凝随意地说。

  “听说有好多漂亮女生!”程一笙又说。

  方凝再傻也是人到中年,提起精神转过头看向她问:“不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多上点心,别莫名其妙地让人撬你墙角,你看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保养?脸色都有些黄,虽然你家无城现在没那心思,可那么多美女天天在他面前晃,你能保管没一个对眼的?”程一笙轻声问道。

  “不是,那你就不担心你老公?”方凝摸摸自己的脸,最近台里太忙,回来还要应付孩子,觉都不够睡,哪有时间敷脸?

  “殷权能看到的,都是男人!”程一笙提醒道。

  “我怎么忘了,殷权讨厌外面那些妖娆贱货,嫌污眼!”方凝一脸惋惜地说:“我怎么就没选个正经的男人呢?”

  “想那么多也晚了,还是多想想你家无城吧!”程一笙劝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方凝一脸凝重。

  程一笙看她听进去的样子,终于放下心来。

  当初阮无城对方凝的心思是没的说,可现在到底是结婚多年,这家伙又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所以当有人告诉她阮无城招了很多年轻漂亮的美女之后,她先坐不住了。

  总之如果阮无城欺负方凝,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糖糖和阮帅突然翻脸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大人们没在意,因为孩子们就是这样,玩一会儿就翻脸,一会儿又和好,不用理会。

  糖糖骄傲地说:“我钢琴都八级了,你会弹吗?”

  阮帅沉下小脸。

  糖糖又说:“我舞蹈也拿到好几个奖了,你会吗?”

  阮帅小嘴一撅。

  糖糖还说:“跆拳道你总会吧,这可是男孩子学的,我也都上了好几个月的课了!”

  阮帅的嘴撅的都要挂起油瓶子了。

  糖糖继续说:“我的国画都挂家里好几幅了,喏,你别说我比你大,欺负你年龄小,我在五岁的时候也学了好多,你就告诉我你都学了什么吧!”

  阮帅贪玩,方凝给她报好几个班,但因为她工作太忙,最后无疾而终。

  阮无城根本就不是管孩子的,不带着孩子去夜店消遣,方凝就谢谢他。

  马兰更不要提,她把阮无城养成这样,对孙子能严厉起来吗?

  阮信舍得打阮无城,可舍不得打孙子。

  于是阮帅张开大嘴“哇”地一声哭了。

  糖糖头一次感激妈妈逼她学这么多东西,现在秒灭敌人的感觉可真是太棒了!

  程一笙忍不住开口说道:“糖糖,阮帅是客人,你怎么能欺负客人呢?”

  方凝这个当妈的却哈哈一笑说道:“让你学你不干,臭小子这下知道无知的可怕了吧!”

  程一笙抚额。

  糖糖也撅起嘴。

  程一笙又说道:“你还老想去找阮帅玩,下次到他们家,他也欺负你,到时候别找我哭来!”

  糖糖一听就怕了,她走过去拉起阮帅的手说:“别哭了,我教你跆拳道,男生们都喜欢那个!”

  阮帅脸上还带泪地点点头,跟着糖糖走了,不一会儿就传出两个孩子欢乐的笑声。

  方凝叹道:“一笙,糖糖其实挺听话的!”

  “是啊!她虽然娇气,可还算懂道理,说了就能明白,就是总爱任性!”程一笙说道。

  “女孩子嘛,我家美美也任性,不过在你家小糖豆面前,那可是文静小美女一枚,不要太乖哦,我真恨不得让你家糖豆去我家长住,我就不能应付两个小魔头了!”方凝觉得她的生活就是水深火热,在台里工作的事让她头大,回家两个孩子吵得她头大。

  她永远都无法像程一笙那么出色,哪里都处理的非常好。

  林郁文走出来笑着说:“来来来,开饭了!”

  方凝赶紧站起身说:“呀,阿姨,我还没帮忙呢,饭就好了?”

  林郁文拍她一把说:“还用的着你?家里的厨师该失业了!”

  如今沾一笙的光,她也成了豪门太太,每天不用做饭洗衣,有人伺候,所以她对殷权比对一笙好百倍,这可都是她女婿给她带来的福气。

  方凝嘿嘿地笑,挽着林郁文就去了饭厅坐下。

  阮无城和殷权一边走一边高谈阔论,说他的生意经。

  以前总是吊儿郎当的公子,如今开窍一般,对做生意感兴趣起来,满脑子都是赚钱,扩大公司。

  当然以他的品性,赚的越多,开销也就越大,换房换车,总之十分享受。

  糖豆不必说,从来都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糖糖一到饭桌上也像变了个人,她规矩地用餐,安静而有秩序。

  阮帅一直在撩她,可她巍然不动,吃的很专注。

  这都是程一笙狠心训练出来的,糖糖可以任性一些,但在礼节上绝不能不规范。

  方凝终于忍不住呵斥道:“阮帅,你能不能认真吃饭?”

