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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公平


  趁着傅城恒出去的空档,孔琉玥忙强撑着翻身坐起,打算即刻找了衣衫来穿上,省得待会儿又陷入“危险”当中。

  她才刚一起身,盖在身上的丝被便禁不住往下滑,露出了她满布殷红痕迹的前胸。她就一下子想到了昨晚上那些缠绵的画面,只觉两颊火辣辣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害羞的时候,孔琉玥将丝被裹在身上,强忍着身下传来的不适感觉,缓缓下到床上,打算去净房收拾一番。

  奈何她才刚一下床,耳边已传来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那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整个芜香院除了傅城恒,再不会有别的人发出。

  孔琉玥只得连滚带爬又回到了床上去。

  下一刻,果见傅城恒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进来,其上放着一碗白粥,一碟青菜,笑道:“你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就吃晚饭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溺爱。

  孔琉玥红了脸,抿了抿唇,才小声道:“你先出去,让珊瑚璎珞进来,待我穿了衣衫才进来……”

  娇俏羞涩的小模样儿,加上眼角眉梢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风情,让傅城恒看直了眼,只觉心满意足,矮身坐到床边,笑望着她哑声说道:“叫丫头们做什么,我服侍你穿衣衫。”说着大手就要往被子里伸。

  看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孔琉玥才不上当,一把拍开他的手,嗔道:“快出去,不然不理你了!”

  傅城恒被她嗔得心都酥了,哪里舍得走?起身端了粥放至床前的小几上,舀了一调羹粥,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置其上,送至孔琉玥嘴边,“还是先填饱肚子,再穿衣衫也不迟。”笨拙的动作,一看就是没有干过这类伺候人之事的。

  孔琉玥很想坚持自己的主张,却被白粥的清香勾得越发的饿,又想着若自己吃,少不得要露出几分风月来,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将已到唇边的粥抿了下去。

  见她将粥吞了下去,傅城恒越发的心满意足,继续喂起她来,从没想过就这样一件小事,也能让自己从中得到那么多的快乐。

  等吃完粥,傅城恒拿了帕子来给孔琉玥擦嘴,孔琉玥趁机又赶他,“你先出去,让我穿衣衫好不好?”看他穿得衣冠楚楚,想着丝被下的自己却是一丝不挂,她就有一种很不好意思兼觉得自己与他不平等自己是弱者的感觉。

  傅城恒却仍不离开,连人带被子将她抱了个满怀,片刻才近乎是梦呓的叹息道:“玥儿,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满足,我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没想到她答应了再与他过一次洞房花烛夜,就真做到了,以致他昨晚上一刻都舍不得睡,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只想缠着她一次又一次的与她缠绵,也难怪前人要将洞房花烛夜列为人生四喜之一,他终于明白那种感受了!

  孔琉玥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柔软,闭上眼睛放松身体窝在他怀里,也是片刻才轻声说道:“我也觉得好幸福,好满足!”虽然经过了那么多风雨,但也正是因为那些风雨,如今的幸福才越发显得来之不易,也越发的让人懂得珍惜。

  两个人抱了不知道多久,谁也舍不得打破眼前的宁静和温馨,只恨时间不能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一直红着脸侍立在外间的珊瑚和璎珞等了良久,都没等到里面叫人进去服侍,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想着自家夫人一整日都没有吃饭,再任由侯爷……闹下去,只怕夫人的身体吃不消,只得在对视了不知道多少眼之后,由珊瑚壮着胆子开了口:“回侯爷、夫人,该用晚饭了。”

  里间孔琉玥闻得珊瑚的声音自门边传来,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傅城恒,红着脸嗔道:“都怪你,进来这么久都不出去,珊瑚她们还不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都怪你,害我变成笑柄了!”

