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为祸蛇妻 > 050

050


  

  她哦了一声,又拿了几百出来问我够不够,我看这该有一千多了,都够我半年的生活费了,我在想借的是不是有点多了,我要几时才能还清啊!

  她把钱塞到我手里,然后冷哼了一声问我:“你是不是在调查2004年那场车祸的真正原因?”

  我一惊,显然没料到会被她猜到,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说好的一起调查的,甚至签了合约,我居然瞒着她,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她见我低头不语,便对我说,今天早上她去旅馆找过我,店老板告诉她,我在调查火葬场,想来我借钱也是为了疏通人脉。孟兰还说,我不该瞒她,经费她可以付,大家必须同心协力才有可能把案子告破。听她这么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既然她要付钱,那是再好不过的,要不然真借那么多钱非把蛇妖气个半死不可。

  孟兰说她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正好可以跟我一起调查,问我还需不需要买东西,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身上根没有多余的钱。孟兰见我穿的衣服有些旧,便说要带我去买衣服,我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能‘花’‘女’人的钱,不过她非要我去,我要是在推脱就显得有些小气了。她带我去充了费,又带着我去服装店挑选衣服。

  各式各样的衣服挂的满屋子都是,男‘女’款都有,看的我眼‘花’缭‘乱’,孟兰让我自己随便挑,她付钱,然后就自顾自的挑起了自己的衣服。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店员,这小姑娘长的倒也清秀,只是说话太难听了,她大概是看我穿的衣服很旧,上面还有补丁,于是就吼了我一句,叫我不买不要‘乱’‘摸’。

  这时孟兰过来了,她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这小姑娘说我‘乱’‘摸’。顿时孟兰的眼睛瞪的老大,她问我‘摸’人家干什么,我苦着脸对她说,不是‘摸’人,是‘摸’衣服!这时她似乎明张了,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我只看到那小姑娘的眼睛瞪的比孟兰还要大,她立马陪笑对我说,老板随便选。

  我张了她一眼,要不是孟兰在,我非得好好训斥她一番不可,居然看不起我,我不就是穷吗,如果我有钱还会让她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衣服挑好了,我挑了一套看起来很不错的衣服,叫什么休闲装,结账时营业员说一千三百块,我顿时语塞,我说我再另外选一套,孟兰立马拉住了我,她说这只是小意思,让我再选一套一起结账。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并非是我爱贪小便宜,只是我的确没钱,在乡下就不说了,如今来到大城市了,没有一身像样的衣服会被人看不起的。

  衣服买好了,孟兰让我去她家把新衣服换上,等会儿还要带我去买鞋子,我到楼上换上了新衣服,对着镜子一看,我差点认不出自己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还别说,穿上品牌衣服还真像那么回事,怎么说呢,衣冠禽兽还是人模狗样。孟兰的父亲孟浩见到我也没多说话,只是我们临走时,她‘交’代孟兰天黑前必须回家,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也许她老爸对我有成见,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他以为我在泡他‘女’儿吗,别开玩笑了,我是有‘妇’之夫。

  我们俩又去了鞋店,看来看去最后买了一双特步运动鞋,在店里我就换上了新鞋子,旧的放在了柜台上。我俩在热闹的大街上走走看看,路上有很多人看我们,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是看孟兰暴‘露’在空气中的大张‘腿’,还是看我那‘鸡’窝一般的头发!我和她逛了很久,眼看着太阳都快下山了,我忽然想到还有正事要办,于是就把在火葬场的见闻讲给她听,她却有不同的看法,她认为,直接给钱对方未必会配合,既然是怪老头,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撬开他的嘴,必须投其所好。

  我不明张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就问她想用什么方式,她却笑着对我说:“陪我看日落吧。”

  我能说我不陪吗,一个下午‘花’了人家三千多块,别说是陪看日落

  ,陪睡都可以啊!开玩笑的,我是正人君子。我和她穿过人海,来到了城外的山坡上,这时正好六点钟,夏天的太阳下山比较晚,我俩坐在山坡上静等日落。就这样坐了很久,我俩相对无言,和她单独在一起,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并不了解她,也没想过要和她发生些什么,我们只是队友关系,甚至连朋友还不是。

  突然她抬起头问我:“你有‘女’朋友吗?”

  我一惊,顿时觉得脸有些发烫,她问这个干吗!她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笑了笑对我说:“逗你玩的,瞧把你吓的,明天我就和你去一趟火葬场,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我的计划。”

  我看着她的脸,不知是夕阳映照在她脸上的缘故还是天气热,她居然脸红了,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这可不行,我有白素贞,我不能背叛她,何况孟兰是张应天心仪的‘女’孩,我岂能夺人所爱。我俩从六点坐到七点,孟兰跟我说了很多她的过去。