  每次她看糖糖、糖豆那么有教养,就希望自已的孩子也是这样,可真有孩子了,不是那么简单的,她震不住所有人,只有她一个人努力,根本就起不到作用,更何况她又忙于工作,经常不在家,孩子还是婆婆来带。

  阮帅一听,把碗一推,任性地咧开嘴,“哇”地一声哭了。

  阮无城不悦地说:“方凝,孩子在别人家作客,你给他留点面子!”

  阮帅听到有爸爸帮他撑腰,顿时跳下椅子扑到阮无城怀里大哭起来。

  方凝嘴里发苦,想骂阮无城却忍住了,这家伙有钱有能力心里膨胀,哪怕是最好的朋友面前,也开始要面子。

  程一笙露出一个微笑,对糖糖说道:“你帮弟弟再端一碗饭,叫他过来吃饭,吃完饭还有好玩的游戏等着他呢!”

  糖糖听话的走下来,走到阮帅身边拉了拉他,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话,然后阮帅立刻收起眼泪,跟着糖糖下来,乖乖地回去吃饭。

  桌子已经收拾干净,阮帅的面前新摆了一碗饭上来。

  阮帅认真地自己吃起来,力求快速吃完。

  方凝觉得程一笙都神了,居然连熊孩子都能管住,她小声地问:“什么招儿这么神奇?”

  “给阮帅准备了礼物,等他吃完饭糖糖带他去看!”程一笙小声说道。

  “怎么一开始不给?”方凝又问。

  “开始给了他能好好吃完这顿饭吗?”程一笙小声说。

  方凝了然,程一笙太了解她家这货了。

  说实话,今天的事情让她觉得非常没面子,这件事儿先记下了,回家再收拾他。

  阮帅快速吃完饭,糖糖也吃完了,请示母亲之后得到允许,这才领着阮帅上楼跑到她的玩具房给他拿礼物。

  糖豆也领着阮美美上楼拿她的礼物。

  阮美美今天化身小淑女,比他哥老实多了。

  家里的两位老人在外面度假,没能赶回来。

  吃过饭,林郁文带着人收拾厨房,殷权和阮无城陪程佑民下棋。

  阮无城照例被杀的裤子都输没了。

  也就殷权能势均力敌地和岳丈大人对抗一番,但最终也是败下阵来。

  殷权奉迎地说:“爸,您的棋艺是越来越厉害了!”

  阮无城叫道:“殷权你还能拍得再明显些吗?”

  程佑民摆摆手,笑着说:“我们殷权是个老实孩子,只会说实话!”

  不远处的程一笙都替老爸害羞,好意思这么一本正经地夸自已吗?

  阮无城立刻怪叫了起来。

  过不多时,几个人的话题又换了,不知哪句引到历史上面,男人们开始聊起历史来,林郁文偶尔来添茶。

  阮无城听的仔细,时不时奉迎一句,“您懂的真多!”

  方凝看着这一幕默默失神,程一笙轻声问她:“怎么了?”

  “我的爸妈就是普通人,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阶层上,所以他越发地不拿他们当回事,有时候过个年节,也以有应酬为由躲开了,只有我带着孩子们回去。”方凝苦笑一声,看向她说:“一笙,我才发现,我忙这忙那,其实有很多事情都变了,只不过我没发现而已,还是你心细,我知道你在暗中提醒我。”

  程一笙说道:“方凝,很多人到了中年都是得过且过,普通人就这样一直过一生,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有几个女人能应付工作再应付孩子还能应付老公的?可是我们不同,我们嫁的都不是一般男人,可以说他们有太多的选择,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自我放弃,知道吗?”

  方凝苦笑,“还能怎样?如何我都比不过那些年轻女孩了。”

  “我们有的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他想越过这道坎也是需要勇气的,只要你不要给他理由让他有这个勇气,有些诱惑就不会是问题!”程一笙说道。

  方凝想了想,说道:“没婆婆有时候真是优势,你在家想怎么着都行,可我却不行,管个孩子还有一群人来管我,简直了!”

  这点程一笙是没有办法,人到中年谁都有难处,方凝经常加班,自已带孩子根本不现实,阮无城更不是带孩子的人。

  以前她可以和马兰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如今不行,她如果透露出一点苗头,就会被马兰误解是方凝说的,到时候方凝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程一笙说道:“现在你在娱乐也有一点地位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干脆辞了工作,来我公司,到时候你也能经常带带孩子。”

  方凝感动极了,她的手按在程一笙的手上,轻声说道:“一笙,你真是我最强大的后盾,可是我总在想,我不能一辈子依靠别人,也不能一辈子让你罩着我,这样的话其实我跟回家看娃也没什么区别了。”

  程一笙说道:“这是我能为你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一切还需要你自已努力!”