  见她因推自己而不慎露出了肩膀,雪白与殷红相间,傅城恒的眸色一下子变得暗沉起来,忍不住俯身狠狠吮吸了她的肩膀一下,直至上面又多出了一朵殷红之后,方满足的站起身来,笑道:“你的丫头们见我喜欢你,只有高兴的,又怎会笑你?”说着,也知道自己闹得有些过火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到底走了出去。

  孔琉玥这才得了机会先简单的梳洗一番,又快速穿好了衣服,叫了珊瑚璎珞进来伺候。

  坐到镜台前梳头时,看着镜子里满脸春色,却难掩眼睑下青影的自己,孔琉玥禁不住一阵挫败,凭什么一夜索求无度的人那般有精神,她却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尤其当她看到身后正给自己梳头的珊瑚满脸的笑意时,就越发的挫败,只得装作没看见。

  因不必出门,珊瑚于梳头一事上虽不精通,也足够发挥了,她极利索的给孔琉玥梳了个云髻,又配着她身上春芽色的衣衫在鬓间插了几朵小巧的珠花,显得既活泼又不失妩媚。

  晚饭吃得很丰盛,酥皮辣子鸡,干笋红烧肉,熏干豆腐卷,醋焖酥鱼,白菜豆腐汤,黄焖兔外加几个爽口小菜并排骨百合粥。

  傅城恒还兴致极好的命人上了一瓶梨花白。

  饭毕,傅城恒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准备热水沐浴。

  侍立在一旁的梁妈妈闻言,满心的担忧,忙拿眼看孔琉玥,夫人年纪原便小,身体又生得弱,不像侯爷,正值身强体壮之际……这可怎生是好?

  接收到梁妈妈的目光,孔琉玥又羞又窘,狠狠瞪了傅城恒一眼,见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才回了梁妈妈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梁妈妈是知道自家夫人素有主见的,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担忧,也就放下心来,自领着人准备热水去了。

  这里孔琉玥方看向傅城恒恶狠狠的威胁:“今晚上你若再敢像昨晚上那样闹我,别怪我撵你睡榻上去!哪有人吃完饭就沐浴的,你也不怕人笑话儿!”

  傅城恒故作吃惊:“我是想着累了一天,沐浴能消暑解乏……难道这也有错吗?”说着坏坏一笑,“还是,你想到别处去了?”

  孔琉玥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傅城恒!”

  傅城恒就大笑起来,与她你来我往的胡诌起一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来。但只恋人之间,就算是废话也能让彼此觉得有趣和甜蜜。

  那天之后,傅城恒便如开了禁一般,无所顾忌起来,只要一找着机会,便会软硬兼施的拉着孔琉玥亲热缠绵。孔琉玥一来想着他不日便要出征,满心的怜惜他,因此不忍拒绝他;二来因为满心的爱恋他,身心都本能的渴求他,也的确拒绝不了。

  于是几日下来,孔琉玥便眼圈发紫,走路发飘,瞧着整个人都似被掏空了一般。

  直把谢嬷嬷和梁妈妈气了个半死,侯爷这是想榨干夫人呢?偏当着傅城恒的面还不能说,于是只能拿不好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暗示傅城恒,待傅城恒不在时,则一次又一次的规劝孔琉玥。

  傅城恒何等敏锐之人,自然察觉到了二人的异样,暗自好笑不已,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在晚间抱了孔琉玥在怀时,在她耳边调侃,“这几日你有注意到梁妈妈谢嬷嬷看我的眼神吗?一副只恨不能一把将我从你床上揪下去的样子,我真怕哪天她们就真豁出去了老脸,开口让我睡到外间或是书房去,她们是你身边的老人,我总要给三分薄面!”

  孔琉玥想起梁妈妈谢嬷嬷的规劝,也是好笑不已,其实这两日傅城恒已经收敛多了,晚间就只是抱着她安安分分的睡觉。因笑着嗔他,“看你还敢不敢再那样欺负我!”说着还踹了他一脚。

  却被傅城恒顺势抓住,手也趁机探进了她的裙子里,“你这个大脚恶婆娘……”

  大脚恶婆娘?孔琉玥喜欢这个称呼,忍不住大笑起来:“大脚怎么样?恶又怎么样?那也是你老婆,退换不了了!”