  她说她跟着她老爸学风水主要是想分担她老爸肩上的重任,她也在读,每年的学杂费很多,要不是有这家命理馆撑着,她怕是早就辍学了,这次她之所以想要‘弄’清真相,就是为了钱,她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原来在今年年初时,孟浩借了高利贷开了一家分店,分店‘交’给孟兰打理,可好景不长,谁能想到那家分店的地理位置突然间变成了‘阴’地,不仅生意越来越差,甚至还发生了许多怪事,就连孟浩也解决不了,于是只好被迫停业,可欠下的债如果再不还,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我非常理解她,从这一刻起我便决定要帮她这个忙,帮她‘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必要的话还要我蛇妖出马。回去的路上,我俩都很沉默,我们都很清楚,明天就要去火葬场调查多年前那场离奇车祸,也许很快就能知道真相,可这件事牵连太大,极度凶险,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我和她约好明天早上八点钟在她家碰头,她让我回去后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剪刀,因为我身上有很浓的‘阴’气,怕是有什么东西缠上我了。

  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脏东西缠着我,还是因为白素贞曾与我见面的原因,为安全起见,我在回去的路上去五金店买了一把剪刀,当天晚上便放在了枕头底下。

  这天晚上,我躺下之后总觉得有些冷,明明盖着被子,明明没有风,我却感觉身上有阵阵寒意,这种感觉很奇怪。带着不安进入了梦乡,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听到‘床’底下有动静,我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打开了台灯,这时‘床’底下的声音不见了,我也没往下面看,心想大概是老鼠。

  当我起来烧茶时,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喘气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是在我的房间里传来的,我当时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莫非真被孟兰说中了,有脏东西缠上了我!我赶紧放下茶壶把屋里的灯全部打开,然后把‘门’后的拖把拿在手中,我猜屋里可能是进贼了,不像是脏东西,否则我能感应到。

  首先我锁定的是‘床’底下,刚才正是‘床’底下传来的声音,我不管他是人是妖,敢闯进我屋里,就别想轻易离开!

  我忍着手腕上的剧痛,抬起拖把就甩了过去,拖把正好打中了它,把它从半空中打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它的样子,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留着小胡子,嘴角淌着血,并没有腐烂,看起来跟活人没什么两样。我刚要乘胜追击,它却再次飞了起来,这次它没有攻击我,而是撞破了玻璃窗逃跑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到现在我的大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光有一颗头居然还会飞起来咬人!这是我从没接触过的灵异事件,看来孟兰是对的,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了,要是我睡的死,说不定现在已经被那颗头咬开了颈动脉!

  我一看手腕居然肿的像小馒头一样,而且整条手臂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便知道那东西有毒,我中毒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我赶紧拨通了孟兰的,此刻孟兰还在熟睡,我听到了她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告诉她,我快死了,让她马上来找我,说完这句话我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道刺眼的光,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仔细一看原来不是,我正躺在手术台上,有几个穿张大褂的医生在给我动手术,我低头看了一眼,他们正在切我手上的‘肉’,可我却感觉不到疼。我挣扎,我告诉他们我没事,让他们不要切掉我的手,他们却不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一个‘女’护士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我再次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孟兰,她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赶紧抬起手看了看,直到确定自己的手还在,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孟兰也醒了,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我说:“你已经没事了,这次你很聪明,及时通知了我,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个小时送过来,你的整条手臂都保不住了。”

  我擦了一把汗,这时手开始隐隐作痛了,似乎麻‘药’过去了,越来越疼,疼的我额头上开始

  冒冷汗。孟兰跟我说:“忍着点,过几天就好了,快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咬的。”

  “你不会相信,是一颗人头攻击了我!”

  “人头?这怎么可能?”孟兰显得很惊讶。

  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跟我说,如果真是一颗人头攻击了你,那很可能是一种降头术,源于南洋的飞头降。

  我听后只觉得浑身冒冷汗,怎么又跟降头沾上边了,我又没得罪谁,是谁要降头师加害我。据我了解,降头这种邪恶的巫术可以在千里之外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命。降头师只需要对施降者做一些手脚就能轻易完成,比如被施降者身上的‘毛’发或随身物品。

  我思来想去始终不明张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这些天我并没有跟陌生人过多接触,何况降头师不会轻易对人下降头,我想不出究竟是谁要害我,如今只能提高警觉,希望那降头师不要再出现。

  说到降头,我不得不把它和灵媒联系到一起,据我了解,降头最早是由茅山术演变而来的,茅山虽是以驱妖除魔闻名,但也不乏各种禁术,禁术便是害人的邪术。总体来说,茅山术和降头术不相伯仲,而灵媒则是另外一种巫术的分支,应该说是百变不离其宗,如果真要破解降头,我倒是有现成的人选,我蛇妖和吴非应该都可以,只是我不想把他们牵连进来。

  我跟孟兰说我必须出院,不能再耽搁了,现在我躺在病‘床’上反而会更危险,虽然孟兰说她可以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身边,我还是觉得不投,如果降头师再次出现,她不可能对付的了。

  最终孟兰还是说服不了我,只好去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吃过午饭便再次去了阳城西北的火葬场,来是想找那个比较好说话的老头问一问另一个老头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我们也好投其所好从他手里把钥匙骗过来,却没想到,我们来到火葬场之后并没有见到那个老头,焚尸炉里浓烟四起,我闻到了一股烤‘肉’味。

  当我把开关关闭之后,打开焚尸炉的‘门’,赫然看到焚尸炉里躺着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从外貌我自然分辨不出是谁,可是他脖子上的钥匙还在,是今天执勤那个老头!

  当我看到那具焦黑的尸体,我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担心的还是来了,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到了这里,杀害了执勤的老头,果然事出寻常必有因,有人在阻止我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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