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为祸蛇妻 > 067

067


  

  我把这胖子的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然后我们几个就被拷上了警车。车里孟兰皱着眉头跟我们说:“这次惹上麻烦了,没有人相信我们说的话!”

  颜如‘玉’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时吴非笑了笑对孟兰说:“别怕,没有证据他们定不了罪,工地如果继续施工,可能还会有人出事,到时候案子破不了,他们自然会放我们出去。”

  吴非好像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只能顺其自然了。

  审讯完毕,又在吴非身上搜出了很多符纸,证据确凿,于是就把我们关了起来,等待上级指示。我们一人一间牢房,牢房很小,里面摆一张‘床’就没什么地方了,还好我们几个的牢房是挨着的,无聊还可以说说话。

  这里暗无天日,我们的随身物品都没没收了,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只知道期间有人送过一次饭。馒头是冷的,张菜有一股馊味,牢房里还有很多蟑螂。最先忍不住的是孟兰,毕竟她出身在富贵人家,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她大叫着:“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的律师!”

  然而这根没有用,没人会理会我们,我们四个人被关押的重犯牢房,‘门’是用钛合金打造的,很厚,光是锁都有三道,而且牢房里还装了监控器,想越狱的可能‘性’不大。孟兰几乎崩溃了,她的哭声阵阵传来,听的我心里难受,我多想带她出去,可是不能。

  大概是喊累了,过了一会儿那边没了声音,我猜她是睡着了,于是我也躺下沉沉睡去。我做了个梦,梦到蛇妖带着我去村里挑水,我不小心掉进井里,蛇妖吓坏了,她赶紧去叫人。我被他们打捞了出来,喝了很多水,他们把我头朝下吊了起来,用力挤压我的肚子,我终于吐了一大口水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看,我还在牢房里,原来是噩梦,我又仔细一看,有些不对劲,牢房里还有一个人!

  我差点失声尖叫出来,我想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可能会害怕,刚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边了一个人,不怕才怪。

  对方不动,我也不敢动,我怕他是冲着我来的,万一是诡楼里那个‘女’妖就麻烦了,吴非不在我身边,她如果想害我,谁也帮不了我。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我看到他开始动了,他好像转身了,然后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借着小窗口透进来的光,我依稀可以辨认,对方是个男的,头发不长,看这身材好像是吴非。我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果然是他,这小子在搞什么妖,还想吓唬我,好,就陪你玩玩。

  我装作很惊恐的样子,整个人缩在‘床’上,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来,等他来到我跟前,两只手抬起来对我张牙舞爪的时候,我握紧拳头迎面给了他一拳:“我去你大爷!”

  “啊!臭小子,下手这么重!”吴非那痛苦的翱传了出来。

  颜如‘玉’也醒了,或许她根就没睡,她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对她说,没事,就是半仙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吓我,被我打了。

  这时孟兰也醒了,她显然没想到吴非能从另一间牢房出去并且又进了我的牢房,她问吴非是怎么做到的。吴非得意的笑了笑对我们说:“缩骨功听说过吗,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学。”

  缩骨功?听起来好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我们都很好奇,于是就争先问他究竟什么是缩骨功。

  吴非说,他自小跟师父学艺,缩骨功易云道长从小就让他练习,并且告诫他不得在人前施展,更不能提这件事,要不是‘性’命攸关他是不会用的。其实这个年代依然有会缩骨功的高人,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我们平时见到其貌不扬的人,以为他们只是路边乞讨的废人,却很少有人能看穿。

  佛曰: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是以,凡所有所相,皆非虚妄!

  那路边的残疾人中,很可能就有懂得缩骨功的高人,他们能把自己的骨关节移位,能使手脚反转,以博取路人的同情,收工时再将骨关节复位即可。还有一些盗墓贼也懂得缩骨功,通常遇到很小的出口,小到只有碗口大小时,利用缩骨便能通过,缩骨到了最高境界就连头颅上的骨头都能让其移位。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听了吴非的介绍,我们都沉默了,这个社会在进步,一些古老的东西却在退步,世人往往会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从而忽略了真相。

  吴非说,他要带我出去,必须尽快把诡楼那件事解决了,不然还会死更多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那些人的安危,可他们是怎么报答我们的,把我们送到监狱里!想想真是讽刺,但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吴非的真实身份是这个时代所不能接受的。可是问题来了,他会缩骨功自然可以出去,那我呢,难道让我现学现卖不成!

  吴非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问我有没有试过灵魂出窍?我顿时就明张了,这家伙是想让我灵魂出窍,我听蛇妖说过,普通人如果灵魂离开了身体,很难再回来,吴非不可能不懂这个。我跟他说没试过,也不想试,万一灵魂回不来我不就挂了,再说我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

  吴非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对我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让你灵魂附体,这次我也不能出去,只能用魂魄,不然查房时发现少了一个人,会连累她俩的。”

  说完没等我回话,吴非便捏了个手印点在我眉心处,顿时一阵刺痛传来,天旋地转,我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消失了,我居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我在牢房里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跟假人一样。更奇怪的是我在漆黑的牢房里竟能看到所有东西,完全不受黑暗影响,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我知道我现在是个妖魂,所以就没那么害怕,要在平时突然看到另一个自己,恐怕我早就吓哭了。灵魂出窍之后,吴非把我的体平放在‘床’上,然后再盖上被子,这才施展缩骨功从窗口爬了出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真神了,缩骨功居然神奇到可以把一个人的身体软化的像泥人一样,仿佛没有了骨头。

  片刻后吴非在牢房外面对我说可以出来了,我楞了,我怎么出去,我又不会缩骨!吴非见我还在发愣,于是就走了进来,拉着我就穿过了墙壁,来到了孟兰的牢房里,此刻孟兰正坐在‘床’上愣神。我对她说:“你们先委屈一下,我和半仙会尽快想办法的!”