  傅城恒就温柔的捧起她的脸,细细的亲吻起来,他怎么会退换,他只恨不能生生世世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中秋节的第二日,便是赵天朗和韩青瑶成亲的大喜日子。

  虽知道傅城恒和孔琉玥有孝在身,但赵天朗依然提前使了人来报信,让他们夫妻两个到时候务必要赏光,不然他和韩青瑶势必遗憾一辈子。

  孔琉玥本就满心想去,听得赵天朗这么一说,最后那几分犹豫也打消了,到了八月十六日,天不亮便起身梳妆打扮起来,打算先去将军府为韩青瑶送嫁,之后再去庆王府的新房陪韩青瑶。

  傅城恒见一提到韩青瑶,孔琉玥便两眼放光,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儿,斜靠在床头说道:“前日你已去将军府给韩小姐添过妆了,就相当于是给她送过嫁了,今儿个就别去了,待会儿与我一道直接去庆王府罢?咱们毕竟热孝在身,该避的风头还是要避避,况焉知韩家的老少夫人们就不忌讳的?”打定主意能让她与韩青瑶少相处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孔琉玥闻言,就忍不住回头反驳起他来:“韩奶奶和韩二婶还有华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想了想,毕竟是韩青瑶两生惟一一次大喜的日子,能为她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罢,于是点头道,“罢了,你说得也有理,我就待会儿同了你一道去庆王府罢。”

  傅城恒闻言,面上虽仍一派平静的样子,背过身后,却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巳时二刻,傅城恒与孔琉玥各自换好出门衣衫后,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行至垂花门外,坐上了去往庆王府的马车。

  毕竟有孝在身,孔琉玥今日有意打扮得很素淡,上着白绫褙子,下配湖蓝色挑线裙子,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纂儿,插了支仙人吹萧的缠丝赤金簪子,耳朵上坠了对紫英石的坠子,看上去虽简单,却反而更显秀丽端庄。

  以致傅城恒看直了眼好几次,一边看一边还忍不住在心里暗忖,平日里神萍那家伙虽满口胡话,有一句话倒是说得对,“要得俏,一身孝”,想不到自家老婆这一身素淡的打扮,倒比平日里更见风致,这才真正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呢!

  念头闪过,傅城恒忽然产生了一种想命车夫将马车往回驾,省得待会儿让别的人看见了他家玥儿的想法。

  对傅城恒的想法,孔琉玥一无所知,她正沉浸在待会儿见了韩青瑶后,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已经跟傅城恒和好了之事。

  原来连日来先是因太夫人的丧事而忙碌,之后又被傅城恒缠着每日里无暇他顾,孔琉玥一直没顾上去信给韩青瑶诉说自己的近况,只怕彼时韩青瑶都还在为她担心呢!

  可要让她待会儿在见了韩青瑶后,当面与她说他们和好了的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可没忘记自己锁骨和前胸的点点红痕,那些红痕,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连日来和傅城恒的荒唐,这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嘛?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写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孔琉玥在去到庆王府,和晋王妃一道在新房里见到韩青瑶后,便没有将自己和傅城恒已经和好了的话说出口。

  以致韩青瑶和晋王妃见了眼睑发青,容色颇为憔悴的她时,虽知道她和傅城恒之间的关系近来已缓和了许多,仍当他们还没彻底和好,都暗自心疼神伤不已。浑不知她这副憔悴的样子,根本就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说来也是怪傅城恒,想着这毕竟是自己床第间的事,就算是亲姐姐,也不好意思说的,因只顾着与孔琉玥亲热缠绵,并未将他们已和好如初了之事告知晋王妃,才会闹了这么一个小乌龙。

  韩青瑶作为今日的新娘子,穿着大红的鸳鸯锦绣五彩金凤嫁衣,不用说是最漂亮的,孔琉玥见了,不由拉了她的手,真心真意的赞道:“瑶瑶,你今儿个真漂亮!”