  方凝点头说道:“今晚就把面膜做起来!”

  下午,阮无城和方凝带着孩子告辞。

  阮帅玩的正上劲儿,说什么也不走,已经忍他到极限的方凝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到了儿子屁股上。

  阮帅没面子,气的哇啦哇啦哭,方凝不管,硬把这小子塞进车里。

  关门前,程一笙听见阮帅的叫声,“你一定不是亲妈!”

  程一笙:“……”

  现在的孩子们都好早熟!

  殷权揽着老婆回家,一路将她拉回房间,她好奇地问他是不是有事?

  殷权声音暗哑,关上房门,从后面拥着她呢喃道:“越来越像桃花儿了,真美!”

  程一笙知道他要干什么,笑着推他说:“你的嘴也是越来越甜了!”

  她越推,他就越用力,结果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双双倒在床上,殷权动情地说:“一笙,我的老婆,想你很久了!”

  孩子生日之前程一笙才放下工作赶回家,所以殷权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狼,她当然不会推开他,很快便陷入其中,共浴爱河!

  离开的阮无城,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方凝,你给儿子点面子!”

  方凝抹把汗怒道:“你看这小子给我面子没?”

  折腾半天,其实早就累了的阮帅终于睡了,美美是睡着被抱上车的,刚才阮帅那么闹都没醒。

  “他是小孩子,你也是?”阮无城反问。

  方凝说道:“阮无城,你别把孩子弄的跟没教养一样,你看看今天在外面做客,和一笙那俩孩子比起来,你没看到区别吗?”

  阮无城没接她的话,反而说道:“对了,你提到一笙,我怎么觉得她越发地年轻了?像是逆天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方凝在后面冷声反问:“怎么个逆天法?”

  阮无城也是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没听到老婆声音中的异样,说道:“就是看着皮肤又好,身材又好喽,比我们公司的年轻小姑娘都漂亮,不合常理啊,像你这样的才是人到中年嘛,腰越来越像水桶,皮肤越来越糙!”

  方凝气的脸都变青了,她是比二十岁的时候胖了些,可还没到水桶的级别吧!

  阮无城又说:“今天聊的真够劲儿,程一笙她爸这教授当的真是名不虚传啊,懂的多,就这点东西我在酒场上都能卖弄好一阵了,可惜她家俩宝生日一年才一次!”

  “是啊!我看殷权好像也又帅了,尤其一笙回来后,整个人年轻好几岁,你俩比起来,不但显得你浮夸,还装嫩!”方凝也不是以前那个只懂得直来直去的女人了,也会拐着弯的气人。

  果真,阮无城一听此话立刻抬头照自已,叫道:“不是吧!我比较了,明明我比他保养好的!”

  他看到镜中的她,说道:“我比你看起来年轻多了!咱俩走出去你像我姐!”

  方凝觉得他是皮痒了,她冷哼着说:“女人本就比男人显老啊,你跟我比有什么了不起?你跟人殷权比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恨不得三百六十六天都泡在酒场中,可人家殷权鲜少出去应酬的人怎么比你赚的多好几倍呢?我也是想不明白!”

  阮无城气的头顶冒烟,问她,“婆娘,你是要造反?”

  “你说实话,我也说实话而已!”方凝说道。

  她一点都不妒忌程一笙,因为她知道程一笙保持美貌与身材下了多少功夫,只要能贴面膜的地方都不会放过,哪怕再累也得练瑜伽保持身材,如果没时间运动,那就在吃的上面克制一些。

  这种强悍的自制力一般人能做到吗?面对美食能忍不住不吃吗?她做不到,所以她也不抱怨。

  阮无城气,把孩子送回他妈那儿,拉着方凝回自已家好好理论。

  方凝这火也拱得极大,决定先收拾了老的再回头收拾小的。

  两人从动嘴到动手,最后也不知怎的动到床上去了。

  哦对,他说她胸都耷拉到汤里了,她说他都有小肚腩了。

  于是两人互相不服,脱衣比试,最后结果……

  天雷勾地火之后。

  阮无城躺在床上报怨,“还不服?生了两个孩子真跟以前不同了哈!”

  方凝“切”了一声说道:“您时间能再短点吗?还说我,我看酒肉已经毁了你的身体,别说你年轻,再这样下去你都ED了!”