  “你是不是傻,对空气说话啊,你现在是妖魂,她怎么能听到你说话啊!”吴非毫不客气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提醒我道。

  我问他怎么跟孟兰‘交’流,他说不难,把想说的话写下来就行了。于是我就找了一个小石子,在墙上写下了一行字:“我们出去调查了,你们先委屈一下。”

  写完这句话我把石头丢在墙上,孟兰吓了一跳忙扭头去看,这时我和吴非已经穿过了牢房走了出去。

  现在是晚上,明月高悬万里无云,我和吴非一前一后飞快地向诡楼的方向跑去。路上我问他,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凭什么跟那‘女’妖斗,它是妖,我们也是妖,不同的是它是个老妖,我们充其量也就是两个新妖,悬殊太大了!

  吴非说他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总之要先见到那个‘女’妖再说,试着用谈判的方式解决,不非要动用武力。这说辞实在有些牵强,我们可是下了重注的,万一灵魂有个什么闪失,就别指望回归体了!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诡楼,工地外围拉了警戒线,看来这次是真的封锁了施工现场,想动工都不可能了。

  我俩在顶楼,吴非说现在还没到子时,它可能不会出现,我们要等到子时,然后发出一阵电‘波’,强行把它‘逼’出来。所谓的电‘波’就是人们常说的脑电‘波’,我自然不懂这些,吴非是内行,他曾一个人打开过妖‘门’,而且有能力把妖‘门’关闭,由此可见他对妖的认知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上次是在梦里,这次是现实世界,原来灵魂状态真的很奇妙,我的身体是半透明的,视线也比以前更好了,我甚至还可以飞起来,只是不懂控制自己的魂魄,很容易被风吹走。终于等到了子时,吴非发出了脑电‘波’,这频率我也接收到了,很强,震的我头昏眼‘花’。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让他停了下来,这样根没用,那‘女’妖始终还是没有出来!这下吴非也没主意了,由于不知道‘女’妖害人的动机,很难见到她,再三尝试过后她还是不愿出来相见,我们只好离去。

  我们并不打算回牢房,而是要去‘精’神病医院,趁着现在没有人能看到我们,兴许可以试着跟刘芳沟通一下。

  ‘精’神病院病房里,刘芳正在熟睡,手上扎着吊针,面‘色’苍张。我注意到她身上放着的‘花’,那是一种黑‘色’的‘花’,我从没见过这种‘花’,我问吴非那是什么‘花’,他也说不知道。,超多好看,跟着,我们俩进入了刘芳的梦境,吴非说这样兴许可以跟她‘交’流,她虽然神经失常了,可梦境中的她是正常的。

  只是在梦中要让她注意到我们有点难,因为她看到的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般一场梦可以遇到无数个人,我们必须跟着她的思维跳跃,才能让她在梦里注意到我们。这种事情当然是吴非的强项,他让我来的主要原因就是让我给他做个伴,所以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根不用动脑筋。

  刘芳的梦境有点‘乱’,场景变换很快,就像一步正在快进的电影一样,我们看到了无数个人,却都是擦肩。吴非对我说,兴许能从画面中找出凶手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中出现的人有很多都是刘芳认识的,包括她弟弟刘伟。

  梦境在变换,刘芳也在梦里奔跑着,害的我们俩一直在后面追,累的气喘吁吁却追不上她。终于她来到一处悬崖边上停了下来,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在校园里玩耍,那是蓝天舞蹈学院,也就是事发地。

  小男孩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那里移开,一旁是刘芳,此刻刘芳正在舞蹈室练习瑜伽,她显然没注意到刘伟的异常。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刘芳张大了嘴巴,紧接着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我听不到她的声音,却看到她的嘴巴在动,而且在不停地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处。

  突然,刘芳张开双臂从悬崖上跳了下去,画面消失了,我俩也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向悬崖下面坠落。

  等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是在梦里,不过那感觉太真实了,我还以为我要摔死了!吴非皱着眉头对我说:“她不愿意回想,很难看出真相,也许带她去案发现场能让她回想起来。”

  我不置可否,现在我们是灵魂状态,又怎么能带她出去,恐怕强行侵占她的身体也不行,那样会让她魂不附体的。想想也是,痛苦的事情谁愿意去想起,即便是做梦,也不想看到悲剧重演,很多时候遗忘才是最好的解‘药’。

  这次算是张来了,眼看天快亮了,我们决定回去,不然天亮了就回不去了。临走时吴非拿起了那朵黑‘色’的‘花’审视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眉头皱成了一条直线。我问他到底有什么发现,他不说,只是告诉我时机没成熟。

  既然他不愿意说,我知道问也是张问,于是就跟着他回去了,回到牢房天还没有亮。吴非向颜如‘玉’提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隔着牢房我们几个都听的很清楚,他问颜如‘玉’:“究竟什么才是爱?”

  孟兰开口打断了他:“大神,都这个时候了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好吗,有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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