  反握了她的手,韩青瑶也满脸是笑:“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看我的!”有孝在身算什么,天大的事在她们的姐妹情面前,也要靠边儿站。况那蒋太夫人与孔琉玥之间的矛盾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却是再清楚不过,自然知道傅城恒和孔琉玥待其不过面子情儿,又岂会因这虚无的面子而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晋王妃是知道孔琉玥与韩青瑶有多要好的,知道她们有体己话儿要说,况也有心让她感受一下韩青瑶的幸福,待回去后有所触动,别再折磨自家弟弟也折磨自己,可怜的晋王妃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犹被最疼爱的弟弟蒙在鼓里,还在满心为他打算。因此命丫鬟放下给韩青瑶送来先垫垫肚子的东西后,便借口:“我还得去向王婶复命呢,弟妹你就留在这里好生陪陪瑶瑶。”留下孔琉玥,被一众丫鬟女官簇拥着离开了新房。

  这里韩青瑶方屏退满屋子的下人,将孔琉玥又拉到灯下细看了一回,见她虽面色憔悴,精神却还不错,脸上也稍微有了些肉,方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比七月见面时又长好了一些,不然我非找傅城恒算账去,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短短两句话,说得孔琉玥瞬间涨红了脸。要是让韩青瑶知道傅城恒连日来将她给‘欺负’得连床都下不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有够难以启齿的!

  只得笑着岔开话题,“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今儿个毕竟是你的正日子……你如今已嫁做人妇了,再不能像以前那般万事不经心了。我是过来人,瞧着这庆王府人口虽简单,可也有潜在的敌人……内院的事,子纲也是不好多管的……”就以过来人的身份,细细与韩青瑶面授起在古代为人妻为人媳的经验和教训来,这些经验和教训大多是她根据自己的亲生经历总结出来的,虽不一定适合韩青瑶的境况,听听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韩青瑶一一应了,又再四让她放心,“我不会那般没心眼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别忘了我那个真正恶毒的继母就是被我给PK掉的!倒是你,跟你家黑面神真和好了?”这个问题,已经快成为她的心病了,总不能她这么幸福,她的好姐妹却那般不幸福,那样她就是再幸福,也会打折扣的!

  “这个……”孔琉玥见问,眼神变得闪烁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青瑶的话。

  犹豫的样子,看在韩青瑶眼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她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心,那么离她和傅城恒和好的日子,便已经不远了,可怜的韩青瑶也跟晋王妃一样,到现在都还被自家好姐妹蒙在鼓里,还满心为好姐妹高兴呢,浑不知她犹豫的原因,与自己想的根本就是大相径庭!

  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傅城恒使人来催孔琉玥回去了。

  可怜的“妒夫”自闻得孔琉玥和韩青瑶单独在新房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就一直坐立难安,连宾客借花献佛来敬他的酒时,都大多不理不睬,只恨不能冲进新房抢了自己的人,便打道回府去,以致众宾客都暗想,怪到坊间都传永定侯性情寡淡,难以接近,看来传言非虚啊!

  傅城恒那点小心思韩青瑶岂会不明白?瞅着孔琉玥不注意,搬过她的脖子便在她耳后狠狠吧唧了一口,还仗着自己今儿个是新娘子,得意洋洋的让她不准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擦了去,势要将某妒夫气死过去!

  孔琉玥哭笑不得,倒是果真没有擦去那痕迹,又陪着韩青瑶说了一会儿话,估摸着赵天朗该回来了,方离开了新房,去与傅城恒回合。

  刚坐上回去的马车,傅城恒便长臂一伸,将孔琉玥拖到自己膝上坐了,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委屈的说道:“你总是这样,见了韩青瑶就忘记我这个夫君了!”

  孔琉玥无语望天,“女人的醋你也吃?”还吃了一次又一次,你敢不敢更有出息一点!

  傅城恒的语气里仍满满都是委屈:“正是因为韩青瑶是女人,我才能自己生闷气!她要是男人,我早打得她满地找牙的,岂会眼睁睁看着她对你动手动脚!”

  气鼓鼓的口气,孩子气的话语,逗得孔琉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虽说经过这阵子的相处,让她又对傅城恒多了一层了解,也知道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譬如爱吃甜食,譬如有时候会很孩子气,但她仍没想到,他会孩子气到这个地步。

  她不由起了逗他的心思,因板起脸来道:“你敢!你别忘了,瑶瑶不止是我的好姐妹,还是你的恩人呢,你若敢打她,别说世子那里不答应,我就头一个不答应!我要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准欺负瑶瑶,不但不准欺负,连提提都不行,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傅城恒的脸就一下子垮了下来,满腹怨念的想,他就知道,在玥儿心目中,韩青瑶从来都是重于他这个夫君的,偏偏这个“情敌”他还打不得骂不得,真是有够憋屈的!