  “我呸!”阮无城最受不得这刺激,坐起来怒道:“爷非得让你看看……”

  方凝躺着悠闲说道:“看什么?你是不是想征服我?你也得有这体力再行,呵呵!”

  阮无城的体力的确大不比从前,应酬太多,身体机能自然下降。

  于是方凝觉得自已胜的很得意。

  但晚上她还是把面膜做了起来,程一笙的话她放在心上,又约了SPA,打算再忙也得去保养。

  第二天,黑着脸的阮无城走进公司,一众“阮总好”的声音中,他走过会议室。

  会议室是一群新来的实习学生,女生偏多,阮无城招人从来都在意颜值的,他觉得颜值看的舒服,他心情才好。

  众多女生都转过头向他看来,目光中带着崇拜与仰慕,这令阮无城十分有面子。

  他走回办公室,摸摸脸自语:“人到中年又怎样?小姑娘还不是一把一把地想着接近你?哼!”

  想想自家那婆娘,十分不屑。

  今天方凝火气很大,她学不来程一笙的以柔克刚,她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娱乐部的人给她收拾的够呛,效率反而高了不少。

  今天能按时下班,她去接了阮帅,回家就狠揍了一顿。

  阮帅泪眼朦胧地说:“妈,你怎么还带翻旧账的?”

  方凝揪着儿子一把就按在沙发上说:“我告诉你阮帅,今天我可是非常正式地和你谈话,这是一场母亲和小男子汉的谈话,以后你要是再敢让人喂,就不要吃饭!”

  阮帅撅嘴说:“是奶奶非要喂我的,她嫌我吃的慢,饭都冷了!”

  “你不能吃快些吗?”方凝问。

  “我是小孩啊!”阮帅答的十分理直气壮。

  “五岁了还小孩?你明年都该上学了,你去学校饿着?不自己吃饭?”方凝反问。

  “这不是还没上学吗?”阮帅说。

  方凝终于怒了,一巴掌拍过去,阮帅“哇”地哭了,委屈地嚎:“不是说了谈话吗?怎么又动手?你们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讲理!”

  方凝:“……”

  糖豆为啥就没有这些有的没的?

  方凝并不是个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但这次真被儿子给气急了,所以揍的最狠。

  等阮无城回来,这熊孩子都不敢去跟爸爸哭诉一下。

  阮无城“咦”了一声,问他,“怎么眼睛肿的?哭过了?”

  阮帅吸着鼻子委屈地看眼妈妈,撅着嘴没说话。

  阮无城以为这小子又惹祸了,没放心上,上楼去换衣服。

  方凝准备晚餐,阮帅偷偷跑上楼小声地问爸爸,“妈妈更年期了?”

  “哈?”阮无城被惊到了。

  阮帅扒开自已的裤子让他看了一眼说:“翻旧账不说,说什么都是错,都要打,呜呜……”

  阮无城笑,抱起儿子说:“你妈是看别人家的孩子太优秀,觉得生你太失败呗!”

  “你是亲爸吗?”阮帅瞪他。

  “当然是,不然我就跟你妈男女双打了!”阮无城乐呵呵地说。

  阮帅立刻说道:“我要去找奶奶!”

  “你是你妈的儿子,你想让你奶奶欺负你妈吗?”他不是护着老婆,而是怕婆媳不和他夹中间难做。

  他要专心赚钱,哪有功夫处理这些破事儿。

  阮帅被说晕了,有些反不过味儿来。

  阮无城又问一句,“别人欺负你妈行不行?”

  “不行!”阮帅一声喝道。

  “那不就得了!”阮无城摸摸儿子的头说:“乖乖忍着吧!”

  阮帅顿时觉得被算计了,可他又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儿。

  吃完饭,方凝把儿子叫到跟前。

  阮帅怕又被揍,这回老实地说:“妈妈,我一定改!”

  方凝欣慰一笑,说道:“好!”他拉过儿子按在桌前说道:“坐!”

  阮帅眨眨眼。

  方凝温柔地说:“妈妈刚才没讲究方式方法,做的有些暴力,其实是不对的!”

  阮帅差点蹦起来,眼前一亮地说:“妈妈,你也觉得你做的不对吗?”

  方凝点头说道:“所以我决定用斯文的方法,做错事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所以今天你要把这篇字写完!”

  她仔细地想了儿子的问题,觉得沿用程一笙她爸的办法比较好,这样儿子坐不住的毛病能改,字也能写好,一举两得的事。

  阮帅一愣,随即崩溃,他最讨厌的就是坐着不动,那还不如被打一顿。

  大人套路太深,他一个小孩儿根本就没有准备,不知所措的他又大哭起来。

  阮无城被哭声吸引过来说:“喂,又打?不是都打过了?差不多就行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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