  然怨念归怨念,老婆大人的话还得遵从,“你放心罢,我傅城恒还不至于做打女人那般不入流的事!”不过男人可就说不好了,“妻债夫还”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哼哼!

  傅城恒正暗自发狠明儿见了赵天朗要狠狠的打上一顿,以出今日的恶气,不经意就瞥见孔琉玥眼中有促狭一闪而过,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她戏弄了,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抱着她好一通啃咬,直至她喘不过气来,娇滴滴的求饶之后,“好夫君,以后再不敢戏弄你了,你就饶了妾身这一遭罢?”方暂时放过了她。

  “对了,今儿个都来了哪些客人?”两个人于是斯斯文文的说起闲话儿来,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家里。

  在垂花门外下了车后,夫妻两个并不先回芜香院去,而是去乐安居见老太夫人。

  老太夫人自出了傅旭恒和太夫人那件事后,精神头便一直不好,请了太医来看,又说没什么大碍,只说要放宽心,因此连日来都百事不管,只卧在床上静养。

  瞧得傅城恒和孔琉玥一块儿来请安,老人家很高兴,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问了今日庆王府可热闹不热闹,都去了哪些客人等话后,方在孔琉玥接过丫鬟递上的茶亲手奉给她之后,神色有些古怪的命他们散了。

  “哎,你有没有注意到,方才祖母看我的眼神儿有些古怪?”一走出乐安居,孔琉玥便压低了声音问傅城恒道,“敢是不喜欢我这身打扮?可这已经是我最素淡的衣衫首饰了,毕竟是去王府吃喜酒,我总不能真穿一身孝衣去罢?”就这样之前还有不少客人拿异样的目光看她呢,若非主人家庆王妃一直很热情,她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傅城恒的目光几乎就没自孔琉玥脸上移开过,又怎会注意到老太夫人的眼神古怪不古怪?闻言因笑道:“许是你多心了,祖母前儿不还说让你出去应酬时不必打扮得太素淡,省得主人家忌讳吗,况你今儿个穿戴得够素淡了……”

  “侯爷,大夫人,请留步!”话音未落,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夫妻两个回头看时,见不是别个,正是如今又回了乐安居伺候的卢嬷嬷撵了上来,因停下了脚步。

  卢嬷嬷追上来,屈膝行了个礼,方笑着看向傅城恒,“侯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孔琉玥闻言,不待傅城恒发话,已自发的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以便卢嬷嬷与傅城恒自在说话。她倒是不担心傅城恒不会将卢嬷嬷说的话告诉她,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也不知道卢嬷嬷跟傅城恒说了什么,就见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抹尴尬,接着那尴尬却变作了怒气,待卢嬷嬷行礼离开之后,便上前不由分说拉了孔琉玥往芜香院走去。

  孔琉玥不明所以,任傅城恒拉着回到房间,正要说话,他已搬了她的脖子,拿了丝帕用力的擦起来。

  呃,原来是东窗事发了……孔琉玥迅速换上谄媚的表情,先是娇娇的叫了几声“疼”,叫得傅城恒恨恨的停下手下的动作后,方缠上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道:“夫君,瑶瑶闹着玩儿的,你男子汉大丈夫,总不会跟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罢?”

  傅城恒有再多的怒气,也被她的撒娇给弄成绕指柔了,恨声说道:“我是不会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不过妻债夫还历来便天经地义,哼哼……”说着阴测测的笑了两声,占他老婆的便宜不说,还害他被祖母说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急色,赵天朗,你很快就要为你的训妻无方而付出代价了!

  孔琉玥将他阴测测的表情看在眼里,暗自忖道,赵天朗,这可是你亲亲老婆给你惹出来的祸事,不干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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